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任为副校长，行为更猖狂
1
通天炮在县直属的阜城中学任校团委书记已三年了，他的班主任校长看好了他能说会道、奉承拍马的一面，而对于他的另一面却一无所知，反而认为他政绩显赫，应予重用。到了第四年暑期，通天炮又被县教育局任命为阜城区中心学校副校长。
因为这年上半年，区教育办公室被撤消了，新成立了区中心学校代替了原来的区教育办公室。正校长分管全区各镇乡初中、小学的人事、业务，本校由副校长负责。虽然通天炮的班主任邹校长不再兼任区校校长，但他推荐的人谁会不认同。
通天炮到任后的第一个周前会上，汪校长给全校教师作了介绍，说：“这是新到任的副校长韩进旺同志，希望大家支持他的工作，现在请韩校长讲话。”
通天炮站起身，抿了口茶，往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说：“我受上级的委派，负责本校的工作，这里有我的同学、同事，还有我的老师。但是，既然上级派我来，你们就得听我的，有些事情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下面一片唏嘘声，有的说，这小子太狂妄了，有的实在听不下去了，愤愤的走出了会场。
会后，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家伙才当几年官，就这样目中无人，太不应该了。有的说，他这样威风凛凛，俗话说得好，要威得长，不要威得狂，他这样下去，有他哭的时候。连他的老师十分感叹的说，想不到他会变得这样快。
这天傍晚，又见通天炮手拿几个橘子，骑着自行车在学校的操场上兜***，***兜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断地吆喝：“你们看，这是地委书记XXX给我的，你们有吗？”说完，晃了晃手中的两只橘子来眩耀自己。
又一次周前会上，他继续吹嘘自己：“今天，我在同学XXX家吃晚饭，他现在是县教育局人事科副科长，他要我们努力工作，考取重点中学的学生多一点，尽快提高学校的知名度……”不言而喻，他，通天炮是有来头的，县里甚至地区内都是有靠山的。
这天，他把邹校长、教育局人事科的副科长、县府办公室的一位副主任请来钓鱼。他们驱车来到水猴子的承包鱼塘，他们钓了两个多小时，钓到不少鱼，每人约有十多斤，有青鱼、鲫鱼，还有鲤鱼，于是收竿吃饭。
他们来到古镇最有名的“得月楼”6号包厢，通天炮从服务小姐那里拿来了菜单，让大家点菜。科长点了“鱼头煲”和“油焖笋”两个菜；主任点了“红烧鸡翅”和“红烧黄鳝”两个菜；邹校长也点了两个菜：“千张包”、“麻辣薯片”；接着，通天炮补点了“油炸小鲫鱼”、“糖醋肉段”、“清炒河虾仁”，三个菜，外加一个汤：“小白菜牛肉蘑菇汤”，并要了一瓶“小糊涂仙”白酒。然后对服务小姐说：“小姐，上菜。”
须臾，菜上来了，小姐将“小糊涂仙”开启后，给每人斟了满满一杯。这时，通天炮站了起来，说：“今天，没有好酒好菜招待大家，请大家将就着用吧。”接着，他手捧酒杯，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面对大家：“喝！吃菜！”
这时，邹校长站起来说：“韩进旺是我的学生，以后请两位领导多多包涵。来，吃菜！”
“好，吃菜。其实都是自己人，进旺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他有今天，还得谢谢邹校长，这杯酒我干了请邹校长喝一半。”人事科长捧起酒杯，一杯酒很快进了肚内。
“主任，你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这杯酒我全喝，你一半。”通天炮走到主任面前，向他敬酒。只见通天炮把满满的一杯小糊涂仙酒喝光，空酒杯在空中倒立着，把杯子抖了两下，两眼看着主任把半杯酒喝下去。
这样你敬来我敬去，一瓶“小糊涂仙”很快喝完了，通天炮又让服务小姐拿来一瓶，没过多久，另一瓶也差不多了，大家吃了一小碗面疙瘩。酒足饭饱，通天炮在老板的账单上大笔一挥，宴席散去不表。
2
他那帮小兄弟得知他们的大哥又升官了，被任命为阜城区中心学校副校长，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二兄弟水猴子连忙约了其它两位兄弟，商量如何庆祝大哥这次高升。水猴子提议在“卫东”大酒店为大哥举办庆贺宴席，这次不邀请其他人参加，就他们几个兄弟，这样说话、行动都自由些。大家立即响应，并一起去“卫东”大酒店订了个包厢。
晚上六时，四个小兄弟聚在“卫东”大酒店7号包厢内，百一听说：“今天的包厢号数好，7，7，7叫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吃，吃，吃。”
“对，吃，吃，吃了就去日小pie。”小驼背的下流话说得大家一片哄堂大笑。
“言归正传，现在人也到齐了，菜也上来了，来，小姐，给大家斟满酒。”水猴子拿起筷子一本正经地说。小姐给每人斟了满满的一杯“稻花香”，站到一旁去了。
“对，对，今天就我们几个弟兄，大家放开肚量吃。”通天炮扫了大家一眼，又继续说：“我建议今天换个吃法，先大家把这杯酒喝光，再我们每人一边吃，一边说出一句或一段与喝酒有关的话，如果在五分钟之内说不出，罚酒一杯，行不？”通天炮提出了新的喝法。
“好！”大家异口同声说。接着通天炮说：“现在从我开始，你们听好了：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铁，喝出血。
一两二两漱漱口，
三两四两不算酒，
五两六两扶墙走，
七两八两还在吼。——大家口都干了，先喝了这杯。”大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小姐又给每人斟了满满一杯。这时轮到水猴子了，只见他抓了一下头皮，说：“有了，你们听了：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只要心里有，茶水也当酒。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酒谁怕谁！”
“好！百一听，看你的了。”通天炮看了一眼百一听说。百一听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听我的：
“男人不喝酒，活的象条狗，
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的赶紧跑。
我喝酒来天天醉，喝红了眼睛喝坏了胃，
喝得手软脚也软，喝得记忆大减退。
喝得群众翻白眼，喝得单位缺经费；
喝得老婆流眼泪，晚上睡觉背靠背，
一状告到纪委会，书记听了手一挥—
能喝不喝也不对，我们也是天天醉！”
“小驼背，该轮到你了。”通天炮又发话了。只见小驼背背一弓，嘴一张，就来了一大筐：
“辣酒涮牙，啤酒当茶；
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不会喝酒，前途没有；
一喝九两，重点培养；
只喝饮料，领导不要；
能喝不输，领导秘书；
一喝就倒，官位难保；
长喝嫌少，人才难找；
一半就跑，升官还早；
全程领跑，未来领导；
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先喝俩舒心酒。
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不喝酒谁喝酒？”
“说光说，大家手中的筷子不要放下。又轮到我了——请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通天炮说完就吃起菜来。
“百川归大海，何时再干杯，现在不喝酒，将来徒伤悲”水猴子说完看着百一听。
“来时夫人有交代，少喝酒来多吃菜。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行不行？”百一听接了下去。
“为了朋友感情深，不怕医院打吊针!会喝一两喝二两，这样朋友够豪爽!”小驼背说完看着大家。
通天炮带头举起酒杯：“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各自奖励一大杯。干！明天……明天晚上，我，我，我在新天地请客，还，还是我们兄弟四，四个……”看来通天炮有些醉了。
“恭敬不如从命，好！”大家一齐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就这样，说着，喝着，吃着，直到大家都醉成烂泥了才收兵。
3
这天晚上，通天炮早早来到新开张不久的‘新天地大酒店’，点好了十个菜后，等着三个小弟的到来。不久，水猴子、百一听、小驼背按约来到新天地，通天炮连忙迎了上去：“欢迎，欢迎！”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说：“将菜单拿给他们。”然后对三位说：“每人点一样自己最爱吃的菜。”通天炮拿过菜单看了一下，说：“行，再加个冬瓜虾米汤吧！”说完将菜单递给小姐：“现在可以上菜了。”刚走的服务小姐又折了回来：“请问吃什么酒？”
“还是来点啤酒吧！”停了一会，通天炮说。须臾，两位小姐抬来了一箱钱江啤酒。
“先开四瓶，每人位上放一瓶，包干。”只听“啪啪……”四声响，四瓶啤酒迅速打开了，并放到了每人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热菜也上来了，这时，通天炮站起来说：“今天我在这里回请大家，请慢用。”他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干！”四大杯啤酒进了各人的肚子。接着，每人自己又倒了满满一大杯，瓶子里所剩无几了，百一听提议道：“大哥，每人先喝一大口，再将瓶子里的倒进杯子，怎么样？”
“好！”大家异口同声说。水猴子捧起啤酒，面向大家：“干！”说完一饮而尽。通天炮将一杯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其他两人积极响应，四人面前只剩下四只空瓶。
这时，通天炮对小姐说：“给每人满上。”然后转向大家：“今天我们来猜谜喝酒，物谜、灯谜、字谜都可以。两分钟内出不了谜面，罚酒一杯；两分钟内猜不出谜底，大家各罚酒一杯。谁先来？”
“我。”小驼背站了起来。通天炮示意他坐下。
“上边毛，下边毛，中中间间一颗黑葡萄。”
“小儿科，这是眼睛。”百一听马上说出了谜底。
“小小东西三寸长，一头毛来一头光，要想身体保健康，每天早晚用一遍。”小驼背又出了一个谜面。站在旁边的小姐脸红红，她还误以为是男人那玩意儿呢。
“打什么？”水猴子问。
“生活用品。”这时小姐才意识到误解了，马上脱口而出：“牙刷。”
“奖一杯啤酒。”大家硬是给她灌下了一小杯啤酒。
“大红鞋子两头尖，青色丝线缝鞋边。”百一听出了个谜面，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可就是不说。过了一会，小驼背憋不住了，说：“是卸福嫂子那玩意儿。”
“哈，哈，哈！”包厢内一片笑声。
“上面一抖一抖，下面一凑一凑，上面乐死乐死，下面痛死痛死。”百一听又出了一个谜面。
“三哥，你怎么尽拣些破烂玩意儿让大家猜？”小驼背瞪了百一听一眼。
“你呀，别老往那些事上想，你多动点脑子猜才对。”
“我知道了，那是钓鱼，对不？”通天炮猜出谜底，“大弟，你来说两个。”
“颜色白如雪，中间打个折，千年不落水，万年水底歇。”水猴子出的谜面，两分钟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通天炮说：“我们仨各罚一杯。”服务小姐又给他们倒满了酒。
“你嫌我小，我嫌你老，你开开来，我放进来，你挟得紧，我味道了，你放得宽，我送命了。”水猴子又出了一个。两分钟又过去了，他们仨又罚了一杯。
“二哥，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好，这是嫁接树苗，下次用心点猜。”
“有眼无珠腹中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叶落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打一旧时的生活用品”过了一会，通天炮看着大家说：“猜不出来了吧？喝酒。”水猴子他们只好罚酒一杯。
“造起八脚牌楼，两头狮子抢球，中插一根横梁，梁断鲁班难修。”通天炮又说了一个谜面。大家猜了半天，谁也猜不出来，正当他十分得意，要大家罚酒时，小驼背突然站了起来说：“慢，我知道是什么啦。”
“是什么呀，你快说。”通天炮看着他。
“就是两只狗**。”
“你说说看，为什么是这个谜底？”
“大哥，你听好了，两只狗不正好是八只脚吗，脚和身子连起来，这不就成了八脚牌楼了；两只狗在做事时，两个狗头一颠一颠的，正如狮子抢球一般；那中间插的横梁是什么，不要我说了吧！”大家一片笑声。
“童锡荣的脑子还挺灵的，奖励一杯啤酒。至于我嘛，罚出一个谜面，行不？”大哥开了口，小驼背只得又喝了一杯啤酒，通天炮便又出了一个谜面：“藤家的小姐，配水家为妻，唐伯公为媒，醋小姐作陪。”两分钟又过去了，其他三人只好又罚酒一杯。
他们就这样一边猜谜语，一边喝酒，倒是十分有趣。到了九点半钟，小驼背突然站起来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还是去参观一下我的休闲店吧。”
通天炮说：“也好，大家走吧！”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了“锡荣休闲店”。楼上楼下两大间，楼上被隔成了十来个小房间，营业项目有：理发、烫发、美发、美容、洗头、泡脚、敲背、按摩等等。小驼背招来了十多个小姑娘，主要从事洗头、泡脚、敲背，管理还比较正规。参观完毕，小驼背还安排了三个技能最好的姑娘为通天炮、水猴子、百一听三位弟兄敲背、按摩，让他们也开开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