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

第七十八章 打情骂俏

翌日

太阳早已从东边阎炎升起,蜇人的光芒首先光顾的是仙桥轻灵、殿阁精致,气势磅礴的帝阙宫殿。

清晨的阳光是带着轻沙子的,照入人的眉眼,便有了疼痛、酸涩,而后想要细细的避之。当夜澜止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尚带着迷蒙的眼儿被那从雕刻得华美的窗口倾泄而入的光线蜇着了,眼儿一闭,还是被这刺目的光蜇出了薄泪。

宫殿内金漆红柱,轻纱帷幔描金秀丽,是帝阙最华美的宫殿,诏阙殿主事她虽然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然而在李公公的告诫下从未踏入过内殿半步,现在陌生得情怯。

动了动身子,腿间立刻传来了难忍的酸痛,这痛提醒着她昨儿发生了什么,而那一切又是多么的疯狂掠夺,像极了暴雨摧花。

微微将头转向背光的方向她才再次的睁开迷蒙着的猫眼儿,想了想,忽的一笑,再才叹了一口气,脸儿布满的沮丧已经驱散了几分。而后掀开被子,忍受着松散了似的骨架穿好衣袍,再是穿鞋,转身离开。

出了内殿,不意外的见着了站在正殿门前候着的李公公,她眸光一暗,清明的眸子流转出晦暗波涛。

“止儿…….”瞧着从内殿走出的夜澜止,李清基轻喊着瞬步而上,凝视夜澜止黯淡脸儿的眉眼带着一种歉意,轻轻的道:“止儿,昨儿……咱家……很抱歉。”

夜澜止顿足晃首,抬起脸儿很认真的对上他歉意的眸光,因昨儿狂吻而红肿欲滴的唇儿轻吐,“李公公,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是听命于人的,只是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我……”

“突然?”李清基唇角轻扯,蓦地打断她清幽的话儿,摇首道:“不,止儿,旁观者清。昨儿的一切并非突然,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夜澜止愣愣的重复,旋即移念一想便反驳道:“公公何出此言?我记得公公与我说过陛下是从不屑碰奴隶的”

“咱家是如此说过,然而你自个儿想想你真的有身为奴隶的自觉么?”话毕,颇具深意的睨她一眼,“再说……王上何曾又真的将你看成奴隶……”

夜澜止一怔,不喜欢李清基这隐忍而又无尽意味的话儿,“公公责怪我不尊崇王上便可明说。”

李清基知道此话是戳不中她的,这丫头虽冰雪聪明但是很多事情还不懂,而且也不知她以往是如何生活的,性子竟然如此高傲、率真。他神色温和的看着夜澜止,随后叹了一口气,“止儿,咱家并无立场责怪你什么的,再说了咱家这次也愧对你。”

“公公不必多言,此事既然已属过去也无再提的必要。”夜澜止抬起小手臂轻轻一挥,方才醒来她便想通了,既然已经发生了悲观又有何用,坦然面对是对自己负责,再说了,这世间一夜情多的是呢,她也当时一夜放纵便好。

“已属过去?”李清基颇为不解,这到底是过去还是进行,她真的有主宰权么?

“嗯!”夜澜止重重的点点头,“我想过了,反正那事儿在我以前的世界纯属正常。”

李清基眉宇紧蹙,“止儿,据咱家所知世界上并无如此荒谬的地方。”tdyi。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夜澜止也不想多说,微微垂首掩住眸子内的晦暗,率真的挥挥手便离开了。

腿间很酸涩,夜澜止走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小厢房内,一进门,便见轻子以手肘撑头的坐在木桌旁发着呆。一听见门外有响声的时候倏地站了起来,十指相交绞成了白玉结儿,呐呐地开口:“主子……”

夜澜止听着,步子便顿下,脸儿已无方才的一派轻松,见轻子一脸愧疚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去烧个热水吧,我累了,想清理一下便躺下。”

夜澜止轻轻淡淡的话儿像个刺耳般扎进了轻子的心脏令她瞳孔猛地一收缩,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脚步急急地按她的话干活去了。

轻子调好水温便出去了,夜澜止坐在宽大的木桶里,静静的任由水蒸气氤氲过自己的脸儿、肩膀,恍惚的盯着拉上了窗纱的窗扉。

身心疲惫的她,真想躺下睡一觉,希望一觉醒来,一切还是在原点,自己还是那个天真的女孩儿,而非女子。

混沌的闭上眼,倒下了身子,蜷缩着身子任由温水淹没自己的脸庞,顿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但她知道那是温水而非眼泪……

一切迷茫而彷徨,还有无力,无可奈何……

诏阙殿

正午时分,确切些说来还不到正午时分,那个身穿晋锦色龙袍的男子便在李清基略微错愕的神色中步入诏阙殿,带起一阵清风而后直奔内殿。

李清基嘴巴微张,挪动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不出声。

瞬间的男子便走出内殿,瞪着外殿的李清基道:“夜澜止呢?”该死的,明明是距离天亮还有大概一个时辰才放她睡去的,怎会这么快便醒来了?

李清基弯腰拱手:“在王上上完早朝半个时辰左右便回厢房去了。”

“你怎么也不拦着她?”风宇涅俊脸阴沉,嗓音微冷。

“这…….”李清基头垂得更低了,“王上之吩咐奴才莫让人吵着她,并无吩咐她不可离开。”

“你!”风宇涅气结,但也不能怒叱什么,因为他之前的确没有如是吩咐。

“她走时可曾说些什么么?”风宇涅暗着脸问道。

李清基拱手,“她脸色如常,与奴才打个照面便离开了。”当然的,他没有向天借了一个胆子,当然也没敢将夜澜止说的那句,“此事已属于过去”还有那句“这事儿在我那个世界纯属正常”如实告诉他。

然而李清基那份心思风宇涅怎会不懂,冷冷的瞥他一眼便冰凉如霜的命令:“如实道来!”

李清基轻叹一口气心知此事瞒不得的,才想将夜澜止所说的话一一道来……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在门外守着的小太监步履匆忙,神色尊谨的叩首报告道:“王上,礼部尚书佟大人求见。”

风宇涅一愣,心道井然这次可真是心急。但是他很快便收敛起方才的薄怒,甩过宽敞的袖口,吩咐小太监:“叫他现在前往御书房候着,本王这就过去。”

“是!”小太监低眉顺眼的领命去了。

“这事儿本王回来再向本王回报。只是,昨儿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待小太监离开后风宇涅才沉声问道。

李清基眸光一暗,“回王上,一切都安妥。”

“嗯,如此甚好。”说时,风宇涅精明如鹰隼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哑,唇角勾起阴暗不明的轻笑……

御书房

风宇涅踏着坚实的步子进入御书房,立刻便见一身赤色朝服的佟井然眉眼间时而盈满笑意,时而紧蹙的来回踱步,看样儿很是紧张。

风宇涅掩盖住眸光的阴暗,爽朗的笑出声,佟井然听见他的笑声俊脸竟一红,随即尊敬的叩首跪拜:“臣佟井然见过王上,王上万安。”

“爱卿不必多礼。”风宇涅轻笑,走上了白玉阶梯上的椅子上坐下,唇角都扬了起来。让已正身站着的佟井然以为他在调笑他不禁有些羞赧起来了,“王上,臣有劳圣尊了,还望王上莫怪。”

“莫怪莫怪。”风宇涅一笑,从容的道:“爱卿也莫不好意思,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本王岂是个不解风情之人?再说了,此事算是了了恩师一个心愿本王也有个交代了。”

佟井然只是听着,一笑,也就不再多话了。

只是瞬间的,偌大的御书房便安静下来了,沉吟了好一会儿风宇涅才开口,“井然,本王现在叫诏阙殿主事进来可好?”

他的话问得有技巧,回答说想不知会不会被王上调笑说他迫不及待,如果回答不想那岂不是一切都是多余的?于是,脸皮薄的佟井然硬生生的被他这一问便再度红了脸,不过还是将心一横,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回答了心中所想,“还望王上成全。”

“呵呵,看来竟然对本王寝宫的主事还真是情有独钟呢。”风宇涅面目盈满笑意,微微颔首便道:“李清基,带本王寝宫的主事进来。”

门外之人应了声,随后便有一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遵瑾的走了进来,唯恐有辱圣尊,所以目光不敢往前看,一进门便垂首步行,直至距离阶梯的三米之遥才顿足,叩首道:“奴婢叩见王上,王上万安。

“嗯,平身吧。”风宇涅余光瞥见佟井然在见到女子面容后瞬间僵硬的脸,深沉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他目光如神明般高贵胜仁,开口的嗓音如醉人的大提琴音袅袅的撩乱了人的心绪,“夜主事,你可认得你身旁之人?”

女子一张芙蓉般美丽的脸轻轻抬起,刚想开口便被佟井然抢白了:“王上,此女子并非臣昨日所提之人。”

“但她的确是诏阙殿的夜主事。”风宇涅脸色有些不悦的道。

“王上,昨儿止儿明明说自己是诏阙殿主事的,而且之前朝堂之上也曾提过她的。”李清基额头薄汗微渗,急急地道。

“哦,你说那个夜主事啊。”风宇涅恍然大悟般的颔首,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是如何的气愤。止儿,止儿,叫的可真亲密啊,还说什么只当朋友看待!

微微调整思绪,风宇涅才叹了一口气道:“井然昨儿为何不说清楚,这主事可是昨儿清晨本王刚提拔的,性情温和,知书识礼,比那个不识抬举的好多了。而且据本王所知,井然素来喜那些粗俗如市井之夫的女子,谁知……”

“王上,止儿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礼仪学识甚至可以说比臣渊博又怎会是个粗俗的市景之夫呢?”听到王上诋毁自己一眼相中的心上人,佟井然有些气恼,一起气来便没了往时的尊礼谨慎,竟然还大胆的反驳起自己尊崇为神帝的王。

“佟爱卿,你是在反驳本王之言还是质问本王?!“风宇涅双目直直地俯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佟井然,眼神锋利,如冰,如火,唇角此时竟然还噙着淡淡的笑意!而后再道:“本王可从不晓向来以忠孝、礼仪、道德为上的佟家之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言语!”

他的话像是支箭般,将恢复神智的佟井然吓唬得惊弦颤颤,随后膝盖直直的往下跪,朗声高呼:“臣言辞失当,非忧心冒犯盛威,恳请王上降罪!”

其实佟井然是不怕死的,他有着磐石似的坚实忠心,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家族着想,若自己被冠上罔顾忠孝、礼仪、道德的名号的的话那么他们佟家光辉的家族从此将会蒙上厚厚的一层沉积,也许从此没落也说不定。

他一向以忠孝为上,今儿若再在这之上有所纠缠那么他真的会成为家族沦亡的刽子手,而他,真的承担不起这个沉重的骂名。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操守也只有佟家之男儿方有的气度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风宇涅满意的颔首,随即再道:“既然此人非井然心仪之人,本王也不能强行要你将她娶进门。”

佟井然松了一口气,若然王上此刻要他去眼前女子的话他是不能拒绝的,于是满怀感激的拱手,“谢王上体恤臣民。”

“井然莫须多礼。”风宇涅一晒,如朗星眉目越发迷人起来,“为了作补偿,本王昨儿许的那个愿望还有效,若你果真遇上别的心仪女子可细细告诉本王。”他这一番话说得仁心仁意,只是在说‘别的’二字时音调加重了不少,似是先谈亦像警告,不过也真的让佟井然心里一嗝噔,黯然神伤的不敢再提着夜澜止了。

“臣在此谢过王上圣恩。”佟井然无力一笑的掩去眼中的神伤,拜谢后败兴而归去了。

风宇涅此刻是端坐着看着佟井然伤心离去的,待他的背影淹没在门口拐角处他那内敛的眸子才锋芒流泻,心中暗忖道:若非念你是真心为我西阙效力、莫非念你十年岁月与本王伴读…….本王定要你将昨儿与她一见如故的相遇变成万念俱灰的痛恨!

他风宇涅向来说话算话,若是换了另外一位大臣,即使是一品正大臣,本王照办无误!

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风宇涅心情格外的好,竟然是眉目盈满了笑意回诏阙殿用午膳的。

他这唇角噙笑的样儿使一直候在诏阙殿的李清基愣在当地,一时半刻也还真的反应不过来,倒是正常的思绪为情窦初开的佟大人刚萌芽却枯萎的感情感到万分的同情。心里直叹佟井然命运多舛,谁不好喜欢偏要喜欢止儿,这不是在别人的花场里折花么?活该被省得一身伤的!

“李清基!在发什么呆呢,本王问话你竟敢分神?!”待他再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便听到王上的冷喝了。

李清基头皮发麻,慌忙连声道:“回王上,兴许是奴才老了近来不知为何老是忘事,方才失职奴才恳请王上责罚。”

二十四岁叫做老了?!李清基为自己这个不敬脑儿的借口而想一头撞墙以死明志。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太好了风宇涅竟然没有听出李清基蹩脚的借口,反倒往白玉桌上一坐,看着桌面上摆满了以铁盖盖着却还是透露着热气的菜肴径自吩咐:“将夜澜止滚来诏阙殿。”

“王上,此时正午已过,午膳也由御厨掌厨完成的,此时她应该用完膳已躺下了。”思及夜澜止早上那疲惫的样儿,李清基还是开口了。

风宇涅为李清基一番话而双眸冷凝,“你罗嗦个什么劲儿,难道本王还要顾及她一个奴隶的感受不成?!”

“奴才不敢!”李清基心肝儿抖三抖,还是退下去办事去了。

当李清基与睡眼迷蒙,一身疲惫的夜澜止再次出现在诏阙殿之时风宇涅正手抓着一双筷子凝目的盯着,仿佛是无聊的在数着上面有几条纹理。

“咳!”李清基不敢让王上知晓自己已瞅见他没有了帝王谨慎刚毅而沉稳的动作便佯装嗓子难受的咳嗽了下,再道:“回王上,夜澜止已经带到。”

风宇涅瞪了他一样,低声喝道:“李清基本王警告过你嗓子不好莫在本王的宫殿咳嗽?!”言下之意便是——脏死了!

“是,奴才知罪!”李清基颔首认罪。起再心风。

“本王谅你也不敢再犯,将这些盖子撤下去,然后再去多拿一双碗筷过来吧。”兴许今儿心情实在还好了,风宇涅还是和颜悦色的,只是说的话却让李清基叹为观止了。

李清基暗忖,王上爱干净整齐的习惯真是越来越刁了,现在竟然连被自己玩过的碗筷也嫌弃。只是……虽然这菜肴有密不透风的盖子盖子,但是距离菜肴上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王上为何还不用餐?

这个存在李清基心里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只因当他将手里的碗筷规规矩矩的端放在晶莹剔透的白玉桌子上时便被挥退了处殿外,只是还没到大殿门口边听见王上冷硬的下令:“夜澜止,往那儿坐下陪本王用膳!”

李清基心里暗暗一惊,王上竟然要与止儿一道用膳?!

而夜澜止在洗完澡后便上床枕着枕头疲倦的睡去了的,她全身酸痛只想好好的躺着便吩咐轻子不用叫她用午膳来的,谁知当她睡得昏昏沉沉之时竟然被挖了起床前往诏阙殿,让她为此火大不已。

夜澜止也懒得拢拢方才因为紧急而没梳理的青丝,侧眸瞥着倨傲狂妄的风宇涅便拒绝道:“还望王上恕罪,奴婢腹中正饱,无法再吃了。”当然,这饱是气饱。

风宇涅双眸冷凝,口吻冷若冰霜的命令道:“本王之言你只需谨遵,不得拒绝!”

夜澜止银牙暗咬,手儿紧握成拳头,心知这样与他耗下去更痛苦的会是自己,只好上前在他右侧的位置坐下了。

风宇涅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于是自个儿盛了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便优雅而高贵的吃了起来。

而夜澜止在坐下后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与她相隔只有半臂之遥,他身上浑厚而迷人的男性气息与无与伦比火热的体温正侵蚀着她的所有神经,让她瞬间想起了昨晚羞人至极的缠绵……

风宇涅优雅而慢条斯理的动筷后却见旁边之人没有一丁儿动作不禁拧眉,视线冷冷的瞥在她的身上,却见她螓首微垂,眼睑轻敛,粉颈凝白,幽香入怀。

突地,风宇涅细吞慢咽的唇齿突然一僵,一小口白饭竟然卡在了喉咙处!

心里为之一阵懊恼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想起了昨儿她的娇媚与肌肤美好的触感,而是因为她漠视他的存在,藐视他的帝威!

自小的修养让他先微微咽下白饭才低声呵斥:“夜澜止,你好大的胆子!与本王同桌用膳乃天大的恩赐,你竟敢瞌睡?!”

已经再度陷入昏睡状态的夜澜止被一声略微恐怖的狮子吼给再次醒了来,却是不甘的杏眼圆瞪,但是瞪了一会觉得实在太累了便放弃了似的垮了肩懒得多说的垂下脑袋。

“你!”风宇涅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一个不将他放在眼内的女子,气得七窍生烟却不知该如何骂她才是好的,只好恶狠狠、冷冰冰的瞪着她并夹起一块上好的嫩肉放进她的碗里,再命令道:“本王再说一遍,抬起头来,吃!”

然而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帝王有脾气,夜澜止被他在耳边这一吼也是火冒三丈的,于是不经大脑的劈头便喝:“你烦不烦啊,我吃不吃关你屁事啊!”看着他就想起昨晚,谁还有胃口啊!

再说了,要不是他,她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躺着呢!帝王便是帝王,吃个饭也要人陪,上床也要人陪,要不要拉屎也要人陪啊,她又不是三陪!

“你!”风宇涅觉得自个儿就是在找罪受,为何偏要兴趣匆匆的想与她一道用膳呢!“你,不识抬举!”

“我就是不识抬举……”

两人的争吵声一点也不收敛,李清基听得清清楚楚,照常的叹了一口气,打情骂俏也收敛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