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119.你能不能留他一命?

119.你能不能留他一命?

我手有点发抖,不怕是假,齐镜牵着我到达我妈面前,浅笑说:“周夫人,您好。”

我妈望着我们两人相互牵住的手。她没有什么好脸色,态度非常冷淡。直接无视齐镜的话,只是将视线投向我,凶巴巴问:“你死哪里去了?”

我说:“妈,齐镜有点事情想和我爸聊。”

我妈似乎是因为齐镜在,所以说话有所顾忌,她对齐镜说:“他在里面,进去吧。”

齐镜微微一点头,说了一声:“感谢。”

便低头对我说了一句了:“在外面等我。”

我点点头,齐镜进去后,门便被关上了,我和我妈待在外面等着,等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齐镜还没从病房内出来。我妈坐在一旁望着这焦急的模样,开口说:“齐镜是在和你爸谈你们婚事的问题?”

我妈没有我爸那么激烈的反对我和齐镜,我说:“对。”

我妈冷笑说:“周宴宴,你太天真了,你爸这样激烈反对,我看,多半是谈不拢。”

我说:“为什么?”

我妈说:“我从来没见你爸如此激动反对过一件事情,如果你爸认为齐镜这个人有问题,那必定他有些事情让你爸觉得很不赞同。”

我说:“那您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我妈说:“我又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和我说。”

我握住我妈的手,情真意切的说:“妈,您女儿的幸福就全靠你了,你也帮我劝劝我爸,我真喜欢齐镜,特别特别喜欢的那种。”

我妈将我手一推说:“你别和我来说这些话。周宴宴。我告诉你,虽然我没有像你爸那么反对,可我也不支持,第一,你们年龄相差十三岁。我无法接受,第二,齐镜这个人我不了解,人看上去虽然待人有礼,可始终看不通透,反而是小然这样的孩子,一眼看下去,就知道他底细,通透得很。”

我说:“他这样背景的人肯定和陈然比不了,陈然还是个不懂事的愣头小子,和我也半斤三两,齐镜当然比他成熟沉稳,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妈说:“总之你该说服的是你爸,你爸要是同意了,我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

我们聊了两句后,病房内终于有动静了,门开后,齐镜便从病房内走出来,他脸色并不是太难看,也并不是特别好,我一刻也待不住了,冲到齐镜面前握住他手问:“齐镜,我爸同意了吗?”

齐镜说:“暂时还没有。”

我说:“怎么会这样?”

齐镜见我满是失望,他柔声说:“别担心,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垂着脑袋说:“好吧。”

我将齐镜送出医院后,他叮嘱我不要多想,还说事情会有转机的,我相信齐镜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什么偏差,可心里还是有些焦急,总觉得要想说服我爸这块木头有些难。

齐镜离开后,我刚到达病房门口,我妈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周宴宴!”

我一听她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跑到门口问我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正站在我爸的病**,脸色苍白抬起脸看向我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浑身一抖,开口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颤抖着手说:“我刚才喊你爸他没答应我,我以为他是睡着了,可刚才怎么喊他就是不醒。”

我冲到病床旁,摇晃了他一下,发现他正双目紧闭,唇乌青,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对我妈说:“你快去喊医生。”

我妈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下,完全慌神,我也来不及多想按了紧急铃后,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医生。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后,便给我爸做人工呼吸家心跳复苏,我和我妈两人就像两个没有思想的傻瓜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爸的脸色从乌青化为惨白,又看着那些医生各个满头大汗在对我爸进行抢救,病房内乱了一团。

没多久,我爸便被重新推入抢救室,抢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爸微弱的生命力才勉勉强强稳定下来,我和我妈也被喊入医生的办公室。

到达里面时,那医生正拿着T照看着,见我进来了,便开口说:“我之前是不是和你们说过病人不能受刺激?”

我和我妈点点头。

医生说:“你们以为脑袋上这些毛病是开玩笑的吗?他又一根肋骨还差几厘米便戳到了心脏,你们以为这些病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我妈同时摇头。

医生说:“人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我很明确和你们说,在这一个月内,不管你们有多么大的事情,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忍忍,尽量让病人的精神状况稳定,如果再发生此类事情,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这人我们是救不活了,你们换别的医院吧。”讨低估血。

我妈被吓得现在都没回过神来,我也同样是,那医生说:“病人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几天,你们重新去交一下费用。”

那医生将单子交给我们后,我和我妈还像梦游似的出了医生办公室,在去缴费的路途中,我妈忽然一把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周宴宴,我求你了,求你以后别再拿这些事情来闹你爸了,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啊,我求你饶了他这一命吧。”

我妈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拽住我衣服,我被她举动吓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我妈在我身下不断求饶着,我也哭了,我哭得特别慌张说:“妈,我没有要害我爸,我这真没有,您能不能别这样?”

我妈哭着说:“周宴宴,你爸对你还要怎么好?你能不能留他一命?就当是帮帮我,我不想都一大半年纪了,还要死了老公,我求求你了。”

她不断在地下给我磕头,我被她这神经质的举动彻底吓到了,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地下,任由她跪拜着。

周围人来人往,全部看向我们这方,好半晌我才说:“您别闹了,我不嫁了总行了吧?我不嫁了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