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青春,是不被原谅的

第97章 一个世界的人

第97章 一个世界的人

我放弃,“算了!我不问了!问了你也答不上来,你自己说吧!”

“你这问的还不如我自己说呢!我就说点你可能知道的吧!2017年10月18日至24日,党的十九大召开,这你总记得吧?”

我点头。

“2017年7月30日上午90周年大阅兵,那浩浩荡荡的局面你总忘不了吧?”

我继续点头。

“再说个国外的,2017年5月22日,英国曼彻斯特恐怖袭击事件,新闻当时报了,死伤不少,你还有印象没有?”

我惊叹,“记忆力不错啊!你是在那头参加了个成人高考吗?”

他一脸自豪的表情,“那当然,我可是个政治老师,这是长项!”

“等一下,你在这儿还是个政治老师,为什么到那个世界成保安了?”

“这不也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嘛!一言难尽。”他沉下头去,又猛得抬起来,“你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

我笑笑,“想是想起来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这种情况换了谁也没有办法理解。怪不得我看你总觉得你眼熟,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你干嘛不早说啊?你要早说你是谁的话,你要什么我不就给你了嘛!你还非得去偷,还拿着刀吓唬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啊?”

“有一段日子了,起初我在医院碰见你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见到你的时候要稚嫩不少。起初我也不敢确定我看见的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你,还是像我一样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你。于是,我就一直悄悄跟着你,慢慢的我发现了,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为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太不懂得隐藏自己了,你有时候说的话,无意之间做的动作,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都是很多年以后才流行起来的。你随意说破个什么,这里的人不知道,自然当做你在胡言乱语,可我经历过,所以我确定,你不可能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那你去我家到底在找什么?你一直让我给什么东西,你找我到底是想要什么啊?”

“我不知道,但一定有!我要回到那个世界,我必须得回去!”

“为什么你必须得回去?这里和那里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我母亲去年被查出肝癌晚期,没撑到过年人就走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在那个世界里我母亲活得好好的,她还在,她很健康!”

这是为什么?一个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里活的好好的,另一个却在这个世界得肝癌去世了。陈满的奶奶也是这样,在那个世界她得了老年痴呆,在这里却没有。人物是一样的,故事线也是一样的,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细节,却脱离了原本的故事大纲呢?

“一定有什么东西带我们来到这里,既然能带我们来,就一定能带我们回去!”

我放下戒备,问他:“可我也没回去过,我怎么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去?况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去?”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肯定有哪些地方有关联!”

“我啊?我就是出了一场车祸,被一辆货车给撞了,死没死我不知道,反正醒来就在这儿了。你呢?你怎么来的?”

“我记得我在街上走着,被楼上的高空坠物给砸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死没死。”

“这也没什么关联啊!我是2020年出的车祸,我要没记错的话出事那天应该是4月13号,醒来是2009年3月7号,你是2018年的什么时候?”

“我记得那会儿是夏天,好像是2018年的七月底,来到这里是2005年的12月底,我记得那天正好是腊八节!”

我皱眉,“这也没什么规律啊!咱俩连穿越的时差都不一样,难道穿越回来多长时间也是因人而异的吗?”

还没等我找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整个人突然变得变得十分暴躁,我怀疑他有躁郁症,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重重的捶打着桌子,手铐在桌上发出哐哐的撞击声,他嘶吼着:“不可能!绝对有关联!绝对有!到底是什么?我要回去!我必须得回去!……”

我想安慰他一下,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警察冲进来将他按住,我被带出了审讯室。

那个警察拍拍我的肩膀,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他会被拘留吗?要是我同意和解的话,你们能放了他吗?”

“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持刀抢劫不是小事。他在里面干了什么?是威胁你了吗?我听见你们说什么平行空间,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怎么说呢?说了他们也不可能会相信吧!

“你知道什么是妄想症吗?”

那个警察明显愣了一下,“妄想症?知道啊!怎么了?”

“妄想症又称妄想性障碍,指抱有一个或多个非怪诞性的妄想,同时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症状。一般而言,妄想症是比较麻烦的疾病,患者容易出现很多不合宜的幻想。还会突然兴奋,出现幻觉,情绪也不稳定,视具体种类的不同,还可能会出现触觉性和嗅觉性幻觉。他刚刚和我说他做了个梦,在梦里他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但他觉得那都是真的,是真实发生的情况。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有精神障碍?”

“我也只是怀疑,所以我说我同意和解,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我怎么能和他计较呢?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我建议你们给他找一个精神科医生,我觉得他现在可能更需要治疗。”

那警察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你这么明白事理,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叔叔欣赏你!”

我冲他勾了勾嘴角,赶忙跑出了警察局。

那些家属闹了一个星期就再也没来过了,至于后来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了。

只是偶尔听学校里的人谈论起来,“其实咱们学校隔几年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死了的不止他一个。”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骗你干什么?有的都上新闻了。我听我妈说以前有不少学生从窗户上坠楼的,从楼梯上不小心滚下去摔死的,还有一个高三的,好像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在教室的风扇上,上吊自尽了。”

我和燕子对视了一眼,瞬间觉得嘴里的饼也没什么食欲了。

我坐在教室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风扇,不禁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吓得我打了个寒颤,赶忙低头研究习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