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

220、招摇撞骗假神棍(21)

最后太子殿下由于过于无语, 将这对打家劫舍二人组吊在了自己的吊**方。

并且面对这俩兄弟的骂骂咧咧,他表示:“这不是饶你们命了吗?”

两兄弟:“……”

哥哥:不是说的找个理由撤吗?你跪什么跪?

弟弟:不是哥你说的我们打不过吗……而且,他确实饶我们命了啊!

哥哥:……

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兄弟,是他上辈子没有积德。

把这两兄弟吊上树以后, 纪城也没有再在吊**睡觉——不然半梦半醒的时候, 睁眼看见两个人类像吊死鬼一样地在自己上方晃悠,就算太子殿下见多识广, 那也多少会造成一些心理阴影的。

于是他随意选定了一个方向, 准备沿路去找点补给先。

……

整个试炼为期共两天, 大多数天师们都是神经紧绷分秒必争, 到处寻找考验的同时又要小心翼翼地避免有人黄雀在后,而纪城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搞到了整片山林的详细地图,反而一直都优哉游哉的。

毕竟哪里有补给哪里有积分令牌,要得到这些东西的考验是什么,他全部都一清二楚。

在这样的前提下,试炼的第一天他过得相当舒适——随便选一条积分令牌和补给分布较多的路, 遇见阵法就随手破除一下,遇见恶鬼就用那柄雷击木剑搭配符咒解决一下, 妖兽的话比较皮糙肉厚, 能不打起来尽量不打,但要是对方还追上来,那纪城也不会客气。

于是别人战战兢兢, 纪城过得犹如郊游踏青, 随便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一下,手里头便积攒了一笔还算可观的积分令牌。

路上纪城也碰见过两次想对他下手的, 其中一波和前面的打家劫舍二人组差不多, 虽然实力比他们强上不少, 但来得过于不加掩饰,于是被纪城三下五除二干掉。

另外一波要稍微聪明点,没有明着说我们要抢劫,而是悄悄地对纪城下手,不过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太悬殊,于是也被纪城三下五除二干掉。

所以经过了两波打劫以后,太子殿下的身家不仅分毫未损,反而还略有膨胀。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纪城又用神识扫描了一遍山林,确认了哪些积分令牌还在原地以后,他便径直改了道,往令牌分值最高的一处考验地点而去。

和之前一天山林地广人稀的情况不同,这一处考验的地点竟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年轻天师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虽然略有防备,但气氛并没有到互相攻击的地步,有人见纪城信步往此地过来,甚至还主动迎了上去:“程天师也是听说这里的积分令牌数量丰厚的消息吧?”

纪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算是将对方的问题默认下来。

而那人当即更热情地道:“我们也是!”

他还抬手指了指前方一个山洞的方向:“昨天夜里就有人探明了,积分令牌就在那个山洞里面。”

这人说着两只手竖着拉开相当一段距离:“那些积分令牌都垒了这么高一摞了,就算看不见具体的分值,但就凭这数量的话,应该分值也不低吧!”

纪城早就用神识做过弊,对山洞里积分令牌的情况更加清楚,不过此时他还是挑眉道:“这种信息,你也能和我共享?”

那天师“嗐”了一声道:“那山洞口处有一道巨大的阵法,反正我们这些人是突破不进去的了,告诉别人当然也没关系。”

他还没说的一个原因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纪城,妥妥的种子冠军选手,未来的光明程度简直肉眼可见,用一个几乎人尽皆知的消息去换这样一个人物的好感度,那简直大赚好吗?

纪城眼神睨过在场所有天师——这一届世家大会参赛的年轻天师有接近两百人,此时在这里的就已经超过了五十——既然他们认为洞门口的阵法很强大,那还聚集在这里是干什么?

等有人可以进去了以后好集体打劫吗?

那个天师也看懂了纪城的眼神,当下热情地解释道:“这里有很多积分令牌的消息传出去是在昨天半夜,不瞒您说大家最开始是为了破阵资格和令牌打过一架,不过因为后面我们发现这阵法实在太难破了,而且还有不少厉害的天师赶过来,所以最后大家一起商量了一番,我们干脆换了一种解决的方式!”

至于换了什么解决方式嘛……

那名和纪城说话的天师立刻打蛇随棍上地亮出两张0.5积分的令牌:“我这里有一积分的令牌,程天师您看,要出个价吗?”

纪城:“……”

……

最后这场交易由于纪城杀价太狠而无疾而终。

那名天师虽然知道,凭借前两轮的第一,纪城的积分压力肯定是在场最小的,但积分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谁知道这人居然只愿意出一块钱!

连根雪糕都买不到!

这要是换个人提这个价,这天师一定当场一锅盖扣上对方脑袋,奈何站在这里的是纪城——这天师主动跑过来本就是抱着套近乎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他?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所以他只能露出一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微笑,恭恭敬敬地目送纪城在山洞附近选了个视野巨佳的位置,用灵力搭了个吊床,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那个天师:“……”

灵、灵力还可以这么奢侈地使用的吗?

这一刻他突然庆幸起了自己没有在激动之下一锅盖扣过去——不然现在被拍平的就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了。

年轻天师又饱含敬畏地看了眼悠然躺在吊**的纪城,然后才转身去寻找起了其他的潜在买家。

因为距离较近,纪城到达这里的时候时间还算早,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又陆陆续续有几十人赶来——加上本来就在这里的五十多人,现在这处山洞附近已经汇聚了超过第三轮试炼一半的人数。

在这种彼此存在直接竞争关系的情况下,这处山洞能汇聚这么多人,可以说是相当难得。

而在场的人中,也不乏有赛前被其他天师们非常看好的。

譬如那位在灵阵上造诣颇深的段灵希,又或者有家族长老被纪城“得罪”过的祁照夜——不过他应该对这其中的根由不算太了解,看向纪城的目光中虽然不乏忌惮,但也没有主动攻击树敌的意思。

程唯也赶到了现场,和他同时来的除了几个程家的天师以外,还有最开始被纪城吊起来的打家劫舍二人组。

说起来这里离纪城最开始进入的位置确实不远,大概率是程唯他们在赶来的途中碰见了这俩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顺手把俩人救下。

不过这次这两兄弟显然要聪明多了,虽然也看见了纪城,但他们也没有再张牙舞爪地叫嚣什么,而是一个个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纪城当然也不会再特意去找他们的麻烦,只是继续倚在自己的吊**,占据着绝佳的地理位置,目送下方的年轻天师们一个个去尝试获得山洞里的积分令牌——可惜,这些人很快发现,这里设下的考验不止是一个难度max级别的防御阵法,而且洞中还有一头中阶妖兽,只要破阵人达到了一定进度,它就会发起袭击。

妖兽在攻击力上天生便胜人类一筹,虽然这一头妖兽等级是中阶,但攻击力却远胜同级的天师,根据在场天师们的估计,想要轻松降服这头镇守妖兽,怕是要到顶尖玄门世家的长老级别才可以。

换言之,他们基本没戏。

搞清楚这一点后,程唯当即带着其他几个程家天师离去——估计是搞清楚这里没什么油水,不如抓紧最后几个小时的时间再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

段灵希则是陷入冥思苦想当中,她在在场天师中的灵阵修为是最高的,刚刚那个差点破阵结果被妖兽攻击的人就是她。因为觉得此处还有些希望,所以段灵希并不愿意就此放弃。

而同为种子选手的祁照夜就要直接多了,他转身便找上了吊**一派看戏姿态的纪城:“程初兄,考虑合作吗?”

纪城挑挑眉:“不考虑。”

本来一派胸有成竹之色的祁照夜脸色一僵:“……为什么?”

他咬牙道:“你的灵阵修为,结合我的战斗力,我们两个人加起来,破除这道考验应该很轻松才是——送到嘴边的积分令牌你都不要吗?”

“还是因为你获得了前两轮的第一,所以就看不起我们?”

这话说出来,就未免有些挑拨的意味了。

还留在此处的天师们面色都是一变——他们选择留在这里,倒不是还对山洞里的令牌有指望,更多只是准备继续自己的摆摊交易大业而已,但现在还在这里的人实力和脑子至少有一项不弱,身为天师的傲气也还是有的,听见这样的话,哪里能觉得舒服?

纪城语气悠悠:“既然你这么想和我合作的话,那我想问问,等我们破除阵法降服妖兽,那里面的令牌怎么分配?”

祁照夜以为是自己先前的逼迫之策有用,想也不想便道:“那当然是平分。”

“平分?”纪城语气玩味地重复了这个词一遍,而后才懒洋洋道,“说起来祁兄也知道我是前两轮的第一吧。”

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不说这里的令牌具体分值如何,就凭这数量应该也不会低。”

“据我所知,祁兄先前两轮的排名可并不是十分理想,”纪城笑眯眯问,“这么一笔积分,你都愿意和我平分,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如此卖力地牺牲自己的扬名机会,也要送我坐上总冠军的宝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