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生香

第438章 枉费心机

秋林听着,觉得此事可行。既可以杜绝夏紫菱再使坏,还府上一片安宁;又可以让她潜心学佛、净化心灵。倘若夏紫菱因为到了尼姑庵而改掉了自己那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脾性,那倒真是不失为一桩美事了。

秋林想通之后,原本一筹不展的她终于眉开眼笑。“夏炎哥哥这提议真是妙了。让大姐去尼姑庵潜心学佛、带发修行,既可以使她修身养性;而可以还府上一片安宁祥和。这样的处罚也算不轻不重,爹哪里应该也没有多少意见。”秋林敲了敲自己那榆木脑袋,怎么自己就想不出这样的好办法来呢。

“嗯,爹既然将此事交给你来处置,便是对你的一种信任。你就别左右担心顾虑的了。爹那里,我会替你说的,你不必担心了。”

跟夏炎商量好之后,第二天夏炎就将他们夫妻的想法告知了夏青桑。夏青桑听了,亦觉得这样的惩罚不轻不重,对于大女儿来说还算是小惩大诫的了

。于是乎,夏青桑自然不会对秋林的这个提议有啥意见。默然点了头,让夏炎传话给秋林操持办理此事了。

在离青城十几里路的一个地方就有一座庵堂,因靠近河水得名为水月庵。此处幽静闲雅,正是适合修行的场所。庵堂之中的尼姑亦有二十人之多,算是人丁旺盛的了。此处环境也算优美怡人,正是夏紫菱最佳去处。

选好地址之后,秋林也不再耽误,隔了两天之后,就亲自动身将夏紫菱送去这座水月庵了。

夏紫菱岂是肯依之人,尤其是秋林亲自送她去水月庵,夏紫菱更是不服。“许秋林,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送我去尼姑庵,这里是夏家不是你们许家,你搞清楚了!还有你说送我去水月庵,可是爹跟小弟都没有发话,你凭什么送?你快叫这些死丫头放开我,否则,等我爹跟小弟来了,绝对给你好看!”

此前夏紫菱都是被关进柴房的,每日擢人看守。关了她这么些天,这好不容易将她放出来了,可是得来的却是要将她送去尼姑庵的消息,这样本来就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夏紫菱如何接受得了?当场就用力左挣右突,想要挣开这两个丫鬟的束缚。

秋林想不到这夏紫菱事到如今都还不知道悔改!思及慕容云凡那断掉的腿,秋林心头燃起熊熊怒火,她恨不得冲上前框这个可恶的家伙两巴掌!但是毕竟她是夏炎的大姐。()

秋林最终没有这么做,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笑着:“夏紫菱,你这样罔顾亲情,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出来,你还不知悔改?你别妄想爹跟夏炎哥哥回来帮你说话,送你去尼姑庵正是争得了爹的同意,我才这样做的。你也别叫冤枉别喊屈,既然你做得出来,就应该承担这相应的恶果。你在出钱雇佣杀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如今你也怨不得别人。”一切,只不过是夏紫菱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夏紫菱怒瞪着眼,狠狠剜着秋林。她本来还想说话,但是却让秋林率先一步找来了一团布死死堵住了夏紫菱张开的嘴巴。

“大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不是你,慕容云凡的腿也不会断。”瞧着夏紫菱还在死死挣扎抗议,秋林狠心别过了脸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慕容云凡所失去的那条腿。大姐正是那个罪魁祸首,所以这会儿任由夏紫菱如何挣扎如何可怜兮兮,秋林亦不会心软。

她要为慕容云凡讨回一个公道

秋林说完了话,也不再管夏紫菱如何如何,就直接叫下面的小厮将夏紫菱双手双脚绑了,丢进了车厢去了。

而后,她也坐上车厢里去,大伙儿一块儿往水月庵去了。

等马车驱动向前已经有了一截了,那躲在大门后边的夏青桑这才迈着缓缓的步子从门后边走了出来。瞧着那越行越远的马车,眼里浮现出一丝担忧。大女儿娇生惯养惯了,此次前去水月庵,身边再无一个伺候之人。洗衣做饭挑水皆是亲力亲为,大女儿她真的能够好生照顾自己么?

但是夏青桑转念又将这担忧撇去了,如今这一切也不过是大女儿咎由自取罢了。她既然有胆子做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情来,就应该承担这相应的惩罚。倘若此次前去不让她历练历练,经历经历这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只怕她永永远远都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粗暴刁蛮的千金小姐。

最终夏青桑将自己的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严肃,看着马车一路向前,最终消失在自己眼前,夏青桑这才晃过神来,又在大门口站了半响,觉得日头高了,照在脸上跟火烧似的,这才拖着缓缓的步调进屋去了。

马车一路颠簸,在车厢里头,夏紫菱即使是手脚被绑住了,嘴巴也给布团堵住了,但她仍旧还是不懂得安分二字,她仍旧不放弃地用被绑住的手脚胡乱蹬弹动来动去,那嘴里还唧唧歪歪着什么,但是最终发出声来就变成呜呜呜的声音了。

这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绑架良家妇女,要逼迫她干什么事情呢!

秋林瞧在眼中,并无半分同情。这一切,不过是夏紫菱应受的。

“大姐,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即使挣脱开来又能如何?你最终还是逃不脱的。所以劝你别枉费心机了。就因为你这个见鬼的计谋,令慕容云凡失去一条腿,让他这辈子或许都无法站立起来,让你去尼姑庵带发修行还算是轻的了。倘若你不是夏炎哥哥的大姐,不是我的大姑子的话,这道坎儿绝对不是这样轻易就能过的了。”对待这个脾气坏到极点的夏紫菱,秋林嘴巴子里真是吐不出半句好话来。

真是奇怪,夏炎哥哥跟夏紫菱是一母同胞,为什么脾性却是有这样的截然不同。秋林还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