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蜜桃

恍若双生(17)

任昊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仿佛整个人被包裹在淡蓝色冰封的世界之中,这里除了随处可见的幽幽淡蓝之外,就只剩下些许星星点点的白色,如同雪一样纯洁无暇一尘不染的白色,再无它色之染。

突地,三个字出乎意料地跳进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地来回旋转着,那正是她的名字:‘东方飒’正是这三个字,这名字听上去是多么的强悍的名字,一点也不像是女子的名字,她到底是谁?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世背景?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呢?!

他仿佛又看到了昏暗灯光下,那张如玻璃娃娃般冰冷、脆弱的含泪双眼,又看到那无法阻止的泪水从她空洞的眼中流出,看到她默默地独自饮泣。

那天喝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的那样的伤心!

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总是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谁?到底是她自己还是他的桃桃,她时而是她自己,时而又像极了是‘她’。()

他曾发过誓,如果可以从来,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要给‘她’超过从前千倍万倍的宠爱,‘她’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就那样残忍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东方飒呢?

他总是感觉她仿佛特别的孤单,虽然对她不甚了解,但只要看她的眼睛就可以了解一切,她眼睛里有着无比的孤独与落寞,让看过的人总会感到一种不由自主的心疼

可这是为什么呢?

看看她生活的环境是这样的优越,几乎与他相差无几,更奇怪的是她说过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工作,像这样一个人竟生活的如此富足,单凭她住的这个房间就不得不叫人好奇,在这堪称黄金地段落座的星级酒店内,又住这样的豪华套房,每一日的开销至少不会低于几万,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的起的。

正在任昊想得出神之际,东方飒端着一杯冒着热气飘着阵阵花香的暖荼来到他的身旁,她轻轻地将荼杯放在他的面前,柔声地唤着他,在她的身上早已找不到刚刚的手足无措。

“先生,对不起我这里没咖啡,只有茶!请用吧!”

一句先生,赫然将任昊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先生?”

他觉得简直不可思意,她竟然叫他先生?竟然对即将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人称呼先生?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还是你认为这样叫很有趣?”他略带嘲讽地反问着,她听得出他的话外之意,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

“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合适。”

“不知道怎么称呼?那有什么难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昊。”他回答得潇洒又干脆。

“这样称呼好吗?”

“有什么不好?怎么,你不习惯?你不但要这样称呼我,我也会同样称呼你,我会叫你飒、或宝贝儿。”

“哦。”

“哦?哦什么哦?你听懂了吗?‘飒’!”他特意在她的名字上加了重音,“你叫一次试试。”

“叫啊?想什么呢?快叫我,飒叫我昊,快叫。”

在他不断地催促下,想躲是躲不过去的,她终究还是叫了出来

“昊。”可那声音真是小如蚊蝇,任昊对此很是不满。

“大点声!我没听到,再大点声叫一次。”他就是不放过她,就是故意为难她,他觉得她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昊……”她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相较之前还是好很多。

只见她的脸刷地一下全然红透了,让他不忍心再捉弄下去只好放过她,他低下头看向那杯飘着清香的暖荼,白色荼杯内盛着淡黄的**,**上还飘浮着点点淡紫色的小花,看上去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不忍去破坏。

任昊端起茶杯嗅了嗅,味道清淡又芳香,他将它凑到他的薄唇边轻轻地啜了一口。

“真是好茶!”他不自禁的赞叹到。

“这是什么荼?”

在一旁继续整理东西的东方飒,顿了一下。

“丁香花茶,你喜欢?”

说罢,她将最后一件衣物放进了行李袋内,有条不紊地合上了拉链。

淡淡苦涩伴着幽幽馨香萦绕在唇齿之间,也萦绕在心间。

东方飒提着轻飘飘的行李袋,看着仍陶醉在苦涩与馨香中的人儿,他仿若童话中高贵优雅的王。

王子有着一双如皓月般绝美的明眸,就像那悬挂于寒夜高空中的一轮明月,泛着叫人揪心地忧伤,揪得人心疼,好疼、好疼的!

从而,她认定了……

认定他就是她的王子,就是她要用一生守护的王子。

尽管……

他是那样不真实、是那样的让人无法确及。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留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守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