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剑胜有剑
“兄弟们！咱们一人一剑，也能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小心，这小子剑法十分怪异……”
“嗖――”
卓凡身形如风，整个人便如同一柄利剑，直『插』三十六人的中心。
“若仗着先天真气可以离体来击败这些人，倒是显不出我的手段！”
卓凡一个回旋斩，便『逼』退了一十七柄同时攻来的长剑！
“这人……真的很强……”已经有弟子失『色』道。
面前三人舞出十余朵剑花，扑头盖脸而来。
“哼！剑法之道，在于行云流水，如此多的花招，有什么用？”
卓凡只是一剑，平平凡凡的一剑递出，漫天的剑影消散。
返璞归真――只是一招，破掉万千虚影。
“剑道暗合人道，剑，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任你舞得眼花缭『乱』，也比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剑！”
卓凡淡淡一句，所有弟子神情都已经凝重起来。
他们从卓凡的剑法中，感受一种无可阻挡的威势，任何人都想不通，如此简单的一剑，为何便能破尽他们的剑招！
“强啊！这姓卓的，这一剑简直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剑，怕没有百万次的练习，达不到这等剑意，即便是我，也是远远不如……”
南宫雄暗皱眉头，仿佛不经意的左边往远处瞥上一眼――
那头是一株参天的大树，树叶婆娑，随风而动。
“不知，他能否看透这小子的深浅……”
演武场上，情况又有变化。
“以剑欺负你等，实在有失我的身份――”
卓凡呼的一声，将手中长剑抛上天空。
“咻――”
锐利的破空声响起，那剑仿佛要破空而去，直上九天。
嚣张！
卓凡本非嚣张的人，此刻却就是要用嚣张，来打破对方对自己的小视，任何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镜花水月。
“习剑数年――偶有所得，剑道，只是万千武道中的一道，以剑道化武道，借武道练剑道――同样可以！”
卓凡右手并起两指，朝天一戳，淡红『色』的真气喷涌而出，在手指上，形成一条数寸来长，不断伸缩的气柱！
他当年救下封小刀时，便曾有过，剑法未必要用剑来使的顿悟，如今，借着先天之力，终于达成了这样的效果！
“力所至处，飞花摘叶，也可伤人，将真元剑劲和散手功夫微微糅合，没想到，能够成就如此绝学！”
卓凡近日来，一直便在思考，怎样创出属于自己的功夫，他所学不多，近身兵刃攻击法门，唯独真元剑劲和散手，但是，由于在泥丸空间中，通过灵魂淬炼，这两门功夫都足有数十年的火候，如今糅合成出自己的风格，也算是水到渠成。
“这姓卓的……真气居然即将凝实，看来，离武尊之期已然不远了，我不是他的对手……想不到啊，此人如此天才，原以为他功力极强，不过是身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提供灵『药』灵丹，现在看来，这小子的武艺居然强到如此地步，已经达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地步，这，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到底要不要对付他呢？嗯……若是不对付，凭白放了此人走，要再等一个先天武者，何其难，那破碎虚空的计划，不知要搁浅到何年何月……问过那人，再说吧……”
南宫雄一看远处的大树，发现满树的树叶，居然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这人……居然是先天……”
“难怪，师尊如此礼待……”
惊叫声起，所有的弟子在这一刻，心态已然不同。
先天是一道大坎，能入其中，莫不是万中无一的强手，十段巅峰对于先天来说，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实力却是天差地远。
他们终于知道，眼前之人是如何的了得，不到二十岁的先天，恐怖！其成长的潜力，没人可以估计！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将卓凡放在了和师尊同等的地位。
先天高手教训少宗主，先天高手打伤浪老，定然是有原因的，很多人愤愤不平的心，终于淡定了下来。
高手难得，能够请教，是他们的耀荣。
“先生――看剑！”南宫煌一马当先，飞剑刺来，不过他的语气动作中，已然没有了不甘之意，有的，只是请教！
“锵――”
卓凡的手与对方的赤龙剑相接，居然响起金铁交响之声。
“撤剑――”
卓凡只是一震，南宫煌手中长剑脱手，余者皆惊。
“卓兄弟――手下留情。”
南宫雄神『色』阴晴不定，慌忙上前，阻止了双方的战斗。
再斗下去，卓凡若是起火，损伤了他的弟子，那他也只有打碎牙往肚里吞了。
“呼――”远处的大树一阵狂风呼啸，卓凡接过从天上掉落下的长剑，目光一寒，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渐渐远去。
“高手――，果然在暗中，还潜藏着高手。”
……
明月无边，凉风送爽。
如今卓凡身在南宫剑派的客房，没有人敢再来打扰。
卓凡端坐床头，周身竟然有“嗡嗡”的声音响起。
他的面前，是两本书。
一本《驱物》，一枚玉简。
这分别是从梁中君的弟子和排帮长老处所得。
《驱物》之术，他已然能够练习，但是云中子告诫过他，灵器越强，所需精元越多，以他的实力，暂时驱使不了桃木火灵剑。
但是今日在演武场所见，对他却是有所刺激，虽然双方没有揭破，但他也知道暗中潜藏着一个了不得的高手。
会否是灵州城仅有的武尊强者呢？卓凡不敢肯定。
对方是否放弃了对自己的图谋？卓凡也不敢肯定。
但是有一点，成为天罡榜前七，可以直接成为真元剑派的弟子，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真元剑派的剑诀，他是极敢兴趣的。
“看来，这灵州城中，有一股暗地里的势力，对外来者有所图谋，但是我所展现的实力，已经对他们起到了一定得震慑作用。为了真元剑派弟子的身份，这场比试，不能放弃，就再呆上几天，不过，我得练就些保命的手段。”
桃木火灵剑，不能随意拿出来，卓凡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
一根吸精针，在他练就了驱物之术后，已然有了效用，不过毕竟只是一根。
另外就是那十只天蚕。
当时他用桃木剑，虽然未能发挥出剑的法力，却是没有一剑劈死天蚕，由此可知，这土属『性』九品的灵虫，实乃厉害之物。
“嗡嗡”之声，便是天蚕绕着卓凡在飞舞。
“啧啧，这些小东西，还真是难以掌控，偏生老云不擅长灵虫驱使之法，我从《驱物》和玉简中记载的赶尸法门中，倒是有了些感悟，如今，勉强控制三只天蚕罢了，还不能飞的太远，不过，应该足够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了。”
……
“嗡嗡”之声突然消散，卓凡已然站起身来，窗外，有人影闪动。
“谁！”
卓凡施展闲庭信步的身法，瞬间便从窗户窜了出去。
“好身法！”黑衣人一愣，但见自己居然甩不掉对方，便停下步子。
“你，便是送我面具之人？”
“不错！”
“你是？”
对方揭开面巾。
卓凡一惊，道：“果然是你！”
对方微微一笑：“小兄弟！我有事，想与你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