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第0197章 蓝袍

汪胖子捡起地上的断指,还想试着装回去,他喘着粗气,尝试了几次后,终于绝望的哭嚎起来。

优子走过来,说:“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无奈道:“要是等他在我脑门上开个窟窿!你还会这么说吗!?我没把他整只手卸下来,算是不错了!”

我踢了脚地上的汪胖子,说:“死胖子,为什么要杀我!”

见汪胖子怒视我也不回答,我喳巴嘴道:“哎!看来你是不会说了,要是放过你,以你又这么恨我,说不准哪天就在个犄角旮旯,憋着害我!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说罢我就突然举起‘孔雀’,照着汪胖子的脑袋就削了过去,汪胖子大叫道:“等等!我说!我说!”

优子也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轻轻撞了我一下道:“你疯啦!再这么样也不能杀人啊!”

我侧头小声的对优子说:“连手指头都不舍得的人,会舍得脑袋吗!?我就是不给他考虑的时间!”

汪胖子问道:“你保证等我说了,你不为难我吗!?”

我用刀背敲了下他的胖脑袋,道:“君子没有协议也遵守!小人有了协议一样会反悔!你可以赌一下我是那种人!”

汪胖子无奈道:“我赌你是个君子,再怎么说你也是名门正派。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杀张永业的,今晚是他…”

话还没有说完,汪胖子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优子忙上去查看,我警惕的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我问优子那汪胖子怎么样了?

优子摇了摇头说:“他死了!是中毒死的,你的刀是不是沾上什么有毒的东西!?”

我拿起孔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不过一路下来,倒是拿它砍了不少邪物,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优子叹了口气,说:“算了!说不定他早就中了毒,只是现在刚好毒发而已,刚才他说到‘我们’,看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又说到张永业,难道张永业也在这里!”

我看着顶上打开的暗门,却没有办法上去,要是张永业真的在上面,可是件头疼的事情。

就在我出神的这几秒钟,优子在后面拉了我一把,又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这次掉下来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人,这人将头抬起来的一瞬间,我马上认出这就是张永业。

妈|的!人家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到我这里先是掉下来个坏胖子,又掉下来个死老鬼!

张永业也同时看到了我,他大吼道:“你们想乘今天要老夫的命,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说罢便向我扑来,我有宝刀在手,还怕他有牙啊!我直接反八字斜劈上去,这可是爷爷亲自传授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刀却轻易的得手了,我正好砍到张永业的锁骨上。中刀之后的张永业一个翻转,落到冰棺上。

优子立即将地上的一块冰晶,踢向张永业,就在张永业抬手去挡的时候,我也急跨两步,抬脚飞踹向张永业。

这一脚又轻易的命中了,看着摔下冰棺,又掉进骷髅堆里的张永业。

我笑了,说:“温掌教!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啊!完全不像你啊!是这幅皮囊过了保修期吗!这样就杀了你,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哦!说好的世纪之战呢!!”

张永业狞笑道:“嘿嘿!黄毛小儿!你想死还不容易吗!”

这时张永业又使出了,在灾祸之城时用的那招‘聚屍气’,他的干瘪的身体,又暴涨了数倍,并且变成了深黑色。

张永业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道:“你不是想死吗!老夫马上送你上路!”

他随即爆喝一声,举起双拳朝我天灵盖就砸了下来,我并没有躲闪,也没有挥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优子对我这种自杀式的行为,显得触不及防,喊叫着想冲过来要推开我,老表他们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见优子扑来,转身将优子接住,而张永业的双拳也在我头上几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了。

优子惊恐的,看着我头顶上的一双巨拳,呆呆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你见过伤害头人领袖的族民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放开优子后,转身面对张永业,他也是一脸的惊恐和茫然,我举起手腕,将蛇形纹银镯亮在张永业的眼前。

我微笑道:“你就这一百零一招,但是你没有想到你吸附的怨魂,是我乌鲁苗氏的族人吧!他们又怎么会帮你这个对头,来对付我这个领袖呢!”

我转而怒视张永业,大喝道:“今天我将手刃这个三螓邪教的仇人,族人们助我杀贼!”

张永业身上的黑气,随着我的喊声翻腾起来,幻化出无数的面孔,他们的脸上有喜悦、有解脱。

而张永业的双手也慢慢的分开,直到他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优子,优子闭起双目,缓缓的点下了头。

我将‘孔雀’刺向张永业的胸口,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安心上路吧!死老鬼!”

这一刀刺得直没到刀耳的地方,张永业从嘴里吐出血沫子,道:“小子,你以为结束了吗!哈哈!也许我今天是结束了,但你却是刚刚开始!等你体会过真正的痛苦后,我保证你也会像我这样,死了倒还干脆些!”

我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我皆如此!”

说罢我转动刀柄,将‘孔雀’抽了出来。大量的黑气从张永业胸口的洞中涌出,张永业的体型,也恢复到干瘪老头的模样。

张永业跪在地上,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陈子午的小孙子!我终于可以死了!谢谢你!”

说罢侧身倒了下去,我看着优子,问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张永业本人说的吗?”

优子扶着我的肩膀道:“应该是,温中州和张永业从今天起,都得到解脱了!你没有做错!”

我拍着优子的手,道:“是不是太容易了!一切发生得太顺利了,让我觉得好像都不是真的!”

“咯、咯、咯、咯”的声音这时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去,那个本来应该躺在冰棺里的,身穿湛蓝袍服的人,就站在我和优子身后。

而李存孝这个坑爹货,傻呆呆站在冰棺旁,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具,一个贴着镇尸符的黄金面具。

这“人”因为常年的冰封,四肢已经给冻成了蓝白色!他的脸上的皮已经被剥去,但脸上的肌肉仍然在跳动,两颗大眼珠打量着我。

突然这个“人”猛的扑向我和优子,我本能将优子推开,随即我的双肩已经被他抓住,接着这个“人”用满是尖牙的嘴,狠狠的向我脖子咬了下去。

疼!真t|m的死了我啦!但我马上看到很多的画面,也许是这“人”咬我的瞬间,我们之间形成了某种信息互通的渠道。

我看到一个左额长着支小角的人,来到面前将“我”的脸皮割掉,还面目可憎的说道:“你不在需要它了!正如我也不再需要你一样!你现在就是只‘羊’!”

长角的人将脸皮丢进一旁的火盆里,带上兜帽便离开了。画面一转我又看到一位外国老者,他头上戴着猩红色无边圆帽。

这老者看着很慈祥,他正和另一个中年人在说话,他们说了一大堆外国话,因为没有字幕,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接着他交给那个中年人一个‘黄金圆球’,黄金圆球上还有个十字架。

画面又一闪,我看到“我”在一条船上,当时正经历着场强烈的暴风雨,木质的船舱,给海浪打得进了不少海水,一些穿着带有渡鸦图案皮甲的人,经过“我”身边时都向我行礼。

但很快画面又出现了,那个额头上有角的人,这次他带着“我”看了生有肉翅的死婴,还交给我一壶酒。

接下的画面就是“我”给渡鸦骑士团喝酒,他们喝了之后纷纷倒地,然后就是折磨几名教友,和剩下的渡鸦成员。

在被蓝袍“人”咬住了的这几秒,我好像经历了他的一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放开了我。

他没有皮的脸上抽搐着,好像很惊讶,或许我看得见他的记忆的同时,他也一样看到了我的记忆。

我摸了一把被蓝袍“人”咬过的脖子,伤口有点麻木但没有流血,身上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蓝袍子这时好像是发怒了,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后,便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袍子,当他扯开胸前的袍子后。

我看到这“人”身上缠绕着厚厚一层干枯荆棘,当他将身上的荆棘抖开,这“人”胸前还有一个花苞。而且他身上的血管,都被血藤取代布满全身。

那朵诡异的花苞上还有个刀口,应该是我先前刺的,当那些垂下来的荆棘,落到先前从骷髅眼窝流出的,红色粘液后迅速饱满。

我好像在那本书见过这种植物,学名叫“多香黑鳗藤”,山里人叫它疯牛滕,只要见了这种草藤放牛的人都要绕着走,牛只要被藤蔓上的小刺扎到,就会发疯狂奔直到力竭而亡。

据我所知这种植物是不会开花的,但从蓝袍人胸口垂下的荆棘的特点,又确实是多香黑鳗藤没错。

这也该是蛊术,下蛊的一种方式,草蛊。能想到这种让植物在人体上寄生的‘草蛊’,还真是惊世骇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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