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冲突
第三百二十九章世界杯名单
经过和欧楚良的讨论，许副主席对健力宝的去留也算是有了个目标。最起码，不用像以前一样“慌不择路”。
随着世界杯临近，在体育局的号召下，国内几乎所有体育赛事都靠边站，一切给世界杯开绿灯让路。
足协各方人马也都马不停蹄，无论是忙后勤还是忙外交，尽全力让代表国家队出战的男子运动员们有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在法兰西世界杯上以最佳面貌示人。
5月21日，国足在昆明拓东体育场迎战泰国队，此次热身赛以3比1取胜。
至此，国足在近一个月的集训期间进行的4场友谊赛，均取得胜利。
又在昆明整顿了两日后，国足于5月24日飞往京城，欧楚良也在此期间和国足汇合。
5月26日，国足在京城工人体育场同乌拉圭队进行世界杯前最后一次热身，欧楚良代替了京城国安的守门员姚建首发出场。
开场后，乌拉圭明显占据场上主动。第5分钟，对方边锋左路传中，9号前锋在门前2米踢空，错失为乌拉圭首开纪录的机会。
第10分钟，欧楚良和队友之间没有形成默契，在范大将军转身的瞬间竟然把皮球抛给对方。还好范大将军反应及时，被对方抢断后飞身护球，才免于因一次低级失误被对方领先。
第32分钟，乌拉圭前锋获得单刀机会，欧楚良的稳健封堵，导致其推射过偏，皮球擦着立柱滚出了界外。
第38分钟，国足终于迎来了本场比赛的第一次进球良机，但蔡盛在禁区内的抢点射门被乌拉圭门将飞身扑出。
半场结束，国足顶住了对方的强大攻势，暂时战成平局。
下半场开场，国足为检验阵容，作出了4处换人调整：后卫谢风替下了孙继海，中场肇俊哲替下了李鉄、申丝替下了马鸣宇，前锋则用张玉狞下了宿茂真。
换人后的国足与乌拉圭打得有来有往，并利用前场任意球和张玉狞的跑位进行反击，可惜只开花不结果。
第57分钟，国足进行了两次换人调整，用李明换下姚下、胡云风换下黎冰。
第71分钟，国足又在两分钟内连续对防线进行调整，首先是李伟峰换下张摁华，紧接着又用魏裙换下范大将军。
一来二去，除了欧楚良的位置以外，拉德几乎把外场人员换了个遍。
利用国足防线调整的机会，在第73分钟，乌拉圭前腰送出一脚直传，9号前锋轻轻一垫，终于攻破了欧楚良把守的大门。但即便如此，拉德也没打算用韩雯海或者其它守门员替换欧楚良。
第91分钟，乌拉圭利用快速反击，在右路下底后低平球横传中路。之前打入一球的9号前锋再次在禁区内抢点得手。但这一次，欧楚良的近距离封堵并没有再次让其得逞。
不但把对方的铲射挡在门线外，并且还抱得老老实实的，就像对方故意朝着欧楚良胸口踢的一样。
最后，国足在世界杯前最后一场热身赛，以0比1告负。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抹阳光被黑暗笼罩时，405米高的中央电视塔开始照耀夜空。
中央电视塔是京城4A级景区，占地15.4万平方米，是京城最高的建筑。其坐落于北京西三环中路，是集广播、电视、发射和旅游、观光、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科技综合性建筑。94年10月对外开放，被评为“京城十大建筑之首”。
在中央电视塔的“率领”下，京城各大街道也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中国的首都打造成一座国际现代化的都市。
在国足下榻的饭店餐厅，无数国脚喝得酩酊大醉。
不少人喝多之后直接趴倒在桌子底下，脸上因为酒醉，流露出来的幸福表情，似乎在做着一个美妙的梦。
欧楚良坐在人群中，脸色微红。
虽然他不喜欢喝酒，但在中国人的酒桌文化下，还是不可避免地多喝了几杯。
“良、良、良仔啊！”谢辉咪咪着双眼，一只手拎着半瓶啤酒，一只手搭在欧楚良的肩膀上，“良仔啊，你，你可真幸运啊！在，在国外踢，踢的那么好，这一，一回来就是，就是主力，真，真羡慕你...咕嘟嘟...嗝~~~”
欧楚良已经不想再劝了。
很多人喝起来根本就劝不住！
更何况这种场合，除了酒精以外，欧楚良也不知道用什么来招呼这些队友。
就这样，谢辉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又喝又说，活脱脱地醉鬼的模样，趴在欧楚良耳旁说着这些那些的牢骚。欧楚良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任何回答。
“小谢，小谢？”范大将军也满脸通红，但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保持着清醒。
“小谢啊，你在这里啊！？”范大将军一把薅住谢辉的后脖领，似乎想把他拉离欧楚良，“小谢，我和你讲噢！良仔刚刚归队，你可别带坏了他啊！他，他这身体金贵着呢，你，你离他远点，别给他弄伤了，知不知道呀...”
但是这次，范大将军“无往不利”的拉拽竟然没起到丝毫作用。
连续拽了几下，谢辉脖子都给勒得直咳嗽，但脚步却丝毫未动。
“诶？嗯？怎么回事？小谢，你要造反啊？”
“我，我就要造反怎么的？！”这一次，谢辉面对范大将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头认错，而是大声嚷嚷起来，“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我到底哪里表现不好？”
“世预赛十强赛我都是主力，这都宣传我一年了，凭什么到最后，到最后...呕~~~”
趁着谢辉干呕的瞬间，范大将军一把拉住谢辉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别在这吐，要吐上厕所吐去！”
“呕~~~”
谢辉在一瞬间似乎回归了清醒，他顺从地跟在范大将军身边，一边呕着，一边忍着，直到被范大将军拽出餐厅。
谢辉的牢骚只是一个小插曲，实际上，其它队员也都差不多。
大家三三两两地和自己的小圈子聚在一起，或哭或笑，互相激励着。
一些人已经沉沉睡去，他们也不知道，这一觉醒来，自己是否还会再留在这里。
“...肇俊折年龄还小，虽然技术全面，我同意把他带上，但基本不打算派他出场...”
“他的作用完全比不上健力宝的张晓瑞，或者说他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球员。所以这次带上他，基本是让他见识一下世界杯这样的国际大赛！”
房间里，袁为民、王军生和许副主席以及戚误生等教练组的成员听着拉德的“总结式报告”。虽然是“报告”，但拉德的语气让人无法质疑。
为了“效仿”巴西，足协经过多方面深层次讨论和筛选，才最终敲定“浪费”一个名额，像巴西带上罗纳尔多一样，带一名年纪轻轻、又极有潜力的小球员到法兰西见识见识。
选来选去，便选定了辽足的肇俊折。
肇俊折今年才19岁，甚至比商议还小，但已经在甲B崭露头角。
甲B联赛上半程还未过，肇俊折的助攻便已经上双。这样的年轻天才，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拔尖的存在。
所以在张晓瑞伤退之后，肇俊折经过了拉德的层层考量，补充上位。
“另外在后卫和后腰位置上，范大将军是首要人选。但他只有一人，这太危险了！李鉄虽然年龄小，但他体力充沛，并且任劳任怨。在位置上又可以和范大将军兼容，经过大半年的观察，他的心理素质也已经有所提高，所以他也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拉德的叙述让这些足协领导点点头，李鉄的作用和发挥有目共睹，大家对他的能力也都普遍认可。
“前锋线上，虽然商议速度很快，但他的功能实在太单一。并且这个球员还在长身体，非常容易被针对。如果只让他当替补的话，又和肇俊折的位置重叠，所以我建议还是让他再成长几年为好。”
“张玉狞和蔡盛两个人是上半年发现的足球好手，也各有各的特点。一个在甲B进球已经上双，一个在去年帮助武汉升A成功，这样的球员如果把状态延续到世界杯中，那就是一种收获。”
“至于门将位置，欧已经在意甲联赛中证明了自己，我想就算我想换他你们也不会同意吧！”
说到最后，拉德耸了耸肩，罕见地用欧楚良开了一个玩笑。
王军生和许副主席等人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拉德的叙述报告虽然简简单单地提到了几个名字，但除了商议和肇俊折这两个“特殊”的球员以外，其它提到的或者没提到的，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比如谢辉，他的优势是头球。
但是在今年甲A上半段，谢辉在联赛中表现不佳，国家队的比赛中又显得十分低迷，屡屡浪费机会。所以在有“亚洲第一高中锋”的蔡盛面前，他自然被淘汰出局。
李金禹也是如此。
虽然足协和拉德都十分想给健力宝小将们机会，但是这届世界杯毕竟是中国队第一次参加，如果派出大量的青年军，球迷们会认为足协并不重视这场盛宴。
所以队伍中最年轻的健力宝球员，自然成为了“被淘汰”的对象。
李金禹是一个多面手，既可以踢前锋又可以踢前腰，看上去很全能。但实际上和张晓瑞或者张玉狞相比，李金禹的功能更像是介乎于两者之间。
虽然李金禹的实力在国内以及亚洲都算得上优秀，但是在世界杯舞台上，他这种“万金油”如果不是真的做到了“全能”，在场上发挥的作用完全不如某项能力特别突出的队员。
所以再三思量之下，拉德还是选择把李金禹剔除到队伍之外。
无论这些人和队内某个主力首发关系多好，相互之间配合多密切，或者之间的小圈子多么不可分割。
在世界杯此等大义之前，一切都可以割舍！
“我做出这些决定，都是出于对中国队的整体考虑。如果还有谁有反对的话，那请你们自行斟酌吧，我就负责把他们带到法兰西就好。至于输赢，我尽力吧。”
听到拉德“以退为进”的一番话，袁为民尴尬地笑了笑，站起身打圆场道：“行啦行啦，就这么定了！拉德先生我们还信不过么？！”
“留谁要谁都难以取舍，既然有了结果，也没必要争了，就按拉德先生说的办吧！”
“嗯嗯好，就按拉德先生说的办，就按拉德先生说的办！”屋子里其它人也连忙点头附和道。
这一刻，无论是遗憾也好，惋惜也罢，23人的大名单，难免有一些天才旁落。
看着周围各有心思的同僚，许副主席站起身劝慰道：“哈哈，我觉得这是好事！”
见许副主席开口，那些自己“嫡系”没有入选的助教抬起头，看许副主席怎么往下圆。
“这世界杯的大名单就23个人，咱们讨论来讨论去讨论这么久到今天，不正是说明咱们中国足球人才济济么？如果就那么几个能踢的，还需要像日本一样规划巴西二队、三队队淘汰的球员代表国家队出战，那才是耻辱，大家伙说是不是？”
听到许副主席用这样一个观点来看待此事，其它人心理多多少少也好受起来。
为了大我舍弃小我，这种事对国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第二天清早，三十多名球员中有十一名球员被助教叫醒。当他们醒来的那一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会议室里，拉德对着这些依旧穿着中国队队服的几名队员说道：“...你们曾经为中国队打过很多比赛，也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你们都是出色的队员。这两年来，我们大家也有过愉快的配合，但这一刻，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就要在此告别，这就是我最后的选择...”
“没问题教练！”十一名队员打了个立正，仰视45度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大声说道：“我们接受组织上一切安排！”
拉德看着这些队员们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当他的身影在会议室门口消失的一瞬间，十几名大老爷们依旧站在原地，但此刻，他们却在尽可能地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
半晌，年龄最大的高红波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抹了一把眼泪对着商议、李金禹等人说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都给我憋回去！”
高红波今年32，如果中国队有下届世界杯，他也绝无可能参加。
所以这一次落选，几乎就是告诉他这辈子别想染指世界杯了。
商议几个小年轻被这位前辈老大哥一训，立刻吓得把鼻涕又吸了回去。
“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怕什么？哭什么？”高红波厉声道，“回去后擦干眼泪，咱们好好训练。等四年后，你们就是主力，就是国足的栋梁，知道了吗？”
“知道了！”商议、李金禹和李伟峰三人小腹一收，昂首应道。
看着三人重归坚毅的面庞，高红波点了点头。
再望过去，韩雯海、毛一军等人也都抹干了泪水。
年轻人都不哭了，他们这些“老将”再流泪，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几小时后，拉德在国足出征前的新闻发布会上，面对台下几十台千奇百怪的镜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对着话筒说道：“这一刻，我真的很难过。这对一个教练来说是最痛苦的时刻，也是一次痛苦的抉择！”
“中国是一个重感情的国家，我虽然是个老外，却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这里面有许多球员和我朝夕相处，但在最后我却选择把他们留在这里。”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的心是悲痛的。”
“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我的职业，我必须做出选择！”
说道最后，拉德的声音越来越低，更像是喃喃自语：“...我知道，对于一些球员来说，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但我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我也是在分析各种情况后做出的选择。”
“我要考虑更多的可能性，也要考虑队伍的整体。”
“XX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球员，在之前的世预赛中也表现相当精彩，他本可以前往世界杯舞台的...”
“很高兴看到中国有这么多有能力参加世界杯的球员，在这一刻我为中国队感到骄傲和自豪...”
拉德就像一个老人一样，口中念着一个个和他相处甚欢，却最后被他亲自淘汰的名字。
而台下的记者也都默契地没有做声，等待这个老人把“家常”都念完。
最后，足协由王军生公布了23名前往法兰西的球员名单。
门将：1号符冰（重庆力帆）、20号欧楚良（意甲那不勒斯）、23号姚建（京城国安）
后卫：3号张摁华、4号徐宏、2号孙技海（大连万达）、5号（队长）范大将军、16号吴成瑛（上海申花）、12号谢风（京城国安）、14号魏裙（四川全兴）
中场：7号马鸣宇、17号姚下（四川全兴）、8号彭卫国（前卫寰岛）、6号李鉄（健力宝青年）、18号祁红、21号申丝（上海申花）、19号于跟尾（天津泰达）、22号肇俊折（辽宁队）
前锋：9号张玉狞、15号曲圣青（辽宁队）、10号宿茂真（山东鲁能泰山）、11号蔡盛（武汉雅琪）、13号黎冰（四川全兴）
名单公布后，民间和媒体也炸开了锅。
健力宝的三名小将落选大家能接受，但谁想到世预赛和十强赛表现优异的谢辉也被排斥在名单之外。如果谢辉像杨辰那样在俱乐部也打不上比赛，也没有被国家队征召入队也就罢了，但是从去年国奥开始，谢辉就一直是国家队常客。这会儿竟然不在名单之中，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
当记者匆匆忙忙感到酒店时，刚好赶到这批国家回家待命。
虽然23人名单已经确认，但是在世界杯开赛之前，他们还是要作为“备选人员”在家里待命的。
但凡有队员在世界杯开赛前因为某种原因退赛，他们就要第一时间补上。
看到这些前国脚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记者们二话不说就围了过来。
“虽然在联赛中和热身赛中我的发挥很平稳，但是并没有亮眼之处。”
“不过我也理解拉德先生和足协的做法，毕竟我已经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希望他们能做的比我更好！”高红波对着镜头说完，放下墨镜，伸手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另外一边，刚刚拎着行李出来的谢辉也知道自己躲不开记者的采访，干脆在对方发现自己前，大声呼喊起来。
“哟哟哟，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我落选就就过气了？咋没人采访我呢？”
看到谢辉露面，记者们也呼啦一声围了上去。
“请问谢辉，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是遗憾吗？”记者们就是这样，他们喜欢当人面揭人伤疤，并且以此为乐。
“你说呢？我在国家队打了快两年主力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我的名字！”
“要知道世界杯是每个球员的梦想，说不遗憾那是骗人的！”
“不过呢，教练决定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的，我已经学会平静接受它了！”
说到这里，谢辉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
“..很显然这赛季在甲A我发挥的并不是很好，国家队的几场热身赛中也没有展现出应有的实力。”
“我想这才是我最终没有入选的关键吧！”
“不过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下次努力，争取赶上02年的世界杯！”
看着谢辉突然变得阳光的脸庞，一旁的一个女记者忍不住问道：“谢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辉想了想，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我会在未来的几天里，为中国队献上最诚挚的祝福的！！！”
说道最后，两行清泪从谢辉眼角缓缓流下。
李金禹等三个健力宝小球员也被记者们“抓到”，经过高红波等老将的开导之后，这些刚满20的小球员并不理解那些老将们的愁绪。
年轻就是资本，他们甚至比谢辉更年轻，更有机会参加世界杯。
这届没选上就没选上，把机会让给前辈们，下届再说！
这世上哪有年轻人为年龄发愁呢？
“...呃，我们还年轻，对我们来说，能参加世预赛就已经很荣幸了。这次世预赛，就相当于一次学习了。”李金禹扬声道。
“是啊，反正有铁子、欧哥他们入选，我们健力宝也不算全军覆没，嘿嘿！”商议也仰着头对着镜头，脸上也没有丝毫愁绪。
“我们仨打算先不回家，先去张哥家看看。我想这时候，最需要队友在身边的就是张哥了吧！”李伟峰点着头，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记者自己的行踪。
出道以来，张晓瑞就被誉为健力宝最有天赋的球员，甚至被称为“中国的马拉多纳”。
如果不是受伤，张晓瑞绝对有机会代表中国队出征这次世界杯，并且担当主力。
现如今，他只能拄着拐，在家里的电视机前看着队友们征战法兰西，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在采访三个健力宝小球员后，一些记者也把自己的祝福带给张晓瑞，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走出伤病的阴影。
“八年了，八年了！我为中国足球整整奋斗八年了！”酒店角落里，落选的李鸣呜咽道，“论能力，我相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并且我正值壮年，在联赛中和国家队的比赛中也没有什么过错。老彭去年膝盖做的手术都能入选，为什么一直保持健康的我不能？”
“如果拉德先生不想用我，干嘛最后一次集训还把我召入大名单？”
“现在又把我刷下去了，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我不该落选的，我不该落选的...”
“我为中国足球奋斗整整八年了，对一个足球运动员来说一共有几个八年？”
“我在最后一刻落选，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媒体的闪光灯齐刷刷地照向这个早已痛哭到崩溃的前国脚，就像一群参观动物园猴子表演的游客一样，没有人上前安慰，所有人都在心理为李鸣这副失态打着腹稿。
无情的镜头对准这个有情的前国脚，李鸣在镜头前深深痛哭的模样，刺痛着每一名球迷的心。
此时的李铭早已失去理智，他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情绪，被媒体们诱导着说着一些不该说的话。最后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挥散了记者，才把李鸣“解救”出来。
欧楚良就躺在酒店房间的**，他闭着双眼，和其它宿醉未醒的国脚一样，躺在**装着沉睡。
早上没有被叫醒，他们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此刻不彻底睡个安心觉更待何时？
酒店外熙熙攘攘，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里却像一片净土，保护着这些“沉睡”的国脚。
名单公布后，足协和体育局以及央视等国内各部门一致表示支持，并且警告一些媒体小报，不要趁机做一些煽动群众的话题报导，严惩不贷。
这一刻，整个中国，都在为世界杯让路铺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