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做卧底

第210章 肃杀

第210章 肃杀

柳无常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对柳梦教主这般迫不及待有些不满,好在忘情的只有柳梦教主一人,田黎渊还是站在厅中,稳重大方,目不斜视,柳无常这才对他满意了一些。

柳梦教主和柳无常感情极好,自然看得出柳无常对田黎渊满意,心里很高兴,又有些得意,为田黎渊自豪似的。

自从马场那一日,她被时天月的箭射伤之后。移花府里来了不少人关心她的身子,却没有田黎渊。

田黎渊如今是武林盟的护法,又是长老看重的人,和她这个教主走得太近被人瞧见,可不是好事。

柳梦教主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实在忍不住不想他。田黎渊对她其实算不上巴结,也不如别的男人一般讨好。可他越是对柳梦教主冷冷淡淡,柳梦教主就越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柳梦教主以为,田黎渊就是天生来克她的。她为了田黎渊抛弃教主的自尊,放下脸面,还在他面前展露对别人从不展露的笑容,这一切只是为了让田黎渊回报她同样的爱。

她很爱田黎渊。

柳无常开始问询田黎渊一些事情,田黎渊站的笔直,态度不卑不亢,倒很有几分能人的风采。

柳无常眼里,对田黎渊的满意越来越浓,虽然田黎渊和柳梦教主有首尾,不过柳无常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过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只是个没有用处的女人呢?

世上的人不是垫脚石,就是绊脚石,垫脚石要踩,绊脚石要丢。

田黎渊只是丢掉了一个绊脚石,可他以后的路却会越来越宽广,一片坦途。

“田黎渊到了柳梦教主府上,柳无常也在。”黑衣侍卫有来报。

魔教的书房里,苏明修从木架子上将抽出的书籍放了回去。

侍卫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看来田黎渊和柳无常搭上线了。”孙礼然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向苏明修。

“早晚的事。”苏明修放回书籍,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黄梨木架前,似乎在找别的书。

“恭喜教主的事又顺利了一步。”孙礼然道:“田梨园搭上柳无常,柳无常在这头增添一员大将,势力将会上升许多。”

苏明修漫不经心的回道:“田黎渊有野心,柳无常有野心。有野心的人身上散发的味道是一样的,就像狼不会与狗为伍。田黎渊在武林盟中,不会选夏江,只会选柳无常。只有柳无常才能满足他的野心。”

“还是教主看人看的准。”孙礼然喟叹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只是时天连那头可惜了,如今得罪了柳梦教主,就是得罪了柳无常。时天连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

时天连本来是为柳无常办事,如今因为时天月和柳梦教主这个马场意外事件,时天连注定要被柳无常遗弃。

其实并非柳无常迁怒,而是时天连那个妹妹被害成如此模样,便是时天连嘴上说着不计较,仍然为柳无常办事,内心也难免会有怨言。

有怨言,也许有朝一日就会反咬一口。柳无常谨慎多疑,绝对不会再用时天连了。

其实时天连按能力来说,日后成长起来未必不是个好助力。便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都要为柳无常惋惜。

可是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

“这回也是因为小花。”孙礼然笑道:“现在的时天月,也是因为小花让时天连脱离柳无常。”

“你想说,小花不是无意?”苏明修道。

“教主不是也这样以为?”孙礼然笑眯眯地回答。

苏明修终于从木架上面找到了想找的书,抽出书卷转过身,紫色的袍角绣着一只金色的蝴蝶,翩然从身后飞过。

苏明修慢慢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是小花。”

春季清爽,眼看着就要进入夏天。日头热热烈烈地延续下去,花园里的花都被晒得蔫巴巴的。

所以迟来的雨水总是格外受喜爱的。

夜里下过雨,早晨起来也没停止。是由瓢泼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顺着房檐滴落成新密的竹林,滴滴答答打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青石板洗的格外干净,像是古朴的玉石,似乎还能闻到泥土的芬芳。

彤儿端着早饭进来,见时天心还没醒,有些意外。往日里时天心醒的挺早,时天心也没有赖床的习惯。彤儿每次端早饭的时候,时天心自个儿都梳洗完毕了。

“姑娘。”彤儿轻声呼唤道。

床榻之上,时天心从睡梦中猛地睁开眼睛,见是彤儿,迟疑了一刻,方才明白眼下是什么时候。

她坐起身,按着额头,彤儿见时天心额头上面全是冷汗,怔了怔,连忙找帕子来为时天心细细擦干了,道:“姑娘这是梦魇了吗?流了许多汗。”

白雪从外面走进来,闻言,就走到床前将窗户打开。外面的凉风一下子吹进来,房间里面不如之前闷热,时天心也清醒了许多。

她道:“做了个梦。”

“原来是噩梦。”白雪道:“不打紧,我们乡下那边有个说法。但凡做了噩梦,心里不舒服,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就没事了。姑娘要是觉得害怕,咱们去晒太阳。”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外面正下着雨呢,哪来的太阳?”不等白雪说完,彤儿就打断了她的话。

白雪这才回过神,道:“那再等几日再晒。”

彤儿问时天心:“姑娘梦见了什么?这样害怕?”

虽然时天心极力掩饰,但目光里的恐惧和惶然还是泄露了几分。她平日里总是微笑着做事,好像没什么事能够烦恼到她。因此一旦失态,就显得格外明显。

“没什么,”时天心敛下眸中情绪,道:“只是梦见了一个故人。”

昨天夜里,她梦到了她的母亲。

她梦到了她的母亲,被关在一个大牢一样的地方。那地方有许多人把守,人人都长得凶神恶煞。她满身是血,被倒吊在一间牢房里面。

时天心想要靠近她,却被栅栏隔开。而她呼唤着母亲的名字,母亲却没有动弹一下,生死不知。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开始对母亲用心,他们用烧红了的烙铁在她身上烫,还用掺了辣椒的盐水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