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

第102章

第102章

江北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是笑眯眯的。

男人抿抿唇,问他:“不是想去汗蒸的吗?”

江北直爽道:“现在啊,太晚了吧,不去了,回去泡个澡睡觉。”

沈慕南渐渐松开了手,长睫毛扑扇着垂下,眸色暗沉,“下次带你去。”

“不用不用,你这一天也挺忙的,啥时候想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再见。”

“嗯,再见。”

那辆迈巴赫一直停在出租屋楼下,大概到十一点的时候,才驶离了这片区域。而江北,回来洗了个澡便早早地睡了,客厅里,欧阳小聪对着披萨大快朵颐。

没有所谓的“被人放鸽子”一说,那通掐点到来的电话是江北让欧阳小聪打的,代价是一份宵夜。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写得太啰嗦了,我稍微修一修,一会儿显示更新,不要点进来哟!

第53章 做客(倒V结束)

沈慕南出现在工作室门口的时候,江北还在埋头苦干, 他穿着灰色毛衣, 外面套一件卡其色的围裙, 听到别人喊,“江北,有人找”,他才放下打磨用的砂纸, 揩了揩手往外走。

有几位同事见识过了沈慕南——面相斯文, 气质不俗,关键是那一身剪裁得体的名贵西装,不像是江北能够结识的层次, 皆在暗暗揣摩两人的关系,毕竟众所周知:江北是跟男人结过婚的,他男人前年出车祸死了。

“你怎么来了?”江北笑着问。

沈慕南把拎来的蛋糕盒子递到江北手上,解释说:“公司搞活动, 我让厨师顺便做了块小蛋糕。”

“谢谢,”江北抬头看他, “你咋知道我在这儿上班?”

“打听的。”

江北佯嗔起来, 脸颊边还是挂着笑,“你又派人跟踪我。”

话一说完,沈慕南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江北把蛋糕盒子重新塞给了沈慕南,“等我一下,我去跟我们老板请个假。”

他们老板是个随性人,不大会计较迟到早退这些小事, 就是有点八卦,这会儿偷摸地问江北:“外头那男人是谁啊”,江北说是朋友,老板根本不信,待江北下楼离开后,他还探在窗口盯着那车牌看,北A8888。

不得了。

沈慕南轻巧地拿起江北怀里的木雕,帮他放到了后备箱里,江北跟在他后面,笑眼弯弯地说“谢谢”。

这两年里,他不光是笑变多了,连带着口头语也改了,别人多给他一点好,他就忙不迭地跟人说谢谢。

坐上车,沈慕南侧目看他,清冷的眼皮下满是怜悯与疼惜: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想去哪儿吃饭?”

江北想了想,说:“去我家吃吧,我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

那一俯一抬间,前额的一绺卷毛忽然遮住了眼,男人忍不住伸手替他往耳根处别了别,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指尖染了灼热,一时无处搁置,就这么讪讪地悬在江北的颊边。

江北很配合地笑了笑,自顾自把头发抿好,天生的自然卷要比一般人的头发更难打理,他上班一向不修边幅,有时候看着就是一团乱糟糟的枯草。

“过阵子还是要去剪回原来的,太麻烦了,我同事都说不好看。”

沈慕南缩回了手,没有说话,眼睛里潜伏着暗沉无息的欲望。

到了出租屋,江北掏出一串钥匙来开门,邀男人进来,男人倒有点拘束,大概是环境方面的缘故,显得有点无处落脚,这屋子太小了,又逢冬日阴沉,常年处在发霉的滋味中,有些压抑。

“进来啊,不用换鞋。”

沈慕南脱下风衣外套,江北体贴地接过来帮他挂在了衣帽架上,扭头笑说:“你这衣服还挺沉的,起静电吗?周明以前也有件差不多的,他那件便宜得很,老是粘毛。”

沈慕南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哑然,只在喉咙深处简单的“嗯”了一声。

答非所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嗯”什么。

晚饭是江北一个人亲力亲为,沈慕南偶尔在旁边打打下手,帮忙洗洗菜什么的,男人的高大身材实在不适合窝在这间小厨房里,没一会儿,就被江北赶了出来,“你去看电视啊,别站这儿碍事”。

他就是刻意变成如此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沈慕南走去阳台边点了根烟,天空已经暗蓝,暮色在眼前渐渐收拢,远处的大钟楼肃穆如神像,也在一点点的变得昏暗。

这是个寻常的冬日黄昏,空气里弥漫着衣服半干半湿的霉尘味。

一支烟的功夫里,男人的鞋子周围落了一圈烟灰,他盯着地面的瓷砖在看,长年累月积攒下的污垢嵌在了瓷砖之间的接缝里,还有那釉色表面的黄斑,是怎么也擦洗不掉的那种。

他抽了张纸巾准备弯身把那些烟灰渣子碾去,江北隔着客厅冲他喊:“放着我来吧。”

说着话,江北已经走过来了,把他推到了一边,“去,帮我看着锅里的鱼,别糊了。”然后自己拿了块墙壁粘钩上挂着的抹布,蹲下身子细细地擦拭。

“这地方小了点,脚都没地方放。”他忽而一抬头,努努嘴,“快去啊,鱼还在煮着呢。”

大概七点钟的时候,他们吃上了饭,三菜一汤,餐桌是贴墙放的,靠墙位置放了不少欧阳小聪的私人物件,维C片,钙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榨菜跟泡面。

“在这地方住得惯吗?”沈慕南在饭桌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