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

第七十四章 欲望烧心

“擎!”收回眸光,决然转身,轻轻一喊,一个黑影便快速的躬身于前,有力的喊:“王上,属下在!”奴下奴小。

负手而立,风宇涅唇瓣抿成了一条勒人的钢丝状,眸光直视前方,朝擎威严的颔首后冷硬如冰的问:“可认得诏阙殿的夜主事?”

“回王上,属下见过几次,认得的。”擎沉稳有力的回答道。

风宇涅满意的颔首,接而冰凉如霜的命令道:“现在夜主事一身男子素衣打扮搂着一枫红色男子胳膊往西边行去,你跟上去,不过要细心些她旁边那男子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莫让他察觉了。”

“是!”话毕,一个飞腾,消失在两人视线之外。

“王上……”李清基觉得自己心脏都顿住了,喃喃的挪动唇部,一时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却觉汗流浃背。

风宇涅眸光如利箭直直的射向李清基,“李清基。本王向来放纵你,但这段时间你实在太让本王失望了!回去给本王细心交代一番,若漏了半点信息本王今儿便不顾旧情定然要你后悔出生在翰郝司大陆!”

“是!王上!”李清基重重颔首,暗暗的叹一口气,暗忖道:他,其实何其无辜,他也是个局外人,他怎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诏阙殿

日落西山,太阳射出最后一丝亮光都山涧的野草茂树枝桠掩夺去了,瞬时间整个天下黯然失色,墨黑如泼得伸手不见五指。

宫墙之内,华灯初上,绰绰华影在夜风中幻视幻灭,薄薄的风露降下,在寂静的夜里细说缠绵。

风宇涅坐在大殿的白玉桌旁,脸色冷硬,一言不发的听着李清基说着他知晓的信息。随着他话音完毕风宇涅嗤笑一声,然后直直的逼视李清基,语音冷若冰霜:“李清基,你的意思是昨日夜澜止醉酒是因为一个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李清基暗暗叫苦,他说的明明是偶然机会碰到了,然后止儿于心不忍的与他干杯共饮,他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王上的耳朵里竟然是特意的呢?

王上开口了,他又不是活腻了哪里敢逆王上之意,肩膀簌簌发抖的回道:“是……”

“好,很好。”风宇涅不怒反笑,“夜澜止啊夜澜止你竟然欺君罔上,明明脸早已归好却不回殿复职,本王倒要看看这回你要如何陈说!”

“王上,其实止儿脸上还有红印的,她是为了……”

“李清基!太监总管之位想换人坐么,愚钝至极!聪明些的话,就莫再为她脱罪了!”风宇涅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

“奴才知错,望王上开恩!”李清基一惊,他坐上太监总管之位已经好几年了,不敢说清正廉明但也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一降职他定会遭人报复的!而且看王上脸色也非说笑,这让李清基心肝儿更是抖三抖,肩膀一方瑟缩,便腿软的跪了下来求饶。

“哼!”风宇涅冷哼一声,眸光骨棱棱的刺着簌簌发抖的李清基,“跟了本王快二十年了,该不会还不清楚本王的真脾性吧?还是认为本王暂不血战沙场、放过夜澜止几次狗命便已心慈手软,敢踩到本王头上了是吧?!”

“奴才惶恐,望王上开恩!”李清基吓着了,拼命磕首。

“知错了便好,你要是敢一分颜色开染坊,本王定要你血染家族!”(呵呵,狮王,是有根有据的,时而嗜血冷傲,时而慵懒腹黑…….)

“是!”

风宇涅见他一脸恐惧便颔首,一边熄掉怒火一边批阅奏折的等待暗卫擎的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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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夜澜止这边,她挽着凤鹜珈的手就与他一同往前走,只是瞬间的她便觉得如芒刺背,仿佛有人在暗处死死地瞪着她,不禁扭着脖子四处探看。

“怎么了?”凤鹜珈毫不客气的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认真的看路。

“无事,只是总感觉被人瞪着后背一般。”夜澜止摸摸唇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凤鹜珈瞪大眸子,佯装惊讶的道:“小止儿,你该不会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吧,小爷都感觉不到的事儿竟然被你这小鼻子闻着了?”

“得了,就别寻我作乐子了。”夜澜止瞥他一眼,随即愤懑的道:“不过你不知,那只狮子真的很可恶,无论我做何事他都看不顺眼,老是对我吹毛求疵的,一个不乐意了就是我屁股开花的时候。”

“小止儿,你怎就不会分轻重呢此等话儿可不能乱说,被人听着了可是要斩头的啊。”凤鹜珈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你上次也是如此教训我的。”夜澜止边走边瞪着他冠玉似的侧脸,撇撇唇微微不屑的叹息道:“你非我也,焉知我之苦!”

“好了,既然他能放过你性命你受些苦就算不上如何了。”凤鹜珈一笑,牙齿白深深的,“再说了,既然他那么活该的千刀万剐,为何此等自由之际你偏要提着他?”

“你这话可问道关节眼上了。”夜澜止皱了皱小鼻子,“有些气在宫里不敢发,来到这海阔天空的宫外才得以舒一口啊。”

“小爷看你是生在福中不之福,你一个奴隶都敢挑主子的刺了,人家主子供你吃住还不能骂你两句?”不知为何,凤鹜珈今儿说的话一点儿也不顺耳。

“凤鹜珈,你这是胳膊往外拐是不?”夜澜止生气了,说着便往他胳膊一捏,直把凤鹜珈痛得头皮发麻。

“好,小爷不说话总行了吧。”凤鹜珈摇头,一副果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模样。

“哼!”夜澜止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两人结束了这话题,夜澜止便问起了一直存在心底的疑问,凤鹜珈为何要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去杀害一个贵族之子?

当夜澜止问出的心底的疑问之后凤鹜珈脚步一顿,切齿之音清晰入耳。

夜澜止也不敢多说什么,觉这定不会是一个好的故事。

在原地顿了好半饷,两人才从新起步,凤鹜珈也冷着脸给夜澜止说起了缘由。

原来凤鹜珈也是出生一户奴隶人家,家有五口人,父母、两位姐姐和自己。他容貌惊世,他两位姐姐更甚,也是由于容貌的缘故他们家在奴隶区一直挺有名的,可谓是艳名远播了。

但是那两朵姐妹花却在最初绽放的时候遭到了毁灭性的摧残,那个吏部侍郎之次子将她们掳回房中,在他们身上肆虐七天后为了怕强抢奴隶丑事败露影响他们世家,直接杀掉!

他们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几天便留下年仅十四岁的风宇涅便去世了。

他们家虽然穷而且备受百官剥削,然而一家人相互扶持生活得也和谐美满,而今剩下他一人他怎能不满腔仇恨恨?为了复仇他拜师学艺,在其间凭借一颗脑袋经商致富,在一切有所成后才复仇,于是便有了那天的一幕。

夜澜止是一个很容易被同化之人,城南故事城北伤,听着听着眼光便泛红了,心里的愤怒也烧个不竭,“太过分!怎可如此仗势欺人?!”

“好了,这仇报了,现在小爷还能活命,小爷觉得老天也开眼了。”凤鹜珈笑道。

“嗯。”夜澜止擦着眼泪点头,雨过天晴了就好了。

“到了!”两人话毕之时已经走到了一条比较隐秘的胡同,在一间门面较阔朗,装饰优雅,韵味十足的楼台前顿住了脚步。

夜澜止抬首,“南枫馆?”男风,南枫,还有点内涵的。

“嗯,这儿是个喝酒交友的好地方。”凤鹜珈颔首。

“这里还真的挺雅致。”夜澜止轻笑,这也算是牛郎店吧,但这里的品味可真是一点也不俗呢。

两人走了进去,里面的桌子早已满座,看得出上门生意很好两人进门后站了须臾也无人前来迎接,莫约一炷香后才有肩挎着布条的小二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的问:“两位爷久等了,是来个酒菜还是厢房就谈?”

“来个厢房歇着吧。”进门时夜澜止已悄然放开了他的手臂,凤鹜珈咧着唇,笑得熟稔老道。

“可有前约?”小二见怪不怪,仍然弓着腰笑眯眯的道。

“无。”凤鹜珈答道。

“那今儿先来个酒菜,然后前约明儿再来可好?”小二弓着腰,哈巴着,“这两天爷们来得较繁忙,这十来间厢房已满客呢。”

“啊,这还要等到明儿啊?你怎么不跟我说要预约呢?”夜澜止朝着凤鹜珈吹胡子瞪眼,她哪有那么多美国之间天天跑出宫啊,被那只狮子发现了还不皮都给扒一层!

凤鹜珈回以痞痞一笑,说了句令夜澜止牙痒痒的话儿,“你又没问小爷。”他总不能说他也没来过并不知晓吧,再说了并非每个男儿都有龙阳之好的吧。

“呵,这位小爷有所不知啊,我们南枫馆可是最有名的倌子,所来之人若非达官贵人即是腰钱万贯之商贾……”

“莫多唇舌了,快些前去报告你们老板说凤小爷来了叫他通融一番。”凤鹜珈打断小二的三寸不烂之舌,直接的道。

“啊,这位大爷真不巧呢,老板外出办事了,您两站着也累您看还是先坐下……”小二后背僵了僵,似乎是如此说法之人他看过多了,早有一派对策的他脸上依旧挂着垂涎的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开了。

“小的休得无礼,快些向两位爷致歉!”一个优雅的男性嗓音微带呵斥的传来。

夜澜止寻着声线望去,这一看不禁呆住了!

只见眼前男子身材修长,只比风宇涅诋半个头,一袭素白轻袍,系着水天色腰带,连女子都要羡慕的纤细腰身现了出来,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一张脸是恰到好处美丽,少一分硬朗略显粗俗,多一分柔和究其柔媚,清俊秀娥的五官恍若是世间最美的组合,寻不着一丝缺点。

风宇涅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男子(除去脾性不说),可与他一比,却只剩沉稳若水的气概和王者的气势可以夸耀,若论起美来,夜澜止不得不承认凤鹜珈连的边他的边都摸不上。

他气质超凡脱俗,一双瞳眸清湛若璃,黑亮如珠,瞳仁微微转动轻易的勾起无尽清波,惹得在座所有人抽起阵阵。

小二仿佛是见惯世面的,波澜不惊的旋个身,颔首恭敬地道:“两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爷海涵!”

夜澜止挑眉,这间南枫馆还真是奇特,不但主子有惊世美貌,就连小二都礼规有道。

凤鹜珈朗声一笑,大方的扔了几枚金币给他,便道:“小爷岂是夹在细缝之人,下去吧。”

“小的谢过爷的慷慨!”,话落便走到桌座间奔忙去了。

美人移步上前微微勾动樱唇,“两位爷到来南枫馆实乃鄙人之荣幸,今儿客堂满座使南枫馆多有失礼,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凤鹜珈见着如此美人只是轻笑但不语,反倒在扔完金币后退到夜澜止身后候着,一脸戏谑的睨着嘴巴都忘了合的夜澜止。

良久,夜澜止才微微眨动清睫,伸出手儿揉了揉自己僵掉的下巴,眯起晶亮大眼,扬起小脖子虚应道:“哪里哪里,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谢过小爷夸奖,鄙人慕容倾雪。”美人娓娓而道。

“好名好名!”夜澜止掴掌轻赞,“公子艳胜牡丹,娇若蔷薇,雅比清莲,若雪倾浮华……倾雪二字在适当不过了。”

“哪里哪里,这位爷过奖了。”美人很是谦逊,态度是不卑不亢,让夜澜止心头荡漾,眼儿都眯起来了。

难怪自古便有城东家河东狮吼,城西院温香软玉,美人一笑醉倒怀,哪管今朝是何夕?如此美人,惊鸿一瞥,连她怦然心动了。

“怎会是过奖呢,小爷词穷还怕泄俗了公子呢!”话毕夜澜止蓦地想起来电视上那些公子哥儿,顿时玩心大起,竟然走近那美人男子,掂高脚尖,以极其不雅之姿伸出左手捏住男子的下颚,掰下他的脸,然后伸出右手摸他雪一般华美的脸,发出赞叹之声然后轻舔唇部,“嗯,看的出并非是徒有其表呢,这脸儿吹弹可破啊。”

美人脸一僵,也许是太惊讶,忘了有所动作。

夜澜止以食指摸了摸上唇边的小胡子,眯眼赞叹道:“啧啧,这手儿也滑得像蛋白似的。”

话毕,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牵起他的右手,再在上面印上响亮亮的一吻,活脱脱一个登徒子模样。

“噗!”毫不客气的,凤鹜珈笑了出来,心里暗忖:这丫头的学东西还挺快的,才相处不久便将他调戏人的手段学了三成。

他笑得开怀,四周的杀气却腾腾升起,他们来着目的为何?还不是为了看倾雪公子天颜的?今儿面还来不及见呢,他们心中之人一出来便遭人调戏,怎能不气愤?

夜澜止看不到四周径自笑眯眯的拉紧男子香嫩的手,微微摩擦着,勾眼,暧昧轻问:“美人,进厢房可好?”

美人外表高雅如雪莲,兴许是被夜澜止逗乐了,柳眉轻挑起来。接着唇角一扬,又是漫山遍野的鲜花绽放,博得四周倒吸声连连飙升。“甚好。”

夜澜止流氓一笑,毫无羞耻之心的以自己瘦小的纤手搂住美人纤腰与他同步行走,轻笑赞叹:“美人真香,只要美人愿意,小爷上下均可。”

此言不但上道而且很是熟稔,仿佛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博得凤鹜珈唇角都笑歪了,这丫头真是逗啊,而且还是个旷世奇才,懂的东西还真多,连‘上下’都懂得,真的是一个奇特的女子呢!

慕容倾雪唇角一抽,眼皮不住跳动,“小爷可真会说笑,南枫馆可是卖艺和卖身但不就场嬉戏的,要是小爷喜欢哪个小倌倌尽管说,鄙人定会开个合理的价让爷买回去。”

“美人此言差矣。”进了厢房夜澜止摇首,拥着美人在长椅上坐下,俯脸在就在美人脸上吧唧吧唧几下,叹息道:“要是美人胸部挺些,小爷定将你收进房内,而且将府里那些小妾都撵走!”

“好了。”凤鹜珈失笑,不着痕迹的将她与慕容倾雪拉开一定的距离,指尖轻刮她俏丽的鼻尖轻骂,带笑的黑眸氤氲着不可错辩的宠溺。“你出来也够久的了,你就不怕那只狮子把你给撵了?”

“ohmygod!”夜澜止轻拍额头,脸色一沉,切齿之音令人毛骨悚然,“我怎么给忘了,要是那只狮子知我出来乱混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知道便好。”凤鹜珈轻骂。

“这小爷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哪有爷儿称自家娘子为狮子的,不过听起来爷儿的娘子还挺有脾性的,莫非……这便是所谓的河东狮吼?”慕容倾雪望着夜澜止的眼中闪过轻笑。

“娘子?!”夜澜止惊叫,“小爷何时说他是我娘子了?”这称呼真是要命了,一想到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说了她就算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乱想啊。

不过,狮子,河东狮吼,还真有点联系。

“莫不是么?”美人眼睑下垂,好脾气的语笑嫣然。

“当然……”不知为何,夜澜止总觉得这是一句试探之话,使她下意识的转了风向,接而点头僵硬的道:“是……”

“好了,莫再多言了,在如此下去真的要出事儿了!”凤鹜珈催促道。

这句话说得真是对极了,在回到玄武门的时候夜澜止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心里开始懊悔着自己为何就抵抗不住对美色的**呢,偏要去南枫馆,而且还在凤鹜珈再三催促下,仍然答应慕容倾雪说什么多些去玩。

在经过玄武门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顺利,而且那个蒋校尉也不在,怎就如此顺利的进去了呢?

在她回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是繁星密布,宫墙之中华灯绰影正浓,正当她在不安的凝眉沉思的走着之际,一个黑影快速的走近她,把她吓了一跳,惊叫:“谁?!”

“止儿,是我!”黑影气急败坏的道。

“呼!李公公是你啊,吓死我了!”夜澜止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带些责怪的道。“只是你怎么在这?”

“还好意思说呢,是陛下命令咱家在这候着你回来的,然后将你带去诏阙殿的。”李清基瞥她一眼,想起一个时辰前那嗜血模样仍然心有余悸,“你这回可是闯大祸了,有你好受的了。”

夜澜止咽了咽口水,瞅着李清基干涩的问:“陛下……知道我出宫的事儿了?”

“不但知晓,还一清二楚。”李清基瞪着她道。

“啊?!”夜澜止哀嚎,她怎就那么时命不济,倒霉成这个样儿呢!

“别啊了,走吧,你待会儿乖巧些王上也许还会平些怒气。”

诏阙殿

诏阙殿此际**四射,风宇涅正搂着一位美人在大殿高台的椅子上沉欢,美人钗环卸尽,云丝披散,霞衫褪至肩部,红颜潋滟,纤柔的指尖在男子身上扯出几许纠缠,**之处摩擦出无尽的欢愉。

蓦地,虚掩的大殿门传来轻轻的扣环声,随即传来的是李清基的尖细的嗓音:“报告王上,夜澜止回来了,现在进去妥否?”

风宇涅身子一僵,微微潮红的俊脸一怔,大掌蓦然扣住美人正在扯开他衣襟的纤手。

“唔……王上……”美人香汗淋漓的娇喘着,方才一番纠缠惹得她火热不已,下身便律动得更甚祈求得到更大的欢愉,“王上,臣妾要……王上莫,莫管他……”

风宇涅不知在想些什么,黝眸瞪向门口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沉吟半饷没将坐在大腿上的美人推开,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进来。

“啊——!王上!”美人娇嗔,一张素净脸儿酡红妖媚,如丝眉眼顾盼神飞,辗转出无尽的酥媚,而后再是慢悠悠的拉拢衣衫,却留下香肩半露,妖媚狂野的姿态却瞒不了人。

李清基领着夜澜止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正是一个衣衫半褪的美人端坐在伟大王上身上的**景象,李清基见怪不怪的也没多大表现,夜澜止虽是力持镇定却还是红了耳根别开了头,心里暗骂这死色鬼,大**,天下最大的嫖客!

风宇涅看着夜澜止脸上那抹羞愧难安的红晕,滚烫心头倏时又被浇上一层油,烧得他坐立难安。紧握拳头低声咒骂,该死的,那股口干舌燥,下腹发热的感觉又来了!

“奴婢见过王上,王上万安!”夜澜止进门后便叩首行礼。

“夜澜止,舍得回宫了?”风宇涅压下那股叫嚣的燥热,唇瓣轻扬而出的嗓音轻轻的,如清风般掠过人的耳膜,若有似无的,很是舒服。

“……”这和风之言对夜澜止来说却糅杂了针尖细雨令她心里一嗝噔,咽了咽口沫,垂首无言。

“怎不回话?”风宇涅由高处睨着她,搂着美人后靠,在美人干净的脸儿亵一口清香才道:“夜澜止,你今晚的打扮还真是独特呢,连胡子也长出来了…….”

“呃……王上过奖了。”夜澜止谨慎的回答着,说时细腰弯了些,僵住了脸。

头一次,王上对她说话是如此平静的,和风细雨,轻轻柔柔的,但是夜澜止却不安极了,今晚她一直猜想他知晓她出宫的事会是如何的暴怒,却不料会是这等模样。

“是啊,本王是该过奖了,本王什么没见过却还真的没见过长胡子的宫娥呢。”

夜澜止慌忙撕开唇上的胡子再投以呵呵长笑。

“夜澜止,可知本王叫你前来诏阙殿为何事?”风宇涅无视她的笑还是沉稳的声问着,表面冰凉如水的目光骤然从脸上移开。

“小的愚钝,还请王上提点一二。”夜澜止说时脑袋垂得更低了,以往以硬碰硬她不怕伤到,但是面对这样的棉中带刺的王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么?”风宇涅不怒反笑,美得摄人心魂的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说李公公失职了?王上已吩咐他将此事与你说清楚在进殿的。”哼,你这死丫头是想装蒜到底么,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呼!以往拉弓拔剑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这才是那个王上吗!夜澜止松了一口气,脸儿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垂涎的道:“不不不,李公公守职的很呢,是小的脑子不好使。这不,李公公刚说完小的便忘了,呵呵,王上您宅心仁厚,而且智勇双全,斗奸雄,除孽党,可谓是西阙…….”

“你无需为本王歌颂功德,”风宇涅面容冷峻的打断她,丝毫没有沉浸于夜澜止煽动人心的陈词之中,接而淡淡的道:“还在本王面前左右而言他,快些将你今晚之事一一道来。”

夜澜止小脸一僵,随即回道:“回王上,奴婢出宫了。”这句话是说等于没说的。

“本王可不曾记得有吩咐你出宫办事,出宫为何事?!”风宇涅面无表情。

夜澜止皱眉,想起凤鹜珈**而特殊的身份便犹豫起来了,沉吟半饷才回答:“出宫见一位朋友。”

朋友?!风宇涅为她的回答嗤笑一声,古往今来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匿于闺房中,况且她是南口人,在西阙何来男性朋友?

“见朋友,你一个南口奴隶有何朋友,嗯?”风宇涅冷笑,“该不会你与他都是南口细作,这次出去是为了交换情报吧?”

“王上!”夜澜止心头一慌,王上这个假设真是夺人心魄啊,有个万一她与凤鹜珈都会没命的。思及事情的严重性,夜澜止便谨慎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还望王上明察,奴婢的向来贪生怕死,但是这次奴婢愿意对天发誓,若奴婢是南口细作奴婢定不得好死!”

夜澜止语音果决,嗓音锵然,女子柔韧之中竟然有一番凛然气度让风宇涅一怔,若是往时他会欣赏的,但是不知为何今儿心头那股闷气为此更甚了!她与那个男子认识才多久,她竟然为他而发此毒誓!

眸光晦暗,抓住椅栏的手掌紧缩,凉如秋水的道:“本王待事素来稳重,这事本王自会细查,但是……你不要告诉本王身为诏阙殿主事的你不知晓宫中规矩?”

夜澜止眸子暗恢的眸子为他的话而一亮,顺水推舟的道:“关于此规矩奴婢初到不久还真的不知晓,如果知晓奴婢定然不会知法犯法的。”

定然不会知法犯法?风宇涅为这一句话嗤之以鼻,接而冷声讽刺道:“夜澜止,你这脑子还真的是不好使啊。西阙以本王为尊、为法,你却多番忤逆本王之言,灭本王龙威……这也才没多久的事儿,你莫要告诉本王今儿见了一个男子便忘了。”

王上为何三番四次提及凤鹜珈,她出宫才是主要的吧?

夜澜止蹙眉,他一番话停在耳朵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却有想不出为何怪异。

李清基一直遵守本分的躬身候着,听着王上的话身子一僵,眉角如流星般划过一丝明了。

而坐在风宇涅腿上的美人一直不敢寂寞的依偎在风宇涅雄伟的身躯上,听着此言不禁皱巴了唇齿。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夜澜止只好尊敬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若非情非得已奴婢不会违反宫规私自出宫的,奴婢有罪,望王上责罚。”

“责罚?!“风宇涅怒眸半眯,大掌一拍,旁边上好木桌四分五裂,吓得坐于他腿上的美人瑟缩着香肩,身躯抖如落叶。“夜澜止你够聪明的,你倒是向本王说说该如何责罚?!”

“奴婢惶恐,此事任凭王上圣裁。”夜澜止自知此刻关键,所以收敛了脾性,说的话都是那个意思。

“呵呵,夜澜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风宇涅轻笑,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顿了顿才睨着她缓缓的道:“倒一点也不像是会进去南枫馆调戏男子之人。”

“你——!你派人跟踪我?!”夜澜止顿觉五内翻腾,自己一举一动被人监控着的感觉就如扒光了衣服**展现在他人眼中的感觉一样难受。蓦地,想起了现代恶心毛片,觉得自己就是里面那一**的主角顿时胸中怒火熊熊燃烧,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着,怒道:“你凭什么,凭什么如此做?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自由么,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

“自由?”风宇涅轻笑,感觉到美人在怀为他的怒气而颤抖觉得很是满意,接而补偿性的搂住美人,在轻轻补上一吻,“想要自由?行,阴曹地府本王自是管不了的。”

“你,什么意思?”夜澜止一颤,心脏有一秒停止了跳动,其实她还是怕死的。

“呵呵,夜澜止本王该称赞你太聪明还是太愚蠢了,怎可曲解本王何意?怎么,这怕了么?”风宇涅还是今夜一如既往的轻笑,俊眸亦染上繁华的美意,悠闲的道“夜澜止,其实你可知杀你对本王没多大好处,而且……本王从不做无为之事。”

夜澜止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便觉不对劲儿,轻咬樱红似的下唇,“奴婢愚钝,还望王上指点一下……王上方才此言意欲何为?”

风宇涅将她唇瓣轻咬的动作看个分明,觉得她那唇儿像极了色泽潋滟欲滴的樱桃,下腹又是一紧,胯间像着了火似的,惹得感觉到他烈火般灼热的美人更是难耐起来了。

该死的,又上火了!看来明儿吩咐御厨弄一碗强降火的汤药来才行!

“呵呵,还挺明锐的嘛!”不知是因为**还是生气风宇涅的眸光变得阴暗不明起来,沉吟半响眉眼咻的一眯,轻笑出声:“其实也无多大事儿,只想提醒一下你……你的死对本王来说无用——然而被你脱他人下水之人的性命本王倒是感兴趣的很呢!”

夜澜止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蒋校尉?你把蒋校尉如何了?”

“不怎样。”风宇涅搂住美人轻靠在椅背,“只是觉得今儿他们如此仗义,本王若不给些机会以死仗义明志还真的挺对不起他们的。”

“你!”夜澜止美眸圆睁,大骇,“你什么意思,你将那些人全杀了?!你怎可如此凶残,他们是西阙安稳强盛的保障,稳固你河山的后盾,你怎可为不足挂齿只是夭折一兵一将?!”

难怪,难怪回道玄武门是见不着那个可爱的蒋校尉,难怪,原来……都被他给杀了…….

突然间,夜澜止被巨大的愧疚与恐惧纠缠而成的绳索勒住了呼吸,顿觉觉得全身发冷,跪着的膝盖一软,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胆大包天质问本王的决策么?”风宇涅双眸终于冰寒下来了,俊脸冷肃,冷冷的问道。“怎么,现在后悔了为了一个男子而连累如此多无辜者了么?”

心头一痛,夜澜止徒然回神,泫然望着高高在上的风宇涅,眼神凄然,泪珠将落未落,“王上,究竟是为何?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王上完全可以杀了奴婢的,但此事完全与蒋校尉他们无关啊,他只是被奴婢欺骗罢了。”

“夜澜止,世上之大,后悔都是徒然的,说,你可曾与那男子私相授受?!”蓦地,风宇涅拍案而起,坐在他腿上的美人瞬间跌坐在地上,一张脸儿皱成了包子状。

“滚!李清基你们全都下去!”望着这些簌簌发抖之人风宇涅突然觉得碍眼极了。

李清基及衣衫缭乱的美人急速离开这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

“王上,奴婢只问一句。”夜澜止看着他,“奴婢不敢多想什么,但是王上这一番意欲何为?奴婢是奴隶出身可谓微小如尘微,犯事用不着王上亲审,王上将奴婢交给刑部即可。”

“……”风宇涅一愣,是啊,他今夜为何一直处于愤怒状态?

一个时辰前,他从高处眺望,见她语笑嫣然,小鸟依人的靠着那个远远望去都觉气度不凡的男子,手还亲密的挽着他的臂膀,眼神是全然的依赖,这一幕看进他的眼内他就觉得分外刺目,恍如清明的眼里掉进了一颗沙子,刺痛的感觉直达心脏!

派来擎上前去跟着,半个时辰前他回来报告说二人进入了南枫馆,仅仅是‘南枫馆’三个字就足以让他怒火爆烧心头,接着擎甚至说她竟然放浪形骸的主动搂住里面男子就亲!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记得身为男子的擎在报告此事之时脸都红成一团了!她一个女子,而且身为诏阙殿的主事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言行**荡放浪,诏阙殿的脸给她丢尽了,而此事若传了出去他更是颜面无光!

虽然此次她也算是为今儿朝堂上尚未解决之事意外的献了一份力,因为擎在南枫馆时有意外收获,见着了风宇涅一直想抓把柄的几个朝中大臣,让他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是仍然不足泄他的愤,一想到她那面朝着那男子的笑靥他便火冒三丈,口干舌燥,全身都被怒火烧了起来!

为了泄火,找来了今儿送进宫的美人,他可真会挑时间刚进行一番缠绵便回来了,这让他已经降下一丝文火的他再度升腾,也兴起了恐吓她的念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私自出宫与那男子见面!

现在她简单的一言却让他看似平静错愕下来了,但是心底却更加烦闷了。是的,她一个小小的南口奴隶与男子相会本王为何要如此生气?要是真的不爽真的觉得有失颜面他砍了她便觉痛快了,但是他为何下不了手?

但是她又不是本王的谁,本王为何下不了手?!难道是本王真的对她的身子感兴趣,看上她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是肮脏的奴隶,我风宇涅是世间最强大的王,怎么可能对一个肮脏之人产生**?!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烦躁,风宇涅朝着夜澜止咆哮:“滚!莫非这次你意外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还有赐予你的凤涅剑做后盾本王立刻便杀了你,不想死就立刻给本王滚出这里!”tztu。

夜澜止眼皮一跳,在听到这句话后快速的爬起来,飞奔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