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真

第四十四章 五行制敌

凌展正奔跑间,忽的面前平地生出一堵火墙来,他对此早有准备,将肾水之力遍布全身,低头猛的一冲,就此从火墙之中直穿而过。

孙姓修士脸上讶色一闪,连连召出火墙阻挡。只见凌展毫不停留,遇之皆是一穿即过,眨眼间便距离他不足五丈远近,这般距离于凌展而言不过是一个纵跃的距离。

孙姓修士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方才醒起要御剑飞起。

只是一切如同历史重演,就在他御剑而起不足三丈高时,凌展一个跳跃已然来到他头顶上空。只是这一次凌展却不不是单单使用一双肉掌下击,就在他挥出双掌向下压来的时候,随着他的掌影生出两个磨盘大小的火焰掌形来,原来这是他借鉴火焰刀的法门以心火之力生出的火焰掌。

孙姓修士却是不会被就此一击而下,他抬手在头顶招出一个火罩来,挡住了凌展的双掌下击,自己则御剑飞出火罩,继续斜斜向上飞行。

原来他火墙挡不住凌展,一是因为火墙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法力分散,被凌展用与火相克的水之力集中一撞便就此破掉。而火罩聚力成圆,便于将力量集中于一处,而且凌展此次用的同样是火之力,如果他用出力量聚于一点的火焰刀来,或许能打破这火罩,但用他自创的火焰掌则是力量有些分散,自然便被挡住了。

不过凌展下一刻的表现仍是让孙姓修士吃了一惊,只见他双掌虚击在火罩上,被反震之力一弹身形又拔高数尺,可是却不就此坠下,反而脚下虚踩,从空中大踏步直追而来。

孙姓修士心中暗想,难道此人法力已经高到了不需借助外物便能肉身飞行的境界?但是那除非是修为达到了结丹期方能做到的,而且若只是结丹初期的修士,单以肉身飞行消耗法力太大,尚不如御物而行,只有到了结丹中期之后,一是法力增进,二是对于金丹之力领悟渐深,才能于空中自由飞行。

其实他却是被凌展这一下唬住了,凌展并不是真的在空中飞行,而是以隐风刀的劲力运在双足之中,借其漂浮之力虚踩空气方能做到暂时将身体滞留在空中。虽然只能如此停留十数息的时间,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却是足够了。

只见他于空中连踏九步,合身撞破孙姓修士急切间招出的火罩,追上对方的飞剑,劈手一把拿在对方肩头,另一手运起火焰刀来,虚指着孙姓修士的颈项,大喝一声:“下去!”

孙姓修士只觉得自己这一败莫名其妙,可是一时被对手制住,生死不由自己,而且浑身似被不同法力侵入,一时间也觉御使飞剑有些困难,便就此降下身形。

落到地上,凌展仍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先示意凌白上来收了飞剑,然后开口道:“快快将凌白的禁制解了。”

孙姓修士眼睛一转,道:“我怎知解了他的禁制你便会放了我?”

凌展冷哼道:“你现在性命在我手中,还谈什么条件?要不然我直接杀了你,想来那禁制多半也会自解。”

孙姓修士这一下也实在败得冤枉,他的修为已然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即便是筑基圆满的修士与他争斗,也未必就能轻易将他制住,只要不是退路已绝,他想要跑还是能跑得的。但是凌展却是修士中的异类,将道术用来辅助武功施展,刚才借隐风刀的劲力浮空之后,又以体力加法力双重爆发,短距离内速度极为快捷,一下就追上了孙姓修士将他拿住。而且,凌展这一拿也不是普通的擒拿,而是掌心暗含了五行劲力,抓在孙姓修士肩头的一瞬便将力量打了进去。虽然孙姓修士及时以法力抵挡,但却想不到对方打进体内的是五种不同属性的力量,措手不及之下被打得法力一散,就此被劲力侵入脏腑之间。

这五行之力原本是一一对应五脏,木对肝,火对心,土对脾,金对肺,水对肾。但凌展以自己对五行的理解,将之反转运用,以木力对脾,水力对心,土力对肾,只是他不知道正常的五行是火克金、金克木的,误打误撞的以火力同时对上了肝与肺,任由着金力在孙姓修士经脉中随意游走。

这一下倒也甚有效果,毕竟火是主克金次克木的,而且金之力暗含锋锐之意,于经脉中游走时带着一股切割之力,将孙姓修士体内的法力切得散乱不堪,一时无法提聚起来抵挡凌展的法力冲击,竟就此被制住。

也是凌展的功法太过独特,以他筑基初期的法力程度其实依然等同于寻常的筑基后期,抛开法术的诸般变化,纯以正面的法力浑厚来硬拼,他自然是不输分毫,而且纹身经的五行劲力法门又较之孙姓修士所习的单一火系劲力要精妙得多,对拼自然是略占上风。

凌展这却是把法力当做了内力一类的来运用了,虽然真正的武功中其实并无内力,但这道法修行修出的法力被如此运用,也几乎是天下独此一家了。

孙姓修士此时心中暗暗盘算,如果是自己如此将人制住,只怕是不会轻易将人放走了事的,就算不杀死对方,但至少也会破坏对方的身体经脉穴窍,使之修行受阻难以寸进。但这凌展是个行侠仗义的人,而且能与妖怪结拜兄弟,而且情谊甚深,想来应当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过还是要再试他一试。

于是他沉吟一阵说道:“解了你弟弟的禁制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一定会放我离开,而且不可伤我。”

凌展确实并未想过要就此杀了孙姓修士,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问,此时为安对方的心,也假作思索一阵,答道:“放了你可以,但是你的飞剑我便留下了,免得你得了自由之后再行些偷袭之事。”

孙姓修士脸上现出个心疼的神色,心中却想,对方开口要自己的飞剑法宝,这却是有些商量的意思,看来多半是真的会放了自己的,虽然损了一柄飞剑法宝,还未能完成师门任务,回去之后多半会受责罚,但总好过丢了性命。他点点头表示了同意,然后说道:“不过你也要先收了你对我的禁锢之力,否则我一丝法力也运使不出,无法收回所下禁制。”

凌展自然不信他的话,更不能将五种力量全部收回,他思索了一下,将游走于对方经脉之中的金之力散了,说道:“我收了你经脉之中的法力,你只要凝聚起部分法力就可以解了禁制,至于我打入你脏腑之中的力量,暂时还不能收回,免得你使诈。”

孙姓修士闻言心知对方已经做出足够让步,此时不好再得寸进尺,于是乖乖的于经脉中汇聚起部分法力,抬手召回了下在凌白额心的禁制符号,然后道:“这下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凌展仍是一只手按在他肩头,另一手却收了火焰刀,缓缓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问完了自然会放你走,而且你的飞剑我也要想办法处理好才行。”说着,他又回头对凌白说:“先将这人的飞剑收好,带着剑向西离开此地五十里,想来这么远的距离,以他的法力无法做到御使飞剑了。”

孙姓修士修士满脸心疼之色的看着凌白带着他的飞剑走远,直到以他的目力也无法看清之后,才转过神来问凌展:“你有什么要问,还请尽快问吧。”

凌展将心中的几个问题整理了一下,先挑了最关心的一个问道:“你离了武阳城来此找我,那梅春生此时可还有其他人保护?”

孙姓修士答道:“他已然调任京都御景城,这一次为防万一,是用了法阵将他传送去的,至于到了御景城之后,却也不需我来保护他了。”

凌展心下暗叹,这一来自己虽然修为大进,但是想杀梅春生就更难了。不过他暂时也不细想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寻来这里找到我的。”

孙姓修士现出个诧异的表情,说道:“凌道友,你自己修炼也不选一个隐蔽之处,而且周围又不布下法阵消隐气息,以你吸引天地灵气的架势,只怕但凡有修道之人来到三百里之内都会感觉到的。”

凌展听了他的话,心知自己是冒失大意了,还好这三年里并无修道之人找上门来,否则不知要遇上些什么麻烦,不过他仍是疑惑道:“那你岂不是早就知道我在此地?为何如今方才找来。”

孙姓修士苦笑道:“我确实是在两年前就知道了有人在此地修炼,但我一时也无法确定那人便是你,自是不便随意来扰人修行。而且你吸纳天地灵气如此毫无顾忌,我只当是有人故意如此,意在引我出城寻来。那时我尚有保护梅春生的职责,不敢擅离武阳城。”

凌展眉头一皱:“那你如今是因为梅春生到京赴任,才敢亲身到此而来,可是又是如何确定我在此地的?我总觉得你那为师弟报仇的言辞有些不实,你肯特别来此处找我,只怕是有些其他的原因吧?”

孙姓修士神色间现出些迟疑来,对这个问题却是沉默不答。

凌展心知关键之处便在这里了,他将金之力再次打入对方身体之中,口中狠狠道:“快说,不然你就别想离开了!”

孙姓修士又犹豫了一阵,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如果我将这件事说出来,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凌展其实心中还有些其他问题,但是也知道不好将对方逼得太过,于是沉吟道:“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那便就此放了你。”

孙姓修士眼睛转了几转,然后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