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

第九十八章

酉时时分

帝阙御花园

西阙光年帝国伫立于富饶之地,两年来四海升平,各个城池市镇以极速繁荣着,让其他国家眼红至极,却也更为据怕,有些小部落族长更是夜不成眠,深怕一个醒来便是阶下囚之时。

财大气粗,这一筵席足足摆了五百桌,佳肴珍品将桌子摆的无一缝隙,华灯撮撮,歌舞饶瑶,歌姬妖娆周旋于全场,只见满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那奢华之极致,实属百年难遇,足足可见帝国的繁盛与富强。

不过那是常事,一个强国岂能小儿支气,这筵席举办的不但是国家的庆辰,更是一个国家的气度!有些事情不怕被人说现财,毕竟海潮来了哪有不挡的道理?

西阙乃翰郝司三大强国之首,此次大宴是举国同庆的,而接到邀请与收到风声的其他国家自然也得礼上一番,所以庆国大宴东晋、北滘、以及南口的各部落都派出了使臣前来庆贺,而且纷纷提前进入帝阙,可说是给足了西阙国宴面儿。

在太后宫殿里风宇涅虽说是前些日子才商议此事,但是看各个重臣诸侯脸无疲惫之色,神采奕奕的模样便知此事早已安排妥当,前来祝贺的他国使臣也早已在宫外特设的驿馆住了下来,今儿各国所派使臣纷纷带著各种礼品前来贺喜。

为了今儿之大宴,礼部的各个官员整整一个月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忙著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省去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这几天更是恨不得能多长出两只手来,终於到了这一天,众人的神经也绷到了顶端。

时值深秋,风凉沙爽,万菊飘香,此盛宴在翰郝司令人闻名的西阙御花园内举行再合适不过了。

朝中文武百官、藩王诸侯,各国使臣均踏着喜庆的步子从玄武门陆续进入御花园。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莫说是寻常百姓家,连此次前来之使臣与西阙诸位大臣面容纷纷一副紧张与兴奋的模样,毕竟西阙狮王二举封妃之事早已成为天下奇闻,让他们这些只听过却没见过之人心里痒得很,不知在心底猜想了多少回她们的仙姿,现在有机会将意**变为现实怎能不为之变容呢?

各个国家相聚自然少不了强盛者倨傲睥睨,弱者吹皮赖脸的巴结,各个大臣面带微笑其实暗里藏刀……林林总总,偌大的御花园喧哗一片。

就在此时,“王上驾到——”一声尖气之声划破偌大吵杂的御花园,瞬间的御花园静了下来,无人敢直视其前,跪地叩首的跪地叩首,躬身抱拳的躬身抱拳,一时间衣绸摩擦的声音扯出一段齐韵。

风宇涅居高临下的睥睨一切,昂头朗声一笑,天生的帝王狂傲之气表楼无遗,让西阙百官更傲以为尊,各国朝臣心底微震!

“嗯,甚好,甚好。”风宇涅眯眸,眉目俊白,淡淡而笑,而那抹沉稳而狂傲的微笑在华灯的照明下越发璀璨,就如一颗稀世明珠之光那般夺人眼球。

众人遵瑾的平身,他国使臣心思一致的以余光瞄向西阙狮王,瞥见他右侧一女子,一袭深红描凤宫装,灿笑矜持,高髻珠钗,粉面樱唇,容貌娴雅,然而年岁已大,想必不是歆妃或澜妃,而是西阙铁腕的欣荣太后。

果不其然,西阙朝臣在风宇涅话落后便拜见那有一定年华的女子,高呼太后千安。随后,西阙朝臣平了身,他国使臣便很一致的暗暗观察西阙狮王左侧的女子。

一袭绯色华袍,描金绣丽,高髻云峨,双眸点漆、玉质柔肌,娴静淑雅,唇角勾动,柔若春水撩人,是一个芳龄二十左右之人,非传言中二人。

君与臣无论如何都是有一定距离的,除却站立于前的两名女子,西阙狮王背后还三列排开的站立了一干女子。

清风夜泊,高月凌空,星辰绰绰,人间之夜依然墨黑如泼,在华灯照明下方显明朗。虽然如此,三人身后还是黯淡了很多,然而三人身后有一人的芳华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一袭高贵紫幻轻袍雪肌在黑暗中仍华光烁烁,晶莹的撩人情致,清香浮动,令人欲醉;脸颊薄红晕开,灿灼芙蓉,眉色含黛,秋水剪瞳,惊世之美,逼人心魂。

没见过之人均为之赞叹,不禁暗暗抽一口凉气,“此人定是西阙美人慕容晴歆了,此般风姿,果真倾国倾城啊。”u26r。

兴许歆妃听闻此言,美得令人眩目的唇儿璀璨若头顶绽放的烟花,一张娇柔若水的脸儿惹人爱怜万分。

如此细看,有些使臣便不解了,“传言澜妃乃从从三品,歆妃侧三品,理应澜妃在歆妃之前才对的,为何不见澜妃影儿?”

“是啊。”其他使臣纷纷附和,因为比起歆妃之美,他们更想一睹那个令西阙狮王怒发冲冠的澜妃,“此等重要场合为何澜妃不出席?”

的确,这个西阙国宴夜澜止并没出席,因为她根本没接到出席国宴的圣旨,正呆在澜昕殿内无聊的画画打发时间。

言子亭亭玉立的站在一个花瓶侧,当着模特儿的她不知已经偷瞄认真的画着画儿的夜澜止多少次,最后按捺不住,清了清喉咙,试探的道:“娘娘,您……不好奇么?”

夜澜止悠悠坐定,微弯身子,轻轻扬了脸,给她一记淡笑:“在意什么?”

站于夜澜止身侧以赞叹的目光看着夜澜止手儿灵活的画出一一条条无瑕疵的线条的琯子闻言,不禁抬首与言子对视,咬着唇儿开口了:“今晚是国宴,王上……嗯,没下旨要娘娘出席,娘娘不会难过么?”

难过?夜澜止一怔,顿了笔,沉吟半饷,在四周寂静,唯有秋风轻拂的空间里应了一句:“不知道呢,只觉得…….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其余几人闻言一阵沉默,轻轻的在心里咀嚼着这话儿包含的滋味。无所谓了,也就是说……曾经有所谓了,还是应该说此刻她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夜澜止也不知自己是何等心情,那天她从诏阙殿离去后王上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而夜澜止则因他前一刻与自己欢愉下一刻却摆驾她人宫殿感到了一丝丝的酸涩,但更多的是屈辱!

倔犟如她,骄傲如她,她怎么允许他人待她如青楼妓女一般用完拍拍屁股就走人,那深深的伤了她的自尊心也灭了他在贤妃告状那次带给她的那一份温情。他与她现在没有交集了,互相不相欠,不是无所谓是什么?

轻子调皮,她好动惯了的,脸儿兴冲冲的提议:“听说今晚会有很美的烟火呢,我们要不要偷偷溜去看看?”

恬子瞥她一眼,无语的道:“轻子,烟火开在高空的。”言下之意便是,看烟火坐在澜昕殿门外便可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轻子嘟了嘟嘴儿,反唇道:“听在礼部当差的小太监说今晚的烟火有新花样的,高度还不到屋檐呢,花式可美了。”

恬子不以为然,想到什么便皱眉反驳道:“在礼部当差的小太监?我入宫那么久了为何不曾听闻有太贱是在礼部当差的?”

她此言一出,其余四人不禁顿下手边之事,皆以疑问的目光看向轻子,夜澜止更甚,颦眉而问:“轻子,如实交代,是谁与你说的?”

轻子闻言,唇儿轻咬,脸儿酡红,扭捏了一番才喃喃开口:“是,是礼部的佟大人,这半个月他们都在宫中办事儿,今儿见着时恰好听他对人吩咐人要按烟火的高度不同而不同点火的……”

听她日次解释三人颔首,将信将疑的再问:“是真的么?”

轻子点头如抖蛋,一双眼儿闪烁这期盼的光芒,“真的,真的,但是听佟大人说此事要保密,不得喧哗以免失去兴致我才不敢多说的。”

三个小宫娥听闻了保证,不禁也心动了,四张脸儿一同望向夜澜止的方向,目露盼兮,那可爱卖萌的样儿让夜澜止失笑。

罢了。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再华丽再奇特的烟火都见过对此没什么兴趣,但是出去走一走也好,这几天可把她闷坏了。

于是乎,无人便小心翼翼,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御花园。

而风宇涅那边,他一直听着他国使臣和西阙文武百官的窃窃私语,虽没听清什么,但是从他们的神色便可猜着他们怎么想的了。

他对此没多说什么,耐心的坐在高座之上云淡风轻的笑了,只是唇角眉梢带的无尽意味却让人猜想无尽。

他的耐心是惊人的,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一个北滘的使臣首先站立而起,拱手而道:“王上,鄙臣在北滘曾听闻王上有两位宠妃,歆妃与澜妃,臣今儿倒胆,还望王上特准臣等窥看两位娘娘美颜。”

其实这一要求并不过火,翰郝司风气豪爽而开放,往往国宴之时无论地位高否都要出席的,而现在西阙朝臣行礼之时不但没有要百官向妃子行礼现在更是连一向势头最强,妃位颇高的澜妃都没有出席,这一举动可说是令人费解。

这世间就是如此的怪,有雨滴下来了,一棵春笋冒出其他的也会陆陆续续的拔地而起。这不,那位使臣才问完,风宇涅还来不及回答便见东晋那方的一个使臣站立而起了,拱手道:“诚如北滘之使臣所说,鄙臣也颇为费解,王上此意何为,我等千里迢迢从他国跋山涉水而来不说为了什么,就是为尊您、敬您西阙而来的。此等不说是如何风高的诚心,但确实也是一番诚意,为何王上不以同等的诚意回以我等?”

此言一出,各方之人倒抽一口气,暗暗惊愕:这东晋好大的口气,这言语可是**裸的挑衅与质问啊!

风宇涅为他之言依然是微微一笑,俊美得连他身旁的歆妃为之失色。他目光往下面扫过一圈,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本王可从知晓向来大气磅礴、士兵气势如虹的东晋之臣竟会说出如此斤斤计较之言语…….”

“王上,你…….”那人为之气结,若不是旁边的近臣将他按捺住他定然会站立于风宇涅来一番口舌对决的。

风宇涅一笑,目光如炬,睨着他,“这位使臣,本王素来以为对外之道以物丰住适,礼待为尊;家国强盛以酒香鱼肥为首,强势则已胸襟为本…….本王还要请教使臣本王那一番做的不足,哪一方待你薄情了?”

那人料不到他竟会如此反驳,不禁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一张脸气得老气横秋,扭曲不已。

对于他的沉默风宇涅露出一个微笑表态,还携带一句:“掌管西阙天下的是本王,而使臣却以本王一妃子是否出席而定诚意与否,本王倒是好奇,你东晋是以女权为上的么?还是应该说你东晋待客素来是妃子迎客再是帝王睥睨而出?”

这一回击利落如珠,干脆灵巧,让人毫无回旋余地,那个使臣脸色暗了暗,脸色在他国使者窃笑之声中挫败如灰,悻悻然的坐回了位置。

风宇涅这才满意,他更向前走了两步,在他人敛声屏气之际,以一个睥睨天下的帝王之姿,狂傲的道:“我西阙军浩瀚如海,巍峨如山,顶天立地,上的了高山,下的了油锅,一个面儿之事无需女子来撑!“话罢,他顿了顿才道:”再说,此次也非本王不下旨不让澜妃出席,而是她近来染了风寒,她若出席,对各位使臣对百官来说实属不宜啊。”听了之道。

话毕,不辨其中的真意或假情,他人使臣纷纷颔首表示理解,没有干再次在这个话题上在做文章。

而恰好的,风宇涅那一番话儿被偷偷溜出来匿在暗处的夜澜止为之气愤.......

娘娘的,他竟然诅咒她生病?!

嗯,咳,那个,逸然好像高估自己和逸然能有的空余时间了,一万字,泡汤......泪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