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

第111章

第111章

“后面有点疼。”江北嗫嚅着说。

沈慕南把人轻放到**,面对面拥住他,“多大个人了,下次疼你就说。”

江北短暂地闭了眼睛,刘海卷虬着贴在前额,湿答答的,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让我看看。”沈慕南温声。

江北推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意兴阑珊,“我想睡觉,今天不回去了。”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江北睁了眼,把脸贴进男人怀里,使劲用脑袋去蹭男人的睡衣,鼻息咻咻,“懒得动,我蹭你衣服上好不好。”

沈慕南搂紧了他,隐约是带着点笑腔,“睡吧。”

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还是下床拿了条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干头发。

江北缩成一团,心思渐渐沉入谷底:我现在浑身上下都脏了,周明,你别怪我。

又快到除夕了,距离那件事正正好是两年。

翌日醒来的时候,沈慕南已经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搁了张字条,笔迹俊秀沉闷,跟他这个人一样——“在家歇着,我已经帮你请过假。”

江北起身,先去把窗帘拉开了,光线灼眼,窗下的花园里有几个人在修剪花草,阿平也在,背着手跟管家在唠嗑,麻雀声啁啾,还算是个热闹的早晨。

“阿平。”江北推开窗户冲楼下喊。

阿平抬头去看,笑容提前绽开了,“江先生,你这是刚起床啊。”

“你咋来了?”

“沈总怕你要用车,让我过来等着。江先生,你以后想去哪儿直接给我打电话。”

江北招了招手,“进来吃早饭啊,别傻站着。”

阿平扬声应道:“哎。”

没多久,他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有没有空回家看看去,卧室的吸顶灯最近老是接触不良,没几下子就闪跳。

江北囫囵地吞完小半块三明治,擦擦嘴,喊了声“阿平”,二人风风火火地开车往他妈家去。

“这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吧。”江母在下面帮他扶着椅凳搭建起来的“梯子”。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能不能修好啊。”

“能,别急啊,妈,我最近咋都没看见赵叔?”

“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做,干嘛非得让你看见,好好修你的灯,话真多。”

搞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吸顶灯才修好,江北去卫生间洗手,大着嗓子说:“改天我买几个新灯泡回来,这灯差不多到年限了。”

“中午在家吃吗?”江母在房间里拨弄着开关,检查检查效果。

“在啊,我今天又不用上班,妈,你给我烧点好吃的。”

江母假意嗔道:“行,冤家。”

第58章 闹脾气

[我今天不去你那儿了。]

江北给男人发过去这条信息时,沈慕南正在开会, 快年末了, 大大小小的会议多不胜数, 他不必费多少心神,只要人在,听着就好。他一手携着手机,一手轻搭在会议桌上, 视线是往下的, 表面看去依然是在凝神沉思。

斯文人都这个样,装起来逼来丝丝入扣,完全不落窠臼。

[在哪儿?]男人问。

[在我妈这边。]

[后面好点了吗?]

江北没有立刻回复, 即便短暂等待后,那边还是悄无声息,这情境状如一碗冷饭,发搜生霉, 渐渐长成了心间的毛刺儿。

那人多半是拿自己当“情妇”,还是个不走心的“情妇”, 送他东西从来不要, 在床第间取悦得也很马虎,能少去一趟,譬如今天,他估计还会觉得轻松不少。

事实上,江北晚上还是过去了,沈慕南那时候并不在别墅, 他一个人躺到半夜,卧室的门忽然开了,走廊的光线投进来一束,柔软微弱,像贫瘠的枯枝那般黯淡。

江北没睡熟,他翻身去看门口的动静,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几点了?”江北迷糊着问男人。

沈慕南沉声:“十二点多。”

“都这么晚了啊。”江北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揉揉右侧的太阳穴,“我以为你不过来了。”

“你没跟我说。”男人的眼睛墨黑如夜,心事很重。

“我也是临时决定,在我妈那儿,她老跟我唠叨相亲的事儿,我嫌烦。”江北掀起了被子一角,往里挪了点,“上来躺着啊。”

江北过来这事,是阿平告诉沈慕南的,他本来在酒吧喝酒,形形色色的男女姿态妖娆,扭腰摆臀地穿行于卡座与卡座之间,不时有人过来搭讪,他冷漠如常,浓烈的威士忌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腹。

想来这世间的男人女人都是一个样,光鲜的皮囊下也不过是肉-身一副,江北算什么,他拿自己当“情妇”,就由他当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