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216.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216.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齐严极力反驳说:“什么我变了你变了,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正常,反而现在的像个疯婆子一样,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慕青又是笑又是哭说:“对啊,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你我变成什么样了?”她指着自己,眼神满是悲哀的指着自己,声音凄厉的说:“齐严,你好好看看我,看我为了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你仔细看看,当初那个慕青为了你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慕青又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慕青为了你可以去杀人放火,而你呢?你现在已经嫌弃当初你喜欢我的优点了。

我的容貌老了,我的声音已经不够柔软了。我不会太说好话,我性格太傲,我人太傻,年轻的慕青你喜欢得不得了,可后面怎么样了?你对我的眼神越往后,越厌恶了,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到底有没有发现啊!”

最后一句话,慕青像是嗓子最低端发出来的嘶吼,带着点绝望,带着点不想看清楚现实的绝望。

她最后的提醒和挣扎,可在齐严眼里只会跟疯言疯语没什么差别,他对钳住慕青的几个仆人大吼了一句:“还愣着干嘛?我赶紧把他弄去医院,今天是齐瑞的满月酒,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仆人听了齐严的话,一刻也不敢停留,拖着像破布娃娃的慕青便出了门。可走到门口时,慕青哭着回头说:“今天是齐瑞的生日,同样也是齐玖的生日啊……”

没有人理她,她得不到回应后,忽然满脸眼泪疯狂的大笑了出来。

那笑声直至她离开很久,都还残留在房间内。

我感觉那种紧紧的压迫感还始终留在我神经上,等慕青被人拖走后,她看向捂着脖子在那儿喘气的邱萍问:“不是都是指定仆人进来送饭吗?”

邱萍脸色苍白,明显刚才是被吓得不轻,她说:“仆人刚才都忙去了,我怕她饿着所以上楼送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个时候正好碰上她发疯。”

齐严明显不信她的鬼话,开口说:“现如今和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邱萍没有说话。

齐严也不再多开口,冷哼一声看了齐镜一眼说:“如果方便就把你妈接回去。”

站在我身边的齐镜开口说:“不好意思,很早之前她就不是我的母亲,不过二伯更有资格来抚养她后半生的人。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为你生下齐玖,跟了你这么久,实际上早就是您的人了,我们都没什么职责来负这个责任。”

齐严听了,开口说:“她毕竟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你难道还没这个资格吗?”

齐镜笑着说:“他同样也是齐玖的母亲,其实从她跟了您那一刻开始,她和我已经并无太多关系,二伯,人可以无情,可不能无义,毕竟她也为了您干过不少的事情,就像她刚才所说,她为了您杀人放火都可以做,您这样回报她合适吗?”

齐镜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眼里深神色明显含着深意,齐严不再开口,转身便离开了这所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一个男人绝情起来,是有多么的无情无义,恨不得连你在这个世界上一刻都不要多待。

感情的事情中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可到头来女人是得到了报应,可男人呢?

虽然现在已经剔除了帝王制,可现在的他们仍旧不亚于帝王,他们不在道德谴责的范围当中,道德规范是用来禁锢女人的。

出轨的女人往往被人骂**,正妻永远是最值得被同情的,而男人呢?女人们往往忽视了男人,没有人发现男人同样犯了错,也同样需要受到同样的谴责。

可这一切,却全部归诸成了女人的错,为这场风花雪月买单的永远是女人,女人最爱折磨的人也是女人。

其实我们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的时候,首先都应该选择自爱。

我们从齐家回去后,我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正坐着发呆时,齐镜从书房内下来,到达我身边时,他将一杯果汁递给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下来了?”

齐镜笑着说:“平时你每隔十分钟就必定会上书房来找我,今天没等到你上来,所以我就下楼看看。”

我握着那杯果汁也没有喝,而是感受着杯壁上的凉意,我说:“齐镜,你没觉得她很可怜吗?”

齐镜似乎早就知道我今天从齐家回来,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这么久想的是什么事情,因为听出了我口中的她是谁。

齐镜说:“嗯,很可怜。”

我没想到他会认同我这句话,抬起脸看向他时,齐镜又淡淡说了一句:“可同样,你没觉得一个人的今后生活是怎么样,全部取决于她之前的行为吗?”

我说:“是这样没错。”

齐镜说:“这样想的话,你就不会发现她可怜了,你会发现是她活该。”

我没想到齐镜对待慕青的心竟然比我这个与她毫无瓜葛的人还要硬,他甚至都没觉得今天的慕青可怜,反而觉得对方是活该,可见他们之间的隔阂是有多深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便慢悠悠的想着事情。

过了几天后,我在得知齐镜要出去和生意上的人吃饭,趁他出去的时候,让仆人用一个保温杯准备好一份午饭后,拿上保温杯后,我便坐车出了门,正好中午一点到达了医院。

找了好久,才从护士那里得到慕青所住的病房。

到达医院门口时,慕青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安静的病房内是空洞的电视机声音,她目光就一直落在电视机上,眼睛内却空无一物,只有画面在她瞳孔上浮光掠影般转换着。

不过,从这点看来,她已经彻底平静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抬起手敲了敲门,慕青隔了好久好像才接收到反应,动作迟钝看向门口的我。

我清了清嗓音说:“齐夫人,我是来看您的。”

她看了我一眼,转过头没有回应我。

我没有管她,仍旧提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进去,到达她房间内时,侧脸去看她目光所盯的电视上,发现屏幕上只有广告,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我收回视线,将保温杯内的汤和饭菜拿出来,对她说:“齐夫人,您吃过饭了吗?”

我以为她不会回答,可没想到过了很久,她呆滞的眼神看向我,最终点了点头。

我看到她憔悴的脸,愣了一会儿,赶紧拿着碗喂了她一口汤,她喝下去后,我问她:“好喝吗?是不是还是热乎的?”

她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般点点头。

我笑着说:“我特意让仆人准备好的。”

我又喂了她一口说:“我还准备了一些菜,我们先把汤喝完,再吃饭,这样胃就会舒服很多。”

她又接了我第二口,很平静,也很乖顺,和那天齐家的她判若两人。庄纵刚巴。

或者说那天的她其实尚有一丝余息还在,而现在不吵不闹也不哭的她已经死了,所以她温和,她不争斗,她眼神空洞。

短短的时间,我给他带过来的饭菜她全部都吃了,我刚想喂她点水,可发现她桌上什么都没有,便放下手上的空碗,拿着水壶出了病房。

等我再次打水进来后,慕青却不在病房了,正好有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我拦住她问慕青去了哪里,那护士开口说:“自从她住进来后,经常在医院内晃悠,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她总会回来的。”

她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气内满是习以为常。

我听了护士的话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慕青,便再也忍不住了,刚想起身,之前来病房的护士这次又进来了,她问我病人是不是还没回来,我说:“对。”

那护士说:“之前你离开时,有个女人来找她了,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可能是被人带着出去遛弯了吧。”

我皱眉问:“什么女人?”

护士说:“经常来看她的女人。”

我说:“有没有具体特征?”

那护士想了想说:“高高瘦瘦的,年龄挺大了,但保养得挺好,是个女的,穿的也不像普通人。”

从护士的描述可以看来,会来的人只有邱萍了,可邱萍能够带着慕青去哪里?

我想了想,越想越不妙,赶忙对护士说了一句:“赶紧通知病人的家属,让他们找人。”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往后跑,那护士还在后面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要找。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在医院内每个角落四处找了,反反复复找了不下二十回,我有点不报希望了,正想打电话通知齐镜时,我动作忽然停了,抬头望了一眼,头顶。

整栋医院我都找过了,唯独天台,说不定两人聊天时去了天台,我想了想,还是暂时性将手机收了起来,没有那个必要的话,还是不要惊动齐镜的好。

我朝着天台顶端走去,可刚到达上天台的楼梯口时,我发现有红色的**蜿蜒的从楼上流了下来。

我吞了吞口水,沿着那些血迹一点一点往上看,也一点一点往上走,走到第二级阶梯上时,发现天台门口躺着一具尸体,那些血便是从那尸体上一点一滴流下来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的胆子,竟然一点一点朝那具门口的尸体靠近,还差一两节阶梯的距离时,我听到了谁在哭。

是个女人的,模糊又清晰。

我朝着门口轻轻唤了一句:“齐夫人。”

我天台内没有人回应,我吞了吞口水,继续往上走着,终于到达了那具尸体旁,当我清晰的看到邱萍那张脸时,吓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却在关键时候还是捂住了嘴巴。

邱萍躺在地下完全没了气息,她身体不断在流血,可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血,又无从得知。

我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弹了一下她鼻尖的气息,发现冰冷一片,已经死了,便快速收回手,背脊一片发凉。

我循着那哭声继续往前走,走到天台内时,我在一个角落内找到了慕青,她正浑身是血缩在角落内,捂着脸不断呜咽的哭泣着。

我不由自主唤了一句:“齐夫人。”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抬起脸看向我,我们两人对视了好久,她哭着说:“我把她杀了。”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想和你讲个故事。”

我说:“好啊,我正好想听。”

我朝着她走了过去,和她一起蹲在那个角落,慕青终于不再哭了,她很平静,声音同时也很沧桑,仿佛已经看透了自己的一生。

她说:“我是齐家的童养媳,那个时候,齐家还是一个特别古老的大家族,在我的记忆里,那里面的大人都特别凶,不苟言笑,也不爱和我说话。

唯一会和我说话的,只有齐吉安,也就是齐镜的爸爸,可他是个病秧子,是一个什么都大人话的人,我刚入齐家的时候还只有十二岁,那个时候家里穷,所以就把我卖给了齐家的人冲喜。

那个时候,我性格格外的倔强,就算到十三岁,我在齐家住习惯了,可时常顽皮捣蛋,那个时候,婆婆公公都不喜欢我,我唯一的玩伴就是我的丈夫,可他在我挨打时,却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从来不敢上去阻扰打我的人,只会在我每次挨打完后,拿一些小玩意儿哄着我。

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遇见齐严的时候,也恰巧是我挨打的时候,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我是犯了什么错,只记得那时候打我的仆人下手特别重,老太君坐在椅子上,凶神恶煞的盯着我,一边盯着我,还一边对仆人说:“打,狠狠的打。”

齐吉安和平时一样,也才十八岁的他,在强硬的婆婆面前,也只能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任由那仆人用手臂粗的棍子抽打了我好久。”

说到这里,慕青嘴角弯起一丝笑意,她说:“说到那天,我在挨打期间,缩在门口的齐吉安忽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他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便冲出去拦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刚留学回来的齐严。

那个时候的齐严和现在的齐严有很大不同,那个时候他非常年轻,眉目俊朗,身形高大,一眼望上去就很容易让女孩子脸红心跳。

可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懂什么是脸红心跳,当齐吉安冲出去拦住齐严后,大喊着二哥哥救救小慕青时,他走了进来。

他和齐吉安很不一样,看到我被打,他没有瑟瑟发抖躲在一旁,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冲过去一把抽掉了仆人手中的棍子,将地下一扔,便将当时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我,一把抱了起来。”

慕青似乎害怕我不知道那个抱的姿势,她用手势形容着说:“就是打横抱着我,那时候齐严都二十五岁了,正是男人气质完全成型的时候,而十三岁的我,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娃。

我当时记得他当时抱起我,看到我脸时第一句话便是笑着说:“这是我老三的童养媳吧?这么标志的小姑娘,妈妈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便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

当时齐严是出国五年后才第一次回来,老太太见到他很开心,她那张严肃的脸变得分外柔和,她笑着说:“你家老三这媳妇儿,太调皮了,不**,今后可怎么办?”

齐严笑着说:“好了,妈妈,今天看在我面子上就放了老三这小童养媳一次。”

那时候老太太就看在了齐严的面子上放了我一马,那一天,也同样是齐严一路把我抱回了房间,可在回去路上,他问了我两个问题。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少岁了。

我那时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害羞,奶声奶气回答他所有问题。

他听了,还笑着回了我一句:“才十三岁呀?十三岁是该被人好好疼爱的年纪,特别是女孩儿。”

他抱着我进入房间后,便喊来医生给我治疗身上的伤痕,在确认我没事后,才离开的。

在我所接触的男人中,齐吉安是懦弱的,齐严是风趣英俊又勇敢的,两个极端,有了对比,我对齐严有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好感,因为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所嫁的人应该是一个可以保护我的英雄,而不是像齐吉安那懦弱。

可那时候我还没明白过来,我对齐严的情愫,只知道,他可真好看,又勇敢,我喜欢他。

自从被他救了那一次后,我便天天缠着他,也不怎么理齐吉安那个病秧子了。

齐严在得知我连字都不认识,每天就亲自教授我课业,带我出门吃好吃的,会给说有趣的笑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天就喜欢粘着他,就希望能够天天和他待在一块儿。

那时候可能是我年龄小,齐家人也不怎么限制我和齐严玩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时间久了,一晃便是过去三年。

我十六岁那年,我怀了齐吉安的孩子,二十八岁的齐严是在我怀孕两个月后娶了妻子邱萍,我记得他娶邱萍那天,还埋在被子内哭了整整一夜,齐吉安就坐在床下看着我。

那时候我们只知道他身体不好,却并不知道他身体已经不好到随时可以倒下,我记得那天夜晚我哭完后,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小慕青,我知道你喜欢我三哥,如果有来生,我想成为三哥那样的人,可惜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你别怪我。

他说完那句话后,第二天早上便一病不起,大约两三天的时间,他就死了。

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慕青悲哀的笑了笑说:“也许,他在和我说那句话时,大约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大限已到。”慕青擦了擦眼睛对我说:“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恨着齐吉安,因为嫁给他这样的病秧子,我的人生基本上已经毁了一大半,而他却是轻飘飘几句话,撒手人寰。

那时候,我也依旧不明白我对齐严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只知道,看到他和邱萍在一起时,我就会嫉妒,我就会想哭,我就觉得,这一切本该是我的,他对我当初的种种好,已经全部给了她的妻子,我很不甘心,可我又无可奈何。

齐吉安死后,有一段时间,齐家一直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悲伤中,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可怜,那个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我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人,连能够和我说话的齐吉安都离开了,我唯一发泄的方法便是找齐严哭诉。

邱萍是个很好的人,她那时候对我没有什么戒心,确实拿我当妹妹对待,经常我去找齐严时,她就会准备很多好多水果安慰我,让我别太伤心,把孩子生下来才要紧。

那个时候,我也喜欢邱萍,因为她很像我姐姐。

等我生下齐镜不久后,邱萍对我的态度变了,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变了,只知道那段时间他和齐严经常吵架,两人吵起来,那就是天雷地火,谁都阻止不了。

有一次我去找齐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两人吵架的时候,当时本来和齐严吵着吵着的邱萍,忽然拿着个东西朝我砸了过来,大骂了我一声狐狸精。

当时齐严冲上来便捂住了我流血了额头,对邱萍:“有什么气,你对我发,你对慕青动手干嘛?”

邱萍看到齐严对我紧张的眼神更加来火了,将齐严从我身边拉过来后,便一遍一遍问他,是不是被我勾引了,是不是为了我连脸都不知道要了。

那时候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懂很多了,可我没有去深究邱萍发火的原因,和她质问齐严的话。

又过了几年,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夜晚,齐严喝了很多酒来到了我房间,一进来他就抱住我,他就吻着我唇,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好久好久了。

那时候我被他吓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吻我那一刻,我人刚想推开他逃出门外,便被他拉了回来,他将我们两人锁在了一个房间里,喝了酒的他,没有平时的温柔,也失去了理智。

我只记得那天夜晚,我不敢大声叫喊,可我又用力的想要推开他,想要逃出去,可你知道的,女人男人的力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就因为醉酒那次,我和他发生了关系,无论我如何哀求他,告诉他说这是不对的行为,可齐严只是强迫着我,吻着我,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他很久以前就想做了,他说他爱我。

那个时候,齐镜就睡在里屋,才四岁的他早上醒来后,看到的便是我和齐严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床。

当时我也没注意看,只当他还小,只顾着为这荒唐的一切害怕而哭泣着,齐严醒来后,也是一阵后悔,骂自己糊涂,还使劲和我道着歉。

经过那件事情后,我一个月也没有理齐严,也不敢看邱萍。

可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一个月过去后,齐严等我情绪平息下来后吗,便经常来我房间,他刚开始并不敢对我动手动脚,只是陪我说说话,那时候我也很寂寞,邱萍不理我了,我没有了说话的人,我只能和齐严相处着。

久而久之,我们两人之间就发展成了不正常的关系,他充实着我空虚的人生,他会说好多好听的情话,那个时候我一面遭受道德的谴责,一面又感到激动而快乐着,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齐严,所以对于他也喜欢我这个事情上,让我欢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不正常的感情便经历了几年,我从来没有在齐镜面前掩饰过自己对齐严的感情,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来不会对外说出去我和齐严之间的事情,可他对我也越来越疏离沉默了,有时候连话都不肯和我说一句。

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妈妈,可能是因为齐吉安的缘故,所以我对于他也很冷淡,从来没有传说中的母子情,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照顾他。

邱萍也一直知道我和齐严不正当的关系,所以对于她我是愧疚的,这种愧疚让我对于她的话是言听计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齐严在我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不知道是我年龄一天一天增长的原因还是怎样,我发现齐严看我的眼神内,越来越浅薄了,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制热,更多的是一种平静,那种平静就像是大火烧了一场,最后无声一片。

我也没察觉到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因为当时我已经怀了齐玖,齐玖生下来后,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感觉齐严外面有人了,我曾经跟踪过他一次,发现他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有了新的女人。

当时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以前他经常看我的眼神,炙热又**,那时候我非常惶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齐玖才这么大,面对他有别的女人的事情,我不敢发作,也不敢问他一言半句,只能装傻装哑,什么都不去理会。

而我在齐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自从我生下齐玖后,邱萍对我的打骂是日渐严重,可我从来不会反抗半句,因为是我对不起她,我爱齐严,所以我卑微的觉得,自己愿意为了他去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我在得知他在外面有女人后,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了讨他欢心,我开始在他的事业上努力的帮他,那个时候老爷子去世了,正好是齐家风云暗涌的时候,齐严在这样的事情中很吃力,因为他和齐宽齐镜相比,老爷子更喜欢独立聪明又果断的齐镜,第二喜欢的齐宽,因为他是长子,他是靠最后的。

老爷子死的时候在分齐家股份时,齐镜最多,齐宽第二,齐严最少,从这个排名中就可以看出来,齐严最不得老爷子喜欢。”

说到这里,慕青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望着天台上裂开水泥缝隙中长出的青草看得入神,空气中是血腥的味道,我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她回答,主动问:“然后呢?”

慕青眯着眼睛,眼神内一片迷离,她说:“然后,我就像所有女人一样,像个傻瓜一样,用自己最后一点作用挽留一个已经不爱我的男人,我想着,只要我多付出一点,对他好一点,他就会记起我的当初的好,他就会对我更加怜爱感激一点,我为了他杀人放火,我为了他什么作恶多端的事情都做过,然而,他看我的眼神一天一天冷漠,到最后面就像枯竭了一般,再也没有**,他的**只能在那些年轻女人身上才能够看得到,我很怀念十三岁那年的我和他,又很想懦弱的齐吉安。”

我听了,久久都没开口说话,我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杀掉邱萍?”

慕青侧脸看向那具还在流血的尸体,她说:“我恨她,这漫长的几十年里,我都处在她对我的虐待中,她经常背地里咒齐玖去死,还趁着我不再的时候,经常打齐玖。

那个时候,每次齐玖跑来我面前告状,说二伯母打他时,我都是这样告诉齐玖说,我说二伯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只有做错了事情,二伯母才会教训小孩。

于是每次齐玖被邱萍打,他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其实,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何错之有?是我做错了事情,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做错了事情,可后果却全部都是他一个小孩子承担了。”

慕青说到这里,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悸动,她说:“齐玖也许有可能不是邱萍杀的,可我要为他从邱萍身上讨回这么多年来忍气吞声的虐待,我是他的妈妈,这是我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他生前说,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二伯母。”

我说:“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小孩子的讨厌只是单纯的讨厌,并没有杀害之心,你现在杀掉了她,你以为你能够脱身吗?”

慕青反问说:“你觉得我还能够活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