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眼有扇次元门

第495章 逃跑

第495章 逃跑

死定了。春虎异常冷静的想。

从十二次交通事故中幸存下来,没想到最后竟然要死在蜘蛛脚下。真是可笑。春虎脑中半边空白,诅咒着自己的霉运。

但冲击并未如期而至,春虎急忙扭着上半身抬起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斗?”抬起头的春虎,这回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了,北斗出现在了春虎眼前,她正用全身力气顶着土蜘蛛的脚。

眼前令人无法理解的光景使得春虎大脑短路感情被剥离。他就像机械一样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北斗站在趴在地上的春虎和土蜘蛛的脚之间。土蜘蛛的脚尖深深的刺入了北斗的左肩。深的像是快要刺到心脏一样。

可北斗并未因此倒下,睁大着明亮的眼睛,可爱的脸庞变得惨白,双手抓住了钢铁的蜘蛛脚,挡住了本该致春虎于死地的一击。

“北斗?你!”这开的是哪门子国际玩笑啊,“快逃!”

“说什么呢你。你受……”春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北斗给打断了,“叫你快逃!”北斗大声叫道。

接着在刺伤自己的蜘蛛脚表面迅速的用手指画着些什么。

“唵,缚日罗,大襄,唵亘洛,娑婆诃!依循五行之理破除内里防壁!”五芒星。

那是在阴阳术中被称作【驱邪】或是【晴明桔梗印】亦或是【晴明纹】的表现阴阳五行之理的咒文图案。是安倍晴明所用,更是被用做土御门家家纹的咒印。

和咒文一同被画出来的印放着光芒浮了出来。土蜘蛛变得像是真正的蜘蛛害怕火一样,突然抬起脚把北斗甩飞了。

刺穿肩膀的脚,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北斗的胸腔。被抛到了空中的北斗像是皮球一样在空中画着抛物线。

春虎耳边突然“啊啊啊”的一声,他甚至没注意到那啊啊啊的一声是自己喊的站了起来,土蜘蛛和铃鹿的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春虎背对着敌人,跑向了被丢到空中的北斗,身体的行动,血脉的喷张,在感情控制了一切后,理性回来了。

刚才的电话。赶过来的北斗。是啊,我自己也不是料想到结果了嘛。现在那结果就在我眼前。不该这样的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理性把大声吼叫的感情给封印了。

接着就是恐惧,无比的恐惧开始袭向春虎。

“北斗!”北斗像是坏了的人偶一样,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

倾盆而下的大雨打在她不停**的身上。看着支离破碎的好朋友变成这样,春虎的视野渐渐变暗。叫着,吼着,迷失自我的春虎,抱起了北斗。

就在那一瞬间,北斗的身体像是混杂着雪花的影像一样波动着,身体外轮廓扭曲,透过身体能看到地面。

延迟,看到发生在自己手臂上的光景,春虎的大脑再次停止了思考。忘记了呼吸,全身僵硬的愣在那里。

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北斗的左肩到胸部有土蜘蛛留下的伤,被深深刺痛,叫人不忍目睹的伤,但不可思议的是一滴血都没流。弄湿北斗衣服的只有下个不停的雨。

“北斗?”春虎用自己都觉得无力的声音呼唤着北斗。

“笨蛋老虎。干吗,不接我电话?”接着,北斗躺在春虎的怀里抬起头对春虎笑了笑。

在北斗说话的时候北斗的身体也在波动。情况正越来越糟。这断断续续像是在耍小脾气的声音里,也开始渐渐夹杂像沙尘暴似的干涸的杂音。

“北斗,你……你……”抱在怀中的这份触感,也渐渐开始变得淡薄,北斗一脸苦笑。

“对不起,这事一直瞒着你!”像要哭出来一样的苦笑着说。

“笨蛋。说什么呢。说什么傻话呢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春虎方寸大乱。北斗微笑着看着束手无策的好友。

伸出颤抖的手,揪紧了春虎胸前的衣服。

“春虎。我,喜欢你……快,快逃。……你要死了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北斗笑了,接着,强烈的扭曲后,消失了。

“北斗?”春虎的手臂上空留着一张破旧,满是修补痕迹的式符,春虎无意识的从口中漏出这一声。全身的活力,都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你傻啊你!”铃鹿说道,咒符里的咒力已经失效,她从蔓草绳中解脱了出来,被雨水拍打着的铃鹿看着春虎。

“她算你啥?式神?你把自己的式神当成女友对待了?哈。傻了吧你。嘴上说的天花乱坠,背地里却在干那么恶心的事!”

铃鹿的声音颤抖了。颤抖的声音里,似乎能看见小小的负罪感。她看上去就像是害怕被迁怒在逞强欺骗自己一样。

“你说谁?”春虎缓缓的把头转了过去,“那女人啊。竟然没看出来土蜘蛛是我的式神,这式神真是够粗制滥造的。是你做的?你要做也做个好一点的嘛。要,要不然我帮你做一个?做个比那好上一千倍?”

“闭嘴!”春虎不打算继续接她的话茬了,慢慢站了起来,用自己都不曾听过的声音说道。

“你再说句试试!”周围空气的质感好像发生了变化,春虎的视线贯穿了铃鹿。

那一刻,春虎的眼神像是一头发怒的猛虎才会有的眼神。那眼神轻而易举的撕碎了少女的虚张声势。那是拥有尖牙利爪的人特有的眼神。

“哈?你,你当你谁啊你?知道现在在和谁说话么!”铃鹿吓得花容失色。

以怒吼还击的铃鹿,声音比刚才颤抖的更厉害了。声音里的情感比刚才更激动,但在尖利的声音里,隐藏着玻璃质感般的脆弱。

铃鹿瞪回了春虎。这视线凶的像是包含着杀气。

“你害怕了?小铃鹿!”宇智波琰凑到铃鹿的耳边说道,“谁,谁害怕了!”铃鹿大声的辩解道,但她先把视线移开了。从春虎的视线中逃离一般,甩了甩湿透的头发,背过身去。“不过衣服又脏了呢!”宇智波琰挥了挥手,再次驱散了铃鹿身上的污秽和水汽,春虎的眼神让铃鹿有些害怕,不过这到底是心虚还是害怕,铃鹿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