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第26章 :今晚我帮你暖床【感谢@Sddzwly钻石】

不..........蔚惟一从段叙初的神色里判断这束花不是段叙初让人送来的,花的卡片里龙飞凤舞地写着很普通的祝福语,和每天往她公司里送的是同一个人的笔迹,而署名那里是:“依然爱你”。

也就是说她确实误会了,段叙初其实并没有送花给她,只是囡囡问起,他安抚囡囡而已,另一方面抛开这束花究竟是谁送的不说,这个送花人是怎么知道她不仅没有在公司,并且还来到这边的?对方能准确地找到她,可见对方必定在密切关注着她,或者说难听点,她是被跟踪监视了。

而如今蔚墨桦死了,厉绍崇不存在了,那么还有谁会针对她?她不认为对方只是送花表达爱意,反倒觉得更像是一种挑衅,一场阴谋或是杀戮的开始。

蔚惟一的手指握住花束,塑料薄膜发出轻微的响动,她只觉得后背发凉,掌心里都冒出冷汗来,只是抬眸看到对面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段叙初,她的心又稍微安定下来。

没事。

只要有段叙初在,他会保护好她和囡囡,不会让她们受到半分伤害。

蔚惟一把卡片抽出来,递给对面的段叙初。

段叙初接过去时手掌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冰凉的温度触碰到他的温暖厚实,蔚惟一猛地抬起头,接触到段叙初沉静的凝望,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无声地对段叙初摇摇头。

随后蔚惟一抱着玫瑰花束起身,走到另一张桌子上,把花顺手转送给其他人。

囡囡疑惑不解地看着蔚惟一,“妈妈为什么要把爸爸送的花,转送给别人?妈妈不是很喜欢,并且每天回家都插上吗?家里好多玫瑰花。”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我看刚刚那位妹妹在和男朋友吵架,所以送花给她,让她开心。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你爸爸不介意,囡囡你也能懂吧?”

囡囡的大眼睛扑闪着,乌黑卷翘的睫毛飞舞一样,“嗯!囡囡懂。”,她把餐盘推到蔚惟一的手边,“快冷了,妈妈赶紧吃。”

“好。”

对面的段叙初捏着卡片沉默半晌,并没有告诉蔚惟一什么,从位置上长身而起对她说:“你和囡囡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

蔚惟一点点头柔声应道:“嗯,我们边吃边等你。”,她估摸着段叙初应该是安排什么去了,而她最大的义务则是照看好囡囡。

段叙初去到洗手间里的那道走廊上,站在某个窗户前把电话打给黎傲,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问:“汤钧恒还没有死?”

从那一次把蔚惟一从无间岛上救回来后,段叙初一直在找汤钧恒,并且只要见到人就让下属灭掉汤钧恒。

但随着汤钧恒势力的扩大,就像过去几年他和厉绍崇在暗地里斗一样,而如今他的对手变成了汤钧恒,而杀掉一个普通人轻而易举,杀死一个有势力有头脑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送花给蔚惟一的人必定是汤钧恒,他也查过确定了,蔚惟一没有想到是汤钧恒,是因为汤钧恒消失在蔚惟一的生活里太久,估计蔚惟一早就忘记汤钧恒的存在了,他之所以不告诉蔚惟一,是不想让蔚惟一担心。

电话那边黎傲低沉地回道:“有好几次我们的人都跟汤钧恒他们交上手了,但每次都让汤钧恒跑了。”

杀汤钧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段叙初必须除去汤钧恒,是因为汤钧恒的存在对他们的威胁太大,段叙初向来是防患于未然的行事作风,即便目前汤钧恒只是送蔚惟一花束,并没有其他太大的动作,然而过去的那笔帐,段叙初也要给汤钧恒算清楚。

“尽快吧,今天汤钧恒的人........”说到这里,段叙初敏锐地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人盯着他,他猛然回过头去,只看到那边一个人的脑袋隐在墙后,段叙初抬腿就要追过去,几步后又想到什么,段叙初面色一变,“惟惟?!”

他以为是调虎离山,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餐厅,当看到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母女两人时,段叙初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一刻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当他和蔚惟一还闹着别扭互不原谅时,背后已是暗潮汹涌,而他和她又有多少时光能浪费,又哪还有时间玩欲擒故纵的,考验对方的游戏?如果还爱着,为什么不去珍惜以后的每一秒钟?

蔚惟一看到僵立在那里不动的段叙初,她破天荒地冲他招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的名字,“阿初!”

然而段叙初似乎并没有,也或者装作没有听到,蔚惟一见餐厅的人都向她看过来,她顿时有些窘迫,尴尬地对那些人笑笑,蔚惟一牵着囡囡的手走过去,站在段叙初面前又叫了他一声,“阿初。”

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用一种蔚惟一形容不出来的复杂目光看着蔚惟一,随后忽然握住蔚惟一的手,五指扣着她的,两人十指相扣,“走吧,回去了。”

蔚惟一愣了一下,有些被动地被段叙初拖着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心里顿时像化开了蜜一样,低头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蔚惟一唇畔含着一抹笑,“嗯,好。”

段叙初牵着蔚惟一,而蔚惟一的另一只手里自然是牵着囡囡,段叙初长胳膊长腿,但走的不快,放慢脚步等着蔚惟一和囡囡,一家三口皆是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走在一起像是一幅画那么美丽生动。

在街上走了一会,囡囡要爸爸妈妈都牵着她,于是囡囡在中间,两只手拉着两边的段叙初和蔚惟一,她甩着手臂,兴高采烈无忧无虑的。

天空中在这时纷纷扬扬地下起雪,囡囡看到落在地上的雪花就去踩,走着走着就唱起歌来。

周医生开着车子跟在一家三口后面,看到那样的场景,周医生也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而到了花坛那里,囡囡抬腿在蔚惟一的帮助下爬上去台阶,让段叙初扶着她,她沿着窄窄的瓷砖花坛往前走,玩的很欢乐,对着下面的蔚惟一说:“妈妈也上来一起。”

“啊?”这么幼稚的行为,蔚惟一当然不愿意,而且这还是在大城市里,周围车来车往的,她一个成年人站在花坛上,环保工人以她破坏公物为由罚她款是小,她这样矜持高贵的富家大小姐,也太丢人了。

但囡囡很坚持,眼瞧着就要发动哭功,蔚惟一没办法,也只好一起上去。

她穿的是高跟的靴子,下着雪瓷砖上湿滑,虽说平衡力不错,但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紧紧地抓紧段叙初的手臂,她叮嘱他,“你不要放开我阿初。”

段叙初脸色紧绷着没有理会蔚惟一,只是手下微微用力,稳稳地撑着蔚惟一的身体,囡囡走在前面,偶尔回过头,“是不是很好玩,妈妈?”

蔚惟一的额头上冒汗,还是不得不应道:“是的,很好玩。”,这孩子怎么不像她和段叙初这么内敛沉静?囡囡也太爱玩,不过孩子活泼点也是好事。

走了几米远,到了花坛的尽头,囡囡搂住段叙初的脖子,被段叙初抱了下去,只是蔚惟一难道要直接跳下去?那样会扭到脚。

蔚惟一咬唇看着段叙初,偏偏段叙初没有自觉性,站在那里等她跳。

“...........”蔚惟一瞪段叙初一眼,最终把头别到一边,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顾颜面地对段叙初说出两个字,“抱我。”

段叙初似乎没有听见,转过视线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这种时候囡囡也跟爸爸站在一起,不理会蔚惟一。

蔚惟一都快要哭了,实在没有勇气跳下去,她只好软下声音,“阿初,抱我下去,晚上我给你暖被窝。”

段叙初:“...........”

囡囡没有明白其中的深意,以为只是单纯地暖被窝,她又不识相地参与进来,“囡囡也要妈妈暖被窝,昨晚囡囡就被冻醒了,后来还是爸爸好,陪囡囡一起睡。”

蔚惟一:“...........”

段叙初握拳抵在唇上低沉地笑,到底还是走上前伸出手来,蔚惟一闭上眼睛忽略路人的目光,她的两条手臂圈住段叙初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段叙初的肩上,然而过了一会脚还没有着地。

蔚惟一疑惑地睁开眼睛,而段叙初的脸就离她几厘米,绵密细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她仿佛只要一动就能吻上他一样,大街上蔚惟一的脸一红,连忙别开视线。

她还没有开口,段叙初邪魅的声线响在耳畔,热气喷洒过来,“搂我怎么紧,你不想放开我了是不是?

蔚惟一闻言立马条件反射地松开扣在段叙初后颈的两只手,谁知不等她从他身上下去,他就放开她的腰,只听“嘭”的一声,事实结果是蔚惟一还是摔了一跤,只是没有那么严重,但足以让她这个穿着得体的成年人在大街上形象全无。

“.........”蔚惟一想骂段叙初,又觉得会教坏囡囡,于是只能强忍着怒火,段叙初在这时搂住她的肩膀,另一手牵住囡囡,他附在她耳畔用不大不小的声线说:“记得晚上帮我和囡囡暖床,我要的暖床和囡囡的那种不一样。你懂我的意思吧,嗯?”

蔚惟一:“..........”

她不懂。

她今天一整天心情不好,晚上是不可能跟他做的,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事没有解决,他跟裴言洁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顺利离婚都还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又一次卑贱地躺在他的身下。

三人没有坐车,在这样的小雪中步行也是一种意境,蔚惟一想起前段时间走在陌生国度的陌生街道上时,是那么奢望最爱的男人和最爱的女儿能陪自己走这一程路,而如今总算实现了。

蔚惟一转头看向段叙初,见他墨色的头发上落下几片雪花,她伸手帮他拂掉,在段叙初眉眼疏落地回望自己时,她把脑袋靠上段叙初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

完全敞开心扉的蔚惟一柔美温婉,身上散发着一种往日没有的光彩,这么多年过去,段叙初竟还是第一次看到蔚惟一这么迷人的一面。

她终于为他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冷———即便爱也很少表达内心,从始自终都是他掌控着这段感情,她处于被动境地,深爱他,却不够勇敢,而此时此刻这样放开一切的蔚惟一,让他比以前更爱了。

段叙初沉默地拥紧蔚惟一的肩膀,三人在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里,一路走回山庄。

***

晚上很早地吃过饭,又去泡温泉,蔚惟一倒是不再裹着浴袍,直接穿着比基尼下去温泉池里,抱住囡囡问:“囡囡,妈妈这样好看不好看?”

囡囡亲着蔚惟一的脸,“妈妈一直是囡囡和爸爸心中最漂亮的。”

蔚惟也回亲了囡囡一下,“小宝贝的嘴真甜。”,她瞟过去段叙初一眼,虽说他仍旧保持沉默,只是视线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蔚惟一心里欢喜甜蜜。

这次囡囡没有再睡过去,很欢乐地和蔚惟一在温泉池里泼起水来,段叙初则一边泡着,一边优雅地喝着红酒,靠在那里看着母女两人嬉笑打闹。

泡过温泉后穿上衣服,段叙初带囡囡和蔚惟一到另外一个房间里,让她们坐在沙发上,他再关掉灯,把电视打开放碟片。

镜头刚闪现出来时,囡囡就大叫了一声,跳过去抱住蔚惟一的脖子,一张小脸吓得雪白雪白的,“妈妈,那个东西是什么?那么恶心,是不是鬼?”

蔚惟一平静地扫过去,见段叙初放的竟然是有名的恐怖片,她用白色的眼珠子翻着段叙初,转过头拍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囡囡,柔声安慰着,“这世上哪里有鬼?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囡囡你往后看,你就会发现这些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总之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真的吗?”囡囡的胆子不算小,不知道段叙初这是什么教育方式,过了一会囡囡就接受了,害怕之下更多的是好奇新鲜,她坐到段叙初的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偶尔被吓到,就把脸埋上段叙初的脖子里。

而对比起来,蔚惟一觉得最枯燥无味的就是恐怖片,她宁愿花几个小时去厨房做蛋糕,也因此整个过程里蔚惟一表现的异常冷静,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结束时蔚惟一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段叙初的胸膛上,她被段叙初抱在怀里,而囡囡端端正正地坐在段叙初的身侧。

“完了?”蔚惟一连忙从段叙初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又因为段叙初没有推开自己而感到欣喜若狂。

囡囡走过去关掉没有开声音的电视,有些轻视地看着蔚惟一,“早就完了,只是爸爸说让妈妈再多睡一会,我们才就这么坐着,没有吵醒妈妈。”

“呵呵呵.........是吗?”蔚惟一望着段叙初,觉得他的肩膀应该很酸痛,她要伸手帮他按摩,段叙初却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去睡。囡囡明天早上要去学校,我们半夜就要从这边赶回去。”

蔚惟一这才想起来囡囡现在要上学,而她和段叙初也都有工作,这两天太幸福甜蜜,她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我们去睡觉。”蔚惟一走过去准备送囡囡回房间,段叙初比她先一秒牵住囡囡,用低沉的声音对她说:“你先回**帮我暖被窝,我送囡囡去房间。”

蔚惟一:“..........”

她最近两天说话越来越不过大脑,而更过分的是段叙初以前不跟她较真,如今时刻和她对着干。

蔚惟一懊恼地走回房间,谁知经过走廊时不经意间往假山那里一看,只见贴着假山一只凤凰的影像从水里往上飞去,白色的光芒美丽而耀眼,特别好看。

蔚惟一正思考着是什么神奇的自然现象时,接下来出现的画面让她吓得往后退出去几步,跌跌撞撞地差点栽倒,蔚惟一扶着柱子,一只手则捂住嘴,模模糊糊地发出声音,“囡囡.......那是囡囡!囡囡怎么会.........”

囡囡的身体怎么会跟在凤凰后面,紧接着飞上去?那身体单薄像是一层画纸,也像是一团光晕而已,蔚惟一分辨不出来,直到影像消失,她猛然反应过来,踉跄着往前跑去。

“妈妈!”这时囡囡的声音在蔚惟一身后响起,蔚惟一又顿住脚步,僵硬地回过头,果真看到囡囡站在那里,手背在后面笑看着她。

蔚惟一疾跑着返回去,蹲在地上先是猛然用力抱住囡囡,过了一会又放开囡囡,握住囡囡的肩膀,感受到囡囡真实的存在,蔚惟一的眼泪猝然间涌出来,手掌抚着囡囡的脸,她哽咽而慌乱地说:“囡囡,你吓死妈妈了,妈妈还以为你.........”

囡囡这才知道自己似乎又太调皮了,连忙抱住蔚惟一的脑袋,拍着蔚惟一的背安抚着,“对不起妈妈,囡囡没事呀。刚刚囡囡只是在模仿影片里的一个场景,爸爸说那个叫小孔成像,是物理知识。囡囡就让爸爸教给囡囡,没有想到竟然吓住妈妈了。”

小孔成像?

蔚惟一懂了。

刚刚段叙初和囡囡在房间里应该是点了蜡烛,然后在某个地方弄出小孔,囡囡的身体倒下去,那一瞬间的影像也就呈现在了假山之上。

她的智商果然变低了,这么简单的原理竟然被吓掉魂,但到底是因为囡囡是她的宝贝女儿,她一时间方寸大乱。

蔚惟一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一抹阴影笼罩下来,蔚惟一回过头去,段叙初迈着修长的腿从房间里走出来。

庭院深深,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空,他慵懒地抱着手臂,高大的身形靠在那里,灯光照过来,这样的夜色里他俊逸的眉眼竟显得妖冶,连唇畔挑起的笑都那么魅惑,“刚刚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简单的小孔成像你都看不出来,孩子他妈,你现在的知识水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蔚惟一站起身,单薄伶仃的身形和段叙初的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是一刚一柔相得益彰,他们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你还好意思说,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囡囡不懂事,你倒是跟她一样小孩子心性。”

囡囡以为蔚惟一真生气了,她拽着蔚惟一的手臂晃着撒娇,“妈妈,不要怪爸爸,是囡囡要爸爸教给囡囡的。妈妈你赶得不太巧,那么几秒钟时间就被妈妈看到了。”

蔚惟一有些哭笑不得,摸着囡囡的脑袋安抚着,“好了,妈妈和囡囡开玩笑呢。囡囡困没有,妈妈带你回房间休息吧?”

“嗯!”囡囡用力地点点头,牵着蔚惟一的手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晚上这里的环境较为幽深肃穆,周医生陪囡囡睡在一起。

蔚惟一把囡囡交给周医生,她跟囡囡道过晚安,又亲了一下囡囡,就从外面关上门回去房间。

蔚惟一看到那边窗户旁没有收起的蜡烛,她走过去整理好,随后拿出睡衣去浴室换上,又洗漱好走回床边。

段叙初还是背着她躺在那里,蔚惟一掀开被子也是侧躺着,从后面抱住段叙初,她贴上去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阿初,不要我给你暖床了?”

段叙初闭着眼睛没有动,淡淡地吐出字来,“松开。”

“我不松!”蔚惟一近乎执拗地说,她抱得越发紧,柔声**着段叙初,“你们刚刚真的吓到我了,我不敢睡觉了,我们聊会天好不好?”

段叙初闻言反而讥诮地笑了一声,“你觉得男人和女人会盖着被子纯聊天吗?更何况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这样吗?”蔚惟一心里有些难受,她想找出话题,然后他们再深谈下去,把该说的都说了,但和昨晚一样,段叙初还是不愿意搭理她。

蔚惟一乖乖地躺回去,只是双臂仍旧抱着段叙初劲瘦的腰身,“那睡觉吧,我们还要早点赶回去。”

段叙初又重复了一遍,“放开我。”

“我不放,我要抱着阿初睡,不然我会失眠,一整夜睡不着。”蔚惟一的脸贴在段叙初宽厚的脊背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刻她自己是在撒娇。

段叙初在黑暗里掀开眼帘,狭眸又微微眯着,他不温不淡地反问:“你确定你不放?”

“嗯,不放。”蔚惟一较真了,谁知话音刚落,只听见段叙初沙哑地发出一个字音,“行!”

紧接着段叙初猛然翻过身来,不由分说地将蔚惟一压在身下,蔚惟一这才感受他腿间不知何时复苏的**之源,正顶着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