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

第二话 缺席军训

第一、二天报到,第三天关于军训的事情进行入学训话。周一早上八点,开学典礼正式开始,然后在典礼上,教官们会正式和大家见面,在典礼结束后,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会正式开始。也就是说,整个九月,是不会和文化课的老师见面了。

等苏朗从学习部、社团还有竞选的事情里忙出来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军训已经过去三天了。

不知道梅子怎样了呢。从教室出来,看着cāo场上依然在似火骄阳下训练的新生们,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梅子的身体,经受得起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吗?

“什么?你说什么?”回到宿舍,苏朗刚想和自己做新生辅导的舍友谈谈,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

“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挺忙,所以就帮你向分管数学系的同学问了一下,”舍友比了个手势,指向隔壁的宿舍,“结果他告诉我,梅冰秋第一天训练刚开始,就晕倒在训练场上。送去校医院之后,医生做了检查,说是梅冰秋的身体太过于单薄,并且有轻微的水土不服,建议退出这次军训,并开了假条。现在学院已经批准了。”

苏朗跳起来就向外冲。

“苏朗,你去哪?”舍友冲着他的背影喊。

“我要去看她!”

“她在校医院门诊部打点滴呢!”

苏朗的身影顿了一下,向舍友比了个谢谢的手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学校很大。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学校,学校里的各项设施也是全国最好的。包括校医院。通常,学生们在校医院就诊,凭借学生证,一切检查、就诊免费。如果病情严重,那么会直接转到附属医院,费用如果暂时自己无法负担,或是医疗保险还没有批,那么可以由校方暂时垫付。

在校医院二楼,焦急的苏朗看见了梅冰秋。

她静静的躺在**,点滴顺着血管流进她的身体,她安静的睡着,像个天使。

苏朗秉住呼吸,小心的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地握着梅冰秋有些冷的手,放在手心,他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梅卉慢慢睁开了眼,看见苏朗,她显然吃了一惊。

“苏朗!!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心的握着梅冰秋的手,盯着手背上的针眼,苏朗突然觉得很痛。

“告诉你?”

“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情。”

“没什么的。只是有些水土不服,不过也好,躲开了军训。”

“……”苏朗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梅冰秋,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谢谢老师。”苏朗回头,来人果然是学院99级的辅导员老师,他连忙起身,却被看在眼里的辅导员老师按住了。

“嗬嗬,有你在,我也可以偷懒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老师,这三天,一直是您培梅冰秋来打点滴的吗?”苏朗突然问。

“是啊。其他的学生都在训练,没有更合适的人来照顾她了。”

“我来吧。老师,从明天开始,我来陪他。”

“可是……”苏朗有多忙,尤其是在刚开学的这半个月里,老师是知道的。

“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并且不会耽误到学生会的事情。”

辅导员考虑了一会。“那么好吧。我相信你会有分寸。梅冰秋,我走了哦。你好好休息。”

“谢谢老师。再见。”

“再见。记得每天给我一个电话,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老师走了,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苏朗看着吊瓶里的水,大概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吧。

“这是最后一瓶吗?”

“是。苏朗,你不用来……”

苏朗的手指,压在了梅卉的唇上,梅卉被这个亲密的动作,弄红了脸颊。

苏朗有些痴迷的看着红着双颊的梅卉:“记得吗?我说过,请让我照顾你。”

“可是……”

“以后你的事情,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我希望我是第一个守在你身边的人。”

“苏朗……”

“嘘——累吗?再睡会吧。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强行捂着梅卉的双眼,逼她闭上眼睛,因为苏朗不知道,再看着这双因为有些狭长而显神秘的双眼,他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吻她。

“苏朗。”

“嗯?”

“随便说点什么吧。”

“你想听什么?”

“嗯……说说学校,说说咱们学院吧。”

“咱们学院吗?咱们学院的学生,是唯一能选两门以上专业的学院。”

“为什么?”

“因为数学学得多了,会让人的脑子转得飞快。这样学别的东西,总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呢,一般别人如果可以选修两门专业,咱们就可以选三门,因为学校的领导觉得,如果能轻易地把我们本门功课学好,那么其他的专业难度,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哇!说得我们好像像神一样。”

“难道不是吗?因为一个水土不服,就可以缺席正一个月的军训,梅子,这也是你的特权呢。”

“什么意思?”

“你需要在医院待多久?”

“每天过来打两瓶点滴,要持续十天。”

“十天。一个月的三分之一,可是为什么要你缺席整个军训呢?”

“你是说?”

“我估计是学院那些领导的意见吧。你可是今年我们学院唯一一名保送的学生——而且是破格保送,他们可是很宝贝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安排一名老师陪你打点滴?”

“不会吧?”

“梅子。好好利用这样的机会吧。”

“机会?”

“多学点东西,在这四年里,别浪费了时间。”

“靠!苏朗真卑鄙。又在诱导梅冰秋了。”门外的角落里,若不是被汪漠和李量按着,白宙就要破门而入了。“他分明就是在引诱她不要让别的事情分神啊。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放开我,我要好好的教训他!”

苏朗和白宙第一次打架的教训还在眼前,谁敢放开他?

“喂!你们在做什么?”因为瓶里的点滴不多了,苏朗出来找护士,却看见三个大男生纠缠在一起。

“啊。没,我们是来看梅冰秋的。”李量慌忙放开手。

“那就进去啊。她在里面。我去叫医生。”

拔了针头,梅卉痛的皱起了眉头——从小到大,她最怕见血,也一直有晕血,看着右手按着的棉签一点点被鲜血浸透,她的脸sè也一点点变得苍白。

苏朗看见了,他不动声sè的接过梅卉手里的棉签,把她的脑袋转到医生的方向。

“大夫,怎么样?”看着大夫听了梅卉的心跳、脉搏,还侧了血压,一群人焦急的问。

大夫宽容的笑了:“没事。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小姑娘的体质太弱了,以后一定要多锻炼身体,好好的调养,不然麻烦的ri子在后面呢。”

“在后面……是什么意思?”这次,是苏朗的面sè苍白的问大夫。

“就是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啊。”大夫奇怪的看了苏朗一眼,“女孩子的身体有没有调养好,对怀孕的时候母子的健康都是非常重要的,还有老了以后。所以啊,一定不能因为年轻时候减肥什么的想美,却把身体弄垮了。不过,”大夫话锋一转,“我看小姑娘的体质差是天生的,只能后天来调养,想像平常的女孩一样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但是调养好了,也不会差太多的。”

苏朗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神闪烁,若有所思的样子。

“要吃中药来调吗?”林佳突然问,“我妈妈说女人生病,最好用中药来调的。”

“再好的药对调养身体来说,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除非把药当饭吃。所以,还是要从ri常的饮食起居个方面多费点心思的。”

“谢谢您,大夫。”

“不谢。呵呵。”

“大夫您慢走。”

“我们也该走了。”

“大夫再见……”

大家七嘴八舌,梅卉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苏朗会意的用力抓了抓梅卉的手,冲梅卉轻轻的笑了。

“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周五。从医院出来,已经近六点了。这一次,苏朗没有带梅卉去吃饭,而是把梅卉径自向校外走去。

“苏朗!”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朗第一时间用手心试了试梅卉的额头,手忙脚乱。

“我没事。”梅卉挡住苏朗的手,“我们这是去哪啊?”

“带你去一个地方。”苏朗一脸神秘的样子,“是秘密噢。”

过马路的时候,苏朗会小心的牵起梅卉的手,在过了马路之后,他会立刻松开手,走在梅卉的左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这种守护……让梅卉觉得,就好像……

她是他手中的珍宝。

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梅卉的目光有些复杂。

前面拐进一个小区,苏朗带着梅卉上了一栋楼,在一家门前站定。

“这是?”

一把钥匙塞进了手心:“打开它。”苏朗说。

轻轻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向左转了三圈,“啪!”门开了。

“请进。”苏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梅卉身后把门关上。

、“这……”

一室一厅的房子。卧室和客厅都朝南,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家具也是全套,甚至连**,也已经收拾整齐。

“这是我刚租下来的房子。今天上午才把它打扫干净。所以才会差点误了送你去医院。”

“……”

“医生不是说你需要调养吗?我想过了,学校的饭菜,始终不是好;在外面,你也不一定吃得惯,还有宿舍晚上的温度还是不低,所以,干脆在学校对面把这房子租了下来……”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梅卉突然打断他的话。

“傻丫头,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吗?”苏朗笑得有些得意,“我可是数量经济学专业的高材生哎!以奖学金进行投资,我已经收到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