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君王之怒(2)

目的达到,风宇涅望着一脸豪情壮志的小丫头,唇边有着不易发觉的浅笑,酒窝浅浅的,却足以让发觉的人沉醉在里面。

为了不让人小瞧,夜澜止暂时忘却了伤痛,一心一意的过着日子,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喝药便喝药,乖巧顺从得几乎不闹小孩子脾气。

不得不说,涅寒帝此招儿还真的挺灵的,李清基甘拜下风,每每他一想到澜妃娘娘在王上面儿前逞强的拒绝糖块糕点,豪气万丈喝下黑漆漆的药膳,而在王上转身后却拼命吐着小舌头,飞快的端起汤水猛灌便暗觉好笑,而如此想着,也笑了出来。

而这一笑,却遭来无数冷眼。李清基也不算后知后觉,被人一瞪,特别是涅寒帝不悦的眼记近身便立马的醒悟过来,正襟站立,冠玉之脸无一神色,那转变之快让人不禁暗暗佩服,当然自有呆若木鸡之人。李清基暗松一口气,毕竟现在是早朝,在威严肃穆的金銮殿,面对着满朝文武他如此是失王上面儿的。

他这笑在有些人看来是别有用心,只因他唇角才一扯,在挺直腰板的百官前跪着的那几个人瞬间便白了脸色,深秋时分寒冷涔涔,只差没当场屁滚尿流。

其中一人,一袭蓝色官袍,年纪不大,然而脸上的肉却凹陷不已,坑坑洼洼的,蜡黄色,毫无官员该有的富态,甚是难看,一看便知是纵欲的恶果了。

他一张难看的脸哭丧着,硬生生将那张本就难看的脸残忍的加上砒霜,害得回过神儿的李清基差点儿反胃,那位官员抹一把老泪,便呼天抢地起来了:“望王上圣裁,微臣冤枉啊…….”

坐于龙椅上的涅寒帝闻言俊美的脸上全是妖魅,斜翘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眉梢依旧,深眸幽暗,让人猜不透他葫芦买什么药,只觉胆战心惊。

王上没表态,然而有人却急了,深怕自个儿没有辩驳的机会被人认为供认不韪,接着涅寒帝来个一语定乾坤,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便讪讪的笑着,“王上,微臣只是一时糊涂,那是微臣首次前往哪里啊…….”话罢,为猜测这话儿的可信度便微微抬首看向高高在上之人,却见他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禁急了,“请王上明察秋毫之末,臣,臣只是,只是一时受人蛊惑,一时冲动才,才凡此错误的…….”

说时,他一双老眼朝旁边之人瞄了瞄,却得来旁边之人狠狠的一瞪,随即猛地叩首,肥胖的身子韧性甚好,腰弯的很曲,身上的肉几乎都被挤到地板上堆放着了,惊惊慌慌的道:“王上,莫听王大人瞎说,他与臣有隙,故意中伤臣!”

涅寒帝闻言,唇角上翘起一个绝美的弧线,挑眉轻问:“哦?有隙…….?”就在吏部侍郎的圆脑袋拼命颔首之际才问:“有何隙,何隙能让爱卿不顾前嫌一起把酒言欢,兄弟相称?爱卿…….你不妨与大家说说看?”

吏部侍郎闻言,肥胖的圆脸一白,喉咙一噎,呆若木鸡。他料想不到涅寒帝会如是问道,他以为他会问一句‘哦?是这样么,给本王快快道来’便作罢的,不禁有些措手不及,他那脑袋一下子想不到一个完美的故事去蒙骗这位英明帝王,好久咽了咽口沫,道:“王上,这事儿说来话长,臣一时半刻…….”

风宇涅给他一个眼记,薄唇一掀,云淡风轻的道:“爱卿,那就长话短说吧,长话若是实在短不了,本王今儿也不急,慢慢道来便好,错判一人本王的一世英名便毁了。”

吏部侍郎一听,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王上语气虽平淡然而连帝王的一世英名都搬出来了,他还有和好说的,不停的擦着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停下流的汗滴,一边支支吾吾:“王上,臣,臣……王上,此事儿只是小小的是人恩怨,没…….”

“小小的私人恩怨?”风宇涅淡淡的反问,声音飘逸灵动,清新悦耳的想山涧的一泓清泉过戟的水声,“爱卿,你这是要告诉本王,王爱卿冤枉诋毁你还是本王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一个小小的私人恩怨王大人至于明知故犯,亲自出马教训你么?”

吏部侍郎被他问的呼吸一窒,加上灰头垢脸的,难看之极。他有些难以接受,昨儿他还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骂着自家家丁,美美的坐着京都无人能及的奢华轿子往自己经营的宝地走去,进到安乐居,搂着美人猜拳呷酒,一个时辰后才想与美人翻云覆雨一番,却不料被人人蓦地撞开了房门,而后几乎是光着屁股被人押向了牢房。

像是要折磨他一般,大深秋的那些侍卫不该他辩驳的机会,不给他穿好衣袍,更不管他的叫嚣,让他只穿一条四角裤便压着走出门,而后,招摇过市。

即便他毫无羞耻之心,即便他早已是个千年嫖客,然而这几乎是光着身子走在反省的京都大街还是吓得老泪纵横,拼命乞求叫嚣,这相当于游街示众的事儿在一个时辰才得以快解脱,而这事儿却让他惊魂未定,在被推进牢房躺了一天尚心有余悸,想的全是街上的老百姓大笑,讥诮,面儿不挂的事儿。

翌日,大概早朝时分,他饿了一天,肥滚滚的肚子虽没扁平丝毫,却也是饥肠辘辘的时候被人恶狠狠的喊了一声,扔来一件衣袍换上便押着他走了。而到达金銮殿,他只差没当场哭出来,拼命的要涅寒帝为他做主儿,直至看到同样跪在一旁的同僚才顿然顿住,张大嘴巴,错愕不已,“你,你们这是…….作甚?”

然而,对方还来不及回答,倒是涅寒帝挑高了俊眉,“爱卿,莫非还处于乐不思蜀之中,让爱卿才一天没上朝便忘了这里是金銮殿了?”

他的话儿甚为平常,涅寒帝严谨,对待臣子素来公正公道,说出的话儿是重创他人心窝的,然而除了平日里的深严,涅寒帝话儿里还透露着讽刺,宦海多年吏部侍郎自然听出来了,急忙回道:“回王上话,臣不敢,只是……”

涅寒帝龙眸一垂,睨他一眼,抢白道:“只是你不解,为何好好的,软香在怀才是昨儿事儿,今儿便成为了阶下囚了,是么?”

这话儿虽说出了吏部侍郎的心声,但是他还没到自乱阵脚的地步,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强颜欢笑片刻,才道:“回王上话,是的,臣,臣不解,还望王上告知臣为何臣的此遭?”

“不解?”风宇涅挑眉,看着他一眼,转头对佟井然道:“佟爱卿,看来吏部侍郎老了。脑子或耳朵有些儿问题,不如你现在大声的对他念一句《暨臣》里面第一百二十一条可好?”

佟井然清俊秀逸的脸严谨肃穆,上前一步,坐着与位儿无关的小事儿,念道:“《暨臣》第一百二十一条有记,臣者,忌荒,戒**,勿乱,以出入不洁之地为准,忽之者,严惩以待。”话罢,不用涅寒帝表示,倏地熟路的自动退回原位。

闻得此言,吏部侍郎胖还有两外那跪着的两三个大臣身子僵掉了,齐齐哭喊道:“王上,王上,臣知罪,臣知罪…….”

知罪?一句知罪便能抹杀一切那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风宇涅心里冷笑,没有立马回应他们,倒是沉声道:“宣萧统领进殿问话——”

几人脸色灰败,而李清基盼这一刻甚久了,昂头泡着嗓子尖声叫道:“宣萧统领进殿问话。”

萧统领昂头阔步走进梦寐以求走进的富丽堂皇大殿,抑制住心底的激动,谨慎尊敬的将手里的东西扔给脸色白如雪的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一看,差点晕过去!那不是昨儿清晨他要家丁送给女儿的信儿么,怎么…….

风宇涅俊脸似笑非笑,轻松的哼道:“爱卿,这事儿你还有何话儿好说的?”

吏部侍郎脸色惨白,语不成调的道:“王,王上,这,这,这臣并不,不知晓,真的。只是臣可以保证,非,非贤贵妃所谓,贤贵妃洁身自好,高贵若仙,怎会做出这些事儿呢,这定然是有人要陷害臣才至此……”

“是么?”涅寒帝一笑,白牙深深地,一看便知他不信了,“然而此乃你的字迹呢,而且送信的人乃你的家丁呢,而且…….对方嚣张的很,抓他时说他家老爷吏部侍郎知晓定然不会放过那些抓他的士兵呢!”v4uk。

其实,这封信,在一些非官臣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无非就是要贤贵妃问问王上为何不早朝,再八卦一下王上昨儿在哪过夜了,昨儿的事儿如何了,再是说了一句‘几个香楼琯子里收成甚好’罢了。

而上面三四项前两项可以忽略不计,当时父亲关心儿女吧,但是这‘昨儿的事儿办的如何’就让人觉得意味深长了,谁人不知昨儿澜妃小产重创的事儿?再者,那句“香楼馆子收成好”一听便知意味深长,毕竟西阙有臣规,臣子是不让从商的。

“而且,昨儿本王让萧统领差到了一些事儿呢。”风宇涅说时,龙眸半眯,“爱卿尚是礼部尚书时呈上给本王的报告说京都城西那一带并不宜建驿馆楼房…….为何本王得知那里开起了好几家香楼馆子,不但生意红火,而且那楼主是你吏部侍郎呢!”

“王上,王上,臣冤枉啊……”吏部侍郎听得,便知事儿曝光了,他已别无法子,只得抵死不认,兴许是求饶那样儿真的难看吧,令当时一向得宠的太监总管立马便嚣张的嗤笑出声,于是接下来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问儿自说。回到现状,涅寒帝挑眉,唇边挂笑,淡淡的问道:“爱卿,为何不说话儿,难道本王说的无理么…….?”涅寒帝的话儿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毫无转换的余地,让吏部侍郎费事苦心却怎么也使不出招儿来应付,苦了一张脸,什么也反驳不出来。

“不说话儿?那本王可以认为爱卿俯首认罪么?”话罢,吏部侍郎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再度开口:“王大人,李大人,你们该是同僚吧,有何事儿要反驳的?”

他话儿说得轻柔,想五月蝴蝶泉边淡淡的晓风似的,让人舒服沉醉。然而此刻,被点名之人不但无此感,直觉得那是一个来自地府的魔音,正在对他们招魂…….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老泪纵横,“王上,王上饶命啊,臣等糊涂一时,糊涂啊,王上——”

风宇涅见此,一张俊脸表情不变,然而却是脸色却阴沉了几分,他没有多说,蓦地用力拍龙椅一端,大喝:“尔等让本王好生失望啊!本王信任尔等,授以重任,而你们却如此欺瞒本王,不但那朝廷事儿当儿戏,还占领国土私营,欺上犯下,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本王今儿若不严惩,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话罢,一顿,再度冷声下旨:“来人,眼下三人犯欺君大罪,罪重及诛,给本王革去他们官帽!从今儿开始革去官职,株九族!”

此言一出,全朝哗然,有人想求情,然而兴许是涅寒帝太心寒了,冷哼一声当下便龙绣一甩,站了起来,冷着脸在神哭鬼吼的声音中阔步的离开了金銮殿,身后紧跟着冷笑的李清基。

好吧,他李清基非冷血之人,株连九族是血腥事儿,以往他不赞同。然而此刻他却忍不住直呼方才着实精彩!

待他们,待那些对昨儿事儿推波助澜的他们,想到那胆颤心惊,现在思来尚心有余悸的他,他毫不同情他们,甚至觉得来个痛快才好。

王上怒了,昨儿正午他便知晓,更知晓王上会出击,然而却不知会如此......快!狠!绝!

但是,他开怀,他知晓,自此,三个贵族没落,自以为高贵的血脉自此消亡,污浊肮脏即将消失,给世界干净些,他何乐而不为…….?

除此,他更想知道的是,下一个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