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做卧底

第132章 胜局

第132章 胜局

时天兰安慰他道:“你这是做什么样子,被别人看到了,还说你沉不住气。哪里有养长子的模样?”

“妹妹,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时天元恨道:“时天心那个小贱人实在是太邪门了,心眼如此之多,这次事情你也看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

时天兰说道:“她的确是不简单,不过你也别自乱阵脚。”她吩咐了丫鬟将门关上,说道:“眼下盟主府中除了父亲,就是你在做主。别忘了夏江的心是偏向你的。时天心,一个被冷落的女儿,可曾有人真的拿她当小姐看待?”

“你要是对付她还不是易如反掌,你一定要慢慢来。一定不要让别人抓住了你的把柄,看白芷这次,就险些出了事情。”

时天元慢慢的平静下来,道:“我知道。”

香巧已经被带走了,时天心说的那一番话终究还是让时天兰起了疑心。

虽然香巧也解释过是和白芷争风吃醋才变成如今的场面,可无论是真是假,香巧都害得时天兰功败垂成,犯下如此大错绝对留不得。至于用什么手段,总之别人问起来。也只会说是香巧受不了白芷的死,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哥哥,刚才我还在外面碰到那个小狐狸精,当着我的面勾引时大哥,不要脸面。你一定要帮我教训教训他。”时天兰的表情愤怒,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她怎么敢?”时天元“腾”了一下站起身来。

“她就是敢,她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怎么能够容忍?哥哥,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才行。”时天兰委屈极了。

时天兰和时天元在商量什么,时天心并不知道。不过她也清楚今天的这件事情,面对时天元的陷害,自己的举动,也就是将和时天元的矛盾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表面上。

而且从过去对她做的事情上来看,时天元并不是心胸宽广的人,矛盾激化之后他必定要采取更加厉害的手段。

时天心并不害怕。

她回到院子里面才坐下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不速之客来了。

时天哲提着一个蝈蝈笼子,不请自来的到院子里面来喝茶。

这时天哲是个不服管教的性子,平日里谁都管教不了他,只有偶尔夏江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一二。

时天心请他坐下,问:“你过来做什么?”

时天哲找了一个茶杯,让彤儿给他倒茶,一点也不客气。歪着头,看着时天心说道:“你今天做的事情很漂亮嘛,时天兰和时天元都被你反将一军,我都要替你鼓鼓掌了。”

这话委实有些无理,听着在一边倒茶的彤儿都有些生气。虽然这位天哲少爷看起来对自家姑娘并没有敌意。可是有时候看他态度,分明又不把时天心放在眼里,说话才这样的随便。

“话可不能够乱说。”时天心淡淡的说道:“我也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那你干嘛瞒着我?”时天哲摆弄着桌子上面的茶杯,“我又不会说出去。”

“天哲堂兄,仿佛我和你很熟络似的。”时天心笑了笑。

“堂兄”二字一出口,时天哲微微变了变脸色。正视起时天心,问道:“时天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时天心的笑容带着一丝奇异的讽刺,“之前我在庭院之中被人指责诅咒父亲的时候,曾询问可有人相信我。整个盟主府里,唐夫人和彤儿信我,我记得并没有你。”

时天心又说:“我要是与你很熟络,无论如何也得小小的相信我一回吧,所以我说我与你并不是很熟。”

时天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一边的桐儿却是听着解气不已。本来就是嘛,做出一副热络的样子,好像站在时天心这边。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如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得上熟人呢?

时天哲向来油嘴滑舌,最会狡辩。可是正要反驳的时候,却看到时天心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时天心的眼睛如同潺潺的溪水一般,十分清澈,好像世上所有的谎言在其中都会无所遁形。时天哲忽然就觉得有些怯然,如坐针毡。

他自认为和时天心的关系不错,也提醒过时天心。自己觉得已经做到了极致,可是却没料到时天心虽然会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你为何不在在我这边的话,时天心问的这么坦然,反倒显得他像是个小人一般。

“你不愿意为了我得罪别人,我很能理解。盟主府里面的人都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我也不怪你什么。只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如果很熟的话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做面子。”时天心不紧不慢的说道。

时天哲只觉得这句一席话刺耳之极,不知道如何接话。时天心根本就是在讽刺他没有胆量,不敢出头。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平时又被娇生惯养的捧着。如何能够接受这般侮辱,当即就说道:“我知道了,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说完,把茶杯往桌子上面“啪”地放了一下,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彤儿吓了一跳,埋怨道:“这天治少爷怎么是这么一个如此暴躁的脾性?”又看向时天心,“小姐,刚才是不是把他给说急了?”

“时天哲这个人,本性不坏。”时天心点了点茶杯,“虽然自私,却又自私不到冷血。否则也不会在之前就提醒我。身在盟主府之中,利益错综复杂,凡事必然有所顾虑,他这么做我能理解,不过我就不喜欢他这这种作风。”

大约是时天心的脾性,从小就是黑白分明。她本人十分厌恶这样的人,说他是好人,他又可恶,说他是坏人,有时候又不坏的彻底,让人心情实在复杂。

“我这么一说要么让他彻底的厌恶我,不与我往来,要么对我感到愧疚,从此我的事情不再站在一旁看戏,这样一来他的态度就是分明,而不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