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青春,是不被原谅的

第114章 猜疑就像扎在心底的一根刺(一)

第114章 猜疑就像扎在心底的一根刺(一)

猜疑就像扎在心底的一根刺,没有伤口,也不会流血,你不碰它的时候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一但不小心动了,才知道原来会那么痛。

杨真一拿胳膊撞了撞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回了回神,“刚刚没听,现在打算听,你再说一遍。”

杨真一眯着眼睛瞅我,“你有情况啊!看你一回来就神不守舍的,怎么了?你家陈满不要你了?”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就咒我吧!等我真和陈满分手那天,我一定第一个拉你去当尼姑!”

杨真一立马来了精神,“不是吧,还真有情况?你们家那个三好男友怎么了?赶紧说!”

我叹了口气,垂着头问她们:“你们说,一个男生,会和自己不是特别熟的人聊自己以前的事吗?”

杨真一一拍桌子,“绝对不可能!男生是什么生物?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他对这女的有意思!”

宋离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对啊!不熟的人知道姓甚名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就行了,有时候可能连姓名都不需要知道。”

岳鑫凑到跟前问我:“这女的谁啊?是不是你说四楼不熟的那个?”

“嗯!”我点头,“她也是数学系的,叫戚阳,跟咱们一届的。”

岳鑫突然特别大反应,“戚阳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你认识?”

岳鑫放下手里的鸡腿,“戚阳嘛!数学系的系花,今年学校选校花,她排第二!”

“那第一是谁?”杨真一关注的重点永远与众不同。

“第一在咱们系呢!咱们系的系花!”

宋离发问:“咱们系什么时候选的系花?谁啊?”

“隔壁楼呢!跟咱们没关系!”岳鑫绕回正题,“数学系之前的系草是大四的学长,今年毕业了,陈满就成数学系的门面了。戚阳是数学系的系花,陈满是数学系的系草,我看学校网站上,数学系今年“最般配的理想情侣排行榜”排名第一的就是他俩。”

我们三个字一脸懵,““最般配的理想情侣排行榜”?那是什么东西?”

岳鑫嫌弃的看了我们仨一眼,“这你们都不知道?每个系都有这样一个排名啊!都是大家票选出来的,把心目中的男神跟女神凑一对儿,因为这个排行榜,成了好几对儿呢!”

杨真一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什么破排行榜啊!陈满都有女朋友了,学校的人眼睛都瞎了?这票都谁投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我都没什么感觉,她这么义愤填膺干什么?

岳鑫画风一转,跑题跑的太快,“陈满是数学系的系草,星野是体育系的系草,这两大系的系草都被你一人给占了,你这什么命啊!真想跟你换换身体,我也想体验一下被帅哥包围的感觉!”

杨真一被成功带跑,“说实话,我也觉得星野更帅一点,而且不但人长得帅,有车有房还有钱,要不是人家对你有意思,我早下手了!不然你干脆跟陈满分手,和星野在一起得了!这样你也不用烦那个叫什么七阳八阳的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到底为什么在这儿跟这些人讨论这个呢?一个是一吵架就换男友的,一个是天天沉迷在别人美好爱情故事里的,还有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我跟这仨人讨论什么呢?能讨论出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还是洗洗睡吧!

下周一是杨教授的结业考试,他是这所学校年纪最大的一位老师,同时也是教龄最长的,他看着这群“不成气候”的我们,总是语重心长的说:“我早些年教书的时候,那时候的学生跟你们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我无论什么时候见着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本书在看,人家恨不得就住在那个教室里头,什么时候寝室要关门了人家什么时候才回去,我叫什么人家都拿笔记下来,不像你们现在,上课听我说话就像是那唐僧在给孙悟空念经,睡的睡,玩的玩,一到要考试了,就都来问我要范围,那范围以外不考的就不是知识了?就不用看了?”

他转过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没赶上苦时候,一个个的都过得太滋润了。又正赶上国家计划生育,全成独生子女了,一家老小供着你们一个祖宗,那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我记得十几年前我去边远山区支教,那儿生活那才叫个艰苦,孩子们翻两座山头才能到上学的地方,那教室冬冷夏热,屋里跟屋外一个温度,那是刮风漏风,下雨漏雨,可条件那么艰苦,孩子们的学习积极性都特别高,晚上舍不得开灯,就坐在院子里头拿月光照着看书。后来我才了解到,在他们那儿能坐在教室里看书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碰上个穷苦人家,一家养着三四个孩子,就只能让一个孩子去上学,剩下的,跟着大人在地里干农活呢!后来有了九年义务制教育,这种情况好些了,但还有的家庭那不是供不起孩子上学,是连给他买笔跟本子的钱都没有!现在这风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条件越来越好了,人反倒越来越懒惰了!”

他说的这些话,我小时候我爸也常说给我听,比如他小时候爷爷奶奶是如何攒钱供他们上学,家里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顿饺子,到了冬天家里只有一双棉鞋,谁出去谁穿。

我爸从小就教我要懂得感恩生活,要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好时候。

我知道那个年代有这样经历的人比比皆是,可等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地方,穷苦是不分年代的。

为了杨教授那一句:“所有讲过的都是考试范围。”我连着一周在宿舍—教室—图书馆连轴转,好不容易这周陈满空出些时间来,可却换我顾不上理他了。

陈满来图书馆找过我两次,被我无情的赶回去了,我说看见他那张脸,刚刚背的什么就全忘了。

杨教授素来是最刚正不阿的,挂在他的课上,除了重修没有第二种办法,我可没打算坐在教室里再听他讲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