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第九章 逼娶

两人消灭白蛇精,已经筋疲力竭。

回到建州的长明客栈自己的客间里,罗杞衣服不脱,就扑到**倒头就睡。朦胧之中,他忽然听到隔壁有一声巨响,接着隐隐传来婧姑的尖叫声。

“糟了,婧姑有危险!莫不是白蛇精的同党前来报复,趁我们疲惫之时,进行偷袭?”

当下不再细想,拿起弓剑,跳出自己的房门,便朝婧姑的房门撞去。

房子里非常平静,而且他也感觉不到有异常的灵能波动。但透过墙灯,他看到屏风面里,婧姑正被迫贴在墙壁上,嘴里娇叱道:“不要过来,我婧姑可是魔界杀手,心狠手辣,我可不怕你啊!”

“婧姑,你没事吧,是谁在威胁你,我来收拾他!”罗杞边叫,边一个翻腾,跳进了屏风内。

婧姑立即高兴地大叫:“阿杞,你来的正好,快把这只臭虫踩死!”

罗杞立即将注意力放在地上的一只黑色的小动物上,“啊,原来是蟑螂而已,竟把你吓成这样!真是小女生一个!”罗杞松了一口气,伸脚飞快而准确一踩,“扑呲”一声,蟑螂清除。

罗杞这才抬头一看,呆了,只见婧姑此时吓得双手贴壁展开,浴巾掉在地上,秀发如云般披散开来,**的雪白**最诱人的是那双已经隆起的**,如蜜桃一样动人心魄。而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

婧姑惊魂稍定,顺着罗杞的目光下望酥胸,“啊”地尖叫一声,伸手猛地凭空一抓,地上的浴巾立即飞上来缠在她的身上,将最主要的春光遮掩住。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出事了!”罗杞急忙别过头辩解。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婧姑轻声地问,“好看么?”

罗杞心脏扑嗵地跳了一下,一股寒意无由地涌上来,口吃地说:“哦,好看——不不不,我是说我还喜欢,不是的,我是说我……”

婧姑俏脸首吹微泛红霞,使她更是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神采盈溢,更可把任何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我不管,我的清白身子全都让你看到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

“负责就负责,”罗杞连连点头,接着又傻乎乎地问,“那要我怎么负责?难道我也脱光衣服让你看么?”

啪的一声,婧姑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娇嗔道:“你这死家伙,有时早熟得不得了,有时还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我是要你娶我啊!懂不懂,我要给你当老婆。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哩!”

罗杞脸立即吓得煞白,连连摇手说:“饶了我吧,大小姐,我们是兄弟啊!而且,你哪里像女人啊!”

婧姑一听,气大了,追着他打,一连破口大骂:“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本小姐是千娇百媚的超级无敌大美媚,你敢始乱终弃,看我不把你大卸十八块,再丢到闽江喂乌龟王八!”

晓婧姑哪里知道,女孩子一般比男孩子早熟二到三年,因此罗杞的心智虽然已经相当成熟,但对男女之事却一窍不通且毫无兴趣。

但婧姑可不依,最好罗杞被迫发誓,要娶婧姑为妻,并终身听她的话,任她差遣,婧姑这才转嗔为喜。

当天夜里罗杞做了一晚的恶梦,从十一岁看婧姑在白云观扔铜币做起,到目前被她拳打脚踢。他不禁多次喃喃道:“难怪圣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们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直睡到中午。

吃完午餐,结完帐,他们就南下福州。

一天晚上,两人露宿在野外。

“婧姑。”罗杞望着满天的星光说,“我想学法术。你不是说我体内灵能非常强大,只是自己不会运用吗,我想学会运用。”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娘一定会教你的。”婧姑欣喜地说。

十天后,他们抵达福州东面的鼓山。那里有一座高大的庵,叫涌泉庵,据说庵里有一棵千年银杏树,已经立地成仙,和寺内的其它神像一样,有求必应,因此香火鼎盛。

“婧姑,晓阿姨真的会教我法术吗?”越近福州,罗杞心里就越激动,不免话了起来。

“你好烦啊,已经问了十次了。我不是说了吗,我老爸之所以一直不教你法术,因为他已经答应妈妈了,你只能做妈妈的弟子!”

“喔,就是当年救我的晓阿姨啊,我母亲一直想找到她亲自向她道谢哩,到时我要多磕几个头。听说晓阿姨是山越人,对么?”

本来婧姑是碎嘴的,现在他终于发现,男孩子一紧张起来,也是碎嘴得不得了,她眼珠子一转,说:“对了,你是姓罗吧。”

“还用问么?”

“我看你干脆改名叫罗嗦吧!哼哼!”

“好好。”罗杞傻乎乎地点头。

婧姑瞪了他一笑,突然忍不住一笑,有如太阳破云而出,灿烂无比,令罗杞更加目瞪口呆,心荡神驰。

“呆子!”婧姑低声暗骂他一句,“快走啦!”这时他们已经出城,在没人的情况下,他们展开轻功,几个起纵,朝东方飞掠而去。

行走五公里后,一座高大古朴的庵堂出现在眼前。

一身居士打扮、雍容清丽的晓三娘早已站在山门前,笑容可掬地在等待着他们,看到罗杞和婧姑在山路弯处出现时,立即迎接上去,伸开怀抱。

婧姑立即扑上去,和阔别两年的母亲紧紧搂在一起,泪流满面,令站在一旁的罗杞也感动得不能自已。

“晓阿姨好!”待她们母女俩分开后,罗杞就上前跪谢他的救命恩人。

“一转眼十三年过去了,没想你已经这么大了,这一年,你吃了不少苦了吧!你放心,你妹妹和你那个丫环姐姐我早就卜算过,他们命有此劫,但生命无忧,不过,唉,你们可能要在好几年后才能见到她们。”晓三娘拉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慈爱地说,“这一路多亏你照顾婧姑,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不会不会,婧姑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温柔贤淑(才怪),知书达礼(比我来粗暴),见义勇为(嗜杀成性),小侄得蒙她照顾教育,受益菲浅。”罗杞连忙表示。

晓三娘嫣然一笑,轻声说:“你别为他辩解了,这小丫头我还不了解么,由于他老爸过于溺爱,而我生于山越,亲族对礼仪一向不太重视,使她任性妄为,到处闯祸。你们缘份极深,日后还要你管教和保护她哩,千万不要对她迁就。”

头一天是休息调养,罗杞和婧姑在三娘的带领下,四处游玩一下山光水色。

第二天,三娘将他们带进一个密室,进行正式收徒仪式。

罗杞虔诚地在闾山创始人许真君神像前三跪九叩。然后同样对三娘叩了九个响头,三娘严肃地说:“你要记住,你虽是闾山弟子,但没有必要听从闾山教调遣。”

罗杞觉得有些奇怪,连声应诺。

婧姑这时才敢大声说话:“哈,入门先后有序,我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师弟了,罗师弟,叫声师姐来听听。”

“师姐。”罗杞无奈地叫道。

“以后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师姐的话要当成圣旨绝对遵从,知道吗?”

“婧儿别胡闹!”三娘责备说,“你们不分大小,但以后你要听杞儿的话才对!要多向杞儿学习,如果仍是恣意妄为,为母将按家法,关你禁闭在鼓山风动石三年!”

婧姑吐了吐舌头,只好不再出声了。

晓三娘说:“在我们生活的大地上,巫术曾经是那样广泛的存在着。大到国家的禅代更兴,效庙秋祀,小到百姓的消灾驱邪,择日行事,都要借助于方术。尤其在民间,此种影响更加深广,可谓无往而非术也。它为那些希望生命永驻,宴乐长在的人,带来身列仙班,飞行云中的美妙憧憬。而对于那些不堪妨受现世苦难,急欲寻求解脱者,则给予一种永脱轮回,得为冥界尊者的希望……”

罗杞听得津津有味,但婧姑可就不干了,“娘啊,你说过很多遍了,可不可以说重点啊!”

“但你罗杞哥哥并没有听过啊,你呀,总是只顾自己,以后嫁人可怎么样?”

“一样啊,不然你问杞哥哥,他说过要娶我的,而且和我平等相待。杞哥哥,是不是啊?”她笑嘻嘻地看着罗杞,一双秀眉抖动了几下。

罗杞内心立即升出一股寒意,被打折的手臂立即隐隐作痛,连忙点头,说:“对对,师父,我和婧姑心心相印,已经私定终身了。”

“胡扯!”晓三娘脸一沉,想对他们生气发作,但想到什么又不禁笑了起来,摇头道:“虽然作为山越和修灵者,对俗世一向不在意,对阿杞不是,他情况不同啊,婧姑,你要学会为阿杞考虑,理解父亲之意,媒妁之言的传统的必要与重要。”

“行啦,我知道,老妈快讲完基础课好不?”

“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巫术转来地下。但长期以来,虽然儒家官府不认同巫教,但实际上符咒现象在民间广泛存在,新年所挂的桃符、门联,端午节家门口悬着的菖莆,艾草,都是符的泛化形式。至于像新年祝词和其他形形色色的口采等,则便是咒词的变化形式。可以说,有井水之处,即有符咒方术。

谈到符咒,必然脱离不了有关神鬼之玄秘之事。什么是符咒呢?咒是发号命令的语言,符是神佛力量汇集表现的体现,也是一种打人的工具。实质上,符咒就是一种神佛表现灵力灵迹的唯一表现方式。符咒又有正邪之分,若是邪符,当然而且必然要藏私,隐瞒重点,顶多亦只点到为止。邪术,昌天下人神之大讳,害人又自损阴德。正符,则无藏私与隐瞒的必要与可能,一则为昭信大众,开扬符咒之术。二则可间接救人助人,造福人群,添己阴德。”

“妈妈,符咒既然有正邪之分,那我们是正还是邪?有正有邪,就应该有正派和邪派之分,我们是属于哪一派的?”婧姑问。

“当然是正啦!我们代表的是正义!”罗杞连忙说。

“是正是邪,只在一念之间。这一点你们千万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