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学姐的清纯时光

第01节

认识贺紫晴,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已经理论上下班,事实上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完成,需要回到住处自助加班,对于一个苦逼的上班族来说,最让人悲凉、凄惨、伤心、难过的事情莫过于此。

手机在走向厂区大门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在暗自的祈祷声中,我摸出手机,见到了一串固话号码,心情便低落到了极点,不出意外自然是某部门的办公电话。

电话开头说,你好。

我不情愿地“嗯”了一声,算是答话,心里却道,你不打给我,我会更好。

电话里接着说,我能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吗?

这很难让人不意外,我集中了一些注意力,意识到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姑娘贸然赠予手机号码,莫非有什么隐情?

我一时间有些出神。

可以吗?电话里催促说,我要下班了,拜托。

为什么不可以呢?像是在自问,我接着说,你只管讲好了。

记录完号码,没等搭讪,女声匆忙下了“半小时后打给我”的命令,便挂断了。

走出厂区,没有像往常一样着急挤公交,而是在弥漫有汽车尾气的长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放松心情,顺便捋顺刚才这一段给人无限遐想的情节。

这会是怎样一个有着美好容貌的姑娘?

未知的姑娘贸然求联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

为什么是留联系方式,而不是在电话里直接讲明?

我一路思索着一打的无聊问题,并不急于探究什么答案,只是消磨一些光阴。

消磨光阴的时候,我和路过的同事马天柱打了招呼。马天柱骑着电动车载着新交的女朋友一脸的神气,从我身旁驰过的时候气焰嚣张,得意忘形的欠扁样让我很不耻。

一个月之前,羡慕嫉妒恨的还是马天柱,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那个时候马天柱问我女朋友是怎么骗到手的,我用不屑还击了马天柱,告诉丫我们是高中同学,多年之后恢复的联系,意在强调,这是多么好的一段缘分。

我只能说马天柱是一个灾星,那次谈话过后没几天,我便意外接到女朋友从外地打来的决绝的电话,电话的结尾是再见,整个电话的中心思想是再也不见。

我像很多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很二地问了为什么,电话那头冰凉的声音说,为什么你不愿意辞职?你不在乎我,你只在乎你的工作。

然后,我便默然了。

我默然不代表我无言以对,我有要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我常说的一句“去你大爷的”,只是我其时不知道该去谁家大爷。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不过只是一个娴熟的骚扰。解开手机屏锁,我看到了某女打来的来不及接的未接来电。此刻刚好半个小时,差点便失了约,这样多不好。出于对姑娘的尊重,我理应提前打过去的。

于是马上回电话过去,姑娘急切地说,你能记下我的邮箱吗?

这该如何是好,姑娘的主动热情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姑娘又说,能麻烦你把今天交到财务部的电子报表发到我的邮箱里吗?我电脑中了病毒,优盘里又没来得及备份。

这一段解释和补充让我兴致全无,坠落云霄。

当然没有道理拒绝,承诺完可以,我有些不甘心,脱口而出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姑娘明显愣了一下,应了一串补充血糖的笑声,回答说,你觉得我会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我叫贺紫晴吗——我手机要欠费了才要你打给我的。

我应道,真小气,那我的名字,王释凡,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结束完通话,我轻笑了一声,寻思还是个蛮幽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