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逐鹿中原

第二百一十七章登台拜将

第二百一十七章登台拜将

郑文录想的确实不错,这三年来,大梁一直冲在第一线,虽然被其夺去了两个郡,但是其自身的损失却是十分大的,虽然现在大梁在前线的兵力总数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是大梁三年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近一半,可知其现在的军队状况如何了。大周虽然好些,但是三年来也有十数万人的伤亡,相比起来,大成的损失是他们总和的一半还不到,这除了大成兵精将足的原因之外,自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攻守的不同,这也是郑文录的策略之一,慢慢的消耗敌人的力量,把他们拖死在这场战争中。

可以说,郑文录的计策实现了一部分,确实这几年下来,大梁已经差不多快要垮了,而直接损失小一些的大周与大梁之间也开始有了一丝裂缝,他们之间的分崩离析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是郑文录却并没有想到方云能够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发展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虽然他并没有忽视方云,甚至将方云的存在作为对大成的一个重要威胁来看待,可是大成已经无力顾及河东了,只能由得他去折腾,郑文录亲自出使河东就是为了让河东和大梁互斗,从而造成两败俱伤,可是没想到的是,河东的实力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大梁被打得丢盔弃甲,损失惨重,河东军再一次证明了他们强悍的战斗力。

河东的崛起,方云手中实力的日渐强大,打『乱』了郑文录的计划,有河东这个越来越强大的对手在身后,大成怎么能够放开手脚呢,更何况现在看起来,魏剑隐隐与方云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郑文录知道方云迟早会发难,他现在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而大成现在也在等待时机,等待反击的时机,显然现在时机正好,河东大战之后需要休养生息,只要把魏剑拦住,就可以放心的给大梁、大周以致命一击了,三年来将他们磨的也差不多了。

虽然计划到了现在看来仍是成功的,但是大成看起来已经快要到了亡国的边缘一般,显然便是因为郑文录的策略了,因为到了这种时候,难免有人会落井下石,郑文录知道石义心中也有些许的怨气,因此他主动请罪,其实他也知道石义不会惩处自己,这样做也只是一个形势而已。

一见郑文录如此,石义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这怎么是你的过错了?别说没错,就算是错了,也是寡人的错嘛,快快起来。”

郑文录被石义扶了起来,黯然道,“王上,无论如何,现在的形式如此,都是臣一手造成的,现在大成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唉…”

“爱卿,你就不要自责了,这是天意啊,上天给我石义、给大成这个考验,我们挺过去了,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天下尽握我手,挺不过去,那就玉石俱焚吧!就算是死,寡人也要扯上几个垫背的!哈哈…罢了,不说这样的丧气话,爱卿就不要再阻拦了,这样吧,中央各郡尽量抽调粮草,实在到了万不得已再就地劫掠吧。”

郑文录默然的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虽然说百姓重要,可是这一次将决定大成的存亡,自然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在外面高声叫道,“大王。”

“嗯?什么事?”石义问道。石义和郑文录、杜绍权两个臣子在偏殿议事,本来是没有人敢打扰的,但是石义曾经说过,有紧急事情可以在任何时候禀告,不仅无罪,而且有功,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是有急事发生了。

杜绍权走过去把偏殿的门打开,只见一个侍卫站在外面,“什么事?”杜绍权问道。

那侍卫偷偷往殿中看了一眼,附在杜绍权耳边说了几句话,杜绍权脸『色』急变,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挥挥,去王总管那里领赏。”那侍卫欢天喜地的走开了,王总管是大成王宫总管王强,去他那里领赏的可都是大数目,那侍卫焉能不高兴?

“老杜,什么事情?”杜绍权脸『色』变幻不定,让石义着急不已。

“王上,据探子回报,魏剑在家中被人刺杀了,此时生死不知,多半是难逃一死了,”杜绍权缓缓道。

“啊!”石义和郑文录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可太令人惊讶了,魏剑竟然被人刺杀了?这对大成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消息准确吗?”石义忍不住问道。

“准确,是隐堂在东海郡的人传来的消息,”杜绍权点头道。

石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半晌,杜绍权忍不住出声问道,“王上,你…”

“唉,寡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有些烦『乱』,照理说魏剑若是死了,我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我现在却是高兴不起来,魏剑也算是寡人的老朋友了,唉…老杜,叫隐堂的人好好盯着东海的动静,要是魏剑死了…唉…我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王上,千万不可!”郑文录和杜绍权急忙劝阻。

“我知道,你们不用紧张,”石义苦笑道,“可能是我老了吧,有些多愁善感了,罢了,先不想这个了,无论如何,魏剑若是不在了,东海四郡必定陷入混『乱』之中,没有了东边的心腹大患,我们也可以全力应付西线了,如果必要的话,还可以将东线的军队调集一些到西线去,不过,要完全确定魏剑确实死了才行,没有了魏剑,哼,其余皆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是,请王上放心,”杜绍权道。

“好了,寡人累了,你们先下去吧,寡人要回去休息一下,”石义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叫小春子进来。”

“王上请安歇,臣等告退,”郑文录和杜绍权一同退了出去。

“大将军,你派人去暗杀魏剑了吗?”走出了大殿,郑文录忍不住问道。

“没有,”杜绍权的头摇的拨浪鼓一般,“魏剑怎么说也跟我有多年的交情,如果让我在战场上打败他,那倒是没什么,可若是派人去暗杀他,我可做不出来,”他奇怪的看了郑文录一眼,“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我拿什么去做?那些武林人士可没有掌握在我手中,我身边会武功的只有几个侍卫罢了,他们能去暗杀吗?”郑文录无奈的笑道,“那会是谁呢?要杀魏剑的,只有我大成的人罢了,卫景、聂智远都没有杀他的理由,方云就更加不可能了,难道会是马云或者秦龙?可是他们杀魏剑干吗?向我们卖好?不会,”他自己把自己的想法就给否决了,“他们才不会这么做,他们现在还在看情况,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还不会主动的来帮我们的。那难道是朝中的其他人?”他看向了杜绍权。

“这…”杜绍权沉『吟』了片刻,“朝中大臣们掌握这武林人士的不在少数,可是真正掌握着高手的也就只有我和许丞相,还有吏部尚书袁大人,嗯…一些将军手中也有一些,不过都不算太多。难道是他们之中有人做的?”

“这我也不知道了,”郑文录『迷』『惑』的摇了摇头,“也许吧,不过也未必,如果是他们做的,那这可是大功一件呐,还不早早的就来向王上邀功?”

“不一定,”杜绍权道,“王上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虽说看起来杀伐果断,可在内心深处,他是很重感情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魏剑背叛的时候他那样伤心的原因,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对东部四郡大量用兵的原因,不是因为调不出兵来,而是因为他下不了那个决心。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魏剑若是死了,对我们还是大有好处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慢慢在调查吧。”

郑文录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嘴上说了不再去管,可是郑文录心中却始终放不下,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样,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只觉得脑袋里面『乱』作一团,烦『乱』不已。

第二天一早,大成满朝上下文武百官全部来到了城西的校军场,大成王石义要登台拜将,送大将军杜绍权出征。没有人敢不来,也没有人敢晚来,这次杜绍权出征的重要『性』每个人都知道,胜,则大成有望一统天下,败,则大成也许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直接关系着这些官员的命运,哪个人能轻乎?

武将们大多是十分亢奋的,无论是追随杜绍权出征的还是留守京都的,他们对于己**队的战斗力和大将军杜绍权的统帅能力是坚信不移的,甚至是盲目『迷』信的,大将军杜绍权从当年作为大汉王朝的将军开始直至如今,从来未曾一败,这样的光辉战绩确实值得人去相信。

但是文官们却没有那样的自信,他们不懂战事,只是他们知道虽然三十六万大军,军容之盛空前,但是大成所面对的却是当今天下另外两个强国的联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啊,就算是大成士兵能够以一敌二,可是也未必就能打赢啊,唉,平常不怎么看得起这些武夫的文官们现在均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因为现在他们的命运就只能寄托在这些武夫身上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于现在的情况是无能为力了。

石义不喜欢繁文缛节,因此整个拜将仪式搞得并不复杂,但是气势十足,即使是信心不足的文官们也不禁有些热血沸腾,石义郑重其事的将虎符交与了杜绍权,也就是将三十六万大军的统治权交给了杜绍权,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虎符之后,这三十六万大军将只听从他一个人的调遣,对于大王石义的命令都可以置之不理。老实说,换了另外一个人,石义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可是作为一国之主,他又不能亲自出征,那么,这个任务,他就只能交给杜绍权,他对于杜绍权是绝对的信任,而杜绍权对他也是绝对的忠心,两人相交数十载,彼此虽是君臣,实则亲如兄弟,不然的话,三十六万大军呐,交到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手中,其结果便未可知了,这是一股足以搅动天下的强大力量。

杜绍权知道,从接过虎符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肩上便担负起了整个大成的重量,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甚至打成平手都不行,胜利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大成的命运呐,如此的沉重。石义、杜绍权两人不需要什么语言,两人只是对视了一样,对方的心意便尽皆知晓,两人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国运相交。

简单而隆重的拜将仪式结束了,“通通通”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大将军,哦不,西征大元帅杜绍权带领着自己的五千近卫军出征了,前往京都西二百里处与八万轻骑兵军团和八万重架步兵军团共十六万大军汇合,而后直奔西线战场。

石义率领着百官目送杜绍权大军远去,文武百官寂然无声,心中却有着各种想法,但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心中暗暗祈祷,祝愿大军旗开得胜,即使不信鬼神之人,今日也虔诚的祈祷了起来。渐渐的,杜绍权大军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了,郑文录来到石义身边,低声道,“王上,起驾回宫吧。”

“嗯?哦,好,”石义回过头来,吩咐一声,“起驾回宫,你们都散了去吧,郑爱卿,随寡人回宫议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校军场,目送着石义等离开之后,文武百官这才散了开来,各自回府,同路之人纷纷低声议论着今天的事情,此处不再赘述。

却说石义的王驾回到了宫中,到了偏殿之中,石义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寡人和丞相有事要谈。”宫人们纷纷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石义和郑文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