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祸水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举得男

“皇妹,我知道怎么做了。”泠瑾瑜深深的看了夏菡之一眼,他这一眼并没有被夏菡之,如果被她看到,说不定夏菡之会拂袖离去。

夏菡之蹲下身子,捻了一只花在手中把玩,对于泠瑾瑜的回答,不应也不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泠瑾瑜见夏菡之不理自己,正欲开口叫她,夏菡之忽的直起身子来,指着远方道:“皇帝哥哥,你看。”泠瑾瑜朝夏菡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马车疾驶而来,不一会儿便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正在两人疑惑车里是何人的时候,只见总管公公从车里跳了下来,朝他们奔过来,直扑扑的跪在了泠瑾瑜的面前道:“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

一听叶寒梦要生了,夏菡之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斜眼去看泠瑾瑜,发现泠瑾瑜的脸上没有预想的笑容,夏菡之急忙推了一下他道:“皇帝哥哥,妹妹先恭喜了。”夏菡之行了行礼,又开口对站在路边的慕容复喝道:“慕容大人,护送皇上回宫。”

说着她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泠瑾瑜来到马车边,在泠瑾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身在马车里了。他回头去瞧,夏菡之没有上车的意思,便开口道:“妹妹怎么不上来。”

“皇帝哥哥,你快走吧,妹妹回府换.件衣裳在入宫。”夏菡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不是因为这个。如果她现在同皇帝一起回去,夏菡之怕落人口实。虽然她现在名义上是泠瑾瑜的皇妹,可毕竟是同父不同母的,再说皇帝兄妹之间本来就有男女之别。

以前小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大.了,公主同自己的兄弟之间是不能单独相处的。如果几个兄弟姐妹伴在一起那也就没有什么了。想到这里,夏菡之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眼神,她叹了口气,与慕容复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伸手重重的打在马上:“驾。”

马车飞奔了出去,泠瑾瑜的唠叨化为沙粒,随风飘.散。总管公公见皇上的马车已经远去了,以为公主也要回府了,正想上前说什么的时候。夏菡之突然转身对他说道:“总管公公,你急着回去侍候着么?”

总管公公是个精明的人儿,知道夏菡之这么问,肯.定是还不想回去,于是开口道:“现在奴才不侍候人了,正在**新人,以便奴才去侍奉先皇时,我们的皇上有个可心的人侍候着。”

夏菡之心下一想,可不,这个总管公公可比以前.清闲多了,每次来府上接自己入宫,或者来传话的人可不就是他么。以前可没有见他这么勤快,皇上身边要寸步不离的侍候着。

“恩,那就好,公公.陪我走走,跟我说说我父皇与母妃的事情吧。”这两人的事情,一直是夏菡之好奇的,她的内心隐约的觉着,这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总管公公没有想到夏菡之会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皇上与菊妃娘娘的事情,奴才不知道,但是奴才知道当年菊妃娘娘本来是要指给德王的。”

“德王?”好熟悉的称号,好想在哪听过。站在夏菡之身后的秘儿见自家主子一脸迷茫的样子,于是轻轻的附到她的身边提醒道:“叶贵妃。”

一听道叶贵妃,夏菡之一下便想起了德王是谁,就是几天前那丫鬟说的那个jian 夫,想到这,夏菡之心思一下子跌了下来,到底是谁将这谣言散播出来的呢?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见夏菡之想的出神,秘儿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将她拉回神。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的紧,她家的这位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心散了点,前些而刚做过的或发生过的事情,见过的人,这人只要不在她面前晃一段时间,过几天她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这倒不是夏菡之健忘,而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想到这里,秘儿忍不住的在心里啐了一口,急忙接上夏菡之的话道:“公主,我们回去吧。这菊妃娘娘的事情改日让总管公公到我们府上坐下来慢慢讲。现在皇后要生了,您怎么还可以在外面走呢?应该回去换了衣裳,进宫才行。”

夏菡之点点头道:“好吧,那总管公公那日得空就来公主府上为我说说我母妃的事情,随时都可以,筱儿一定在府上等候着。”

总管公公行礼说了声是,轻等夏菡之与秘儿皆上了车,自己才上车坐在车夫的旁边。

刚回到府,夏菡之便得到了驸马回府了的消失,她二话不说,提起裙子就飞奔到书房,几日不见,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急切感。可没想到的是,当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那张洋溢着笑容的小脸一下沉了下来,转身慢慢的走出来。管家看见夏菡之的小脸都垮了,于是立即开口道:“公主,驸马在卧房。”

听管家这么一说,夏菡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她表面走的很平稳,但是只有秘儿知道她家的公主走的比往日快了许多。

夏菡之刚进了院子,便看见上官子域站在卧房里,她也顾不得这里有没有外人,一个飞奔过去,从后面抱住上官子域,柔柔的唤了一声:“驸马。”

如此柔软动听的声音,让上官子域怔了一下,但是他能确定这是泠筱的声音,因为除了她,这全府上下怕是没有人能拥有这样完美的声音了。

夏菡之见上官子域不理自己,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依旧十分温柔的问道:“驸马还在生我的气么?”

上官子域叹息了一声,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将她搂在了怀里,但是嘴里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刚知道她收了那个无痕做侍郎的时候,他是很气,但是后来发现她一直都没有去过无痕的屋里,夜间都自己一人独睡。他便明白了,泠筱收了无痕肯定有什么交易的存在。

本来他想问泠筱的,可是皇上的一道圣旨让他没有机会来问。一想到那道圣旨,他就头疼,这皇帝是吃定了这个公主府还是怎么的,一点儿小事就将刚起身的泠筱招进了宫。然后夜晚又让慕容复悄悄的送来了密旨,要他查什么杀死七王爷的真正凶手。

于是乎,他这几日便忙着到刑部接案,审查,经常彻夜才归,虽然对泠筱想的紧,但是也怕打搅了她的好梦,于是就一人宿在了书房。

“驸马。”见上官子域抱着自己还是不说话,夏菡之忍不住的再次出口轻声唤道。

听到夏菡之的唤声,上官子域微笑着低下头在夏菡之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夏菡之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将脸埋在了上官子域的怀里闷声道:“这里还有外人呢。”

上官子域见她现在正将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嘴上却说有外人,于是开怀的大笑道:“筱儿,你看看,可有外人?”说着,他将夏菡之打横抱起。

夏菡之忽的想起事情来,急忙道:“驸马,现在不可,皇嫂要生了,我们得赶快进宫。”

一听皇后要生了,上官子域脸沉了一下,但是还是将夏菡之放了下来,并在她耳边说道:“晚上在讨。”夏菡之羞红了脸,怪嗲了一声,便换了秘儿自己为自己换了衣裳之后,与上官子域两人急急忙忙的奔皇宫而去。

当两人到的时候,皇后的坤宁宫里已经站满了人,哪个的脸上不是期盼的神色,只有坐在叶太后下手的皇上一脸平淡,完全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期盼。夏菡之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上前对在上的太皇太后和叶太后行礼。

太皇太后和叶太后本来就不喜欢泠筱,对她和上官子域的行礼也只是应付性的“嗯”了一声。泠瑾瑜将自己的母亲和太皇太后这么的冷遇泠筱,心中气打一处来。

但是碍于太皇太后的压迫,他也只能将气咽到肚子里去。可他并没有想到夏菡之完全不在意这个,她的行礼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可就在夏菡之起身的时候,屋子传来孩子的啼哭声,伴着屋子里人的高兴的呼喊声:“生了生了。”

听到生了这两字,太皇太后和叶太后开心的都有点做不住了,恨不得立马去看看这新降生的生命。但是那毕竟是产房,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她们也不能闯,心想接生嬷嬷很快就会将孩子抱出来的,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也坐吻了身子。

不一会儿,接生嬷嬷将包好的新生儿抱了出来,她在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福一福,又在泠瑾瑜面前福一福道:“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一听是位皇子,夏菡之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微笑,一举得男,看来叶寒梦这皇后的位置是坐稳了。但是能不能让泠瑾瑜真心的待她,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与造化了。想到这里,夏菡之同其他人一起跪下来高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好,赏了。”泠瑾瑜口头虽然这样说,但是那表情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宫女太监们都纳闷,为什么得了一个皇子,皇上却如此的不开心呢?

大家虽然不解,但是他们毕竟是奴才,不好去问这些东西,于是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其实泠瑾瑜的不开怀,夏菡之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现在碍于太皇太后和叶太后在,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好好的劝劝她这位皇帝哥哥,不然要是被太皇太后看出点什么来,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满,那可就糟糕了。

想完这事情之后,夏菡之慢慢的走到中间对泠瑾瑜拜下去道:“臣妹恭喜皇上喜得龙子,皇后一举得男,功不可没。”她这么走出来引人注意,并非想得什么好,而是想提醒众人别眼里有了皇子,忘了正主。

泠瑾瑜深深的看了夏菡之一眼道:“母亲,太皇太后,儿臣可进去看看皇后么?”

“你急什么,现在屋子里还没有打扫干净,进去冲撞了龙体可不好。”太皇太后如此的关心泠瑾瑜让夏菡之着实的意外。但是人家都关心了,她再意外也只能是这样。

上官子域见这里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便跟太皇太后,叶太后和泠瑾瑜告了退,带着夏菡之离去。刚出坤宁宫,夏菡之对上官子域道:“驸马,我们到御花园逛逛如何?”

“随公主。”对于夏菡之的要求,上官子域一般都不拒绝,对他来说这些要求做不做无所谓,可自己的小妻子要是恼了,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夏菡之悠悠的问道:“驸马,我怎么感觉,皇上对皇后不怎么上心呀?”

“是么?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如果真是这样,想必要不是为了这个小皇子,皇上怕是不会娶皇后的。”想到当初泠瑾瑜的扭头离去,不光是上官子域,就连夏菡之都明白,泠瑾瑜对叶寒梦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上官子域见夏菡之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轻声的问道:“筱儿在想什么呢?”被上官子域唤回了神,夏菡之轻叹道:“皇后娘娘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筱儿,你怎么老为别人担心呢?她现在有子,日子不会不好过的,如果换了富贵的人家,这可是嫡长子,地位比其他人都要高,有他做kao山,皇后的日子只会安逸哪里会什么不好过呀。”上官子域十分有理的讲了一通。

可夏菡之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道:“长子有何用,皇上一句话废了皇后,他就是什么都不是了。看看大皇兄就知道了。”在皇家可从来不讲究什么嫡长子,还是庶子的,从来只有位高者贵,位低者贱,不得宠的皇子和公主被奴才们欺负的,多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