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做卧底

第214章 议论

第214章 议论

但她没有什么难过的神情,时天兰见此情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面,心里堵得慌。自然温和的时天元,对时天兰这般挑衅的行为,也没有制止。

想来也是了,自己的妹妹和父亲撒娇打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里还用得着制止?

夏江见时天心不为所动,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失望。这个女儿如今出落得美丽,优秀,他这个父亲不是不骄傲的。

时天心对他当年的做法好像没有怨言,也从来并不抱怨。这也许是时天心大度,但是夏江更觉得是时天心不在乎。

时天心就像是在旁观陌生人一般。

此刻的时天心,却是坐在马车里,想着从前的事情。

马车行驶,到了后面,时天兰也不再说话,变得沉默。这一家子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只觉得时间也过得飞快。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的马夫道:“老爷,到了。”

夏江先下车,下面的丫鬟婆子来扶时天兰等人。时天心刚一下马车,踏上与武林盟一墙之隔的地方,望着高高的墙壁,一时间心绪复杂。

就是这个地方,养出了柳梦教主那样恶毒跋扈的人,以强权欺压百姓。而田黎渊就是为了在这里争得一席之地,才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她母亲。

这个地方看起来富丽堂皇,然而住在里头的人又有多少是行尸走肉?他们穿金戴银好像什么都有,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时天心可怜他们,也瞧不起他们,更不愿意与他们为伍。

“这就是大门了。”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时天媚笑道。

时天心笑笑,时天哲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他今天也得穿的人模人样的,也不能如在府上一般放肆。

这对时天哲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他身边的时天佑倒是一如既往的很和气。

门外面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武林各教的马车,教派小一些的讨好般的来给夏江打招呼。

只是夏江来得本来就很晚了,夏江等下还要先见武林盟的长老,因此就没有在门外过多停留,由引领的人直接往里去。

时天兰本来想着,时天心第一次进武林盟,一定会手足无措,过分紧张,若是能看见时天心出丑就再好不过了,谁知道一转头,却见到时天心微微提起裙裾,走得格外悠闲。

倒像是武林盟是她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时天兰不由得气闷不已,饶是她第一次进武林盟也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可时天心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怯场。

时天兰有些人想挑时天心的错处,可直到快走到了目的地,时天心也做得万无一失,没出一点纰漏。

夏夫人十分满意,毕竟今天来的小辈里只有时天心对武林盟最为陌生。她生怕时天心这头出了差错,眼下看来时天心做的挺好,应当是不会有问题。

此刻,大厅里,已经来了很多的教眷。这些夫人小姐都是诸城有名的教派的家眷,身份贵重。

因着夜宴还未开始,多数都是找相熟的人攀谈着。如这样的宴会,女儿家都努力打扮着自己,这些女子有及?的,或是没有及?的,都愿意在宴会上留个好模样。

因着今天进武林盟的,还有许多的青年才俊,江湖上的风气相比以前更为开放,年轻男女只要不做逾越之事,互相有情,都可以通过上门提亲结成秦晋之好。

坐在正东方向的一对母女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翡翠撒花裙,头上戴着玉蝴蝶,生得也算美丽。她身边的妇人亦是穿戴华丽,只是论起来,不如周围的夫人举止自然,带着几分小家子气。

这母女二人,正是田黎渊的母亲和妹妹,田婉容。

如今田黎渊是武林盟的护法,田婉容和田母自然可以来参加宴会。田黎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更是生得俊美,文质彬彬。许多人家就看准了田黎渊,心中思量着打发女儿去田家。

要知道田家人口简单,只有田婉容和田母,将来田婉容出嫁,谁家女儿嫁过去便能当家。不用和小姑子相处,只需要婆媳相处融洽就行,对许多娇生惯养的小姐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正是因为心中有了这些思量,看在田黎渊的面子上,许多妇人就来和田母攀交情,他们倒也不嫌弃田母原先小门小户,十分热情地吹捧着她。连带着对田婉蓉也夸赞有加,令田婉蓉有些飘飘然。

聂小鑫,朱霜儿,上次和时天心在一起比试御射的时候同组的两位小姐,也都簇拥着田婉容说话。

一边的林乐见状,轻哼一声,悄声和林夫人咬耳朵:“真是头一次见着上赶着给人家续弦的。”

林夫人一点林了的额头,低声道:“就你话多。”

“本来就是。”林乐嘟囔着,她实在看不上眼这些同窗的行为,还是诸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呢。

才说着,又听得身边有个人开口道:“听说时子明和时天兰的亲事也定在了明年冬末。”

此话一出,另一头的田婉蓉顿时变了脸色,她说道:“可是真的?”

“是真的。”聂小鑫道:“我也听不清,前几日我也听母亲提起过,天兰和时子明的亲事一早就定了下来,如今只是将日子决定了,也是情理之中。”

田婉容忍不住心中怨气,讥讽道:“我记得时子明的亲事一早是和时天心定下来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田婉蓉这话说的不好听,没人敢接,这要是接了,就是得罪了盟主府。不过武林盟护法的妹妹,大家同样不好得罪,便只能沉默。

只是沉默中,又不约而同的想起田婉蓉说的话。的确也是,当初和时子明定亲的,可不就是时天心。这妹妹顶了姐姐的亲事,说起来也不怎么光彩,大家也就去看时夫人的脸色。

时夫人像是对这一切置若罔闻,正在和别的教主夫人说着话,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人的谈论。

只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就只有个人自己知晓了。

林乐有心为时天心鸣不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频频看向门口,心想时天心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