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离婚请签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兵符现身

“翁主,奴婢带您去郊外踏青吧!”小兔子见寒菱闷闷不乐,无精打彩的模样,颇为担忧地说道。

离开苗青阳,寒菱漫无目的的在东侧花园里闲逛着,对小兔子的话无动于衷,眼睛不时四下张望着,期望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昨晚有回东寝宫吗?

忽然后悔不该搬走的,早知如此,赖在他寝房好了,现在再想去东寝宫却找不到借口了。

现今的银若宸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疏远有加,淡漠有礼,完全把自己当亲妹妹看,连以往见到自己的那丝散漫与作弄都没了,表情严肃得近如正人君子般。

寒菱越想心越烦,这都什么嘛!

现在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期盼远远超过以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与对苗青阳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恍若亘古以来就埋藏在心里,一直深埋着直到现在才慢慢迸发出来,大有—发而不可收拾之状。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的这种迸裂的热情如同撞到了千年的冰山,被银若宸那家伙的冰冷浇灭了个透。

嬉笑怒骂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凉亭传了过来,寒菱抬眼一望,好家伙,银若宸那厮全然不顾自小带大他的亲如长辈般的冯公公生死,竟带着那帮宠妾在饮酒作乐,打情骂俏的声音传出好远。

寒菱忽然觉得银若宸的那些妻妾是那么刺眼,招人厌烦。

想都不想就朝前走去。

好几对男男女女正在凉亭内坐着饮酒作乐,女的衣裳不整,胸襟前衣服都敞开了大半,半个酥胸都**在外,头发零乱,男的醉眼迷离,手不安份地在身旁女人身上**着,打情骂俏,场面不堪之极,只差当即苟合了!

寒菱再也无法忍住内心的愤怒了,“腾腾”几步走上去,怒喝道:“不要脸。”

说完凛然站立着,怒目而视。

正在喝酒划拳,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猛然被寒菱这断喝声震惊了,目光全朝寒菱望来,见到寒菱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全都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王爷,这丑女是谁呀!”银若宸今日邀请了几个贵公子来府中饮酒作乐,全是当朝重臣之后,场面非常壮观。

银若宸抬头一望,只见寒菱满面愤怒的站在那儿。

当即面色一变,皱了皱眉,忍住不快,朝着那公子哥儿笑道:“崔公子,无妨,这个丑女是本王的妹妹,瑞姑姑的女儿,从小礼教欠缺,任性惯了,我们喝酒,喝酒,不用理她。”

那几个公子哥一听,忙笑道:“原来是令妹,好说,来,我们继续。”

“长得那么丑,难怪牌气那么差,啧啧。”几个贵公子从外带进来的女子听到银若宸的解说,又都上下打量着寒菱,盯着寒菱的脸啧啧嘲笑道。

众人很快又都说说笑笑喝酒划拳去了,不再理会寒菱的愤怒。

竟然说我任性?寒菱不仅被人嘲笑,还被银若宸那家伙当众轻视,心中更加恼怒。

好吧!那我就任性到底!寒菱赌气地想着,猛地跑到银若宸身边,分开他搂着那小白脸的肩,往中间一挤,大冽冽地坐在了银若宸和那小白脸之间,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朝他们嘻嘻一笑说道:“来,各位,喝酒,今日我敬你们,祝你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醉生梦死温柔乡。”

正在喝酒的众人见这阵势全都愣了。

听这祝词倒是颇为新颖奇特,虽然内容听上去有点怪。

“来,愣着干啥,喝酒,喝酒呀!我先干为敬了。”寒菱笑着大冽冽地招呼道,说完一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辛辣刺鼻的酒味呛得寒菱当即咳嗽了起来,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好,痛快。”已有几分酒意的崔公子见到寒菱如此情形,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倒觉得好笑好玩挺新鲜的,忙哈哈笑道,也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此也都跟着起哄,全都敬酒喝酒嘻闹起来。

银若宸的脸色难看之极,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

小兔子忙拿着手绢替寒菱擦着眼泪鼻涕,悄声说道:“翁主,别喝了,您喝不了酒的。”

“没事,我可会喝酒了,这点酒算什么!”寒菱的头有点晕乎乎的,一把抢过小兔子手中的手绢,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随手一丢,嘻嘻笑道。

说完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对着面色难看的银若宸嬉笑道:“若宸哥哥,妹妹敬你一杯酒,愿你安康美满,年年有今日。”

若宸哥哥?银若宸猛地听到她这样的叫声,身子僵了下。

不得不说,寒菱的叫声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面色暗沉了下来。

“快喝。”众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起哄起来,银若宸面色一红,脸色几变,终是平静了下来。

他伸手抢过寒菱的酒杯,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赶紧滚,别在这里添乱。”

寒菱一听可不干了,借着几分酒意,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银若宸想抢却来不及了。

寒菱伸出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把脸贴近他的脸,温柔之极地说道:“若宸哥哥,不要赶我走嘛,让我也在一起玩玩嘛。”

银若宸的脖子被寒菱的双手搂着紧紧的,那情形暖昧之极,他挣脱不了,一时面红耳赤。

“哈哈,堂堂王爷也有脸红的时候,稀罕呀。”旁边那几个公子见此情形,全都笑着在旁起哄起来。

”王爷,你跟这个妹妹的感情很不一般嘛!”旁边那几个女子眼露怀疑,嘲讽地笑着说道。

“胡闹。”银若宸用力挣脱了寒菱缠绕着的双手,懊恼地对旁边站着的小兔子吩咐道,“快,把你们的翁主扶走。”

“不,不要,我不要走,我要喝酒。”寒菱一把推开走过来挽扶她的小兔子,朝着银若宸撒赖地叫道。

银若宸满脸恼怒,难堪地坐着,几欲发火,碍于外人在场,只得忍着。

寒菱见银若宸腼腆尴尬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拍手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笑道:“若宸哥哥,我喜欢看你这样子,好可爱哟!”

说完伸出双手,一只手绕着银若宸的肩,另只手搂着身边小白脸的肩,得意洋洋的傻笑着,眼前却似有无数张脸在晃动。

银若宸再也忍受不了了,拿掉她的手,怒喝道:“女孩儿家,酒后失态,成何体统。”

寒菱一只手跌落下来,身子失去重心,整个人歪在旁边的小白脸身上,听着银若宸的怒斥,心中难过,侧过身去,摸着旁边小白脸粉嫩的脸蛋,剩着酒意,笑嘻嘻地说道;“小白脸,唇红齿白的,我喜欢,不如你以后陪着我好了!我给你们银子花。”

那个叫丹桂的小白脸可清醒着呢,眼见王爷猪肝似的脸,知道这位丑女地位不一般,只是呵呵笑着,装傻充楞。

其他人眼见银若宸脸色难看,都不敢过份造次,又都觉得好笑,早就听说过关于这个丑女的各种传闻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晌!

当下全都只是坐着,兴致满满地瞧着寒菱。

银若宸渐渐恢复了冷静,朝着众人笑笑说道:“诸位,你们尽管吃喝玩乐,我妹妹人小不懂事,娇惯了,你们吃好喝好,我先送她回宫,免得姑母记挂。”

说完朝大家歉然地拱拱手,然后去拉一旁的寒菱。

几杯酒下肚的寒菱,被银若宸拉得摇摇晃晃站起来,只觉人轻飘飘的,头重脚轻,哪还站得稳,软绵绵地倒在银若宸身上。

银若宸无法,只好拦腰抱起寒菱在怀,朝东寝殿走去。

寒菱不胜酒力,横躺在银若宸怀里,眼见着蓝天树木全都倒立着从身旁掠过,似曾相识般,便拍着手,手舞足蹈地笑道:“好呀!坐飞机了!”

“别吵,再吵把你扔了喂狗。”银若宸眼见寒菱吵着闹着不像样子,王府内的下人们都朝他们望来,窃窃私语,不由大声朝寒菱喝道。

寒菱听到银若宸的怒喝声,心中忽然难过极了,哭着说道:“若宸哥哥,你没有良心,冯公公带大你,还在井旁救了你,你却不管他的生死,只在这里饮酒作乐,若宸哥哥,原来你真的是如此薄情寡义呀!”

银若宸听到这儿,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会知道冯公公曾在井边救了他?他可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此事,犹记得那次他想跳进井中,身旁可只有香菱和冯公公在呢!她怎么能说出这话来。

寒菱悲伤的哭着,眼泪鼻涕一大把,噌进银若宸的怀里,全都抹在了银若宸胸前的衣服上,不大会儿,银若宸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银若宸心中忽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待走进寒菱的卧房,把她轻放在**,替她盖上了被子。

寒菱忽然觉得身子一冷,离开了那热躯体,一时不适,忙双手紧紧地缠绕着银若宸的脖子嚷道:“若宸哥哥,不要离开我。”

银若宸被寒菱缠绕着,脱不开身,眼见她如个孤独的孩童般无依无靠,大大的杏眼里,全是眼泪和哀伤,心中一动,眼前掠过多年前那个小黑屋里她惊恐无助的眼,心中涌起一丝难过来!

香菱,你真的是我的香菱吗?可是,你也只是我的妹妹呀!

银若宸的眼里呈现出一丝痛苦,目瞳幽深,伸出双手抚摸着她平庸丑陋的脸,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香菱,就算你是香菱,我也无力让你以尊贵美丽的身份生活着,这背后的势力远超过他的想象,如今我只能护你生命的安全了。

寒菱睁着大大的杏眼望着银若宸,望着他复杂的眼神,可怜地说道:“若宸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我从来都希望你幸福,从来都不想要逃离你的身边的,我真的宁愿做你的小跟班。”

银若宸听得有些恍惚,身子僵硬了下,迷离地望着她。

寒菱的唇鲜艳欲滴,带着三分酒劲,说不出的妩媚娇艳,银若宸呆呆地望着,曾经在梦中,无数次的幻想着搂着她亲吻,爱她,现在的这个小人儿是她吗?

银若宸痴迷地望着她,慢慢俯身下去,薄薄的唇很快地覆盖了上了她娇艳欲滴的唇,轻柔地吸吮着,爱怜地吻着,她的丁香小舌俏皮地回应着他。

银若宸忽然感觉全身似火烧般,下腹收紧得难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熟练忘情地吻着她,慢慢地放开了她的唇,吻着她的耳垂,沿着脖子往下,她少女的芬香使得他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手不听使唤地褪去了她肩膀的衣衫,露出了她瘦削的美肩,雪白娇嫩如玉般的瘦长脖子呈现在了他面前,他疯了般吻着她冰肌似玉般的脖颈,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头紧紧地埋在了她的脖子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脸上,抬起了头来。

电光火石间,像触到地雷般,他全身一激凌,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圆睁着,怔怔地望着寒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寒菱的脖子上戴着个,圆圆的,小小的,通体乌黑的小玩意,似棋子那么大,晶莹剔透,里面用黄金丝线打制的一个兵字,清晰可见。

“啊!”的一声,他惊叫出声来,全身像被雷霆万钧之力击中般弹射起来,脑袋异常清醒起来,脸上被惊讶与不解笼罩着。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寒菱躺在**已沉沉睡去。

银若宸给她整好衣裳,盖上被子,坐在床前发愣。

兵符,宋元帝和许多人正在苦苦找寻的兵符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银若宸犹如醍醐灌顶,霎时醒过神来。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追踪她?原来如此!原来她身上藏有兵符,怪不得那些猎人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兵符,银若宸率兵上战场时曾见过,那时宋祖帝亲自命他率领二十万兵马赶赴战场,那日早朝宋祖帝拿出了二块兵符,调兵遣将,挑选了二十万精兵交给了银若宸,御赐血刃,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那一年的银若宸,英姿勃发,气吞万里河山,胸怀雄心,壮志未酬,父皇对他的殷切期望,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誓要杀灭金贼,保住北冥国的大好河山。

也就在那时,银若宸见到了传说中的兵符,宋祖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启了兵符,兵符在御案上通体发亮,发出幽幽黑光,里面金线镶嵌的兵字格外耀目,晃花了银若宸的眼,也照亮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银若宸对当时的情景仍是沥沥在目,记忆犹新。

整整一晚,银若宸都在东寝宫踱着脚步,显得焦躁不安,头脑却异常清醒。

寒菱身上配着的这个兵符异常凶险,形势不容乐观,现在暗中二股势力正在慢慢靠近寒菱,恍然已经知道了她身上的兵符。

兵符不能落入任何人之手,它是北冥国的命根,不管到了谁的手上都将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银若宸似乎看到了血流大好河山的血腥场面。

而兵符是国之根本,朝廷不能失之重,它只能归朝廷所有,而不是归宋元帝所有,宋元帝既丢失了兵符,岂会善罢甘休?

银亲王和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找寻这块兵符吗?有了这块兵符在手,以后的事会顺畅得多,他不想造反与谋逆,但若有这块兵符在手,至少暂时可以抑制宋元帝对自己的顾忌,避免对王府痛下杀手。

银若宸握紧了手中的兵符。

如今只能等自己查明真相了,等事情真相出来了,再作定夺!

寒菱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伸了个懒腰,瞧了瞧自已,忽然想起昨日似乎在东侧花园喝酒来着,然后银若宸把自己抱回了房,似乎还吻了自己呢!

想到这儿脸上一红,不觉用手摸了摸嘴唇,坐着发呆。

很久后,只觉面前一暗,一个英姿勃然的身影正站在面前望着她,神情严肃。

“王爷,我还没穿好衣裳呢!”寒菱差涩地一笑说道,抬头却见到他脸色异常严峻,脸无笑容。

要不要这样啊!寒菱嘟囔着小嘴,明明昨日还吻了人家嘛!今日又是一付欠人银两没还似的冰山脸,假正经。

“小兔子。”寒菱懒懒地朝外叫着,也不理会银若宸。

“不要叫了,她们已被我打发走了!”银若宸轻描淡写地说道。

打发走了?他要干什么?这么早就把她的丫头都给打发走了,什么意思?

抬眼就见银若宸双眼盯着自己的脖子下面,一眨不眨,不由一种心惊肉跳,这家伙昨日趁着自己睡熟了吻了自己,现在想干吗?

银若宸平静地弯下腰,凑过头来,伸手解她脖子上的扭扣。

“王爷,这个不太好吧!”寒菱忙伸手抓住了衣服,羞涩不安地说道。

“放手。”银若宸平静地命令道,语调虽轻,却带着十足的份量,震得寒菱不自觉地放开了手。

好在衣服并没有解开得太多,只是能望到脖子而已。

“现在本王问你话,你答,一定要说实话。”银若宸盯着她脖子,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寒菱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发什么神经,这么郑重?

当下对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想到他之前因为自己隐瞒着自己的底细导致他如此冷漠,也使他们之间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如今她也不敢再隐瞒他什么了,只得莫名的轻声答道:“是,王爷,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放心,绝不敢欺瞒你来着。”

“很好。”银若宸点点头,伸过手去拿起了她脖子上配戴的那个物什问道:“这个,你从哪里来的?”

对着他锐利的眸,寒菱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慌得忙低下了头。

银若宸正手握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通体发黑的小圆东西,满脸严肃地问她。

寒菱愣了下,很快便松了口气。

原来他只是看上了自己脖子上的这个不值钱的玩意,想必是这东西里面那个兵字吸引了他吧!男人都是这样,喜欢打打杀杀的。

当下神思懒懒的不以为意地说道:“捡的。”

捡的?银若宸眉头皱,眼底迸射出骇人的光来,阴沉着脸说道:“说实话,好好回答本王,你可知道屡次在本王面前说谎是什么下场吗?”

不相信我,寒菱一听不由得来火了,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信,还对我冷冰冰恶狠狠的,想到这儿,抬起了头直视着他阴沉的眼睛说道:“王爷,你既不相信我说的,还问我来干什么?不就是这样一破玩意吗?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说完从脖子上解下那小玩意来朝着银若宸一扔,说道:“给你,拿走吧!”说完后气呼呼地垂着头,不再看他。

银若宸接过兵符放在手中反复查看着,确定是真的无误,瞧着寒菱这表情,似乎她也没有撒谎,不由放缓了口气说道:“不是本王不愿相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在本王身边多长日子,什么时候对本王说过一句真话,就算本王再三问你,你都隐瞒不说,你说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我......”,寒菱一张嘴,想想他原来还是记挂着自己欺骗他的事,可以前事关性命,又是她不得不隐瞒的,可如今这么一个破玩意儿也值得去撒谎吗?完全没这个必要嘛!毕竟心还是有点虚,低着头不说话。

“你且说说在哪里捡到它的,如何捡到的?”银若宸望着寒菱的模样问道。

寒菱一听,不耐烦了,说道:“这么个破玩意,都送给你了,还问那么清楚干嘛,不记得了。”

边说边动手穿衣服,说道:“王爷,我要穿衣服了,还是请先出去吧!要是你喜欢这玩意,下次我看到了就买多几个送给你,好不好?”

买多几个?银若宸听得那是一惊,这玩意还能买到?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儿,不由心惊了起来,眼见到寒菱那毫不在意的模样,知道她并不知道它的价值,于是故作奇怪地问道:”难不成这东西还能有地方买得着吗?““当然,只要有银子鬼都能买到,别说这破玩意儿了。”寒菱伸了个懒腰说道。

银若宸望了她一眼,把那东西收好后,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那好,今日本王陪着你,你去给本王买来,无论多少本王都要,本王出双倍的银子给你,赶紧冼漱,本王在殿前等你。”

说完瞅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无聊。”寒菱在他背后小声说道。

银若宸佯作没听到。

用过饭后,寒菱想到银若宸会陪着自己,比起他刻意躲着自己来,心下不免还是有丝高兴,便让小兔子给自己换了身紫色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背心,束紧的腰身,越发显得她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

寒菱好心情的哼着曲儿,朝外面走去。

银若宸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她。

“哼。”寒菱故意重重哼了一声,银若宸抬头淡然瞧了她一眼,说道:“上车吧。”说完径直上了车。

寒菱站着有些发呆。

自己精心打扮了,他竟连瞧都没瞧一眼,这也太伤她自尊了吧!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脸,心底涌起一丝悲哀,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丑女小草了,还不让她以本来漂亮的面容生活着,非要让她扮成丑女,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难不成以后这一辈子都这样了?

心情惆怅地登上了马车,马车朝着栎阳大街疾驰而去。

寒菱走在大街上东逛逛,西逛逛,很快一个上午便过去了,银若宸微微皱眉,尽着最大的耐性跟着她,从不让她单独一个人去到一个地方。

寒菱买了很多东西,塞满了一马车,方才精疲力尽地坐回马车里了,银若宸忍着极大的耐性,问道:“那个玩意买到了没有?”

寒菱愣了下,不解地问道:“王爷,什么玩意呀!”

银若宸一听当即气晕,敢情她完全就忘了这么一回事,只得耐着性子说道:“今日早上你送给本王的东西,难道本王跟你说过的话,你全不当成一回事么?”

寒菱这才记起来,原来她今日是陪着银若宸出来买那玩意的,不是他陪自己逛街的。

当即“哦”了下,随手就从旁边拿了几个好玩的东西丢给他说道:“王爷,那个东西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玩,瞧,我给你买了这些漂亮好玩的玩意,那个东西就算了吧!”

银若宸一听,头都快气爆了,他跟着她闲逛了一整天,马车里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压根没当成一回事。

不过,也因此断定,这兵符一定是真的了。

那么另一块兵符在哪呢?原以为另一块也流入了民间,寒菱知道它的去向呢!现在看来寒菱根本就不知道了。

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本王只需要那个东西,你好好想想哪里还能买到,我们即刻过去。”

寒菱不由双眼望天,那个东西可是她在小桃红床底下捡到的,必是那个狗皇帝身上掉下的了,这外面哪有得买呀!当时不过是糊弄他一句,哪知他如此死心眼,只得干笑二声,说道:“王爷,以后有机会见到了,一定买给你哈,你又不是小孩儿,那玩意既不能吃,玩嘛也不算好玩,还是不要了吧!”

“你....。”银若宸望着寒菱那嘻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尔后摇了摇头。

银若宸吩咐杨路把马车赶到一个偏僻处,拉过寒菱在身边,低声附在她耳边问道:“你知道那个玩意是什么吗?”

寒菱眨了眨眼,望着他的半边银色面具,说道:“不知道,我也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完又伸手摸着他脸上的面具,嘻嘻一笑道:“王爷,我现在只对你这半边脸感兴趣,要不,王爷,摘下面具让我瞧瞧可好?反正这里又没外人,只我一个,给我瞧瞧吧,只瞧一眼,以后再不瞧了。”

银若宸望着她的大眼,哭笑不得,想到她这份难得的心性,心想如此军机要事,既然她不知道就干脆不知道好了,免得知道了反而提心吊胆的,人生就是这样,智者劳而巧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既然不知道也好,免得担惊受怕,反而活得不开心,当下只是拉着她的手哄道:“你先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捡到那个玩意的?本王以后一定会摘掉面具给你看,只是暂时还不能。”

“真的吗?”寒菱听见他如此说,又见他态度蛮好的,不由欣喜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来,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我若说了,你不准取笑,也不能责怪我。”

“当然。”银若宸见寒菱一付犯错误的样子,不由狐疑地说道。

“好吧,王爷,其实那个玩意儿是我无意中在小桃红的床底下捡到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只知道摸在手上凉凉的,温温的,好玩。”寒菱不好意思地说道。

银若宸却听得惊诧不已,忙忙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小桃红的床底下去了?”

这时寒菱非常难为情地把那日尾随在他身后,混进晚香楼小桃红的房间,及前后经过,发生的事,全部如实地讲了一遍,听得银若宸那是目瞪口呆,惊如天雷了。

那日晚上的床底下竟然还会藏着她和冯公公,难怪自己那日会莫名其妙地打喷嚏了。

瞪着寒菱半响,伸手欲去敲她的头。

哪知寒菱早有防备,嘻嘻笑着:“王爷,你说过了不能怪我的,下次,再不敢了,好么。”

此时银若宸心下敞亮,明白了一切,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那晚虽然失手了,可他和银亲王的布局并没有白费掉,好在寒菱跟在后面捡到了,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银若宸伸出的手停了下来,改为伸向她的手臂,把她拉着搂进了怀里,撩起她如瀑的长发,握着那个兵符重又贴身挨着她的脖子戴好,然后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你送给本王最好的东西,这个东西本王很喜欢,你先替本王保管好,千万不能随意拿出来,更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

寒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银若宸从没有这样温柔过,既然是他喜欢的东西,又那么信任让她替他保管,寒菱的心就开朗了,好吧,我就替你好好保管,保证不会随便丢了它。

“回府。”银若宸朝杨路说道。

马车朝王府内驰去。

冯公公失踪肯定与这个兵符有莫大的关系了,那晚可只有寒菱和冯公公在场,既已怀疑了寒菱就没有理由不怀疑冯公公了。

银若宸沉吟着,寒菱因为有自己护着,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而冯公公就不同了,他可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保护着,自然会倒霉了。

不过听寒菱这口气,冯公公似乎并不知道寒菱捡到了兵符,这样一来倒是一件好事,如若他们审讯冯公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会放弃了怀疑,只是冯公公这下危险了,皮肉之苦那是少不了的,能不能活着出来,也难说了,而且冯公公亲眼目睹皇帝嫖娼,且又被审讯兵符之事,凭着宋元帝的猜忌心里,不可能会让他活着的,想到这儿面色越发凝重起来。冯公公自小带大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岂能坐视不管。

御书房内。

宋元帝妖娆的桃花眼带着些许浮躁,近几日宫中选秀进来几拨美人,宋元帝夜夜流连于奇花异草中,乐得逍摇,可令他不安的却是丢失的兵符迟迟没有下落,王府内一个丑女都没法近身,更探听不了任何消息,这让他焦躁不已。

把冯公公绑了过来,可是左审右审,用尽酷刑,那冯公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冯公公确不知道兵符这回事了,不由心下惶惑,难不成兵符会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成国公,卿认为此事如何?”宋元帝焦躁地问道。

“皇上,稍安勿燥,此事急不得,既是那晚冯公公与丑女小草一起藏身于床底下,冯公公不知道,并不代表丑女小草会不知道,那个丑女倒是个古灵精怪的,此事恐怕还得要从她那儿下手。”成国公沉吟着说道。

“可这丑女小草呆在王府里,瑞姑姑和银王爷都庇护着,想要得手恐非易事。”宋元帝烦恼地说道。

成国公微微一笑道:”皇上莫心急,自然会想到法子的,慢慢来。”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内侍回禀道:“启禀皇上,银王爷求见。”

宋元帝一惊,忙慌乱地问成国公道:“爱卿,银王爷来此所为何事?不会是知道了冯公公被绑架的事了吧?”

成国公略一沉吟,答道:“回禀皇上,很有可能,老臣以前在宫中时,就知道这冯公公是银王爷的贴身内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二人感情很是深厚,如今冯公公失踪,银王爷自然会心焦,必会来求救皇上。”

“那当如何?”宋元帝心慌地说道,对于银若宸不怒自威的气势,宋元帝一向心虚害怕,明面上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心中却忌讳得不行。

“皇上莫急,冯公公被抓,几乎没人知道,银王爷恐怕也是没有把握,若是有把握恐怕早已冲进来了,所以皇上只管与之周旋,他必不敢造次,也无可奈何,眼下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冯公公呢?”成国公冷静地分析道。

宋元帝面露厉色,眼睛闪出阴狠的光说道:“他那晚潜伏在晚香楼床底,已经知道朕的许多事情,这类小人大多口舌不牢,留不得,若真的处置了,凭着他与银王爷的感情,银王爷到时定不会放过朕,朕也是左右为难,更何况这几日又审讯他兵符之事,若放他回去,他若乱说,兵符乃国主根本,丢失恐会引发朝政振荡,更不能留之了。”

成国公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要杀一个公公其实又何必明目张胆,悄悄处决就行了,既然银若宸都不知道是谁劫持了冯公公,更不能随意来指责皇上了,今日皇上只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宋元帝点了点头。

成国公说完告退了下去。

银若宸慢慢走进御书房,行完君臣之礼,左右瞧着,不发一言。

宋元帝被银若宸的沉默寡言,弄得心虚不已。

“皇叔,今日来御书房找朕,可是有事呀!”宋元帝关切地说道。

银若宸泰然自若地站着,微笑道:“皇上,臣许久未曾到过此御书房,今日睹物思人,想起了先帝,是以感触颇深,若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哪里,哪里。”宋元帝听得银若宸如此说,忙感伤的附和道:“是呀,朕日日在此批改秦折,总会想到先帝的恩德,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怠慢了老百姓,破坏了老百姓的民生问题,恐对不起祖先呀,对不起先帝对朕的厚望。”

说到这儿,神情悲戚,眼圈发红。

银若宸忙安慰道:“皇上勤政爱民,实为百姓之福,只要皇上能带领北冥国走向富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先帝在九泉之下都会感到欣慰的。”

宋元帝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又吩咐看坐喝茶,银若宸在御书房坐了半日,闲聊了半日,半句都没提起过冯公公的事。宋元帝莫名其妙,想到冯公公的事,一时也拿不清银若宸的意思,早就沉不住气了,略显焦燥,好不容易待到银若宸走了,摊坐在龙椅上,脸上冷汗涔涔。

王府的书房里,银若宸站在案桌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今日故意在御书房坐了半日,绝口不提冯公公的事,果然他沉不住气了,眼中的焦燥一览无余。

银若宸可不傻,如若他明的提出要求,以宋元帝的性格岂会放走冯公公,不但不会放走且还会矢口否认,到时自己什么都会得不到,还会落个质疑圣上的名声,或许还会加快冯公公的死亡。

他今日御书房走一遭,只不过是想确认冯公公是不是真被劫持到了地牢。

现在他可以完全断定了,冯公公就正在皇宫的地牢里。

很好,既如此,他也不用有疑虑了。

可毕竟是朝廷的大牢,劫牢恐怕会引起轰动,而他是堂堂的王爷,不仅罪名不小,更会引起他国的嘲笑。

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昨日设宴请朝中重臣之后,意在探听朝廷里面的消息,寒菱的话,更加能断定冯公公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