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密码

第七十九章 白衣胜雪

“你这‘金手指’也做处男整形吗?”

“不做,也没市场需求。”

他幽幽地望着她,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她和自己的初恋并不像。

乍一看,夹竹桃和桃花长得颇为相似,可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差别之大。但不可

否认,白萍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更具杀伤力。男人其实都很好色,只要有稍加出色的女人勾引,一般都会献身,尤其是遇到像白萍这样的,很少有不冲上去的……

他不禁悠然地翘起腿,在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像研究一个外星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还和她探讨起女人和男人的贞操问题。

“这个世界太变态,对女人要求的太多了。”她像一个学者般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男人需要以贞操来判断和约束这个女人,说明这个男人缺乏自信,他担心无法驾驭这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介意她不是处女,说明这个男人从心里觉得自己不如她的前任。你说,我的话有道理吗?”

他点头,“但是,这样的人为数众多,因此,做处女膜整形的趋之若鹜。”

“刚毕业那一年,我去了一趟欧洲,我倒听说,国外有‘男性贞操带’,你留洋归来,咋不在国内推广推广?我相信,也会有人感兴趣,帮你开创市场。”

肖之清笑了,他知道,不把这个难缠的小妖精制服,她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从国外的医学统计数据到男性贞操带的起因,一一道来。

男性贞操带最早起源于英国19世纪末,设计该装置是仿效女性使用的贞操带,让那些贪欲好色的男子受到约束。

近年来,欧洲男性使用贞操带人数曾达到3万之人。使用者主要是一些虔诚的年轻教徒,他们为证明自己的性忠诚,竟百分之百愿意使用男性贞操带。除了教徒,使用贞操带者舞男居多,因为欧洲一些富有的女性喜欢雇用来自贫穷国家和地区的舞男,以满足她们的**。这些富有的女子只需花费500欧元即可雇用舞男一个月,在此期间,她们为了不让自己的舞男“招蜂引蝶”,常常让他们戴着贞操带束缚其**。

“看来,市场份额不大……我不再为你的业务拓展费心了。”

白萍站起来,肖之情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好了,校友大师兄,回见!”

白萍悠然转身,高跟鞋“嘚嘚”,她离开了特色整形科。

看来……她进门之前早有准备,起码在医院的板报前仔细浏览过,了解了他的概况。或许,她还向护士们打听过什么……肖之清琢磨不透白萍的意图。

这是一个尤物。他依然这样认为,墨丹和她的关系如何……

一个预约的客户被导医小姐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投入到官场的工作中。

高跟鞋“嘚嘚”的声响在住院部长长地走廊响起,不少人行注目礼。白萍视若无人行进着,突然在6号病房门口站住。

那一刻,她看见了墨丹,就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她伏案在写什么,神情是那样专注。

她并非忙得蓬头垢面不可开交!

白衣胜雪,侧面的脸庞出现一个俏丽的弧线,专注的神情宛如不食人间香火的仙女……

那一刻,白萍有被人猛击一掌的感觉,且这一掌不是别人,是自己!

她不想面对墨丹了。在她看来,还是默默的较量好。

我不应该来找她,而应该去找他……

白萍悄悄地转身,轻轻地迈开脚步走了。

墨丹瞅空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上记日记,她怕那一瞬间的问题到了晚上遗忘。

“金手指”和“肖一刀”,这可是肖之清作为医学权威的荣誉称号,代表了他在两个领域所获得的成功。作为医界精英,墨丹早把肖之清当成自己的楷模,只是整形室的业务墨丹从不过问,她只专心做好妇产科主任医生的助手,一个好医生。

为了让肖之清省心,她努力为病人排忧解难,尽量做好一切。

目前乌兰的情况有点棘手,难点是手术前的思想顾虑很大,墨丹眼下盯住了这件事,把她了解到的记下来。

她记下了乌兰的身世,当然,只是几个要点。

今天早上,墨丹对忧心忡忡的乌兰说:“你别担心那个肿块,据统计,这类肿块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是良性的,而且,即使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题,肖医生也能完全彻底的把它摘除掉。他医术高明,是本市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你就放心吧!”

乌兰很少见到主治医生,墨丹倒是时常在眼前,且真诚和耐心,乌兰很快把她当成了最信赖的人。为了了解乌兰的身体状况和病史,墨丹问乌兰,你的父母有患癌症的病史吗?乌兰说不知道,可迟疑片刻,她把自己最秘密的身世告诉了墨丹,说自己是抱养的。

乌兰对墨丹讲述了一个二十三年前,遥远而凄美的故事:

广阔无垠的草原风景如画,草原上盛开着鲜花。远远的,可以看见错落有致冒着炊烟的蒙古包,还有散慢吃草的马匹。

有一天,有个人骑马朝蒙古包跑来,马跑近了,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马背上是一个健壮,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赫克,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赫克怀里传出来的。

有个骑马经过的牧民见了赫克,惊奇的问道:“你怀里是谁的孩子?”

赫克乐呵呵的回答道:“索旺兄弟,告诉你,这是活佛赏赐给我的礼物啊!”

索旺赞叹了一句策马离去,赫克在蒙古包前翻身下马。

他小声哄着怀里的婴儿:“噢,别哭了孩子,别哭了,咱们到家了……”

这时,赫克的儿子,一个五岁的男孩跑出来了,他叫声阿爸跑到跟前牵过马绳。

赫克低头问:“林格,你想要个妹妹吗?”

林格马上说:“想!”他指着赫克的怀抱问:“阿爸,这个哭叫的小东西……就是你说的妹妹?”

“小家伙,真聪明!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

“快给我看看……”

赫克蹲下撩开怀里的布兜,一张粉红色的小脸露出来。

这是一个大约百天的婴儿。婴儿眼睛滴溜溜的,见了林格,瞪眼看着他,居然不哭了。

林格喜爱异常地说:“真可爱真可爱!”他突然抬头问:“阿爸,她是哪来的?会不会被人再要回去?”

赫克包好孩子站起身,边走边说:“她呀,不会有人来要的,放心吧……她是活佛赏赐给我们的……”

林格问:“阿爸,她叫什么名字?”

赫克想了想说:“我看……就叫‘乌兰’吧。”

“乌兰?好,就叫乌兰!”

赫克是在寺庙门前得到的婴儿,那会儿,喇嘛臂弯里抱着一个襁褓,赫克看见一个中年女子围着头巾,头巾里露出的脸蛋十分漂亮,只见她双手合住,弯腰对喇嘛行了三个大礼,然后瞟一眼赫克,转身跑了。

在赫克的恳切要求下,喇叭让他收养了乌兰。

乌兰还告诉墨丹,听喇叭说,自己的父母曾是草原知情,至于父母的下落和身体状况,她一无所知。

知道了乌兰谜一般的身世,墨丹不觉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了。

她真希望知道的多一些,比如,那对知情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什么疾病,还有他们的父母……这些对了解乌兰的病情都有帮助。

墨丹来到病房却不见乌兰,5床说她出去好一会儿了。

她不应该走太远,该回病房了。墨丹走出病房,穿过走廊,走向乌兰常去的地方,湖边。

医院住院区的湖边小树林很静谧,很美好,是难得的景观。越过花坛的植物,可以看见一片湖水,湖光粼粼,杨柳依依,湖畔的长椅上相依相偎着一对恋人,墨丹仔细看,好像这就是乌兰和她的未婚夫林格。

不打扰他们了,墨丹转身往回走,却看见于晓阳朝自己走来。

他远远地朝她招手,笑容灿烂。

有多久没见他了?墨丹边走边想,好像有两个月了。最后那次见他也是在这湖边,也是她来找病人。他端着一盆文竹,说是送给她作伴的。

突然,墨丹联想到金田送的那画,那上面也有竹子。

这么巧,大家都喜欢竹子,她笑了。

见她笑,走近了的于晓阳很开心,估摸着今天她不会很快撵他走,可以和她多呆上几分钟。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

“我在上班呢。”

“我知道,哦,我来拜访肖医生和药剂科胡主任,另外,给你送音乐会的门票。”

“音乐会?”墨丹很诧异,眼里露出惊喜。

“是啊,很难得的机会!”

牛仔裤,海魂衫,帆布鞋,他不再像学生时代总穿印有摇滚歌星的t恤或电影海报的t恤了,只是牛仔裤没变。她打量着他,点头。

“什么时候……我们的街舞冠军喜爱上音乐会了?”

“我曾经听你和肖医生说……医生听音乐有助于休养神经,我觉得不仅医生需要,我这卖药的也需要,不然,整天被那个疯子总监逼着交考核表,我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