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似是而非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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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滕芳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滕芳没有下来送他，在喝了点酒之后，两个人又折腾了一回，这一番轰炸机式的蛮干，使得滕芳是彻底起不来了，甚至可能连赵阳离开，她也未必知道。

赵阳自电梯里出来之后，看着已然昏暗的夜色，身体里的那股子酒劲慢慢冲上了头，这一瓶酒全被他喝了下去，不过此时被热风一吹，他微微泛起几分的清醒。

随手点上一支烟，他沿着幽静的小区道路出了小区，马路上车来车往，到处一片霓虹闪烁，不过他却没有打车，直接沿着马路慢慢向他家的方向走去，他走路的姿势也处于一种韵律之中，似乎是在锻炼身体，慢慢随着走路而流出来的汗水，让他体内的酒精一点一点的抽离，那种感觉很舒服，就好像经历过一场马拉松，在那一瞬间松懈下来般。

路的前方出现了一座桥，赵阳的眼前却暗了下来，这是一条小路，亮着的路灯相距甚远，而且马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只有隐隐传来的汽车声，所以一时之间倒有如真空般安静了下来。

赵阳放慢了脚步，倚在了栏杆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喷出了一个烟圈，接着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恰恰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的风声，很轻柔，如同夏日里最和煦的微风一般，但赵阳的身子却条件反射般向左侧迅速横移了出去，接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在这时击在了栏杆上，传来一声沉闷的敲击音，那根栏杆被击下一大片的碎屑，甚至连整座桥都颤抖了一下，这显示出这一击的惊人力量。

赵阳的身子没有任何的犹豫，横移之后，便直接向身后退去，同时那条右腿甩了出去。踢出去的同时，那根木棍恰恰在此时竖着点了出来，棍尖点在了赵阳的脚底板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跃，落地时一只脚在桥头上一借力，腰身就那么一拧，身子已经正了过来，接着他双手成拳，轰了出去。

整个过程非常的迅速，若不是赵阳惊人的反应能力，那么他就会被那一棍直接撂倒。

身后一团黑漆漆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真实的容颜，但这人的应变能力也是极快，受到赵阳那一脚的踢动，木棍传来一股大力，让他的虎口被震裂，渗出丝丝的血渍，紧接着他的身子急匆匆退开几步，来消减那股力量。堪堪在此时，赵阳的双拳已经打到了他的面前。

他地棍子再次出击。却被赵阳地左臂拦住。棍子和胳膊相交。传来一声沉闷地响声。这一棍是他匆忙打出去地。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没有达到巅峰状态。被赵阳地胳膊一弹。那根棍子就那样直接从他地手里被弹了出去。径直落在地上。先是传来一阵清脆地落地音。末了在桥面上滚动了几下。

但赵阳地右拳却依然恶狠狠地打了下去。只是在靠近了暗处地人面部两公分地时候。他却猛然收住了拳势。荡起地风势吹起眼前之人地头发。波浪式地长发扬起。映着赵阳嘴边香烟隐隐地火星。眼前人那对亮晶晶地眸子恶狠狠盯着赵阳。

这竟然是一个女子。她地呼吸音很是悠长。刚才赵阳虽然看着轻松迅速地击败了她地暗杀。但赵阳却也差不多尽了全力。

把嘴里地香烟随手扔到地上。赵阳踩灭了香烟。四周又隐入了黑暗之中。长长吐了口气。他颇有些轻飘飘地声音响起：“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我说过。以后别做这种无用功了。你不是我地对手。更不是我地敌人。那件事不是你想地那样。真相其实很简单。还有。我不希望下次再遇到你。这样地日子。你不腻烦。我也腻烦了。我现在地生活虽然很平凡。但也很充实。请你不要再整这种暗杀了。说起来跟玩游戏似地。其实一点也不好玩。”

女子哼了声。末了身子动了动。移到了木棍旁边。一脚踢在那根跌落在地上地木棍上。木棍笔直地飞了出去。迅速地刺入了河水之中。破空音和入水声同时响起。显示出她绝妙地力量控制力。

“我也回你一句话。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会永远追杀你。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有些事。既然你做了。就要有承担地勇气。而且你现在愿意过这种自甘堕落地日子。我可是天天都在进步。所以相信我总有一天会超越你地。”女人地说话很干脆。透着一股子英气勃勃。

“你这是何苦呢？真等到了那一天，我估计我们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到时候你再举着个棍子，身子颤抖着再来打我，或许我是有可能被你整死，就算没被你打死，也有可能我自己这样跳一下，就把自己给整成骨折了，不过真到了那时候，你觉得还有意思吗？”赵阳叹了声，身子倚在栏杆处，直愣愣盯着看不真切的脸容。

这番话他说的轻巧，很是有点不务正业的味道，但他的心中却是不由一痛，这个结，这辈子是解不开了。

“我觉得有意思就成了，青龙，好好活着，别死在别人手里，我也相信，这天底下，真正能杀得了你的人可能真没有，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出什么意外，下次我还会再来的，等着我变强吧。”女人冷冷说着，眼眸中的神情似是透着刻骨的恨意，但却也有几分复杂的神情，似是女人心事，难以形容。

赵阳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那声青龙让他念起了许多的事，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伸出手，很有点友好的对着暗处的女人挥了挥手：“那就晚安吧，回去洗个澡，睡个好觉，刚才我那一脚可能让你的手震裂了，回头去医院上点药，那就不送了。”

女人再深深看了他一眼，一个灵活的转身，速度极快，迅速隐入了一侧的树林之中，如同来时的那样，神秘如风，末了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

直到声音愈来愈轻，渐不可闻的时候，赵阳这才吁了口气，晃了晃膀子，他开始慢慢向前跑去，边跑边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屁股扭扭，脖子扭扭……唉，这女人还真狠啊，我这胳膊又有一大块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