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修皆炉鼎

第93章 澄清的谎言

“我——我突然间感到灵力沸腾,知道要晋阶,便去地火房中突破,以免有人打扰。”夏飞飞一边说,一边向众人展示她凝脉初期的修为。原本是隐匿修为,想不显山不露水,行些便宜之事,如今也只好顾不得这么多了。

众人正惊疑不定地望着好巧不巧、恰在昨夜突破的夏飞飞,正在这时,沈墨突然闷哼一声,幽幽转醒。

正在这时,杜邀月遣去地火房询问的弟子回来汇报说:“地火房的弟子说,夏飞飞是今天清晨去的地火房。”

夏飞飞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苏越一眼。她心思灵活,自然知道和地火房关系密切、能够教唆那些人做假证的,苏越自然是嫌疑最大者

眼下苏越的手法正与她当时勾搭沈墨一样,都是想借助舆论,造成既成事实。可是,有必要这样子吗?

“这么说,你还真是弃沈墨于不顾,跑去勾搭苏师弟了?”杜邀月冷笑着说道。

苏越笑道:“杜师姐何出此言?我二人皆未有双修道侣,情投意合,良辰美景,此乃人生乐事。用勾搭一词,未免太煞风景了吧!”

夏飞飞气得面色发白。

对夏飞飞而言,勾引受了重伤的沈墨、对他索求无度,或者在沈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置之不理、反去和苏越双宿双飞,都是对她很不利的传闻。她虽然一向被人误会惯了,却不愿意眼睁睁被苏越设计,吃这么个大亏去。

如果说硬要被人误会的话,她宁可选择是前者。至少沈墨虽然略有些疑神疑鬼,但是一直以来对她一片赤诚,没有想着害人。

沈墨此时被杜明喂了些灵丹,又喝了些清水,脸色好看了许多。他静静听着杜邀月不依不饶,追问事情真相,又看到苏越在旁,对他和夏飞飞的事情轻描淡写,承认不讳。

沈墨又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夏飞飞,低头想了想,心中突然有了决定。

沈墨挣扎着起身,在杜明的惊叫声中朝他跪下,口中言道:“师父,师伯,此事都是徒儿的不是,师妹受尽了委屈,师伯便不要再责怪她了极品桃花运。”

夏飞飞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一向不会说谎的沈墨,突然洋洋洒洒、口若悬河说出一大篇真真假假、真假难辨的谎言来。自忖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墨因和她相处日久,这鬼话连篇的功夫也学到了一些?

沈墨道:“实是弟子不好。弟子与师妹两情相悦,私下里已有夫妻之实。此番重归宗门,弟子□炽热之下,竟不顾师妹劝阻,对她用强,直直折腾了一夜。师妹恼羞成怒,直至清晨时分,才伺机脱身逃走。弟子心中后悔,想去追赶致歉,在院外不慎绊倒,幸得师父看见。”

沈墨一向木讷实诚,从来不会对师长说谎。杜明和杜邀月大眼瞪小眼,却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这番禽兽行径竟由沈墨做出,实在匪夷所思

杜明沉吟片刻,方问道:“既是清晨时分才到院外,如何风寒入体甚深?”

沈墨脸上红的彷佛要滴血,仍然回答道:“弟子……弟子对师妹用强之时,便在……便在院中石桌之上。”

杜邀月目光闪动:“如此说来,石桌侧翻,药碗碎地,皆是因你之故?”

“是。”

只听得“啪”的一声,杜明给了沈墨一个大大的耳光,又急又气地指着沈墨骂道:“你……你怎这般不争气?身为修者,沉溺□,已是不该。你刚受了鞭刑,身子虚弱与凡人无异,怎能如此荒唐?身体是修者得道之基,却被你如此糟践。你——”

沈墨身体尚虚,杜明出手又重,哪里禁得起,一时间,被打倒在地。

杜明暴跳如雷,尚要追过去打骂,早被苏越含笑劝住:“师弟何必如此动怒。哎,我就知道事关我无名剑宗内门弟子脸面,才如此为他遮掩。想不到他实诚,竟然全说出来。幸好此间尚无外人,否则传扬出去,着实不堪。”

杜明恼羞成怒,被苏越这般拦住,渐渐觉得面子上好过了些,也就安定下来,皱眉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冤枉了夏师侄了。”

苏越道:“这却是小事。沈师侄前不久突破到凝脉期,竟召唤出剑灵,实乃不可多得的剑道人才。便是偶有沉溺□,咳,年轻人血气方刚,这也是难免,将来觅得贤淑之女为双修道侣,好生引导也就罢了。”

杜邀月点头道:“正是,定要觅得贤淑之女。那些不顾廉耻、脚踏两条船的轻薄女子是万万不可的,哪怕她剑道天分再高,也不能由着她教唆坏了沈师侄才好!”一面说,一面朝夏飞飞狠狠瞪了一眼。

夏飞飞只装作看不见。杜邀月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对她却一向没有尽过师徒的义务。她含沙射影惯了,夏飞飞已经习以为常。

三个二代弟子又彼此说了一阵子宗门事务,苏越便要告辞,告辞之时看了夏飞飞一眼,突然道:“飞飞,你且随我来,为我上药。”

杜邀月听闻,心中怒气更甚,正要发作,突然听见沈墨开口说道:“苏师叔,弟子昨夜糊涂,冒犯师妹,深悔至今

。还望师叔行个方便,让弟子与她说几句肺腑之言。”

眼下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何况有杜明和杜邀月两人袒护,苏越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笑着对夏飞飞讲道:“那我等你,速速回来。”便先行离去了。

在沈墨的要求下,杜明和杜邀月也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沈墨贪婪地看着夏飞飞,直到夏飞飞被看得有些发毛,才突然说道:“我没有纵欲过度。昨夜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可是,你跑了之后,我便跟着追了出来,我没有……”

夏飞飞道:“苏越一向狡诈奸猾,满口谎言异界之养殖大户最新章节。我自然知道你没有,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墨继续说道:“我……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是,以后……以后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便寄情剑道,再不会去寻别人。”

夏飞飞听他这般说便有些不自在,忙想拿话阻拦:“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若想寻双修伴侣,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大家好聚好散便是。”

沈墨被她的话噎了一下,长叹一声,郑重地看着她,对她说道:“苏师叔固然才貌无双,却不会是你的良人。”

夏飞飞心中越发不自在:“提他做什么?”

沈墨苦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必要同我隐瞒吗?你一直那么怕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他吗?你甚至不惜拿我当挡箭牌。先前,是我自己傻,虽然也有提醒自己,可不知怎地,仍迷上了你。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到了关键时候,你只会选他,而不是选我。”

夏飞飞最烦和吃醋的男人解释究竟喜欢哪个的问题,不觉冷笑道:“我选他替我受刑,你也吃醋?你扪心自问,以你凝脉初期的实力,能捱得住几鞭子?你若是被打死了,我该怎么办?”

沈墨道:“该怎么办,你不是早已经有了选择吗?是,昨夜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般。可是,我并没有怀疑错。你离了我这里,一转身,还是回去找他了。何况,你们……已经双修了吧。否则,你们今天怎么换了衣服?”

夏飞飞一时无语,她万万想不到吃醋的男人竟然心眼这么小,观察这么细微

。她自觉无愧于心,冷笑道:“苏越昨日受鞭刑,衣衫已破损,自然要换。至于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衣服?”

沈墨神色惨淡,拉着她的手,指着她衣襟之处说:“就知道你要矢口否认。你原来那件衣服,在西陵界时,曾被我不小心扯破。后来,你要我亲手替你缝补,因我从来未用过针线,针法笨拙,你还曾经抱怨过。这么快便忘了不成?”

夏飞飞一愣。沈墨这般说,倒让她想起西陵城中和他相处的往事。

开始的时候沈墨笨手笨脚,虽然有事先学习过理论知识,但是到实战之时仍有几分紧张。连衣服都解不开,情急之下便扯破了衣襟。她勒令沈墨想办法缝补,沈墨也不懂去找女修帮忙,自己拿着针线研究半天,那衣襟之处被补得像蜈蚣爬过似的。

那件衣服开始的时候被夏飞飞扔到一边,不愿再穿。后来苏越亲自来抓他们回去,为了秀恩爱,夏飞飞刻意把那件衣服翻出来穿上。没想到苏越连看都没多看,倒是沈墨,将这些细节留意下来。

夏飞飞想起昔日沈墨的严谨细致,心中微有触动,正感慨间,便听见沈墨酸溜溜的话语继续传了过来:“也是,以苏师叔的财力,便是穿一件衣服撕破一件,也没什么不可以。”

夏飞飞顿时被他烦得跳起来,那些感慨和情意霎那间烟消云散了:“你以为苏越像你那么笨?连个衣服都解不开?你有完没完?我要走了!”

沈墨拉住她的袖子,死死不肯放手,说道:“可是苏师叔早就被青玄山掌门看中,是青玄山掌门爱女未来的双修伴侣。听闻此女凶悍善妒,苏师叔十数年来守身如玉,亦为此因。他虽然一时起了色心,和你有染,难保他那凶悍的未来老婆不听到风声,跑来找你麻烦。你觉得,那个时候,他是会保你,还是会放弃你?”

“谁和他有染了?”夏飞飞气得简直都要骂人了,“我知道他心怀不轨,一直小心提防,怎么会……怎么会……”

沈墨压低声音,认真说道:“若非取了他的元阳,你怎么突然在一夜之间晋阶凝脉?可是他对你的喜欢,其实有限的很。否则,以他金丹期的元阳,你修为不会才增加了这么一丁点……”

夏飞飞忍无可忍,直接用刀将自己的袖子割断,终于摆脱沈墨的拉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