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祸水

第一百二十九章:游湖

“她叫红芯梅,是远方表妹。”夏菡之看了看那个女子,再看看上官子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最后伸手从架子上拿下披风裹在身上,对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外面的秘儿唤道,“秘儿,可准备妥当?”

“回公主,已经准备妥当。”秘儿站在门外回答道。夏菡之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上官子域暧昧不明的一笑:“表姑娘难的来一次,驸马就代我好好陪陪,改日有空,我自当亲自相陪。”说着,她半含笑容的走出去。

上官子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片空白。等夏菡之走远了,他才想起来他们似乎说过要一起去游湖的,没有想到被她这么一带,全给带忘掉了。可现在再叫为时已晚。

夏菡之等人出了府门,秘儿这才说道:“公主,您就这样将驸马与那表小姐留下了,不怕他们干柴烈火啊?”

“秘儿,你好像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吧?”夏菡之戏谑的看着秘儿,将她看的浑身上下十分的不自在,小脸也粉红了起来。

旁边的丫鬟们自然是听出.了夏菡之话中的意思,怜书从盒子中倒了一杯茶放到夏菡之的手中道:“公主就知道拿我们开玩笑,秘儿姐姐也是为公主担心呢,再说我们五人决定跟随公主一辈子,不嫁人了。”

夏菡之吃了一口茶道:“不嫁人?那.可不行哟,你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们也该有自己的家庭,我可不能断了你们的幸福。”

“我才不要呢,嫁个好的,怕别人.惦记,嫁个不好的,这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还不如跟着公主,一辈子逍遥自在呢。”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忆画笑道。

夏菡之微笑的看着她道:“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会.这么想了,在说跟着我有什么逍遥自在的?麻烦事情还有一大堆呢。”

“如果驸马好点,这麻烦事情就没有了。”惜棋愤愤不.平的说道。夏菡之端着茶不解的看向惜棋道:“驸马怎么不好了?”

“公主,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呀,你看那个表小姐,气.势凌人的样子,眼里哪里有公主的存在啊。”惜棋一边按下怜书伸来的手,一边将自己的话讲完。

听完她的话,夏.菡之将手中的放到秘儿的手中,但是她并没有去接惜棋的话,而是对怜书问道:“怜书,你干吗伸手去拦惜棋呢?”怜书这丫头心思虽然缜密,但是有时候行事却乖张的很。

“回公主,我们作为丫鬟,不应该议论主子的事情。上次就是因为我们私下议论,让上官老爷与上官夫人知道了公主还有侍郎,现在他们虽然对公主没有什么说辞,但是已经对公主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亲密了。”怜书顺着眼睛,不敢去看夏菡之,她总感觉这个公主很怪。

夏菡之微笑的看着她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们,我与驸马本来就有意接公公婆婆进京,那时候他们自然也知道我有个小侍郎的事情。”

“公主,话虽这样说,但是那时候同现在就不一样了。”怜书依旧恭顺的样子,夏菡之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怀琴伸手勾了勾怜书的下巴道:“我们的怜书就是这么拘谨,公主的话都不听了。”

怜书幽怨的看了怀琴一眼,不说话。可在一旁看着的夏菡之扑哧一笑,她指着怀琴道:“这丫头的名字文的很,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男子的一面。”

闻此言,怀琴低下了头,十分委屈的说道:“公主怎么就这么喜欢拿我们开玩笑呢?”

“哎哟,我们的怀琴姑娘恼了呢。”夏菡之依旧开着玩笑,她知道怀琴并不是真的恼了。

夏菡之这么一说,怀琴急忙道:“公主,这是哪里的话,奴婢怎么会跟公主恼了呢?”见怀琴这么说,怜书忍不住的开口道:“怀琴现在轮到你这么拘谨了。”

怀琴气恼的看了怜书一眼。夏菡之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的笑道:“你们两个哟,可别打起来,这车子可受不了。”

就在大家发笑之余,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打起帘子对夏菡之道:“公主,到了。”夏菡之点点头,丫鬟们挨个下了车,最后下来的秘儿回身去扶夏菡之。

夏菡之刚从车里下来,就听见丫鬟们感叹道:“好美呀。”她落地站稳之后,笑着对她们道:“水乡的湖当然美了,只可惜我们不住在这。”

“公主想在这住还不容易,让皇上下旨将公主府搬南义来不就好了。”惜棋天真的说道。

秘儿看着她道:“公主没有圣旨是不能出京的,要是想在京外长住都很难,何况是将府邸搬于此处呢?”夏菡之点点:“秘儿说的是,公主不能随意出京,这次能出来长住也不知道你们驸马使了什么招数。”

“好啦,公主别说了,我们上画舫吧。”夏菡之点点在五人的簇拥下上了画舫,此时画舫的主人走出来,对夏菡之道:“公主,这是上官府的画舫,您请。”

夏菡之不识得此人,回头去看秘儿,可秘儿也一脸迷茫的看着忆画。后者上前摸出一锭银子放到那人的手中道:“有劳张伯。”

张伯乐呵呵的收下银子之后,站到一边去,夏菡之看了看忆画,也没有说什么,走进了画舫。

画舫慢慢的离了岸,往湖中驶去。夏菡之一边品尝着自己带来的电心,一边看着坐在对面正认真的切着水果的忆画,对秘儿道:“秘儿,你丫鬟都贴身带好多钱的么?”

“是的。”秘儿毫不在意的回答,她们是公主的婢女,每次出门就会带上几张银票,和一些银子,为的是好打发人,免的有点事情问人却因为没有银子而问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夏菡之咬了一口手上的点心,继续道:“你们一个个出手怎么比我这做公主的还大方呢。”她这话一出,所有的丫鬟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大家都不解夏菡之为什么做这么一说。

可几人安静的等了许久也不见夏菡之开口,惜棋忍不住的问道:“公主,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夏菡之将手中的糕点慢慢的吃完,掏出绢帕擦了一下手,才缓缓的开口道:“今天忆画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平时你们也是这么打赏人滴?”夏菡之的话还刚说完,忆画已经扑通的一声跪在了那里,将夏菡之吓了一跳,“忆画,你这是做什么?”

“忆画该死。”闻这句话,夏菡之知道这忆画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她伸手虚扶了一下她道:“起来吧,其实呢,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出手就这么大方呢?”眼尖的夏菡之发现一直坐在自己身边偏后的怜书十分的淡定在那里,似乎这些事情都于她无关一样,于是乎就看向她。

怜书见夏菡之在看自己,将手上的绣活一放,眼神扫过其他四人之后道:“这打点人的事情,一向不是我来做,所以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说完,她又重新干自己的事情。

夏菡之似乎有点意外她会这么说,于是看着其他人道:“那是谁负责打点人的事情呢?”

“回公主,是奴婢。”忆画小心翼翼的开口,夏菡之微微一笑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其实公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人都好名利,像这些与名无缘的人,就好利,如果给的少了,下次他就不会这么卖力的为我们做事情。”忆画缓缓道来,最后看夏菡之颇为认真的看着她,她一改口道,“其实以公主的身份完全不用打点的,奴婢以后小心就是了。”

夏菡之直起身子来,对忆画道:“你做的没错,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以后还是这么做。”夏菡之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别看我有着公主的名分是多么的风光,可又有谁知道身为皇家的人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除了自己家中的材米油盐酱醋茶要管外,还要防着一些见你得宠,心里不舒坦的人在背后给你一刀。”

“在宫中,逢人必笑,就算你难过的要死,也要笑,不然让那些对你有坏心的人见了,说不定又会起什么幺蛾子。”夏菡之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

夏菡之的这番话让几个丫鬟们久久不能消化,一时间画舫内一片宁静。夏菡之笑着扫过这些丫鬟们,站起身看向外面,水平如镜淡淡的照出她绝色的容颜,自从刚来到这些卸妆之后。夏菡之发现这里的人对于她的美根本就没有人后的惊艳。

就像她现在毫无遮蔽的出门,也不会像公主府外那样的人山人海的围观着,淡淡的一句话就引起了议论声。就在夏菡之抬头望向远方的山时,一个白影从山那边飘过来,等她看清楚的时候,那白影已经落在了船上,正微笑的看着夏菡之。

五个处于自己世界的丫鬟们被船的摇摆唤回了神,见自己的画舫上有为白衣男子,五人不自觉的像夏菡之kao拢,将夏菡之围了起来,每个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那个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