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学姐的清纯时光

第132章 难再来记忆干瘪

“等等!安娜,你让我理一下——你是说,你和那个小可在酒店约会,就只是抱了一整个晚上,然后并没有那啥?”说话间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逗逼的画面,坦白讲我对安娜的讲述是抱怀疑态度的,理论上说不太符合常理。

“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小可说了他有一个英国的女朋友——”直到安娜又补充了这样一个细节,我才勉强能够接受故事的真实性。

“那你干嘛不跟小诺解释清楚呢?!”我能想象得到,付小诺绝望的底线,是有没有事实上的“出轨”,他之所以要再确认那三个问题,其实是有些不甘心的,如果有这样的隐情,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小诺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啊,我能怎么办——”安娜说着又抽泣起来,我留意到只是发出声响,并没有太多的眼泪,或许是泪腺已经干枯。

对于那时的状况,我只能叹息,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能做的很有限。

“哥,你一定知道小诺的下落吧,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向他道歉,我以后改了我的坏脾气,做一个通情达理的女朋友,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好好爱她,好不好?”安娜说话的时候把我的胳膊掐得生疼,但我实在无能为力。

“安娜,我真的不知道小诺去了哪里——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等小诺回来!”我这话说得貌似很励志,但连我自己都知道全是些废话。

眼看着安娜失魂落魄地上楼,我只有默默地祝福她,祝福她经过以往经历的磨练,变得成熟起来,能够清楚是非对错,懂得生活的真谛和意义。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公司,对于这样逗逼的决定,唯一的解释是“头被门夹了”。除了回到工作岗位上装笔,我突然发现找不到别的,足够说服我去做的事。

小红师傅“夸”我敬业的时候,我冲她挤出了类似笑的表情,意外的是,少妇郭竟然跑来问了我病情,而不是冲我大喊大叫。

工作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我,还说我“抢”了他的位置。一边的小红师傅已经叫出了声,原来是之前听说过的“凯子哥”。

那天下班凯子哥执意要请吃饭,说是庆祝我们初次见面,这样一个理由竟然让我无力反驳。为了避免冷场,凯子哥还请了小红师傅作陪,有免费的饭可以蹭,对方自然很是欢喜。

凯子哥其实同样是80后,比我和小红师傅也大不了几岁。有着我怎么也学不来的上等口才,就像我有引以为傲的文字表达能力一样,大概每个人都有其擅长的领域。

凯子哥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在这小城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像极了在外混得很好得大哥。为了表示感谢,我托大端起酒杯和对方干了一杯。

整个过程小红师傅完全是个“外人”,被凯子哥点了她爱吃的菜打发了。二两酒下肚已经有了醉意,凯子哥也已经变了语调,开始和我讲他以前的经历,对我来说完全是不同的世界。

虽然凯子哥描绘的世界我并不会向往,也不认为有很高的境界和深度,但那一晚真的很放松,酒也喝得很尽兴,而我虽然有醉意,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肠胃难受得死去活来。

临走的时候我说要付账,马上被凯子哥拦住了,甚至于说我如果再坚持,就是瞧不起他。一旁的小红师傅很是淡定,也不劝架,得意地说她已经买了单,自然被凯子哥训斥了一顿,骂她不懂事,警告说“下不为例”。

这之后的一周时间很平淡,我竟然适应了到点上下班的生活,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到小窝码字,再然后就睡觉,不让自己停下来,像通了电的马达。

内心深处我其实清楚自己在有意逃避一些事情。

沈雅彤依旧没有音讯,甚至于一向幽灵一样的张娟也没有出现。在一次和吕肖他们出去嗨皮,喝了酒之后,我犹豫再三拨了沈雅彤的电话,竟然还是关机。沈雅彤肯定知道,我会联系她,这样的状况让我很失落。

这一段白开水般的时光,唯一值得记叙的,是吕肖有一天很郑重地找到我,首先向我确认是不是“写小说的”。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像一个有着特异功能的人要大隐于市。

紧接着吕肖说自己有一段像梦一样的经历,很文艺,说不定能激发我的灵感。光天化日之下见吕肖这么郑重其事,我差点怀疑对方是发了烧,或者别的原因脑袋坏掉了。

吕肖见我犹豫,便用请客吃饭贿赂我,迫于无奈,我只好配合听一听他的故事。具体的年月已经模糊了,或者说无关紧要。大约是在冬季。

有一次夜晚吕肖骑着单车,因为跑了神儿,没怎么关注路况,差点撞到人。一个急刹车之后,吕肖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恼火,“拜托——没声没响地挡在路中间,不怕撞啊!”

“你不会的——”吕肖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

冷静下来,吕肖为之前过激的反应感到抱歉,不够绅士。吕肖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乌黑的长发,路灯下有些模糊的面孔,白色的围巾,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鞋子,是他喜欢的女生形象。

女孩突然说:“送我一程。”吕肖没有说话,女孩也不说,他们默默对视了片刻。吕肖自己也不知道被什么理由说服了,同意对方上车。

女孩安静地坐在单车上的时候,吕肖很努力地骑着车,什么也不想,似乎倦怠了思考。

女孩打破沉寂,问:“你的单车有名字——”

“嗯,快驴。”吕肖其实是随意瞎编的。

“很好,我喜欢。”

又是片刻的沉默,女孩又说:“我喜欢一首歌,叫《珊瑚海》。”

“周杰伦的歌我都喜欢。”吕肖觉得女孩的话前后没有逻辑。

女孩又说:“今天很冷,心都冻凉了。”吕肖拭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冷——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

女孩淡淡地说:“香飘飘——”

“什么?”

“我说刚才路边有一家香飘飘的奶茶店。”吕肖“噢”了一声。

吕肖突然折回来的时候女孩有些诧异,吕肖说:“我的心也冻凉了,要喝杯奶茶暖一暖。”

吕肖把奶茶捧给女孩的时候女孩没有接,“你确定要送给我吗——冰冷的冬天里——热气腾腾的奶茶?”吕肖习惯了女孩的没有逻辑,“怎么?不愿意?”

“嗯——愿意。”女孩喝了一口收了起来,吕肖问的时候,女孩说留着喝。

又走了一程,女孩突然要求停下来,“停驴,我要下车。”吕肖诧异地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居民区,只有黑暗。

女孩又自说自话,“来无影,去无踪,像风——”

女孩说:“我叫苏米——”

女孩转身要走得时候,吕肖下意识地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苏米没有回答能不能再见的话题,一边走远一边连着说了一串数字,吕肖就那么记下了,大概是扣扣号。

再次见到苏米的时候,吕肖很意外,而且是在自己校外出租屋的胡同口。

“那个,苏米,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行吗?”叫苏米的女孩依旧思绪跳跃。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去你家可以吗?”吕肖一边回忆起来之前有在扣扣里聊过几句,只是两个人上线的时间总是赶不到一起。

“你是专门到这边来,还是路过?”因为不是很熟悉,吕肖绞尽脑汁在找话题。

“这很重要吗?”当然是无关紧要的。整个对话过程苏米的表情淡淡的,这让吕肖越发好奇她在想些什么。

开了房门,吕肖环视了一下屋子,舒了口气,还好,还算整洁。

苏米参观了一圈,评价说:“房间挺整洁——不过,换下的衣服要尽早洗。”吕肖记起了门口凉晒衣物,其中还包括内衣和臭袜子,暗自叫苦,其实是昨晚刚换下的,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没来得及洗。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吕肖绞尽脑汁想起一个话题,总不能聊过三句。直到苏米突然走到门口看向外面,悠悠地说“真的下雪了。”

吕肖也走到门口,脑袋里有些空,下意识地重复了苏米的话,“下雪了。”

苏米淡淡地说:“吕肖,陪我看雪。”吕肖回答说:“好。”出门的时候苏米说要带上快驴,吕肖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反对。

大雪纷纷扬扬,已经积了挺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苏米走在前面,吕肖跟在后面。

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拆迁区,苏米说累了,吕肖把快驴停住,陪苏米站着,看远处的风景,满目的白色。苏米指着远处裹着积雪的孤楼说:“看,城堡。”吕肖想到了“炮楼”,觉得,煞风景。

故事讲到这里,被我借口打断了,都是些什么鬼,刚好到了上班时间,我抓紧溜之大吉。

“等有时间,我把后面的故事都讲给你听。”吕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