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查个水落石出
第565章 查个水落石出
锦熙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就听到锦熙在电话中生气的问到。
“宋三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你还让不让我和孩子生活了。我刚接到小赵的电话，说有人又去砸了我们家的玻璃，这种事情时常发生，我和孩子怎么生活啊。别人当官都是当得风风光光的，身后拍马屁的人那么多，你呢，就招惹了一些小人。”
“你说这些话有用吗，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小赵给你打电话了吧？”
“她不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我能知道吗，你自己不注意点嘛，这些人都找到我们家里去了，我担心他们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没什么好怕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锦熙，这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让小赵报警，相信警方会调查清楚的。”
“我能不担心吗，有人把石头都给扔到了我们家里，说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三喜，今后你就少管点事情，岭南市政府又不是你一个领导，凭什么坏人都让你做了，他们就在前面充当好人。我知道你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出来，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影响到了我和俊俊的正常生活啊。”
“有我在你们身边，就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锦熙，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工作处境，在眼下的这场反腐工作中，我不会因为受到某些人的威胁就对这次的高速项目反腐工作失去信心。通过我们的努力，这场针对高速项目的整顿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好的进展，过不了多久就会完满结束。”
“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有人来影响到了我们的家庭，要不，你给公安局的人说一下，在我们小区安排一两个人，我和担心这些人再回到我们家里捣乱，要是伤到了人怎么办。”
“警方会调查清楚的，你别乱想了，就这样吧，我让小黄过去看情况去了。”
“我不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就带着俊俊到我妈他们那边去住，你就一个人住吧。”锦熙把这话说话，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是让锦熙心里很烦恼，她作为一个女人，要求的只是安宁的家庭生活，但这段时间，不光是我在生活中缺少了对她的关心，还要让她受到外人的骚扰。想到这些，我清楚自己欠了锦熙不少的关怀，也想好好的去保护着他们。
小黄回来后，我把小黄叫到办公室来。
“小黄，有个事情我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宋市长，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我一定尽努力的去办好。”
“今天有人去用石头砸我们家的玻璃，这还是小事，我是担心有人会伤害到我家人。这段时间你就不用接送我了，你去负责接送俊俊，如何呢。”
“宋市长，去接送俊俊读书，我没什么意见，可是，你这边谁来照顾呢，我担心你的安全。要不，我去把俊俊从学校接上之后，再到政府这边来接你。”
“我这里有肖秘书陪着，再说了，我相信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对我下手。但是俊俊那边，我还是有点担心，这些人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怕纪委双规了陈青山之后，跟陈青山走得近的那些部下和朋友们会把做一些超常规的事情出来。”
“我听领导的安排，那你每天上下班都得让肖秘书陪同你，不然的话，我也不放心。”
“这个我知道，明天早上你就送俊俊去学校，然后和学校的老师打个招呼，把情况和学校的老师交流一下，我估计这次的反腐工作不会需要很长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调查得水落石出。
但越是在最后关头，我们会面临着更艰难的阻力，在我和邓副省长通话过程中，邓副省长也表达了这方面的担忧，要求我们眼下要克服一切阻力，也要把高速公路项目上存在着的这个反腐大案给揭开。”
“邓省长对我们岭南市开展的这场反腐工作还是很支持的，有了省委的支持，这场反腐工作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岭南市的这次反腐工作，宋市长你的功劳是最大的。”
“我没有想过自己做这些工作是为了捞取功劳，高速项目中存在着的反腐问题不解决清楚，那我们岭南市今后的公路设施建设会出更大的问题，到时候恐怕不光是贪腐的问题，还会修建出一些豆腐渣工程，这才是最害人的。”
“宋市长，你真是一个好官，心里想着的都是老百姓。岭南市有你这样的好领导，真是人民的福气，能够跟着宋市长这样的好领导，也是我的光荣。今后，只要是宋市长安排的事情，我都会毫无条件的去为宋市长完成。”
“小黄，你们的心思我知道，有你们这样的好部下，好哥们，我也挺幸福的。只是，你们跟着我却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不知道你们心里会不会抱怨，觉得委屈呢。”
“一点都不会，相反，我们会觉得跟着宋市长这是很自豪的事情。”
“是吗，听到你说的这话，我很欣慰。小黄，俊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能够为宋市长分担事务，照顾宋市长的家人，在我看来，这都是我很自豪，也很乐意去做的事情。宋市长，接送俊俊的工作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俊俊的安全。”
“嗯，有你照顾俊俊，我很放心。小黄，你去忙吧，下班后就让肖秘书送我回去，你今天就不用送我了。”
“宋市长，今天下班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在岗的每一天，我都希望能够为领导做好服务工作。”
我清楚小黄的心意，同意了小黄的想法，下班之后，由小黄把我送回家门口。我邀请小黄到我家里去吃晚饭，小黄拒绝了，说我平时陪嫂子的时间不多，下班后就应该把时间留给家庭。如果他去了我家里，又会让我和锦熙少相处几个小时。
小黄说完，笑了笑，在车库里换了一辆车子后，开着家里的另外一辆车子离开了。
晚饭后，锦熙和我闹了一阵矛盾，全都是指责我现在工作上的事情，说我生活中就只有工作，想着的都是要让别人过得好，自己却没能尽到照顾家庭的责任，让家人还要承受这种不安的生活状态。
锦熙还说，要是再发生这类事情的话，她会带着俊俊离开我的生活，不能因为我在工作中得罪了一些人，来影响了俊俊的成长健康，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俊俊好。我在这个事情上没有和锦熙争执，锦熙说得没有错，如果这类事情真的再次发生的话，会给她和俊俊的心理带来不好的影响，她们会感到恐惧不安。在锦熙说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只能给锦熙心里安慰，让她不要过于担心今天发生的这种事情，我会努力的保护好他们母女，保护好这个家不再受到任何人的骚扰。
锦熙很我赌气了一会儿，自己洗澡就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小区楼道出来，两个年轻小伙子上前来跟我打招呼着，他们说自己是市公安局的刑侦人员，这段时间会在小区巡视，让我安心的去工作。
我跟两位便衣警官握了手，表示了感谢，说我们家的事情让两位警官费心了，两位警官也很谦虚，说了一句这都是他们分内的工作，然后就当我是陌生人一样离开了。
上次我们家里出了同样的事情，警方也派人到小区进行巡逻，这次又安排了人过来，我心里就放心多了。只要有警察在我们小区里值班，那些社会流氓就没有胆子敢再来骚扰我的家人，帮我减轻了心里担忧。
不管昨天来骚扰我家人的犯罪嫌疑人是什么来历，有了警方在暗中保护我的家人，这些人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冒险再来犯事。
肖秘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看到我走了出来，就打开车门。
“宋市长，小黄昨天晚上都跟我说了，这段时间就由我来接送你上下班。”
“肖秘书，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既给我当秘书，还要给我当司机。如果你确实应付不过来的话，我另外找人去接送俊俊。”
“宋市长你就放心吧，我能应付得过来的，还是让小黄去接送俊俊。”
上了车，车子离开了小区。
“肖秘书，市公安局对陈楚的审讯，有了新进展吗？”
“昨天我接到了市公安局打来的电话，是有个情况我要给你汇报一下。”
“一会儿到办公室再汇报情况吧，这会儿专心开车。”
陈楚自己到公安局自首，交待杜继明的死和他有关，是他杀害了杜继明，我一直在怀疑陈楚自首的动机，只是，具体这个案子的真相是什么，只能等公安机关调查的结果。也有可能真相就是陈楚自己交待的那样，杜继明是因为和他有利益往来，陈楚担心纪检委在调查高速项目的时候调查到杜继明的身上，从而把他牵连进去，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害杜继明灭口。
在市公安局的最后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陈楚坦白交代的那些事情都还是值得怀疑。
陈楚向公安部门自首，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标志着杜继明跳楼的案子有了新进展。但真要把这个事情朝深处去想一下，陈楚制动的站出来承担责任，有种想要把这一趟水搅浑，我是担心陈楚是在替人顶罪。
在我的心里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我相信办案人员们的心里也会有这样的质疑，只是，陈楚一口咬定是他杀了杜继明灭口，他在交待自己杀害杜继明的动机过程中，也交待了自己这几年来做过的不少事情，大多数都是自己在中间帮一些企业拉关系，从中得到好处费。陈楚交待自己这几年来受贿的金额在几百万元，特别是博大生物制药公司这两年给陈楚的钱最多，所以，在纪检委去调查博大生物制药公司的时候，陈楚说自己感到害怕，他担心杜继明被调查之后为了自保，会把他给供出来。
陈楚在给公安部门的交待材料中，他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杜继明出卖他，心里就只想到让杜继明死。那天晚上，他约了杜继明在公司去谈事情，陈楚就在杜继明的面前说了一些纪检委将会对博大生物制药公司的财务进行调查，要求杜继明把所有对公司不利的材料都烧掉。杜继明也为了自保，听从了陈秘书的建议，把公司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材料都拿出来烧掉了。
本来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们就觉得不用担心调查小组会查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在烧掉这些材料之后，陈楚就问了杜继明一些问题。而就是因为这些问题引起了陈楚要杀害杜继明的动机，陈楚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为他保守秘密。
两人在办公室里忙活了半天，又在办公室里吃了买回来的宵夜，已经是凌晨五点过钟，在烧了不少的材料之后，陈楚不放心的问道。
“都烧完了吗？”
杜继明神情顿了一下，马上回答陈秘书，说：“都烧完了，全部见不得光的材料都在这里。陈秘书，是不是把这些材料烧掉之后，纪检委调查小组的人就查不出我们公司的问题呢。”
“现在我们是要想办法毁灭证据，只要纪检委的人查不到证据，那就拿你们公司没有办法。我告诉你，必须把该毁掉的材料都毁掉，不能留下任何的麻烦。当初你给我那些钱，你没有留什么证据吧。”
杜继明紧张的回答，说：“没，没留什么证据，我怎么能留证据呢。每次送钱给你的时候，我都是送现金，都没有经过银行，就是为了不留下任何证据。”
“那就好。杜总，我们之前的一些利益交易，从今天开始就全部忘记，谁也不提，就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陈秘书，你这是啥意思，是不是想要和我划清楚关系，怕纪检委的人在调查我们公司的时候，会牵连到你身上吗。”
陈楚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时候谁不会想办法自保呢，我总不能因为你们公司被调查，要把我也搭进去吧。”
“陈秘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不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和我撇清楚关系吧，这样说来，我们还算什么合作伙伴，我给了几两百多万的好处费，都白给了吗。”
陈楚听到这话，很生气，说：“什么叫白给啦，这两年我给你们公司提供的消息，以及我在中间拉关系给你们公司中标的项目，难道你们才赚几百万吗，那是上千万，上亿的利润，我才拿了两百多万，这算多吗。”
“陈秘书，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要给我疏通关系，在领导们面前帮我们公司说话，要为我们公司的未来负责。怎么，现在看到纪检委的人要来调查我们公司，你就怕啦。”
“杜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总不能为了一点钱丢了自己的前程吧。再说了，这些年我给你们公司提供的消息，也够值你给我那些钱。今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纪检委的人真要调查你的事情，你也不能把我给供出来。”
“你们这是在过河拆桥，除了你拿的钱，还有你的朋友也拿了我几百万，另外，通过我们公司转移出去的资产，那是上亿。你们要是在这个时候不管我的死活，那我也只能拉着你们一起，除非你们要想办法帮助我度过这次难关。”
杜继明的这一番话，让陈楚感到了害怕，他觉得这是杜继明在跟他表明态度。要是纪检委的人真查到了杜继明的身上，杜继明就会把他和背后的人都供出来。于是，两人就这个问题发生了争执，陈楚最后下了决定，他要杀掉杜继明灭口。只要杜继明还活着，那就是对他们的一个威胁，必须要让杜继明去死，死人才不会说出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陈楚知道这件事情和杜继明达不成共识，想要杜继明不把他们的事情给抖出来，就只有一个办法，让杜继明永远无法告诉别人真相。当时吵架正在气头上，陈楚就下了杀心，他故意要和杜继明好好的商议一下这个事情，把杜继明叫到窗边去抽要。
杜继明当然是不愿意和陈楚他们为敌，既然陈楚主动的提出要好好谈一下这次的事情，杜继明是没有防备的来到了窗边，接过陈楚递来的香烟，就在杜继明接过香烟给自己点火的时候，陈楚站在杜继明的身后，双手抱着杜继明的两腿，把杜继明朝窗户外面送了出去。
陈楚交待着，当他把杜继明从窗外推出去之后，他没有马上逃离这栋办公大楼，而是躲在了底层的一个厕所里，等第二天早上这栋大楼陆续有人来上班的时候，陈楚才混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逃离了这个办公大楼里。
陈楚是在第二天有人开始上班的时候混在人群中离开的大楼，所以，办案人员在调取了监控录像的时候，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现在陈楚交待了自己犯案的整个过程，他就是想要让调查小组的人相信，自己杀杜继明灭口，就是为了不想让杜继明把他给供出来。按照陈楚给公安部门陈述的材料来看，他主动的交待了杀害杜继明，以及在为了帮助陈青山的公司获得高速项目的承包权，在中间拉拢关系，送礼给项目的相关审批负责人。
按照陈楚的交待，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除了杀害杜继明，还和高速项目的腐败案子联系在了一起。陈青山公司获得的多数高速项目，都和陈楚有直接的关系，这是陈楚交待的案子。
我在听取了纪委对陈楚这个案子的汇报之后，建议纪委的同志，对陈楚交待的这些情况需要从另外嫌疑人的身上得到证实才行，特别是要调查陈青山之后，看陈青山对高速项目腐败案子的交待，是不是和陈楚交待的情况相吻合。
如果两人在交待高速项目腐败的问题上，相差得太远的话，那说明陈楚的交待存在着欺骗的问题，陈楚是在帮别人隐瞒真相，他想让自己和高速项目的案子牵连起来，让纪检委的人调查到他的身上去。
纪委的同志给我汇报说，在对陈青山的询问过程中，陈青山交待的事情不多，他对高速项目中的非法获取项目的事情坚决否认，说自己公司中标的任何一个项目都是按照正常程序投标，有相关部门负责人的签字审批。至于纪检委的同志提到他们公司行贿国家干部的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在过节这些送点小礼物给朋友们，算不上是行贿。
所以，对陈青山的调查，算不上有什么进展。陈青山对纪检委的同志交待的问题不多，而且都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我们想要知道的那些案子，陈青山都是避而不谈，这让纪检委的同志感觉到了陈青山这人的棘手。
为了能够从陈青山的嘴中弄到更多消息，工作小组开始从他们公司着手，寻找公司在投标项目过程中的每个细节，把每个中标项目的合同材料都从公司里翻了出来。
光从这些合同上面去分析，每份合同都是正规合同，看不出在合同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在调查合同签字人的时候，调查小组就得到了一些线索，在陈青山对每个项目投标之前，其实都是得到了别人暗中透露的标底情况，这是一个方面。同时，和陈青山公司构成威胁的竞争对手，都会在竞标前因为一些原因主动退出了公司，剩下的一些投标公司呢，都只是成为了陈青山公司的陪衬，对陈青山公司构不成威胁。
在这种背景下，陈青山的公司在投标高速项目的时候，都会轻易的中标。纪检委从签字的相关负责人身上查到了这样一条重要线索，可以说，这是撬开陈青山那张嘴的最好突破口。纪检委的同志们再次找了陈青山谈话，把知道的情况都给陈青山说了，陈青山没法再隐瞒什么，开始跟负责调查案子的工作人员交待情况，说自己公司在投标项目的时候，确实是通过收买了一些和项目熟悉的负责人，先从这些负责人口中打探消息，等具体的知道了项目招标的基本情况之后，下一步就是用金钱去行贿项目审批的有关领导，在金钱的**下，一些干部经受不住这样的利益交易，他们动用手中的权力帮陈青山的公司拿到项目的建设权。
当调查人员在询问到杜继明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的时候，陈青山一口否认了这件事情，说杜继明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间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都是正常的生意交往。
调查人员又追问了博大生物制药公司对外汇出的那几个亿资金的问题，是不是和陈青山的公司有直接的关系，那些钱到底汇在了什么人的账户上面，陈青山回答得很直接，说这几个亿是自己在海外的投资，国外的那家公司和博大生物制药公司是合作伙伴，所以，这些资金才会通过博大生物制药公司进行转移。
其他的问题，陈青山不愿意交待得太多，也不愿意交待自己行贿过那些干部。对投资在海外的那些资金，有一部分已经亏损，剩下的一部分还在他海外的账户上面，但数额不多。陈青山交待，他说自己在海外和别人合伙投资了一个项目，最后被人骗了，他投资过去的两个多亿都被人骗子。
对陈青山交待的这些情况，纪委都做了详细的记录，至于陈青山说投资几个亿到海外被骗的事实，相关部门也在通过一些渠道进行求证，我们对陈青山交待的这些情况表示怀疑。
张书记到我办公室里，把这些情况给我反映之后，我反问纪委的张书记。
“你相信陈青山交待的情况吗？”
纪委书记张扬笑了一下，说：“相信一半，这几个亿通过博大生物制药公司转出，一部分转入了国外，一部分被公司用不同的合同提出了现金，都不知道了去向，公司账务上面就以亏损的方式来弥补了提出的这些资金。就是转移到国外的那几笔大资金，我相信也不是转入到陈青山个人账户上面。我们从一些渠道了解到，转入出去的这一部分资金，分别存入了三个户头，总共资金有一个多亿。”
“你的意思，这些资金可能是转入到了别人账户上面，也就是陈青山的靠山？”
“不管转入了谁的账户，根据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收到这些钱的人一定和高速公路项目的腐败案子有关，陈青山只不过在中间起了一个搬运工的作用。”
“张书记，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们继续做陈青山的思想工作，看能不能从陈青山的身上再挖出一些线索来。”
“宋市长，对高速项目腐败案子，是不是要继续深挖下去呢。现在已经有几家公司涉案，牵涉到的干部已经超过十名。目前我们掌握到了证据的，已经被双规的干部就五名，另外几名干部还在找他们谈话中，在详细的弄清楚情况。”
张书记话里的意思是在担忧，这个案子真要是继续深挖下去的话，不知道背后还会挖出谁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的常务副市长胡海洋，他最有可能涉案到其中。除了胡海洋之外，说不定还会有更高级别的干部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