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保镖

第552章 依曼

拓跋雄和依曼是一对情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相当的深厚。

拓跋雄是他们拓跋部落的第一勇士,而依曼也是部落里最漂亮的女孩,两人相互爱慕是必然的,谁都以为两人会结成一对。

两个人也确实走到了一起,可就在新婚之夜,拓跋雄竟然遭到了暗杀,虽然侥幸没死,却因为欠下了魏长青的人情,而一呆就是差不多有二十年。

他也想过回来把依曼接走,可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草原上的雄鹰,而是一个刀口舔血的混子,是魏长青的保镖。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暗杀,虽然都扛过去了,可谁又能保证下次能不能活?他太爱依曼了,他宁愿让她以为自己死了,好选择一个人嫁了,过草原安稳的日子。

虽然没有回家看过一眼,但他却派人来过,打听过依曼的消息,得知她依然在等着自己回去,这么些年了也没有嫁人,拓跋雄就更觉得愧对她,更不敢回来见她了。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三个都脱离了黑道的漩涡,成了一个身份自由的人。尽管嘴上说的硬,可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十分忐忑的。

不知道见了依曼会是什么反应?她不会抽出弯刀,跟我拼命吧?

这是拓跋雄心中的想法,可在听了老爹的话,还有部落里人的反应之后,拓跋雄的心顿时就凉下去半截,不顾一切的推来众人,飞奔来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帐篷前。

帐篷不是很大,上面已经多了很多的补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传来。拓跋雄深吸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里的摆设依然如旧,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改变,一张羊皮铺垫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虽然多年没见,但拓跋雄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个背影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依曼。可佳人近在咫尺,他却不敢上前,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又该跟她说些什么。

忽然,**的依曼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坐起,疾呼道:“谁?你……”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了。依曼震惊的是那个只有在梦中才出现的人,此时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让她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雄更是震惊,甚至有些心痛和愤怒,眼前的依曼,哪里还有年轻时的漂亮?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分别有一个十字交叉的刀疤。刀疤呈暗红色,就像是在脸上贴了两条粗壮的蚯蚓,让原本皮肤白皙细腻,漂亮迷人的依曼,一下子变得丑陋无比,甚至是有些恐怖。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拓跋雄的声音颤抖,却无比的愤怒,双手颤抖着伸出去,想要抚上依曼的脸颊,却让她恍然惊醒,急忙扭过头,在床榻上抓过面纱,把脸遮住。

拓跋雄一下子把她扳过来,大声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干的?”

依曼的泪如雨下,却一个劲的摇头,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拓跋雄心如刀割,紧紧的把依曼抱在怀里,心里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看看她,让她独自忍受这样的痛苦。

这时,门帘掀开,扎伊老爹带着魏长青父女,还有几个族中拓跋雄的昔日好友走进来。随后,一个个族中的妇女端着大盆羊肉,还有大袋的马nai酒走进来,摆放好之后就走了出去。

扎伊老爹招呼着大家都坐下,把一个酒袋子递给拓跋雄,缓缓道:“你不知道,依曼脸上的伤,是她自己划伤的。”

“什么?”拓跋雄吃惊的扭过头,看向就坐在身边的依曼,还不等询问,就听扎伊老爹叹息道,“依曼的性子太刚烈了,就在你遇险,生死未卜的第二天,临近的申屠部落首领,就赶着大批牛羊来求亲,要娶我们拓跋部落最漂亮的花朵,依曼。”

“你在的时候,申屠部落还有所畏惧,但你不在了,他们却十分强硬,打伤了我们部族中的十几个勇士,可还是被他们闯到了依曼居住的帐篷前。就在我们都以为依曼会被他抢走的时候,依曼却自己走出来。”

扎伊老爹眼神看着依曼,感慨道:“那一幕,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依曼的手里拿着割肉尖刀,脸上依然罩着纱巾,可之前雪白的纱巾,却已经被血染红了。”

“当着申屠刚,和他申屠部落众人的面,依曼掀开了血红的面纱,露出被自己割伤的面孔。当时的场面,不但吓坏了申屠刚,更是让我们拓跋部落的人差点疯狂的跟申屠部落拼命。”

“在我和依曼的阻拦下,部落里的人没有动手,而申屠刚也只能心有不甘的走了。”

扎伊老爹盯着拓跋雄,沉声道:“依曼为什么自残,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敢嫌弃依曼,我第一个不答应,而且你也不再是我们拓跋部落的雄鹰,也不会让你再留在我们部落。”

拓跋雄面色凝重,沉声道:“放心吧老爹,我已经愧对了依曼这么多年,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她在我心中,依然是我们部落里最漂亮的人。今晚,大家做个见证,我们今天就结成夫妻……”

“不,不行!”依曼声音依然清脆,却果断的摇头,低声道:“我不能答应,你是我们部落的勇士,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能配的上你?你应该选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孩,我不配。”

扎伊老爹缓缓站起,淡淡道:“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吧。远方来的客人,我们去外面,我请你吃正宗的烤全羊。”

魏长青急忙跟着走出去,却见魏诗诗望着拓跋雄两人发愣。轻轻的拽了她一下,示意她赶紧跟自己出去。

魏诗诗点点头,跟着父亲等人走了出去,可在掀开门帘走出去的那一刻,忍不住又扭过头看了一眼。

这才是真挚的爱情,可唐重什么时候这样对我过?难道也要等二十年以后吗?魏诗诗的手紧握倭刀,没有跟着父亲去吃肉喝酒,而是独自走出部落,在外面的一个空旷地坐下。

好半晌,才把心中嘈杂的思绪平复下来,开始按照之前背下来的口诀,开始了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