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悠闲生活

第六十四章 南歌,难歌矣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得到桃树的祝福,所有属性+10,死灵之气尽消,永生不为死灵所扰!”

系统提示一响起,就注定了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一干守在南歌床边的人,就看着点点银绿地星辉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一点点的朝南歌而来,最终沁没在南歌的身体中,南歌嘴唇上的黑紫也以着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消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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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异的循着那方向望去,原本已着上一层新绿的桃树,又一次绽放炫目的芳华,那一树的桃花就如同在燃烧这生命来成就现在的灿然一般。无数银绿的光点就不断从层层花瓣中不断飘逸而出。

引得路上行人,皆为着这突然的异象驻足在贺大娘的院墙外面,议论着桃花顷刻间开满一树的原因。

随着光点飞散,那桃树上的生气好像也被一点点的抽离了一般,所有看着它的人,都见证了她从极盛走向苍老的过程,桃花飞落,枝干也开始龟裂,斑驳,一直到成为一点点生机也无的死木。

而在南歌房间里的众人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心中的感觉复杂难言,他们又怎么不知道这桃树是用自己的命将南歌救过来?只他们更知道南歌对桃树的感情,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南歌对桃树的依赖比村中那些npc还甚,现在桃树成了这个样子,要叫南歌这死心眼的丫头怎么办!

然不管他们是焦虑也好,忧心也好,南歌还是在傍晚时分清醒过来。贺大娘,桑大嫂子。曾婶子几个看着南歌总算是醒了,且看着那气色是没有什么的大碍,那悬了一日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几个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搂着南歌就是一通宝啊,囡囡啊的叫唤着哭,叫方睁开眼睛,就听到那系统提示的南歌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边也红了眼眶的贺大爷们,又担心哭的久了对南歌身体不好,便将还死死搂着的南歌的贺大娘几个扶了起来。又好好的哄了一会子南歌,见她收了眼泪这才放下心来,将原本准备好的清粥给她端了上来。

今天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大家还都很有默契的将南歌房间的窗户关上了,直到南歌把粥喝完。又喝了药睡下了,这才留下千炙秦西两人帮着照顾南歌回家去了。

只还没到半夜,南歌就是醒了过来。也不起身。就这么闭着眼睛在那里躺着,觉得四周静的发空,微微一点点的声响都能放大无数倍的传进耳朵里,就如同外面的虫鸣声。就如同睡在她床边千炙和秦西的呼吸声,就如同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只它分明还在那里跳着,而且跳的沉稳有力,那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胸口空了一块呢,四周空气就这样肆意的进出于她的胸口,透着丝丝的凉……

终是再也忍不住的坐起身来,连衣服也顾不及披上一件,就撩开帘子,走出来

。千炙和秦西两人就趴在南歌房间里的桌案上睡着。许是今天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两个人多睡的很沉,连南歌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没有所觉。

南歌站在庄户前面静默了好一会,终是伸手“吱”一声将那窗户推开了。那掩藏在窗户背后的秘密就这么**在南歌眼前,叫她不由潸然泪下。

记得她走的那天早晨,桃树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挂了清新的露珠,她一边梳着装,一边听桃树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外出要注意的事情,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再次见面他们回事这个样子。也不管千炙和秦西会不会发现了,南歌撑着窗沿一提气,她就已经稳稳的坐在她最常坐的那个枝干上。

现在原本光滑的泛着银色光晕的树皮,早已经龟裂斑驳的不成样子。南歌一边默默的掉着眼泪,一边用颤抖的手轻抚着桃树的树干,手底下不同与往日的粗糙触感更叫南歌紧咬了手腕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桃树爷爷……

南歌已经进入感悟的状态,靠在桃树身上一声一声的唤着,只就算南歌用脸颊贴住树干,就算那一声比一声凄凉,就算嘴里的已经尝到血腥的味道,桃树依旧没有一声回音,她能听见虫鸟欢快歌唱的声音,她能听到草木熟睡的呼吸声,但她就是听不到她脸颊边上,那粗糙的树皮底下传来一丝丝的声响。

那沉闷窒息的感觉明明的告诉她了,桃树已经是一个死物……

明明前几天,她还在睡前听见桃树为她唱歌的,明明前几天她还窝在这个树干上向桃树撒娇耍赖的,明明前几天她还在清晨和桃树道早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边痛哭了。

永生不为死灵所扰这就是你所要给我的么?但桃树爷爷你可知道,你的小南歌相较起这个,更希望你能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继续为我吟唱那古朴的歌谣……

爷爷的小南歌啊,合该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纵情肆意,不为世人所扰。

桃树的话分明还清晰的就如同在耳边一样,可他又怎么知道,南歌想的,是南歌的桃树爷爷,合该在风雨中肆意欢唱,笑对霜雪,不为凡尘所侵

不公平!这不公平,在你豁出性命之后,却将南歌独留在这里,你的心愿有所达成,那她呢,谁能告诉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那个在雨中欢快歌唱的桃树?

“喝呀么喝水哟,落呀么落花哟,……结上果子喂南歌,要结上甜甜的果子喂南歌……”

“一个好可爱的丫头哟,她叫南歌。正在我怀里睡着,我在给她轻轻的唱个歌……”

“我们的小南歌哟,她在屋子里睡着了,我要守在屋外哟,静静给的唱歌,风呀么风吹哟,下呀么下雨哟,你们记得要绕过窗户,别打扰熟睡的小南歌……”

桃树的歌谣一遍又一遍的在南歌脑中回放着,每个字,每个音,每个腔都叫南歌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她很能回忆起来桃树唱歌时欢快宠溺的语调,只为什么,待她张嘴想唱得时候,却成了无声?

她唱不出来……她唱不出来……她其实只在想轻唱一边桃树的歌谣而已……只再想证明桃树曾和她那样快乐的生活过而已,难道那一切只是她的梦境么?不然,没为什么,连桃树的歌谣……都已经无法在复原了呢……

你不是说要给我结甜甜的果子么?那她将来不再吃一个果子了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要我在你怀里睡着么?那她将来就在再不入睡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不要叫风雨打搅他们,那她就正面直迎风雨你可愿回来?

你不是心疼小南歌么?那现在小南歌的手腕早已被咬的鲜血淋漓你可愿回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在少了你的歌谣之后,你叫南歌如何入睡呢……

眼泪其实早已经流干了,只有那鲜血,沿着唇缝一滴一滴的滴在桃树斑驳的树干上。

天亮了,在**找不见南歌的两人找急忙慌的寻了出来,就见南歌只着了单衣,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抱着桃树的树干,直到听见他们的轻唤才抬起头来。就见两道血泪静静的淌在惨白的脸颊上。妖异的是血液,苍白的是人面。

君可见,杜鹃泣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