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无巧不成书
李芸芸的空间里有属性各不相同的能晶几大堆、营养液数十箱、类似空间转换器的仪器一台、一封信件和两枚黑漆漆的珠子。
暂不提那后面的三项，光是那些能晶和营养液就足够李芸芸生活很久了。这分明是有备而来要打长久战的，亏她还能不动声色地讲出那些话来！
祁韶冷笑着，能量调动的动作却更快了。
青仪哉虽然不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但见到祁韶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他脸色的戾气复又重了一分，手下当即卸掉了李芸芸身上的各处紧要关节，疼的她面色仓皇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了。
祁韶对他这样的泄愤动作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了那封信件上。那是一封在记忆中流浪而来的信件，最外层写着四个字：祁韶亲启。笔锋有力、字迹熟悉。
确认过没有任何被打开过的痕迹后，祁韶脸上的愤怒少了些许。她直接操作着精神力控制能量想要将空间手镯中的物件一应取出，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
“是不是空间被她下了印记？”
祁韶在空间里寻了一下，果不其然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灰蒙蒙的印。
祁韶虽然自己就是个空间异能者，但对空间异能的了解度却还是远远不够的。先不提空间这本来就是异常罕见的一种异能，即使真的有人知晓或是有幸得到空间，也许穷其一生都不能研究透彻。她也是从木折那里才磕磕绊绊地知道了些许。
而她在内城工作后偶尔会见有人带着空间袋或是可以装下物品的灵物，便起过兴趣打听，得来的消息无一不是司教授研发出来的。
司寇宿研发的空间装置。
祁韶盯着那个印记瞧了会，随后将能量网收了起来，“恐怕没办法。”
“里面有什么？”
祁韶一一地说了，也没有藏私，“我最关心的就是那封信，这个空间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打开的。”
对于祁韶的毫不避讳，青仪哉心下对她的评价顿时高了几分，“那是当然。只不过下了印记的空间，就多了一点限制：非本人意愿不得取、落下不取、即死不取。”
“我知道。”祁韶看了眼李芸芸，“她果然是有资本和我们谈判的，可惜用的方法并不怎么好。”
青仪哉却没没有接话，他脑袋里在想另一件事。片刻之后，他忽然动手废了李芸芸的双眼，“跟我来。”
祁韶有些不明所以地愣了愣，这空间这这么大点地方，还能去哪？但见青仪哉一脸正色地站到了池边，她也就过去了。
“你看这池底是什么？”
祁韶凝神朝池底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直接就叫了出来，“能晶？！”
“不。”青仪哉虽有怀疑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却又皱着眉咽了下去。
对，确实不是能晶。祁韶用能量网去感知它们，却出奇地得到了极其热烈的回应。祁韶被那些形态各异的珠子弄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刚想收回能量网时却僵住了。
这种能量和内场垃圾处理厂仓库里机理提取的能量，很像。但似乎要来的更加的透彻和……汹涌？
祁韶刚任凭思绪发散，就听见青仪哉有些踌躇又小心地出声道：“祁韶？”
“嗯？”祁韶转过身去，就见他一副慎重却也为难的表情，直让她有些忐忑，“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不能说？”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你……”青仪哉思前想后，还是咬牙道，“我以前调查过你！”
祁韶倒是被他这句话给一下愣住了，青仪哉却继续开口道：“你知道的，我们家一直是做这种地下的资料运输。早在不夜城的时候，有人委托我调查林毅的行踪，正好那天你上台比试，我全部都看见了。事后也有人请我去调查你，我接下了那个活。”
祁韶不接话，仍由他说着，但心里倒没有被调查的不快，反而是多了几分思虑。
“你的资料很难找。即便是我也只查到了些许，但即使是这些许也是足够人吃惊的了。所以后来再有人上门让我调查你，我全部都推掉了。”青仪哉朝他微微颔首，“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表明什么，我也是要开张吃饭的。只是我觉得你背后有两股深不可测的力量，我并不想得罪。在我查到的资料里，有件事让我联想到了池底的珠子。”
祁韶听着也是赞同，直到最后一句让她背上忽而冒了一层冷汗——难道那天仓库的事……？
“你如果不介意，我就冒昧地说一下并且加入我的揣测——当然，就像我刚才说的，你的资料除去第一个客户，只有我自己知道。而能达到像我一般水准的，联盟都找不到第二个，所以你绝对放心。”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祁韶是真心这么觉得，此刻她反而有些好奇青仪哉与她想到的是不是同一件，“你快说吧，我心里正好也有一个猜测呢。”
既如此，青仪哉也不推脱了，“在内城的垃圾处理厂里，我找到了关于你的监控——诶！你别急啊！”见祁韶的表情瞬间不对了，青仪哉立刻安抚道，“你放心，这事除了我和那个客户没人知道！那个人也是肯定不会把监控公之于众的！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孙妩还没找到，能量者餐厅的监控还没到手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监控！祁韶简直想打死自己：让她不注意！让她不留心！
但此刻说这些却都已是无用了，
祁韶极度郁闷地点了点头让他继续，但能量网却是已经锁定好他了。
“你觉不觉得这些珠子和你那一日在监控里提炼的珠子很像？”
果然。祁韶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一派迟疑的神情，“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知道能灵吗？”青仪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又抛出一枚炸弹，“我怀疑这池底的珠子和你当初提炼出来的珠子，甚至是李芸芸空间手镯里的那两颗珠子全部都是实体化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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