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裴姝怡番外 (4)

很好,他还知道害怕、有压力,我拎起手边的漫画本子去砸言峤,说他是不孝子,裴廷清还没有死呢,他就开始算计起裴廷清有多少财产了。

言峤走后,我打电话给裴廷清,像言峤开这种既提供se情服务,也聚众赌博各种不法交易的会所,若是出了事怎么办,裴廷清让我等他几分钟,他马上就过来。

结果不到十分钟,他撬了我家的锁,就进来客厅了,(其实我给了他钥匙,但他说用钥匙还没有他撬锁快,我就由着他去了。),我问他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我准备出差,只是你破天荒地主动打电话给我,我能不立即来到你身边吗?”裴廷清说着便伸出手把我拉过去,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凑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这话说得好像我从来不打电话给他一样,他平日里太忙,哪像我除了画漫画,一天到晚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做,我不是不想他,我比他还耐不住,但我总不能打扰他工作吧?此刻也只是打电话给他问问言峤的事,他就把行程往后推了。

我正想说话,他却已经开始脱我的衣服了,片刻功夫就把我撩拨得七荤八素,这让我生气而又无奈,每次不管我找他有没有事,他都要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再说,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我只有**。

我们彼此只是习惯了用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彼此表达深沉而热烈的爱恋和渴望、想念,还是大白天,我们两人就在沙发上zuo爱,结束后裴廷清的衣衫仍旧是整齐的。

我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低头看到他衬衣下两腿间疲软下来的某物,真觉得他这个样子高贵而又**,平息半晌,我贴在他耳边问言峤开会所,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裴廷清一会要走,不准我再勾引他了,他把我从怀里拉出来,用手指理着我脸颊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他的这双手还是那么修长漂亮,而这些年除了气质越来越沉静、有魅力外,他的一张脸仿佛永远停在了三十岁,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他仍旧如最初那样俊美、举世无双。

裴廷清告诉我不用担心,言峤开会所,有裴家财阀这个强大的后台,他已经让言瑾把各处的人脉和关系都疏通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真出事了,也还有实力雄厚的裴家财阀和他这个父亲护着。

我这才放心了,另一方面也很感动,这二十多年来裴廷清一直纵容着言峤,言峤想做什么,裴廷清就为言峤创造条件,哪怕言峤开会所跟裴家的生意扯不上多大的关系,裴廷清还是无条件支持言峤。

只是不知道言峤是否能明白裴廷清的心意,言峤有没有想过,若他不是裴家三少、他的父亲不是裴廷清,那么以后的几年他就不能在整个t市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不过话说回来。”裴廷清宠溺地捏着我的脸,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你都已经把钱给他了,也签了合同,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蹙着眉头说我担心言峤做不成,摆场搞得挺大,到时候不行了,赔得真不是一笔小数目,裴廷清不甚在意地安慰我说他钱多,就算一百个会所,也赔得起,让我对言峤有点信心,到时候言峤赚了钱,还不是全都归我了吗?

我一想确实是这样没错,顿时觉得很好笑,而后来的结果证明言峤没有让我和裴廷清失望,他从二十岁开始就把会所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几年时间“paradise”在整个国内享誉盛名,成为最大的销金窝,言峤还给我的钱何止百倍,他把赚来的钱全都交给了我,并且从来没有支出去半分。

那年的除夕夜,他送了我一条价值几百万的翡翠吊坠,他漫不经心地告诉我只是小礼物,但代表着他的一番心意。

我仰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他还是穿着白色的衬衣,身形颀长挺拔,墨色的头发搭在眉眼间,那样散漫而清贵的气质,我忽然间泪如雨下,伸手想把他抱入怀里,但他那么高大了,最后反倒是他紧抱着我,我依偎在了儿子的胸膛。

半晌后言峤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盒子,让我交给裴廷清,说话的时候他别开脸,下巴还是昂着的,一如几年前那个傲娇的孩子,“就当是我感谢这几年他在背后对‘paradise’的保护。”

我打开看到是一块手表,价值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这种手表也不是那么容易能买到的,可见言峤花费了很大的心思,不过刚刚裴廷清还在这里,言峤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现在却要我把新年礼物转交给裴廷清,这让我诧异而困惑。

我把手表给了裴廷清,裴廷清知道是言峤送的后,他特别激动而狂喜,但过了几天裴廷清找过来,这时言峤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裴廷清把装着手表的盒子往茶几上用力一丢,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一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他冷笑着对言峤说:“把你的手表拿回去。”

言峤抬起头,拧着眉毛看着裴廷清,一副裴廷清发什么疯的表情,他用心良苦送裴廷清礼物,裴廷清反倒嫌弃,又还给他是什么意思?我眼瞧着气氛不对,走过去抓住裴廷清的胳膊问怎么回事。

裴廷清阴沉着脸色,很不高兴地给了我和言峤这样一个答案,“我在言瑾的手腕上看到一模一样的。”

我:“…………”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裴廷清是在计较言峤不用心太敷衍,把两个一样的手表分别送给了他和言瑾吗?好吧,这男人闹起小孩子脾气,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爱要不要。”言峤果真收回去了,他也冷嘲热讽地对裴廷清说:“你这个做老子的过年没有礼物和红包给我,还好意思怪我不用心。”

就这样,他们一对父子为了新年不送礼物和送礼物不用心这件事掐起来了,裴廷清把战火引到我这里,说他的钱都在我手里,哪有什么红包给言峤,让言峤找我要。

我觉得送来送去都是自己的钱,有意思吗?

大过年的他们为了这一件小事必须争个输赢,而裴廷清本来就脸皮厚不讲理,言峤属于谁跟他对着干,他就要撂袖口揍人的性子,但前提是他清楚自己打不过裴廷清,后来他实在是怒了,摔了手中的遥控器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大步往楼上走。

我嘲笑裴廷清不识好歹,现在这样他高兴了吧?他抿了抿唇,一副宁愿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姿态,我还是说他年龄越大,越像小孩子,他长眸一眯反问我是吗?紧接着伸手把他拉到他的怀里。

言峤不知为何又从楼上下来了,我连忙挣开裴廷清的手臂,言峤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是长辈,他就是看不顺眼我和裴廷清在一起,只是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警告,我觉得很丢人,简直没有一点地位和威严了。

言峤把手中提着的包装袋扔到裴廷清腿上,我看过去发现里面竟然都是药,这次换做言峤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这才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不花什么钱,还实用,祝你早日康复。”

我:“…………”

裴廷清感冒了吗?我并不知道,言峤大概是从言瑾那里听说的吧。

这两年言峤和言瑾的关系比较要好,也由此可见言峤其实很关注裴廷清,更是给裴廷清买了药,大概之前不好意思拿出来,现在终于才有了理由送给裴廷清。

我只是笑,心里柔软。

***

言潇十五岁时,袁明打电话过来说言潇离家出走,好在后天他就把人找了回去,裴廷清让言瑾去了一趟国外,我知道后跟裴廷清发生了争吵,更多的则是心疼言潇,忍不住掉下泪来。

言峤刚好在这时从外面回来,他向来护着我,也不管什么原因,谁对谁错,上前就要跟裴廷清打架,被我及时地拉住了胳膊。

言峤知道原因后,他质问裴廷清为什么不让言潇回来?言峤说言潇已经十五岁了,既然都能离家出走了,也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他要求我们把事实真相告诉言潇,让言潇知道谁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我摇摇头,低声对言峤说:“再等几年,言潇还小,我担心她不能理解我和你父亲…………”,乱lun这种话我还是难以对自己的儿女启齿。

先不说言峤,言潇才十五岁,至少她肯定不能理解堂兄妹为什么会相爱,或许她也不能接受自己是父母乱lun后生下来的孩子,既然这样,我宁愿让她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宁怜梦,至少表面上宁怜梦裴家财阀长夫人的身份是那么光鲜而高贵。

言峤沉默了,他大概也知道了我的顾虑,转过头这样对我说了一句,“妈,犬不择家贫,子不嫌母丑。”,然后他俯下身,弯起手臂抱住了我。

我眼中涌出泪水,感动得一塌糊涂。

虽然自从无间岛回来后,言峤没有表明过对我和裴廷清堂兄妹结合的看法,但很多次他隐晦地告诉我,就算他的父母乱lun生下他,他也还是感激我能把他带到这个世上。

其实他不接受裴廷清,不是因为裴廷清是我的堂哥,而是裴廷清有宁怜梦这个妻子,裴廷清不会真心待我,他担心裴廷清会伤害我、辜负我,而裴廷清唯有用实际行动和时间来证明他对我的感情。

我想去国外看言潇,言峤让我等他两天,他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跟我一起去了国外,言峤暂时也瞒住了言潇,告诉言潇他是裴廷清和宁怜梦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三弟。

言潇仰头看着二十岁左右的言峤,明显不相信言峤比她的年龄小,言峤逗着言潇说他长得快,言潇又矮又丑,若是再不听话,从家里逃跑,估计就没有人疼了。

言潇也是被惯坏了,那个年纪叛逆还是大小姐脾气,听了言峤这话,她抬起手一个耳光就甩到了言峤的脸上。

言峤当即就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伸手抓住言潇,就要揍言潇,言潇反倒乐了,挣开言峤,她笑着跑开,随后和言峤在院子的雪地上追逐起来。

兄妹两人几分钟时间就相处得很融洽,外面的雪停了,言潇拽着言峤的胳膊,让言峤陪她堆雪人,我并没有跟上去,因为我察觉到言潇似乎要问言峤什么问题。

回去的途中我提起这件事,言峤很神秘地告诉我他跟言潇拉过勾了,他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我嘲笑言峤幼稚,言峤放下正在看的书,伸手搂住我的肩膀。

我在漫画界一直小有名气,旁边有个外国女孩子确认了是我后,给我打招呼要签名,然后附在我耳边问言峤是不是我的弟弟,长得真好看,能不能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我觉得很好笑,想起刚去裴家时,霍惠媛和裴廷清走在一起,也有人把他们误认为是姐妹,我正想告诉这个外国女孩子我是言峤的母亲,言峤瞥过来一眼,轻描淡写地告诉那个女孩子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

活这么大年纪了,我还真没有见过用自己的母亲拒绝女孩子的,而碰到男人跟我搭讪的,言峤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再次向对方表明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心想着这件事若是被裴廷清知道了,裴廷清必定很感激言峤。

我和言峤并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他安排下属带我到处走走,或者买些什么东西,而他则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回来时我注意到他敞开的领口下有伤,我问他怎么了,他平静地说没什么,只是跟段叙初打了一架。

段叙初在这个城市?也难怪言峤要来这里了,不过看起来言峤和段叙初好像是真起了什么冲突,不像以前那样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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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起来言峤二货好像总是在跟人打架吧?先是跟教官打,然后跟言潇也打,现在跟初初也打架,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