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女儿:妈咪有点色

第260章 :你我都要好好的

瞬间,便来到了一处清凉之地,才刚落地,柔诗便远远的看到伫立在墓前的宫月,依旧是那一身浅蓝色的衣裳,不一样的是,她的周围,也布上了哀哀的忧伤。

兴许是听见声响,宫月在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隐去了眼眶里的泪光,快速的转身离开,连对寒主,都忘记该行礼了。

柔诗安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虽伤心,祥爱的人是我;你亦伤心,则是双倍;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真的很伤。

拉着雪晞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栩寒和冷漓则安静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在墓前伫立,看着眼前的石碑,活生生的人,便如此的落入黄土,落叶归根,离开,会不会是一种解脱呢?

眼中虽有荧光闪闪,笑容依旧洋溢飘扬,轻柔的开口道,“祥,柔儿来看你了,你是否放心了呢?”

“最后,我并没有回答你的,此刻,我来看你了,也是想要告诉你,祥说的一切,柔儿都答应,只因为是你说的;无论多难,柔儿都会去做到,因为你,就在我的心中,永远不曾离去。”

“妈咪,这样说话,祥爹爹听得见吗?”雪晞抬着小脸,疑惑的问道。

“嗯,会听见的。”柔诗点点头,“我们说什么,祥都会听见的,他一直都在的;”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的看不到的某一处,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哦。”雪晞这才点点头,认真得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道,“祥爹爹,你放心,还有雪晞在,雪晞会照顾好妈咪的,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妈咪的;最后一次对祥爹爹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如果可以回来的话,雪晞一定不会说那样的话,祥爹爹不要生雪晞的气好不好?爷爷说祥爹爹会在天上看着我们,雪晞会让祥爹爹好好的看着我跟妈咪过得很好的,没有我们,祥爹爹在天上一定会很孤独吧?但是,还是要过得开心。”

久久伫立,连柔诗都不去清楚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了,谁也没有先开口,即便雪晞两条小腿已经站得很酸了,也不敢开口跟妈咪说。

柔诗总算是回神过来了,掩去了脸上的忧伤,轻笑了起来道,“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们回去吧。”

只要,你我都好好的,就够了,其他的,待到相见时,柔儿再与君婵媛!

用完晚膳之后,柔诗让雪晞先回房间去,在栩寒和冷漓有些不解的眼光下,让宫日带着自己来到了宫月的房间里。

伫立窗前,还是那抹浅蓝色的倩影,孤独的背影望月,不知此刻思绪飘渺何处。

柔诗轻轻的松开了宫日的手,低声道,“你先下去吧,我与她单独的好好聊聊。”

“这……”宫日显得有些犹豫,只留下姐姐和小姐两人好吗?

柔诗自是看出了宫日的不放心,无奈的轻笑道,“宫日可是不放心我会将宫月给吃了呢?我保证她会好好的。”

“宫日并非此意。”宫日立刻显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够点点头的言道,“那宫日便先下去了,小姐有何吩咐喊一声就好。”

从寒主宠小姐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小姐以后定然会成为寒宫的女主人,宫日又怎么敢随便的违抗?

待宫日下去了,柔诗这才轻轻的提起步伐踏入房内,轻缓的在椅子上落坐下来,轻吟道,“对空望月越忧愁,相思泪里相思情;一寸迷茫一寸孤,谁诉情怀空对月?”

宫月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身来,平静的回答道,“月光皎洁,又怎会是单独泯忧愁?迷茫对月放空心罢了。”

“是吗?”柔诗淡然继续言道,“既是放空心?为何愁眉依旧不言展?为何倩影总伤怀?”

“宫月不明小姐在说什么。”

柔诗轻轻的拍了拍桌子道,“以手拍桌,轻轻微拍,手只是轻轻的触感罢了;若大力拍之,痛感,就不仅仅只是手,更是骨;这个道理,你可懂?”

宫月停顿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早已经掩去了眼中的忧伤,显得很平静的开口着,“小姐想要与宫月说什么?”

柔诗笑而不语,轻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道,“坐下来吧,我与你好好的谈谈。”

宫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落坐了下来,“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柔诗淡笑点头,“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宫月的眼中闪过一愣,移开了自己的眼眸道,“手在外,骨在内,伤在手上,也痛在骨上。”

“没错,伤在手上,也痛在骨上;若伤在心上,痛在何处呢?”简简单单的道理,原来是要经历过了,才会明白。

宫月眉头微蹙,并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轻轻的摇头,不会作答。

柔诗轻笑起来,拉起了宫月的手,在她的手掌上缓缓的写了一个字。

“人?”宫月迷茫的望着她,这是何意?

“人,很简单,一撇一捺,很简单的成就一个人,拆开来,也很容易的拆掉一个人;正如手与骨,正如人与心;此刻,懂我的意思吗?”

宫月迷茫的眼神很诚恳的表现了她还是不懂小姐到底想要说什么,伤在心上?痛在人上?

柔诗淡笑的直望着她道,“知道我为何会用了三日的时间就走出伤悲吗?原以为,失去祥,我一辈子都振作不起来了,更是我亲自动手的,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自己;你当时也在场,剑,就握在我的手上,直直的刺在他的心上,你对我,可有恨?”

“恨?”宫月苦笑,摇头道,“为何要恨?大家都知,是他抓起你的手,刺出这一剑,你的无可奈何,又怎会让人很得起?”

“虽是如此,却也难逃剑在我手上,宫月,伤在心上,无论流血了,痛了,碎了,它依旧还是不会停止痛;但是,人却不一样,只看到自己的心受伤了,却忽略了在乎的人也痛了;恰恰相反的,手在外,骨在内;手伤,骨痛;心伤了,在乎你的人,也随着痛,如此明说,你还会不明白吗?”

宫月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小姐你……”

“没错,就是如此的想法,让我振作了起来;我们只看到在外的手受伤了,却忽略了里面的骨也痛了;如此封闭的自己,只看到了自己的心伤得很重,很累,谁也不想要再见;却忽略了心外面在乎我们的人,也随着我们痛了,只是封闭了心,怎么看得人呢?”是白发老爷爷让我明白这个道理,是雪晞的话让我懂得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让我走出了伤悲。

“我……”突然的,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对的,伤在心,痛在人,在乎自己的人?日?大哥?二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为他们所着想,如今却让他们为自己所担忧心痛了吗?

“不用说什么?今夜前来,只是想要让你明白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罢了。”不用再说什么,从宫月的神色,柔诗便已经知道她明白自己要说的道理了。

“小姐,难道你不讨厌我吗?”宫月黯淡的垂下眼帘。

“讨厌?讨厌你曾与我抢祥?讨厌你曾爱过她?讨厌你们曾抱在一起?讨厌你们曾吻过吗?”

“不,那一次,王爷并没有吻住我,我与他之间,还隔着他的手。”宫月着急的抬起头来解释的说道,生怕她误会了。

“我知道。”柔诗还是轻笑的看着她,“宫月,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你喜欢祥,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去讨厌?只是为你难过罢了,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很伤,也很痛。”

“明知很伤,很痛,我还是控制不了傻傻的去爱了,我是傻,还是犯贱呢?”仅仅几日的时间,不仅将心给丢了,还将自己伤得如此悲哀,到底是傻,还是犯贱?

“不傻,也不犯贱。”柔诗轻轻的拍了拍宫月的手,“只是忘了将心给收回来了,现在也不迟,为了在乎自己的人,无论伪装也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姐可是伪装?”

“呵呵……”柔诗轻笑起身,来到窗边,望着皎洁的月光,“伪装很累的,为何要伪装?真正走不出,才需要伪装;我并不觉得我的伤会比你的来得少,但是,我走出来了,你呢?”

宫月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此刻的情绪,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眼神里多了一抹坚定,“我也可以……”

“很好,今晚的话,还是没有白说的,好好休息吧,我累了,先回房去了。”柔诗轻笑的点点头,提着裙摆往门口走去。

“等等……”宫月站起身来大声的喊道。

柔诗回过神来,疑惑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宫月点点头,脸色稍稍有些严肃道,“小姐,你若真爱,为何还会爱他人?”

这个问题,让柔诗愣住了,傻傻的待在原地,久久不知道如何作答,若真爱,又怎么会爱上他人?

直到宫日扶着自己回去,柔诗的脑海里依旧回荡着这个问题,安静的坐着,无论想多久,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祥,你可知道呢?我若真爱你,为何还会爱上寒和漓呢?我,是不是真的很花心?这样的我,配得上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