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第0276章 斗地主

鬼!是人死后留下的一种意识形态,有些鬼是为了思念、为了爱!但多数还是其他不太光彩的理由。

附在孟涛身上的这只鬼,从它的行事作风来看,就非善类!我只是收了它,没有将它打得魂飞魄散,算是法外开恩了。

看着酒瓶里乱窜的灰色烟气,我心里好笑,其实抓鬼就是这么简单!只要等回去后找个坛子做成‘禁坛’,将这个‘游魂’封起来就大功告成!

把这个瓶子收好后,我去看地上的孟涛,他已经停止了抽搐,只是嘴里吐白沫子,看他那一身已经不成人样了,看来得马上送医院。

我打了个电话给他的秘书小文,让她什么也不要问,立即将车子开到大楼门前。

我将孟涛背上一楼大厅时,就看到大门外正在等着的小文,和她身后的商务车,我让她赶紧将孟涛送去医院,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他掉没井盖的下水道里了。

小文问我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我摆手道:“我晚一点有空再去看他,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

拿着个装着鬼的瓶子,我可不想到处乱跑,得马上回家按《茅山天正述志》里记载的制作方法,搞个‘禁坛’出来再说。

忙活完已经是傍晚了,小文从医院打电话来说孟涛还没醒,她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希望我马上过去给看看。

市医院,高干病房(其实应该叫vip病房),孟涛躺在病**睡得很熟,身上缠了不少绷带。

小文见我进来,带着哭腔说:“秦掌教,我们孟总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把他打得这么惨!还虐待他!喂他吃水泥,实在是太残忍了!”

当然不能告诉小文,孟涛伤成这样是被我打的!我岔开话题道:“你最好不要问,我怕吓着你,医生是怎么说的?”

小文回道:“医生检查过,说除了外伤比较严重,颅脑并没有损伤,但现在还没醒,他们也不太清楚是情况,说明天请专家来会诊,才能有结果!”

我让小文别急,又翻了一下孟涛的眼皮,他的瞳孔很正常,并没有失魂的迹象,想来是被‘游魂’附身时间太长,阴气冲体所造成的。

来医院之前,我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偷偷将爷爷那把‘乌金九钱刀’给带来了,这把戒刀能吸附阴毒邪气,现在用来吸附着小小的阴气,也算是杀鸡用牛刀。

本想在小文面前搞得花哨点,再把孟涛给弄醒,这样以后好多要点钱,又觉得这样显不出我的能耐,反正钱是一定能多要的,麻利点办完得了。

将乌金宝刀放在孟涛的额头上,刀刚一放上去,马上从孟涛的眼耳口鼻内,不断有烟气冒出来,并被吸附在乌金刀上。

一旁的小文哪里见过这场面,直接便瘫坐在了沙发上,等将烟气吸附完之后,孟涛也立刻缓缓的睁开眼睛。

孟涛醒来后,说道:“我这是在哪啊?”

我听得直皱眉,说道:“孟大老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啦?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小文见孟涛醒来,也放心下来,马上跟孟涛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并说全靠我才将孟涛救出来。

孟涛闭目想了一会,突然猛的睁开眼睛,抓住我的手激动道:“有鬼!!秦掌教,有鬼啊!!一直再逼我将他的钱交出来,可我没拿过他的钱啊!”

我挣开孟涛的手说:“没事!那鬼已经被我收了,等明天我看好时辰,再在电梯井那做场法事就行啦!不过那个电梯井一定要封起来!”

孟涛听到没事了,才稍微平静下来,然后又说了不少感谢的话,并许诺一定要重谢我,我知道他是在说尾款的事。

还好他没忘了帮我搞到批文,并不是一了百了,钱还是要按揭到我账上的。

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又问当时工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怪事的,在动工之前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孟涛说怪事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最先只是工地到了晚上,就有不少人听见怪声,然后就是接连有好几个工人无故发疯,现在还住在骊山精神病院里。

小文这时插话道:“我知道有件特别的事,但当时很快就解决了,并没有告诉孟总!不知道是不是和怪事有关系!”

我让小文快说,于是小文便说出这么一件事来!主基在奠基之后,楼盘的一期工程便开始动工,起初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其实干基建的人最怕的就是事故,但博纳公司有一套很严谨的施工制度,所以事故发生率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但工地在挖地基期间,有过这个一个传闻,就是曾经有几个工人挖到一个铁箱子,撬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民国时的银元。

那几个工人便瓜分了那箱银元,这件事不少工人都听说了,但因为这件事都是口传,民国时的银元又没有什么文物价值,所以公司并没有调查核实这件事。

听到这里,我能肯定这事是真的,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关系,那个鬼身上的服饰,的确有点像民国时地主的打扮,那个年代有些地主就是舍命不舍财,将钱埋在床铺底下的事也常有。

可能是对这些钱的迷恋,使得这老地主死后,魂魄便没离开那箱子钱上,谁知道若干年后,钱被人挖了出来,还给他分了,这地主老财能善罢甘休吗!

开挖地基时并没有出事,直到大楼的框架建好后,才陆续有事发生,那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媒介

之所以工地出事,就是建地下停车场时,一口电梯井正好就建在当时埋银元的地方,正因为这样,那地主的冤魂才得出来搞鬼。

照这么看来这老地主也挺倒霉,生前做守财奴是将钱给保住了,谁曾想却被几个农民工兄弟,给端了他的老窝!

细想起来,老地主也算是受害者,可我们人类有一个评判对错的标准,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害人,只要你去害人,那怕你是受害者也得不到同情。

我叹了口气道:“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点钱做了恶鬼,到头来还免不了,落得个永不超生的下场,这又是何必呢!”

孟涛说:“秦掌教,说得是!我决定了!你道观的建设我给承包了,图纸和用料你来定,工期为一年,你看怎么样!?”

我点头道:“孺子可教,但重修道观可不是为了我,你这样做也是在做功德,多攒些人品对你们这个行业,是很有好处的!”

孟涛听罢连连点头,我告诉他既然出了修道观的钱,那尾款就不用给我了,到时道观建好,我会立块功德碑,刻下为我教出过力的人,也会记上他孟涛的名字。

我还交代让他们务必将那些银元收回来,做法事时我一并超度,希望这样能让那几个疯了的工人,尽快恢复过来。

从病房里出来,觉得晚风吹得人格外舒服,伸了懒腰后,我决定走着回家,因为现在我看到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面带微笑的,这种感觉很好。

我终于可以不用为“房子”发愁了,我想如果每个人要都和我一样,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的脸上真的就能天天面带微笑了吧!

第二天我就到工地做了场法事,作法事我也没干过,也是照葫芦画瓢,搭个条桌铺上黄布,摆上香炉、令牌、黄旗、黄纸、安魂铃。

按部就班的把规定流程走完,我将做好的法器用水泥封上,做成了水泥板子,又监督工人们把电梯井封上。

之所以用法器封电梯井,那是因为我太确定作法事,是不是搞形式主义,(其实我觉得就是,做法事就是给别人看的,并不能改变气场和地气),于是为了保险才搞了这么一出。

搞定了一切后,孟涛还热情的邀请我吃饭,说了要介绍朋友给我认识,但我不喜欢应酬,婉言谢绝了。

我对孟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先不说他世代儒商的身份,当然他也没辱没了这儒商的身份!

之前孟涛对那几个发疯的工人,和工人的家属照顾都很不错,冲这个就没有几个有钱人能做得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是做得有股子人味。

我也喜欢交这种朋友,因为在我们国家经济起步得很晚,之前的企业家又在特殊时期被斗成了筛子,现在的有钱人爆发的特别多,所以素质不高,为富不仁的也不少。

想孟涛这种的有钱还是不多,接触多了就会发现,其实他还有点文艺青年的情节,或许那就是七零年代的情怀吧!有理想有冲劲,毕竟长在红旗下,生在改革时嘛!

孟涛还将今后楼盘的相地、选日子、看风水的事,都包给了我,他要介绍给我的朋友也是搞房地产的,我虽然没去应酬,但孟涛也把“单子”都给我揽回来了。

(不过孟涛的那几个朋友,后来陆续还找我帮他们,解决了不少棘手的怪事,但那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