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

第四章 疫情

解决了炬明鬼者后,晓月和阿新带着小玲等四个麻烦小鬼回儒里县。

晓月准备随方龙去拜访三闾教掌教方健雄,商讨如何追究阳阳教惊魂铃和黑衣人的事。

这些教与教之间的事最复杂也最麻烦,我当场就要求不参与。

分道扬镳后,我就近到明宁市一中看望我的小表妹阿莹。

在此之前。阿莹已经多次叮嘱我要去看望她。说实在的,我已经有两年没去明宁市一中关心一下她了。因此,这次她生日,我无论如何,也要她过第一个成年人的生日。因为她今年刚拿到身份证,不知不觉地她已经18岁了,高二学生,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了。

阿莹并不是我的亲表妹,她是我姑妈养女,从小寄居我家,与我亲梅竹马,对我非常依赖,以前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但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夏夜星光点缀着美丽的天空,微风袭来,无比的清凉。我提着一个蛋糕,站在校园门外,等阿莹上完最后一堂课。

好不容易地等到自习课完毕,我伴着阿莹在一中大门外的沙溪河漫步走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挽着我的臂弯,虽然有点不适,但小从我都牵着她的手过来的,现在这点亲热并不算什么,而且在明宁没熟人看见。

波光在晚霞中无比绚烂地映照着,如彩鳞如缎带,夹着河里水草味的清风,像一双美妙的手,轻揉著她俏丽的及肩秀发,吹出阵阵馨香令人陶醉。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她显得更成熟温婉了些,也更加丰满了妩媚了。

“阿莹,累不累?”我问。

“我不累,真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她微微轻叹说,“我昨天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一首诗,如美: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哦。”我嘀咕着,其实是我累了,提着大蛋糕,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我陪她沿着河边的堤坝上散步,好在和那些恶鬼斗了半天,现在看到河水、绿坡、草丛、小船和垂钓的人,心里平静和温馨了许多,美好的景象驱逐了残留在脑海里鬼怪的恶模恶样。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我笑说,“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快带我到你选好的餐厅啊,,今天表哥请客,可以多叫一些同学来。”

“嗯,还好……”

“什么呀,你一脸白痴一样的傻笑,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阿莹侧过头来,娇媚的笑了:“哥,你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但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好幸福啊,有六年了,像今天这样,哥带着我散步,以前的日子真美好啊,有时我真不希望长大啊,长大了,人烦恼反而更多了。”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耸耸肩,我知道小表妹对我有“非份”之想,但我已经和晓月定婚了,她应该摆正位置了,老实当我的妹子。

这时,堤坝的尽头,已经到了一座小桥,小桥边上有一栋木制的阁楼,飞檐翘角,精致典雅。

里面早候着几个穿学生制服的男女学生,一看阿莹和我走进来,立即迎了围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女生手上是精美的礼品盒,而仅有的两名男生则端着鲜花,其实一位长得比我稍高的英俊学生手中,拿着是红玫瑰,看来是阿莹的追求者。

阿莹浅笑着接过他们的鲜花,看起来挺开心的。

几位女生将她从我的身边扯走,在一旁笑嘻嘻地嘀咕着,边朝我指手挥脚,好像在询问我的身份底细,或者对我的外表评头论足。

我和两名男生握手,互相介绍:“我叫罗剑心,是阿莹的表哥,谢谢你们参加阿莹的生日宴会,希望今晚的盛会每一个人都开心。”

他们都有些腼腆地介绍各自的名字,其中那位拿玫瑰花的男生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发光,说话发抖。

我叫了满满一桌明宁市的佳肴,八个人包了一个厢房,闭门聚在一起为阿莹吹蜡烛过生日。并依这群学生所谓成年人的要求,叫了几瓶了长城干红来。

阿莹先喝了一杯酒,随后喝了第二杯,话又多起来。她再要喝第三杯时,我笑着拍着她头说:“你今天晚上兴致这么好!别喝了。”

阿莹清澈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懒洋洋地说:“我很好哇。”她喝完第三杯。她酒量不坏,不过她闹闹嚷嚷,已经有点儿醉,嘴里随便说话,说傻话。

为了增兴,我建议说:“大家一起说个绕口令儿可以吗?”大家答应了。于是我说:

山前有个崔粗腿,

山后有个粗腿崔。

二人山前来比腿。

也不知崔粗腿的腿比粗腿崔的腿粗,

还是粗腿崔的腿比崔粗腿的腿粗。

每人说了一遍,结果越认真出错越大,出错就出丑了,惹得大家哈哈大家,注意力就不再放在酒上了,我暗自窃喜自己的诡计得呈,说实话,如果真的让这群学生喝醉酒,我非倒大霉不可。

出人意料的是,真正把绕口令说得最好的,是那个送玫瑰的男生。

※※※

吃完饭,阿莹半醉半痴地把大家赶回家,包括那个依依不舍的男生。

她说要我给她买衣服,当今晚的生日。

“你不是很多衣服吗?”我无奈地说着。

但她听都不听,只是扯着我来到附近的一个衣服商店。

今天她穿着一件有着很好的花图案的吊带长背心,配同样细吊带做腰带的短牛仔短裤和中吊带背心加中吊带的吊带牛仔裙,显得非常可爱而且全身散发着青春气息,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在商店里,她选了一条耐克的少女运动系列单摺的白色牛仔短裤。一只非常优雅的古纸牌小牛皮的白色皮包,虽然不是什麽名贵的包,但采用了内装扣用磁铁,而且还有一个化妆袋和内镶镜子,非常好看,那式样很对我的心思。

她手紧挽住我,就像情人一样,令我非常尴尬。

而最让我心疼的,是我的钱包缩水了一半,只剩下住宿和回家的钱了。

※※※

回到家,是7月中旬的事了,回学校销假后,就如常上班授课育人。

这段时间,晓月还没回来,但电脑有她的留言,说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要一个星期后来能回来。

没有晓月的家,我觉得好像少了灵魂一般,每次我从她房前经过,总像看到她仍坐在屋里,然后消失,我知道,她的身体还在屋里,只是转到另一个空间罢了,在这个空间,我还能闻到她身上那独特的郁金香的芬芳。

7月15日,我从报纸上看到,与闽西毗邻的jx省松兹市数县的村落陆续发生的鸡鸭死亡,被诊断为疑似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其中以虎山县禽顶乡最为严重。

一时间,连我们所在的县里,鸡价大跌,没人再敢买鸡了。

17日,松兹市有关部门紧急部署免疫接种工作,要求与禽顶乡相邻的水口镇、花桥镇、三久乡等七个乡镇在7日清晨6点之前,对辖区内的十万多只家禽全部进行疫苗注射,并对45万平方米的内外环境消毒。

18月,疫情得到控制。

然而,20日,疫情却进入县城城区进一步扩散,并开始出现人传人的病例。

此后报纸上的相关疫情的报道就此停止,而大批的武警和军队开从闽西开往邻省进行支援。我猜测,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25日,阿新授命前往调查——因为他在处理“疑难杂症”的能力,经过几家媒体的传播,而在警界上传开来,经常被呼来喝去用于救急,而这家伙却乐此不疲,俨然一副高级神探、救世主的面貌频频出现在人群中,明里调查暗里用灵能,结果再繁杂的案子都让他揭起来,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令同行们五体投地。

※※※

但是,这次,阿新陷入了迷团和怪异之中,怎么也量不出头绪来。

28日,阿新打来电话找我,要我前往协助调查。

“老大,行行好,帮帮小弟一把吧,这次关系到我的荣誉和前途,关系到我的家庭你的嫂子和未来的孩子!”阿新在电话的另一边苦苦哀求,同时发生抽泣声音,言情并茂,生动感人。

但是,我正在玩天骄练级,这时,除非是晓月有事,否则谁也动不了我的屁股,而且晓月从不会这么大煞风景。

“晕,怪又成片地冒上来了,喂,你等等。”我放下电话,转动鼠标,在电脑游戏天骄秦殇里控制我的刺客角色,隐身埋下毒气陷阱,将安阳怪成片成片的毒死。大喝一声“全倒”,半晌才接过话筒,笑道:“你说什么嫂子孩子的,听得我糊里糊涂的,能不能再说一遍好吗?”

“我靠,弄了半天,你根本没听啊!白浪费我的表情了。”阿新气急败坏,但只好吐着粗气再重复一遍。

“喔,这种俗世之事,该由政府来管,不然纳税人养你们干什么用啊。至于你的荣誉你的老婆关我屁事,休想叫我在大热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被感染怎么办?我是独生子,还得传宗接代呢!”

“剑心,求求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现在疫情出现了新情况,并不是禽流感那么简单,我觉得是有疫鬼在做怪,但半点灵能都察不出来,非得你出手不可,否则天下老百姓就遭殃了。和灵怪有关的事,如果你不来,我就求晓月,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在电话讲起此行,原来,此次鸡疫不仅使数十万只鸡感染,还传染到了人身上,先是农村,后来漫延到了城市,共计有数千人出现了症状,全部封锁了,仍然找不到病源体,使得城市居民疫情人数在一天天增加。

因为军队将整座城市包围了,医院住满了人,任何市民都发了口罩和手套以及各种中草药,但收效甚微。现在人心惶惶,又都不得出来避难,长期以往,所有市民只有困在城里等死一途。难怪阿新会这么着急。

“看来真的出大事了。她妈的,老子刚刚被方龙这家伙折腾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抽空玩玩游戏,现在你又将麻烦找上来。命苦啊!”

我一边悲叹,而此时,晓月已经离开儒里前往武夷山拜望三闾教方健雄,不在家里。晓月又一向不喜欢带手机,也无法联系她。

思索半天,最后留下书信,一个人起程前往松兹市找阿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