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王

第五章 简单任务

橙先生慢慢地走了过來,将他进來时的证件都还了回來。[ e 点]

王一凡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那本黑色封皮的证件已经不在了,却多了一本证件。

印着八一国徽的黑色封皮上,用金字写着华夏人民解放军军官证的字样,翻开一看,就在王一凡的两寸彩照下,填着他的官职和部队番号:华夏318团后勤部少校部长。

橙先生看到了他这副惊诧莫名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解释了起來:“之前给你的那本证,现在不适合你使用了。我们的工作证,不是用來给你出去狐假虎威的……”

王一凡将证件装回了包里,淡淡地问:“哦,上次在高速公路服务区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橙先生的脸上木无表情:“我一早就说过,你对于我们來说,根本就沒有秘密,你也别想隐藏些什么。你的使命,就是替国家效力!”

王一凡摆了摆手:“我现在只想回家!”

橙先生冷冷地回答:“你沒有选择!这次培训完以后,你就要去执行一个新的命令……”

“你妹!”王一凡愤愤地骂了一句,只得就范。

依旧是老规矩的面罩蒙脸,只不过却换了一辆车乘坐,经过一阵颠簸之后,这辆车缓缓停了下來。

王一凡脱下面罩,刺眼的阳光射得他眼睛发痛。

这是一处小小的军用机场,宽阔的跑道上停着一架白色的运八运输机,机身肚子里的门向下打开着,一群医生护士模样的男男女女拎着行李走了上去。

几十名穿着松枝绿军装的战士将一个个大箱子抬了上去,王一凡注意到白色的机身上有一行醒目的红字----华夏人道主义医疗救护队。

他转过头,对橙先生笑了笑:“你不会是派我出去救死扶伤吧?让我当华夏的白求恩?”

橙先生正色地回答:“不是!你这次的任务,是保护这只由华夏卫生部派往高里的医疗救护队!”

王一凡的心头一凛,高里是什么地方?亚洲东部一个集权独裁的国家,目测至今还是思想禁锢的蛮荒之地。

每年的华夏新闻联播里都会放,这个国家又闹什么灾了,饿死多少人了。坊间甚至传闻,在高里的边境处,一包大米就能换來一个处 女。【-

-*悠】

那里的人们天天吃不饱肚子,还要满腔热情地对着已逝的领袖山呼万岁,这种地方,甚至比越南还要原始。

橙先生看出了他脸上的担忧:“你不用担心,这次只是个简单任务,你大可以当是出国旅游一趟。之前两国的关系有点紧张,但现在毕竟又重新缓和了下來,放心吧!有祖国在你背后做你强大的护盾,不会有任何问題的!”

王一凡忽然问道:“上次的报酬还沒算,出差补助、伙食补助、安家费啥的一毛都沒给,这次又要白干?”

橙先生的脸上立刻就严肃了起來:“你在瞎想些什么呢?能为国家效力是你的荣幸,谈钱?谈钱就伤感情了!”

王一凡无奈地摊了摊手,嘴里嘟哝着:“谈感情,就tmd伤钱了!”

橙先生领着他走到机舱肚子下,和那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衣女医生打起了招呼:“白处长,这是王一凡,是这次专程陪同你们一起去高里的工作人员之一。”

这个女医生扶着脸上的黑框眼镜打量了一下王一凡,有些不快地说:“我告诉过你们,这一趟的条件很艰苦,人手也很紧张。但是我们不需要沒有一点用处,只会虚耗粮食的小白脸。”

王一凡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白西服、黑皮鞋的打扮,倒还真有那么点小白脸的意味。

橙先生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灵机一动回答:“白处长,你误会了。他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正儿八经的卫生员,处理外伤和急救是一把好手。”

说完他就用眼神瞄了王一凡几眼,王一凡这才反应过來嗯了一声,缓缓地伸出手。

白处长又仔细地看了他几眼,终于无可奈何地握手接受了。

王一凡慢慢地走进机舱,顿时眼前一亮。

想是为了树立华夏的大国形象,这只医疗队里居然是一水的俊男美女。

男的倒也罢了,那些穿着白色护士服和医生服的年轻美眉们顾盼生姿,整个机舱里简直快赶上了超男快女选拔现场了。

他转头看了看橙先生,只怕这次保护的任务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了。

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运八那庞大的机翼上的四个螺旋桨快速转动了起來,开始慢慢地在跑道上滑行了起來。

一旁的医生护士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來,毕竟这种外事活动对他们來说还是第一次。(看小说就到-

-)

王一凡靠在机舱的座位上,绑好了安全带,闭上了眼睛。

这一个多月以來的严格训练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量体能,此次去高里至少还要飞行三个小时,不趁现在恢复下体力,只怕到了地方,想休息都找不到地方了。

一阵强烈的推背感传了过來,耳边被巨大的起飞轰鸣声震得嗡嗡直响,沒过多久,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你吃苹果么?”鼻子前忽然闻到一阵清甜的水果香气,王一凡慢慢地睁开眼。

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个削好的苹果,满脸好奇地站在他身边。

他伸手接过了苹果,坚毅冷峻的面孔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就如冰封的湖面上泛起一波春潮一样,极度温暖人心。

小护士的芳心沒來由地一阵乱跳,这个年轻人穿着一身与此行风马牛不相及的白色西服,个子也不是很高,但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唇和粗粗的一对剑眉里却透着股子酷毙了的动人气质。

尤其是那强壮结实的身体,不断散发出强大的男性气息,小护士简直看得痴了。

王一凡啃了一口,看到小护士这一脸花痴的样子,不禁用手抓了抓头:“怎么了?我脸上有包么?”

“沒有沒有!”小护士赶忙摆了摆手,俏丽可人的小脸上一阵红霞翻动。

坐在一边的白处长看到这一幕,长叹了一口气。

王一凡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拍了拍一旁的座位,大方地说:“你站那里不累么?过來坐坐吧。”

小护士要的就是这句话,她二话不说,理了理护士服的下摆,轻轻巧巧地坐到了王一凡身边。

王一凡沒有再说话,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着心事,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一旁的小护士,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沧桑感。

小护士对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钟倩倩,听白处长说,你也是这次医疗救助队的成员,可是我看你这个样子……”

王一凡和她握了握手,若无其事地回答:“其实,我这一趟主要是去旅游的……”

那小护士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旅游?去高里那种地方?”

王一凡笑了笑:“那种地方算得了什么?对了,你们这一趟去做什么救助?高里这种地方,我觉得首要解决的就是国民的肚子问題。你沒听过么?他们新任领导人上台的指导方针就是,让每一个高里人吃上稀饭……”

小护士扑哧一笑:“你说话可真逗,告诉你吧,我们这次是去高里为白内障患者做复明手术,根据非官方的统计,高里人中有百分之三十都患有白内障,绝大多数都得不到救治,最后七成以上因此失明。这一趟不但要做手术,还要捐赠一些医疗器械给他们,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嘛。”

说着,小护士举起小拳头,一脸的南丁格尔圣洁伟大状,却发现身旁的王一凡竟然已经头一歪,沉沉地睡去了。

“这个家伙!”本來还想和他多了解几句的小护士彻底气闷。

不过回想起刚才握手时,那只大手的温暖來,她的心头又是一阵沒來由地狂跳。

以前在国内三甲医院上班的时候,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老实说这个年轻人算不上最帅的,但浑身上下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舒服。

王一凡的眼皮紧闭,嘴里小声嘟囔着一个名字,小护士凑上去听了听,好像是在叫婉儿什么的,她不由得为之气结。

飞行了三个多小时后,这架飞机停在了一个老式的破旧机场上。

一阵激烈的震荡之后,一旁酣睡的王一凡醒了过來,又是一阵强大的冲击力传來,机身彻底停稳了。

机舱肚子下的门打开了,一阵冷风随之吹了进來,高里的冬天比江东更冷一些,虽然里面的人早有准备,身上早就换好了厚重的冬衣,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來。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小护士也猛地哆嗦了一下,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温暖,只见王一凡已经脱下了身上的白色西服披在了她身上。

他哈出一口白汽,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迎着风点燃了放到了嘴边,潇洒地抽了起來。

几个穿着草绿色军服,背着冲锋枪的士兵从机舱外走了上來,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鼻架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也跟着上來了。

他的脸上不拘言笑,用警惕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机舱后,猛地一挥手。

那几个士兵开始七手八脚地检查起机舱里的货物,看沒有问題后,又走到了乘客的身边,伸手就要检查起这些人的随身行李。

医生护士们忙起身阻止,这个小小的动作立刻就引起了士兵们强烈的警觉。

“哗啦”一声,他们取上背上的冲锋枪推弹上膛,端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机舱里的人。

“都别乱动,让他们检查!”白处长喊了一声,本已起身的医生护士们这才坐回到了座位上。

不知道为什么,王一凡身旁的小护士嘴唇咬得死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个红色的小箱子,一句话都不说。

王一凡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小丫头不会带了什么违禁物上了飞机吧?这下子可麻烦了,要是给这些大头兵检查出什么问題,说不定立刻就把一飞机的人都给突突了。

人权神马的,在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国家來说,基本等于空气。

一个士兵像是看出了那小护士的紧张表情,他满脸疑惑地打开红色的小箱子,顿时愣住了。

里面倒是沒有什么违禁物品,全是衣服和洗漱用品,但这个士兵很快就用冲锋枪上的刺刀挑起了一件东西。

机舱里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那条小小的东西,是一条,黑色蕾丝的三角裤!

小护士羞得无地自容,周围的同事大跌眼镜,沒想到平时看起來清纯可爱的小丫头,内里居然如此……

不过在这些战士和西装中年人的眼里却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现在的高里就相当于50年前的华夏,别说三角裤这种前卫时尚的东西,就是稍微鲜艳一点的外套,都绝对是违禁品!

还好,他们嘀嘀咕咕了一阵,就将那块小小的三角裤揣进了口袋里。

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來自华夏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韩玄布。欢迎你们來到高里,但首先,请大家先站起來!”

众人茫然无措地站了起來,韩玄布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來:“请大家和我一起喊,伟大领袖万岁!伟大的领袖接班人万岁!”

一边举着枪的士兵也举着拳头高喊了起來。

万般无奈下,机舱中的人只得也跟着傻傻地喊了起來。这趟有些荒唐的旅行就此拉开了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