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清朝当总统

第六章 外蒙独立事件

哪个国家,什么时代,激烈的社会变革都会遭到保守和抵制,这一点,林云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

然而目前中国之现状,又非需要激烈的变革不可。

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挣扎在准封建社会泥潭中的贫弱之国,外部环境虽然取得了暂时的稳定,但仍是危机重重,用他的话来说:“列强亡我之心不死。”

而内部呢?经过郭松龄的一番“大手术”,也仅仅是取得了表面上的稳定而已。

要从根本上摧毁封建残余对新生共和的不利影响,就要从最根本的地方入手——土地。

在新召开的第一届全国民众代表大会上,提交并通过了《土地开垦法》。

此法案规定,所有自愿到东北、新疆乃至甘肃宁夏等边远地区开垦荒地的农民,所开垦的荒地归其所有,并且免除五年的赋税杂役,而在此过程中,由国家拨付资金,负担其开荒前期之费用。

紧接着出台的《农业发展调整法第一修正案》又相继包含了诸如《农业人口救济法》和《农业基础水利建设实施法》等暂行条例,由国家推动的新的土地变革正以不可动摇的强大力量席卷到全国各地。

也正是在这一时期,林云提出了“新民族主义运动”。

此项运动,旨在提高民众被封建统治禁锢已久的尚武精神、自信的信心以及提倡新的民族宗旨:团结、服从、自律、勇猛。

在中央陆军学院第一期高级指挥班毕业地典礼上。

林云做了以下的演讲:“今天,是诸位同学毕业的日子。

也就是从今天起,诸位将步出校门,走上领导革命军队之道路,肩负起革命军人责任之时。

捍卫共和之重担,亦将成为诸位同学今后的共同目标。

回想诸位甫入军校之时。

我所讲之第一校训,便是绝对服从!”“这是一个革命军人所应具有的基本准则,在这条准则中,最高的道德准则就是履行职责。

而军人地最高之荣誉,既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与履行职责这个原则密切相关的,还有我所提倡的另一要求:循规守礼,不要去干违反基本道德原则的不正当的事情。

当然,你们都是年轻人。

难免会违反各种各样的规矩,但是与这种道德上完美无缺的根本要求相比,那些过失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因而我知道,你们会很快地纠正过来。”

“前一段时间,在你们身边,出现了一些叛徒,他们密谋使用暴力,捣毁和破坏我们用鲜血取得的共和,这是我深为痛惜和强烈反对的。

军人的职责。

在于服从上级之命令,而是不是去参与到政治之中,这一点,我希望诸位同学在未来的从军之路上永远牢记!”“诸位也已经看到我所提倡的新民族主义运动,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怎样可喜的变化,我早在多个场合说过。

团结,乃是我们得以强大的基础!何谓共和?实在是一个需要深思的问题,明白地人,会知道这是全国各民族,所有民众的共和,而不明白者,或者别有用心的人,乃是将此作为一面招牌。

去谋取其个人的政治利益,这一点,是值得我们警惕和反对的!”“诸位的前程,都很远大。

虽然你们来自不同地地方。

说着不同的方言,又或者,有着各不相同的从军履历,但是,从今天起,你们的身上,只有一个烙印,那就是中央陆军学院这一光荣的烙印!你们是共和未来的捍卫者,是共和的中流砥柱,是共和的忠实守卫!所以,你们必须要以比旁人更为严格地道德准则来约束自己,严于律己!这是你们守誓言、勤于报国的准则!”“因此,在中央陆军学院学习的这段时期,为了实践履行职责的原则,你们虽然过着严峻苛刻地生活,但我认为,对你们来说,这却是一段美好的、值得永远怀念的时光,在这里,军校对你们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也已经成功的在你们之中形成了这样的认识:履行你的职责,处事循规守礼,那末,不论在何种外界环境下,你都会是一个自由的人。

相反,如果你违背履行职责的绝对服从,而按照你的性格谨慎行事,那末,无论你在当时外界环境下看来是多么地受人尊敬,你都会感到受束缚而且内心也是不自由的。”

“在这里,我想告诉诸位,并与诸同学同勉:仅仅把物质享受看作自己生活目的的人,就不会象按照崇高的道德准则生活的人那样,具有真实的内心世界和真正的自由。

诚然,物质幸福在生活中是不可缺少的,甚至往往是迫切需要的,但它不能作为唯一的生活目的,也不能作为衡量人并把人分成等级的尺度。

我们做祈望的,是在一种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仍能保持对革命事业成功之信心,并且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的热情和勇往直前的勇气!”林云的这番演讲,被刊登在中央陆军学院的校报上,并很快在那些新入学的学员们中间变的耳熟能详起来。

他们对于能进入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军校充满了自豪,对于林云的崇拜,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们中,大多数来自城市中的平民家庭,也有一小半来自农村,不过都受过一定的教育,对于改变自己命运并投身到“伟大的共和建设保卫者”这一行列,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憧憬。

相对于高等的中央陆军学院,全国的教育改革法案,则在基础教育上做足了文章。

法案规定,全国人口必须尽快的扫盲——这是在提倡妇女放足并入学之后的进一步推动措施。

该法案规定,全国的普通教育为国家义务制。

在学制上,暂定为七年。

而学校教育全部实行准军事化管理,并实行军事教导员制度,由伤残老兵和退伍老兵担任并实行责任制,为国家减少负担并为国家培养有组织有纪律地后备力量。

这也是“新民族主义运动力提倡的。

在中高等教育专业化、职业化方面,法案规定。

必须注重理论与实际的相互结合,其重点发展技术类教育的同时发展高等教育,比如中等技术学校的学生在规定时间内在校学习、讨论、吸收本专业知识,而在实习阶段,则到各专业工厂、车间从学徒做起,了解本专业的各项知识,在这个过程中,军事训练并不中断。

然后和所学地相互结合吸收。

高等职业院校的学生平时除学习、讨论、研究各科目相关知识外,也要在导师的带领下参与到各科研项目的研究与攻关中注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与之相对应的,是全国上下兴起的工业建设风潮。

由于《工业振兴法》的实施,全国地基础工业在国家力量的大力推动下,逐步的,有计划的按照规划进行开来,其推动资金,主要来自所发行的国债和“八国联军”赔款,部分来自民间资本。

在技术上则由德国派出的工业援助团主要负责,在这个过程中。

洋务运动的遗产——相当多的留学人才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民族资本被鼓励投入到工业建设中,按照其固有资本,中央工业发展银行提供相对应的“振兴贷款”。

大批中小企业通过这样地方式成立起来,在全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经济竞争。

其发展之迅猛,让一个德国记者如此感慨道:“中国人从来没有如此露骨的追逐财富,他们谨小慎微的神态被趾高气扬的得意所取代。

从矿山到工厂,从生产传统丝绸的优容到飞速制造现代化器皿地果断,这中间是多么巨大的差距和短暂的时间啊!”“铁路,在这个广阔的土地上一公里一公里的日夜延伸着;矿山上,通宵照亮着巨大的灯泡;工厂中,人们蜂拥而入,在各自的岗位上生产着他们或许这辈子从来没有奢望过的东西;农田里,被没收了土地地地主们被迫和他的前雇农一起从事劳动。

所有这些。

都昭示着一个让西方国家渐渐感到不安的事实,那就是这个民族正焕发着从未有过的青春,在它那被古老地文明和庞大的帝国支配统治了数千年之后,这个令人生畏的国度已经不是欧洲贵族老爷们记忆中那个不堪一击的孱弱老者。

而是犹如睡醒后的狮子,抖落掉毛发间的尘埃,陌生而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世界,并以其勇猛的决心和巨大的潜力,迎面扑来。”

—他在文中,并没有指明这头雄狮向谁“迎面扑来。”

不过紧挨着这头雄狮的两个邻居,显然还没有从先前的失败中得出教训。

但是至少他们开始用另外的手段来制造麻烦。

共和元年三月十六日,沙俄支持下的“外蒙古独立事件”爆发了。

对于此事件,林云在国会专门举行的咨文答辩会中这么讲道:“共和之局,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民族的分裂而失败,反之,任何敢于进行民族分裂,破坏全国领土之统一者,都必将遭到可耻的失败!不管其幕后有谁撑腰!因为全国的民众,是不会容许其从我中华领土中分裂出去,我林云不答应,国防军不答应,全国民众,更不会答应!”“我宣布,将以武力解决此事件,在此,我以共和大总统之身份重申一遍,任何敢于搞分裂的阴谋家,都将遭到无情的打击!”当时,国会以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表达了他们的支持,这是在“刺林案”之后,林云在国会头一次取得如此真诚的支持。

虽然林云已经下定了决心诉诸武力来解决,可他在召见蒋百里时,还是很认真的对他讲解了一番形势。

“沙俄在企图强占我东北、西北领土的同时,处心积虑地谋求霸占我蒙古地区,以实现其“黄俄罗斯”迷梦,就我所知,其先后制定了“米勒尔计划”、“穆拉维耶夫计划”、“巴达马耶夫计划”,狂妄地提出要占领从西伯利亚到长城脚下的大片中国领土,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么明确的情报——别忘了,我可是很注意情报搜集的。

沙俄为达到这一目的,采用了一系列的卑劣手法,但一八七零年以前的中俄条约中,尽管严重损害了我国主权,也没改变蒙古属于中国这一铁的事实。

不过,它的野心不死!”“现在,让我们回头看一下历史,早在清初时,当时的清政府把蒙古分为三部分为漠南、漠北、漠西蒙古,其中漠南蒙古称为内蒙古,漠西和漠北蒙古为外蒙古,外蒙古有较大的自主权。

为防止外蒙的割据,清庭在库伦(乌兰巴托)设置大臣,定期举行军事演习,保障疆域的稳定。

清初,沙俄就不断侵扰蒙古地区,康熙年间,居于天山以北的蒙古一部勾结沙俄叛乱,在康熙的亲征下,于一六九七年平叛。

但沙俄仍在边境制造事端。

后来中俄签定的《恰克图界约》肯定了蒙古属于中国,但沙俄的势力也越过了西伯利亚,伸展到贝加尔湖一带,为今天的外蒙独立事件留下了隐患。”

“我想提醒你的是,闹独立的,仅仅是外蒙贵族,广大的蒙族同胞或是受到蒙蔽,或是坚决反对的。

我们在武力征讨的同时,要注意民族政策,不能伤害广大支持共和的蒙族同胞。

但是反之,如果任何人——不管他是贵族还是普通的牧民,只要敢于对抗统一,就坚决镇压!这一点,你要贯彻到每个军人的心里。”

三月二十一日,由蒋百里亲自率领的“讨伐军”从北京出发,这支军队,有“天下第一师”之称的中央军第一军第一师,也有“狂飙军”荣誉称号的第二骑兵师,共计六万余人,分两路向外蒙进发。

然而出乎林云预料的是,蒋百里的先锋部队,竟然遭到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