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离婚请签字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扮鬼戏弄

天宁宫,江湖上流传的天宁宫,那可是一个阴森恐怖,血雨腥风的地方。

神秘,血腥,残酷,凡是能进去的人就不要想着能活着出来,这个组织只是最近二年才出现在江湖上的,其阴狠毒辣的手段与曾经的炼狱如出一辙。

有传言说凡是天宁宫里的人都是当今江湖的顶级杀手,武功之高,行动之迅速,精准,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江湖中人闻之色变,更有传言说当今的天宁宫其实就是被宋元帝登基时解散的炼狱里的余孽,先朝宋祖帝为了惩治贪官污吏,命令朝中重臣大理寺王密林搜罗天下武林奇才,纳入皇宫,直接为皇帝服务,是以当时的炼狱里已经网罗了一大批的武林高手,到得后来,炼狱被人控制,行事偏颇狠厉,屡屡制造出冤案,弄得民怨载道,官怒民怨。

宋元帝新登基三把火,首先便废掉了这个炼狱组织,自此后北冥国再无炼狱一说,只是隔不了多久,江湖中人便传出了一个天宁宫组织,让江湖中人,个个人心惶惶。

人人都道江湖险恶,自此后的江湖又将会上演几多血雨腥风呢!

春晖宫里杨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精明老练的双眼透着无比的利光。

脸上闪着一层炫目的光来,很好,她费尽心力,到处找寻,使自己日夜不宁的二个人全都有了眉目。

二十三年的那个妇人竟没有死,还有那个践种也没有死,而且她们竟呆在了一起,还成了母女,这真是天意啊!这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想想也真是匪夷所思。

不管是谁阻了我的路,就叫你们统统下地狱,杨太妃的眼里闪着可怕的光,脸上浮起一丝阴笑来。

“寒柳,念你跟了哀家二年,不忍瞧你死在狱中,今曰哀家再救你一次,望你以后知恩图报,心无旁贷的跟着哀家,为哀家效命。”杨太妃坐在太师椅上,涂满丹寇的手指轻拈着一块手帕掩着鼻子,瞧着跪在地下,满身血污,旮沓不堪的寒柳,微皱着眉,无比威严地说道。

“多谢太妃娘娘。”寒柳磕头满怀感谢地说道,那日她把寒菱推下护城河后,银若宸大怒命人把她送官查办。

寒柳这属故意杀人罪,在北冥国此罪不轻,重则杀头,轻则收监,就算不死在狱中也要脱层皮。

因此寒柳那是感恩戴德,满心感激了!

“嗯!你知道感恩就好,先下去洗洗吧!”杨太妃瞧着寒柳容颜苍白,蓬头垢面的惨况皱皱眉说道。

“是,多谢太妃娘娘。”寒柳感激零涕地说道。说完退了下去。

“娘娘,您真要重用她吗?奴婢瞧她不可靠,听说那个丑女小草可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曾经亲如姐妹,她也能陷害,这样的人恐怕不可靠。”绿梦小声提醒杨太妃道。

杨太妃冷笑一声道:“哀家现在就需要这类心狠手辣,反骨背主的人,等哀家利用完了,再弃之如弊履,也不急。”

绿梦闻言方明了杨太妃的意图。

杨太妃的眼中涌起一层看不见的笑意,轻巧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额前的一缕细发,哈哈笑了起来。

二年前杨太妃去庙里还香,路过栎阳街边时,见到一个女孩儿,晕倒在地,杨太妃最近老是恶梦连连,于是便去庙里上香求得心安,当时见那女子容颜秀丽,面目姣好,心中一动,发了善念,便着人把她带进了王府,好生相待,这女孩儿便是被寒家班赵香芸赶出戏班的寒柳。

原来寒柳与苗青阳的感情随着寒菱的跳水自杀暴露了出来,赵香芸异常愤怒,当即把寒柳赶出了戏班,被赶出戏班的寒柳,孤苦无依,而她的青阳哥哥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寒柳流露街头,以乞讨为生,那日又冷又饿,晕倒在地,幸得杨太妃路过相救,回到王府经过调理后,渐渐恢复了身体,杨太妃了解了她的情况后,便把她收在身边作了个丫头。

此时的寒柳对寒家班憎恨入骨,更是对寒菱恨得牙痒痒,恨他们拆散了她与苗青阳的爱情,更恨那个老妇人绝情的把自己赶出戏班,差点饿死街头。

自此后寒柳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跟着杨太妃,更何况王府的荣华富贵早已吞蚀了寒柳最初的心,聪明的寒柳意识到只有抱紧杨太妃这棵大树才能在王府内生存下去,于是她伺机寻找机遇。

杨太妃渐渐地瞧到了寒柳的聪明机智,觉得是个可塑之材,很是满意,便把她送到了天宁宫进行培训,被仇恨与荣华富贵迷失了心性的寒柳在天宁宫的栽培下,渐渐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寒柳在天宁宫受训二年后再次回到了杨太后的身边,回到王府的寒柳,心思细密,灵敏异常,很快便发现了杨太妃的心思,这时她知道了杨太后的一个重要的心事,那就是忌惮与憎恨前朝的王皇后和王皇后与宋祖帝所生的女儿香菱公主,恨她们得到了宋祖帝的宠爱,恨她们夺去了她的一切,她恨她们,就如同自己恨老妇人赵香芸与寒菱一样,如若不是她们,她早就与青阳哥哥在一起了,而现在这一切,她被迫赶出戏班,及在天宁宫受到的惨无人道的训练都是她们赐予的,下定决心绝不会放过她们了。

寒柳的心一下就开阔清晰了,明白了自己的路,这么多年了,她念念不忘苗青阳,后来得知苗青阳在寒菱自杀后被家人责难,悲愤之下离家出走了,当时连心都碎了。

苗青阳是爱她的,曾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诉说着,他并不爱那个黄毛丫头,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从,如果有机会,他只会娶寒柳一人。

为了这句话,寒柳拼了命也要争取到她与苗青阳的锦锈前程,她知道苗青阳并不甘心做戏子,她就想为他铺路。

而要得到他,首要的前提便是寒菱必须死。

寒菱与苗青阳有婚约,她不死,苗青阳不会弃她,尤其是后来,苗青阳竟缄口不担退婚的事,这让她更是恼火。

知悉了寒菱落水后恰巧被一艘官船上的公子所救,并没有死成,当时恨得牙痒痒的。

记得在寒家戏班时,一个夏天的夜晚,寒柳睡不着觉,偷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天,天气热得难受,寒柳走出了屋子来到小林子里纳凉,听到了赵香芸与寒德尧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寒菱并不是赵香芸亲生的,寒菱只是赵香芸在五年前栎阳郊野的一个悬崖峭壁上捡到的,当时痛失爱子的赵香芸整日神情恍惚,很多年了,经常会去自己被绑架的那片地方痴痴地寻找爱儿的下落。

那日呆在悬崖底下,发疯般地寻找着,忽然发现在悬崖的一棵千年古树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挂在上面,便爬了上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衣服被挂在树干上,摇摇欲坠,而人已经昏迷了。

赵香芸当即爬了上去,救下了小女孩,这才发现小女孩头上有着很大的一个刀口,正流着鲜血,显然伤得非常严重,令赵香芸惊讶的是这个小女孩长得非常俊俏,身着绫罗锦锻,全身华贵,一瞧就知道并不是一般的贫苦人家出身的人,因她昏迷着,也找不到她的家人,只好带回家中悉心休养调理。

小女孩醒来后,日日啼哭,可能是伤到脑子的缘故,并不记得自己的家世身份了,问询了好久,只知道自己叫香菱,赵香芸无奈,且因失去爱子后一直未能生养,当时瞧她生得粉雕玉琢般,甚是喜爱,便收养了起来,取名为香菱,只当自家女儿了。

寒柳听到这个消息后,刚开始惊讶,后来慢慢开心,既然寒菱不是老妇人的亲身女儿,那么变脸术也未必会传给她了,当时寒家班的变脸术从不传外人,只能传给嫡亲子系,可是寒家班并无后人,那么就只能传给寒菱和寒柳了,刚开始寒柳还自惭其形,毕竟寒菱他们的亲生女儿,就算没有儿子,也会要传给女儿了,她这外人是不会有希望的,可当她知道寒菱也只是捡来的,且只是早了半年而已,她就看到了希望了,如果学会了变脸术,拥有江湖这一人人都想拥有的易容术,那身价地位就会急升,以后还可能继任寒家班班主之职。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她就刻意讨好赵香芸和寒德智,博得了戏班每个人的好感,讨论变脸术的继承人的时候,大家也都默认了传给寒柳,毕竟寒菱还小,性子软弱,没有主见,遇事只知道哭,这些都并不是一个拥有绝活的人必备的素质。

就当寒柳沾沾自喜的时候,变局来了,赵香芸首先站了出来,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寒菱心思单纯善良,有孝心,就凭这点,最后变脸术传给了寒菱,寒菱自小虽然性子弱,却聪慧异常,很快就把变脸术学得炉火纯青了,而寒柳与此无缘了。

自此后,寒柳的心都碎了,心中的芥帝开始播种了,伤心了整整半年。

她厌恶寒菱,讨厌赵香芸,刻意接近苗青阳,夺走了苗青阳,直到后来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苗青阳,并誓要得到他,于是开始了不折手段的争夺。

后来与苗青阳的感情东窗事发,寒菱伤心欲绝跳河了,弄明了真相的赵香芸大怒之后把寒柳无情地赶出了寒家班。

寒柳心头的恨一天天疯长,似魔鬼般缠绕着她,似要把给吞灭。

那日,杨太妃在寝宫大发雷廷,狠狠地训斥钱管家。

寒柳知道了原来杨太妃怀疑香菱并没有死去,因为,当时的钱管家并没有在悬崖下面找到香菱的尸体,而是胡弄了杨太妃,钱管家在一次喝醉酒**之中讲了出来,杨太妃当即大怒,大骂钱管家,钱管家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香菱如若还活着,那几乎不可能的。

可杨太妃自此后心神不宁,留下了心病。

寒柳此时觉得报仇雪恨的日子来了,知道寒菱以前也叫做香菱,巧的也是赵香芸在悬崖下面捡到的,便不管寒菱是不是真的香菱,不计后果,只欲借杨太妃之手除掉寒菱,报仇雪恨,更是为了让苗青阳死心,便把这消息偷偷告密给了杨太后,杨太后听后,大惊失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后来发生了寒家班满天门血冼的事,其实直到此时寒柳也不能断定那些杀手是不是杨太妃派出的人。

她现在王府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雪恨,还有就是为苗青阳挣得前程。杨太妃的话犹耳边回想:“你若帮哀家完成了任务,哀家便让苗青阳当上大将军,成全你们二人,你将来就是将军夫人了,吃香的喝辣的,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杨太妃给她的任务,原是要她进到银若宸的东寝宫,得到银若宸的心,然后笼络银若宸,赶走掉他身旁的那个丑女小草,偷取他身上的兵符,交给杨太妃。

可没想到的是在银若宸身边后不久,不但得不到银若宸的心,反而被银若宸赶了出来。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丑女小草却是寒菱易容的,而她的青阳哥哥,竟然就在王府内,而且知道自己在王府内都不来找她,更让她心碎的是苗青阳竟然变心了。

她的计划与梦想全部落空了。

如今杨太妃再次救自己出来,这个恩更是无法还了,想想苗青阳的话,这王府不是她呆的,可此时已经无法脱身了。

寒柳冼漱完后,躺在**辗转反侧,往事渐渐涌上脑海,想到苗青阳的彻底离去,心痛难言,又悔恨难当,心中的恨意却一阵高过一阵,对寒菱的恨越发深了。

“钱管家还没有来吗?”杨太妃回到卧房脱下身上的外袍,露出了全身丰满曲线玲珑的身段,朝着绿梦问道。

绿梦正欲说话,却见有丫头过来通报说钱管家求见,绿梦便知趣地退下了。

钱管家走进来,眼见房内只有太妃娘娘,立时眉开眼笑起来,走上来抱起杨太妃丰满成熟的身躯朝**走去。

“死相,瞧你猴急的。”杨太妃故作恼怒地娇嗔道。

钱管家嘿嘿笑着,并不说话,,压在杨太妃曲线玲珑的丰满的身段上,上下齐手,杨太妃很快便欲仙欲死,娇喘起来,芙蓉帐内,春色一片。

“娘娘,你说这冯公公总会无故失踪呢?这事倒真是奇怪得很呢!”完事后,钱管家搂着杨太妃在怀,满足而怪异地说道。

“怕是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吧!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是色种,就算不行了也还是死不改性,哀家可听说他对晚香楼的小桃红痴情得很呢!”杨太后不屑地说道。

“那倒不一定,这冯公公呀,倒是个痴情种,他那眼里呀只有一个小桃红,其她女人都入不了眼,可这小桃红却早就把他抛弃了,冯公公为此痛苦了一段时日,现在已经对女人是彻底绝望了,所以说他的失踪才可疑呢!”钱管家沉思着说道。

“那若宸呢,他不管吗?这冯公公打小对银若宸那可是照顾得周全细致,银若宸与他感情可不一般。”杨太妃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王爷好像全没当成那回事般,前日还在家设晏邀请些风流公子在家饮酒作乐,还与那丑女打闹了起来,被下人当作笑话看呢。”钱公公不解地说道,“按理来说,王爷也不是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不会对冯管家的生死不理不睬呀。”

杨太妃闻言也颇为奇怪,沉吟着说道:“现在银若宸不再对那丑女感兴趣了吗?”

“这个倒真是,自从那次丑女出逃后,银王爷便与那丑女整个一仇人般,见面总是横眉冷对,互相对视,冷漠异常。”钱管家得意地笑着说道。

“你呀,那是不了解若宸,爱之深恨之切,他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心底在乎呀,若不在乎犯得着这样么,他是恨她背叛了自己,在故意报复她。”杨太妃担忧地说道,“这丑女总是坏哀家大事,而且身世非常可疑,哀家瞧着她就好似瞧到了那个践人般,这个丑女可正是寒家班那个侥幸逃脱的戏班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就在王府内,想想那群脓包,堂堂江湖顶尖高手,却让二个老弱妇人逃脱了,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丑女背后有高人相助不行,眼下来看这个丑女万万留不得的。”

“娘娘,您能断定她就一定是香菱公主吗?”钱公公面露不解地问道,“那年,奴婢亲自瞧见的,没可能还能活命呢。”

杨太妃闻言,脸露狞笑。

”哀家可不管这些,寒柳向哀家告密时说是亲耳听见那老妇人说的,那老妇人可是在崖悬边上捡到她的,她自己也说名叫香菱的。就凭着这点,不管她是不是香菱都必须要死。”杨太妃阴冷地说道,“哀家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漏掉一个。”

“当然,娘娘英明。”钱管家拍马屁道,“可如若真是香菱公主,那脸咋会长成这样呢?”

钱管家想到丑女小草的脸,觉得可能性并不大,不过杨太妃若想清除她,却也并不反对,他正讨厌这个丑女呢!

“据寒柳讲她会变脸术,这张丑脸应该根本不是她本人的,而是易容成了这样的。”杨太妃冷哼着说道。

“哦!原是如此。”钱公公恍然说道:“娘娘,只怕现在想要除掉这丑女可有些困难了,您想想这丑女可有瑞姑姑护着呢,而且王爷的心思也不明朗,这丑女身边既有高人守护,实则不易,娘娘先不要着急,奴才发现了一个令人高兴的事,这丑女背后除了我们还有不少黑衣人在跟踪她,这下倒好,不用我们对付了,自会有人对付她的。”钱管家说完搂着杨太妃在怀,笑眯眯地说道。

杨太妃惊得坐了起来,问道:“你可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跟踪她?为何要跟踪她。”

“娘娘,别急。”钱管家伸手把杨太妃搂在怀里,亲昵地说道:“这跟踪她的人呀,可是皇宫里的,如果奴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今皇上派来的人,这下倒省心了,不用我们动手也会有人收拾她了!”

“宋元帝?”杨太妃惊叫出声来,“他派人来跟踪一个丑女,难道他真对这个丑女感兴趣?如果这丑女真是寒家戏班的女子,那就很有可能,听说这丑女可并不丑,而是一个绝世美女呢!”、杨太妃沉吟着说道,想到上次那丑女竟说皇上都与他认识,想来是这个道理了。

“如果是这样,依宋元帝个性,早就跑到王府来要人了,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自宋元帝丢了兵符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恐怕与兵符有关。”钱管家神秘地说道。

“与兵符有关?”杨太妃惊愕得仰起脸来,“如若与兵符有关,那跟踪这个丑女有何用?”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钱管家故弄玄虚地说道:“你想想,这丑女是谁?那可是银王爷的跟班,这天下的兵符只有二份,一份在咱王爷身上,是什么人会想要得到这块兵符呢,肯定是王爷最有可能,他这显然是在怀疑我家王爷偷了他的兵符呢,再则说了,银王爷身上的兵符也是他所忌惮的,若这二块合二为一,那可要翻天喽。”

“哦,是有可能。”杨太妃恍然说道:“想这王府内有多少他派来的密探,想必都是忌惮银若宸身上的兵符的,而这丑女小草可是银王爷的跟班,整日形影不离,自然也要跟踪她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疑惑地说道:“这也不太对,你想想,如若是以前小草还跟在王爷身边,倘可说得过去,可现在她已经到了瑞姑姑身边了,还跟踪她有什么用呢。”

钱管家一听,也不由说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想不出有什么古怪来。”

“你们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盯着那丑女,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哀家好作打算。”杨太妃疾言厉色地说道,说完又问道:“王爷可知道此事?”

钱管家摇了摇头道:“王爷最近不问朝政事,每日与一些宠妾风尘女子游玩作乐,嘻笑怒骂,恐怕不知道。”

“哼,这个小子,白费了哀家自小培养,现在胸无大志,坏哀家大事。”杨太妃恨声说道。

“哎!”钱管家了摇头叹道:“娘娘呀,王爷未必会明白您的苦心,听您的摆布呢!”

“这个不用操心,哀家自有办法。”杨太妃,脸露阴笑地说道。

“娘娘,您处心积虑地为他谋划,可他看上去并不领情呢!”钱管家忧虑地说道。

“这个哀家当然知道,他打小就不与哀家亲厚,但哀家必得要利用他来得到这天下,到时这新皇三岁娃儿也可以。”杨太妃眼睛发光,狞笑道。

“还是太后娘娘英明。”钱管家伸手搂着杨太妃在怀,手在她娇躯上不安份地摸着,嘴唇很快就流连在她的胸前,不到一会儿,杨太妃便娇喘不已,全身瘫软了,钱管家剩机把杨太妃压在身下,二人再次欲仙欲死起来。

银若宸站在书房内,俊眉紧锁,一声不吭,时下寒菱的背后,几股势力正在暗中围绕着她,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兵符。

敌暗我明,很难确保她的安全。

寒菱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身上佩戴的那个是北冥国的生死之符,兵符。

银若宸俊眉紧锁,沉吟不语。

柳义从窗外飘了进来,低声回禀道:“王爷,属下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江湖上永宁宫组织实则就是前朝炼狱组织留下的人,因不满现实,暗中纠结起来,意欲谋反,王爷您还记得那个叫雄鹰的家伙吧,此人武功高不可测,行事狠厉,做事雷厉风行,听说他就是现今永宁宫的头目。”

“雄鹰?”银若宸听得一惊,凝神想了想,点点头道:“此人本王倒有些印象,十年前后宫那场火难,当时就是他负责查探的,可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正是因为此人雷厉风行,行为果断精准,但凡他出手从没有失手过,所以后来那场火难就是因为他负责查探,他说查不到原因,朝廷便信以为真,此事不了了之了。”

银若宸边回忆边说道。

“王爷,此人现在退出朝廷后成立了永宁宫,近段时间出没在江湖,所到之处血雨腥风,让人闻风丧胆,属下现在查到寒阳寺那日的刺杀与永宁宫有关,至于具体原因,很难说清。”

与永宁宫有关,即就是与前朝的炼狱之人有关了,堂堂朝廷炼狱之人缘何会要来杀害寒家班?银若宸头脑飞速运转,既如此,那么寒阳寺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必是炼狱之人所为,难道这二者会有什么联系?那个妇人所产的男婴现在何处,也是被炼狱的人抢走了吗?父皇生病期间是谁操控了炼狱?

银若宸想到这儿,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思虑了一阵。对柳义说道:“要尽快查明二十三年前在寒阳寺产子的那个妇人与寒家班被血冼有什么联系,还有那个妇人产下的男婴被他们抢往了何处?现在是否还活着,或许揭开寒家班的凶杀迷案就能解开一切了,前朝的炼狱在父皇生病期间到底被谁控制了?这些都要尽快查清,现在寒菱和清心庵的老妇人都有生命危险,要尽快结束这一切。”

“王爷放心,清心庵的老妇人已经有高手在日夜守护着,至于寒菱身在王府应该问题不会很大吧!”柳义抱拳说道。

银若宸点点头,低声吩咐道:

“柳义,依照计划务必今日要安全救出冯公公,直接送往民间,此事要严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王爷,属下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必得救出冯公公,此事已万无一失了。”楚义信心满满地说道。

银若宸深沉的眼眸点了点头,随着兵符的现身,王府已是风声鹤立,险象环生了!

如果解开这一切,那么香菱的身份可以揭开吗?银若宸沉思不语,寒菱,你就是我的妹妹香菱吗?

银若宸沉吟着,对苗青阳挥了挥手。苗青阳退了下去。

他走出书房,负手在花园内踱着步,面无表情。

“啊,有鬼啊!”前面传来丫头婆子们的怪叫声,银若宸听得直皱眉,抬眼望去,只见几个丫头婆子正朝着这边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满是恐怖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银若宸大喝一声问道,大白天的就在王府内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啊,王爷好。”那几个丫头婆子一见到王爷满脸愠怒的神色,不由慌了神,忙站稳了,朝着王爷问好,一个年纪大点的婆子忙小心翼翼地回道:“启禀王爷,奴才们在后面假山那边发现了一个披着血纱的女鬼,披头散发的,脸色惨白,那眼睛活像两个血洞,头上披着撕成一条条的破烂灰纱。长着长长的撩牙,好可怕啊!”

那婆子边说边全身哆嗦着,只觉全身透凉。几个丫头更是吓得缩成了一团。

”胡说,光天化日的,哪来的女鬼?“银若宸一听不由怒喝道。

这时只见杨路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一见到银若宸在此忙垂了头,忍着害怕,哆嗦着说道:“奴才给银王爷请安,王爷,假山那边有个女鬼,二只血红的大眼瞪着奴才,还追着奴才跑了二圈。”

银若宸一瞧杨路那熊样,料他不至于撒谎,一时心中纳闷不已,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真有鬼不成,忙朝杨路喝道:“蠢才,这大白天的哪来的厉鬼,怕是你心里有鬼吧!走,带本王去瞧瞧。”

杨路一听,吓得不敢动弹,可见到银若宸满脸厉色,只好答应了声,带着银若宸朝假山那边走去。

走到假山那边,绕了几圈,并没有见到什么女鬼,不由大怒,正欲训斥杨路,猛然眼睛瞄到一缕血纱藏匿在一块石头后面,愣了下,双眼一转,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来,慢慢转过身去对杨路说道:“杨路,你一人大男人却也跟着那些丫头婆子们一样见应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会怕起女鬼来,这若传出去岂不会笑掉人的大牙来,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哪会来的鬼呢,就算有鬼,那鬼能在大白天现身的么?,能不能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下,跟着瞎起哄,现在你可瞧清楚了,到底有鬼没有?”

杨路跟着银若宸转了二圈,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女鬼,如今又被王爷训斥,只道自己昨夜没睡好,眼花,出现幻觉了,当即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王爷教训得是,奴才以后不敢了。”

这时跟着围过来的几个丫头婆子眼见得这里再没见到那女鬼,又听到王爷训斥杨路,只当自己全都瞧错了,想想鬼不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才出现的么,现在大白天的,哪会出现呢,于是慢慢散了。

杨路也揉着眼睛慢慢地走了,明明那女鬼还追着他跑了几圈呢!杨路暗暗觉得奇怪不已。

“出来吧。”待他们都散了后,银若宸朝着那抹血纱影喝道。

血纱影迟疑了下,不相信似的,竟悄悄朝前面溜去。

哼!银若宸冷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把她捞了出来。

“啊!”那女鬼怪叫一声,张着血盆大嘴,呲着牙,眨着血洞眼朝他嘻嘻怪笑道,伸手朝他脸上的面具揭来。

银若宸抓过她的手稍一用力,女鬼痛得惨叫起来。

”王爷,饶命,我只是逗他们玩的啦!”寒菱摘掉面上的假面具,朝银若宸嘻嘻哈哈笑道。

“胡闹,竟敢在王府装神弄鬼。”银若宸怒喝道,“你这样子还嫌闹事不够吗?”

“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寒菱丢掉面具,嘟囔着嘴说道。自从知道银若宸和瑞姑姑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寒菱就经常变脸玩儿,让银若宸找不到自己,这样她就经常溜出去栎阳大街上玩,更是经常暗中跟踪银若宸,以期望能见到他的真实面目,还经常潜伏在清心庵,等着那蓝袍男子出现,可自从那次后,蓝袍男子再没有出现过,这让寒菱很是迷惑。

银若宸因此发过几次火了,训斥了她几次,可寒菱并不在意。

银若宸对寒菱的淡漠,疏远,让寒菱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日看到杨路,就想捉弄他们他们玩玩,这才玩起了女鬼游戏来。

“你三番几次不听本王的劝告,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吗?”银若宸严厉地问道。

寒菱望着他严肃的脸,不以为然地说道:“王爷,只是玩玩嘛,何必要大惊小怪呢!”

“玩玩,你可知道这种做法有多危险吗?”银若宸见到寒菱的不以为意,不由抬高了声音问道。近几日王府内的动静更频繁了,暗影正在蠢蠢欲动,寒菱的处境已经是非常不容乐观了,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有时瞧着她开心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知道得更多。

“你跟本王过来。”银若宸朝她简短地说了句,朝前走去。

寒菱耸了耸肩,只得跟着他走着。

很快便来到了东寝宫。

“这几日,你跟本王在此闭门思过,不得出去了,”

银若宸吩咐完转身就出去了。

不大会儿,赖嬷嬷拿来一大堆绣花巾来,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有令,翁主不听管教,这几日天天要做刺绣,不能让在我面瞎玩。”

寒菱抬眼一见傻眼了,这么多绣花巾那不是要人命吗?再说了这种棉绸的特别难绣,这不是故意整她吗?

赖嬷嬷吩咐完就走了。

寒菱见到寝房内无人,便想偷偷溜出去,哪知刚走到门前,便见到寝房面前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亲兵,恶狠狠地望着自己。

“嗨,兵哥哥。”寒菱朝他们打着招呼,故意讨好地朝他们笑着。

二个亲兵目不斜视,钉子似的站着,面无表情,寒菱想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瞪着眼,拿出手中的兵器,大有不听吩咐便要当场击毙的架势。

寒菱无奈,欲哭无泪,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房中绣起花来。

银若宸出去了整整三日。

第三日的黄昏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刚走进寝宫,便见到寒菱正躺在那个小**睡着了,心中讶异不已,这才想起了那日对她的惩罚。

银若宸站在小床旁出了会神,有丝恍惚,眼里的光深遂幽深,缓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习惯性地拿起了布娃娃,却见那上面绣满了精美绝伦的兰花,针脚细密,看来花费了不少心思。

银若宸望着这布鞋鞋,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寒菱睡得很沉,甚到连梦都没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有种令她安心的气味萦绕着她,当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这才发现竟然睡在了银若宸的怀里。

惊得她爬了起来,望着银若宸的那半边脸发呆。

“你醒了。”银若宸淡然说道,长长的睫毛轻微眨动着,原来,他早就醒了!

寒菱的脸微微发烫,奇怪,怎么会只要睡到那个小**,自己就会很不老实地跑到他的大床来,还会钻进他的怀里呢!越想越羞得无地自容!

银若宸平静地闭着眼睛躺着。

寒菱趴下来盯着他的面具发呆。

“你这么想要看到我的真面目吗?”银若宸淡然问道。

寒菱吓了一跳,这家伙眼都没睁开下,就知道自己在瞧着他吗,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真不上浪得虚名的。

“嗯。”寒菱太想知道了,她想知道他会不会是那个锦袍男子,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查探寒家班的案子,更想知道是谁杀害了寒家班。

“为什么?”

“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寒菱呵呵笑着。

“放心,二十日后,本王将会亲自揭开面具。”银若宸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声音却有丝沙哑。

”真的吗?”寒菱惊喜地问道。

“君无戏言。”银若宸简短地说道。

“好。”寒菱的高兴地答道。

“准备下东西,今日子夜出门。”银若宸淡然简短地说道。

“什么?子夜出门?去哪儿?“。寒菱莫名其妙地问道。

“快去,少罗嗦!”银若宸闭着眼睛说道。

寒菱见他爱理不睬的样子,只得走了出去,回到了卧房,小兔子正在卧房着急的等着她。

“翁主,回来了,您被王爷罚在东寝房呆了三日,奴婢急得不得了,去跟瑞姑姑讨饶,可这次却连瑞姑姑也不说放了,真是让奴婢好着急。”小兔子围上来说道。

寒菱眨了眨眼,她在东寝房呆了三日吗?自己怎么会不觉得有这么长呢?

这几日她都在寝房里缝制着那个布娃娃,专注而又忘情,为了怕她撒赖偷懒,那二个亲兵可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算是上个茅坑也随伺在侧,寒菱好不气恼!

银若宸站在王府高高的城墙上,极目远眺,巍峨的皇宫就在眼底。

他目光深沉,深谙的眼底波澜不惊,脸上平静无波,出奇的冷静。

多少年了,他总会望着王宫方向出神,记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心情也会慢慢平复下来。

许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纠缠不清呢!

现在的王府,形势已经非常诡异了!寒菱的背后确切来说有二股势力正在追踪她,而这二股势力诡异莫测,凶狠异常。

银若宸沉静地站着,春风吹得他的大氅飘了起来。

瑞姑姑的话在耳边响起:若宸呀!答应姑姑,不管以后发生何事,都要确保寒菱的安全,哪怕是你身处险境,都要首先护卫好寒菱的安全。

银若宸拉了拉大氅,蓝袍迎风飘扬,显得他风姿卓约,气度不凡。

城墙下面,一抹俏丽的身影正从小溪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小兔子。

银若宸静静地注视着她。

自从在护城河里救了她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没有了以前的畏缩与刻意的巴结讨好,也不像后来那样与他敌视,大吵大闹。

她现在基本上沾着自己,总会满世界地找他,讨好卖乖,撒赖,什么都会用上。

当她叫做“若宸哥哥。”的时候,银若宸似乎看到了另一个香菱,她比香菱似乎更有主见和智慧,略带野性的明亮的眼眸带着丝狡黠,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总会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