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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妾身夫君名讳顾冷

第309章 妾身夫君名讳顾冷

战事在即,镇北关和汝宁城并没有多大差别,能搬迁的基本迁走了,无力搬迁的城民也只能留在这里。住在边境,承担这种风险,是他们祖祖辈辈的人习惯的事。

云舒被秘密送来镇北关后,就被安置在一条巷子里。这片民宅的条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因为太好的地方容易引人注意,太差的地方容易招惹是非,所以选在这里确实不错。

毕竟是个女儿家,她一个人搬进来住之后,花了两三天时间动手把院子收拾了一遍,整整齐齐的令人一看就觉得很舒服。

阎璟棠迈步进来的时候,云舒正在水井旁边洗衣裳,忽然见到有外来人,她微微一愣,站了起来询问:“你有事吗?是不是走错门了?”

大元帅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水井旁边的那个穿着一身水绿色春衫的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身脆嫩的颜色,明眸皓齿,长得算是非常美丽。

他心里嘀咕:顾冷喜欢长得好看的,这姑娘也确实是她喜欢的类型!

再看着女子的头发,绾成了妇人髻,可见,她是已婚女子!

他的心顿时就堵了。

他不说话,云舒心里打鼓,鼓足了勇气问:“你如果要问路,那很抱歉,我是最近才搬来的,并不熟悉这附近。”

临战时候,大部分百姓能不出户的都不出门,云舒搬进来后也直接采购了至少一个月的存粮,决心先窝一个月,等顾冷来了再说。

这时候突然来人了,她一个孤女说心里一点儿都不慌是不可能的。

阎璟棠见她面露警惕和隐隐的惊慌,终于吭声,问:“你就是顾冷送来的那位?”

云舒听他提起顾冷,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依然警戒地看着他。

“你不用惊怕,本王是北疆大营的统帅。”阎璟棠嘴上解释,心里却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与顾冷亲近的人,也多半和她一样警戒心重。

为何用“亲近”这个词?自然是因为若非亲近,顾冷怎么可能不顾自己身份泄露,也要找容凡把她送过来?

用了“亲近”这个词后,阎大元帅又突然酸酸的了。

云舒听他的说辞,加上看他身形高大、长相俊美,身上虽然没有着战甲,却也是戎装在身,心里判断着,嘴上问:“你是……北疆大元帅,烈王?”

阎璟棠见她猜出自己的身份,就跨步进来,道:“听说顾冷托人送了名女子入关,本王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你这两年一直与顾冷在一块儿?”

“是。”认出了来人是阎大元帅,云舒放心了一些。

关于这位传说中的北疆战神,顾冷与她说的不多,只说:“北疆大元帅阎璟棠,长得好看、身材好、为人也不错。但最主要的,还是长得好看!我敢保证你不会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了!”

其他的,全靠云舒自己判断。

此时见到正主儿,果然比宫旻好看!

阎璟棠更酸了,又问:“你与她交情很好?”

云舒抿了抿唇,朝阎璟棠屈膝施了一礼,道:“小女子云氏,见过烈王。先前常听相公提及大元帅威名,此次也蒙烈王照拂,在此有礼了!”

她说了什么,阎璟棠一概没注意,只揪住了一个重点:相公!

“谁是你相公?”

凤眸倏地一眯,身上那凛冽的煞气便铺陈开来,吓得云舒下意识后退。

她垂头,有些胆怯地道:“妾身的相公名讳……顾……冷……”

顾冷的名字,是顶着强大的压力才说得出口的。

猜想过眼前这女子是顾冷会喜欢的类型,看到她的妇人髻,也想过该不会顾冷娶妻了吧?

可那毕竟是猜想!

从云舒口中听到确定的事实的时候,阎璟棠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挖走了一块!

骤然的打击下,他说话的气息都弱了:“你说……顾冷娶了你,她……成亲了?”

一句话都未能说顺畅!

云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的表情表示她内心的想法:没错!就是这样!

她与顾冷说定的,为了安全起见,哪怕来了镇北关之后,依然扮做顾冷的妻子。

她哪里知道,阎大元帅听到这话会如何做想!

阎璟棠有一种天塌下来,狠狠朝他脑门上砸的感觉!

“她成亲了!”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一双眼眸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盯住了云舒。

那目光仿佛尖刀,在云舒脸上搜刮着,仔仔细细地将这位自称是顾冷妻子的女子看了个一清二楚!

云舒接触过阴沉如宫旻,都没有眼前的阎璟棠来得可怕。宫旻阴沉,但毕竟不是针对她。

而这位北疆大营的大元帅,烈王阎璟棠,盯着她的目光似乎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似的!

或者,是打算透过她,给顾冷千刀万剐?

那么问题来了,顾冷对这位大元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呢?

但最终,阎璟棠没有对她做什么,一句话都没有,拂袖离去。

春风还有些寒凉,被那阵风刮着,云舒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切断咽喉!

她摸了摸颈脖,道:“顾冷成亲了,为何烈王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毕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事,但阎璟棠既然没有对她怎么样,应该这件事暂且过去了吧?

当然,云舒不晓得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容易过去!只不过,矛头不在她身上而已,不代表顾冷那边能好!

阎璟棠离开了那座小院后,一路疾行,经过的地方刮起了阵风,仿佛台风过境一般,路过的人无一没有遭受冷冻!

他一路回到了设在驿站内的临时帅营,瑞鹤恰好从里面出来,见到他忙道:“王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方才先锋营来报,北金大军动了!”

说完,才瞧见阎璟棠难看的脸色,瑞鹤不由一怔,问:“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王爷好像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打击?

有军情上禀,哪怕阎璟棠心痛得要死,也不得不先把军情放在第一位,他努力沉淀心口的难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先锋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