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谋败露
第三部 正面对抗第六章 阴谋败露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统治者的地盘上，我们还去么？”
“怎么，你怕了？”阿飞不屑地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
“嘿嘿，那我们两个一起去吧。”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鬼影和阿飞斗嘴的频率日渐增高，胖子不得不出面制止。
“不过鬼影的话也是有些道理，打破了与统治者之间的不成文规定，恐怕对我们今后不利。”小偷本就是鬼影的手下，自然要替他说话。
“什么规定啦？你知道什么？新来的。”变态的看不惯他这种嘴脸，立刻不客气地反驳，“有谁规定过我们克雷吉不许到统治者的地盘上完成任务？统治者又何尝没有到过我们的地盘上？那不过是一群阴险狡诈的老头子罢了，有什么可怕？”
“是啊，是啊，大家都好厉害哦！”鬼影并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那么这样吧，这次你们几个去，我就不去了。我可是怕的要死哦！万一落到治安官的手里，我的‘幽灵的影子’可是发挥不出什么效果的。所以嘛，嘿嘿，胖子老大，这回我就不去了，让勇敢的阿飞去吧。他不怕，没了翅膀也没关系。”
“去就去！”
“够了，够了，还是表决吧。”胖子被这些“队友”们的唇枪舌剑闹得头都疼了。
虽然最初支持和反对的人刚好是五五开，但表决的结果却成了七比三，最主要的原因是鬼影和小偷竟投了赞成票。
“这家伙！”胖子暗自骂着，他知道鬼影存心就是在捣乱的。
※※※
“统治者的地盘是么？”罗尔这边也在讨论同样的主题，不过内容却是大相径庭，“这可是个好机会！去年‘第一颗陨石’纯粹是他们运气好，现在可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再加上克雷吉团队根本不敢到统治者的地盘上去，我们无疑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虽然他们很缺乏竞争力。”
还在长桌旁边听着罗尔大放厥词的也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队友。索德身为队长，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只好在一旁苦苦的支撑着。斯派越来越和罗尔臭味相投，居然已经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丝凯依从来就是罗尔忠实的听众，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她都认为罗尔的话“有些”过火。唯一的意外就是克莱默，他居然也列席在听着，不过仔细一点观察，就会发觉他根本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的。
“那么，任务的关键呢？你有结论了没有？”索德好不容易等到罗尔停下的时候，赶紧插了一句。
“嗯？这个，这个怎么会有呢？”罗尔居然反问他，“斯派都还没帮我打听到任何情报呢！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先开一个‘战前动员会’而已，你怎么就要就结论了呢？太猴急了点吧！”
索德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果虚一点，或者岁数再大一点的话，或许就会当场呕血身亡，“看来以后还是要学聪明一点，像阿库雷西他们一样，不要再来听这个白痴搞什么动员！”
“清楚了吗？”罗尔很满意地问在座的各位。
克莱默依旧在发呆。
索德涨红了脸走开了。
丝凯依一脸迷茫地摇摇头。
“明白，不就是要我打探情报去么，走了。”看来也只有斯派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
斯派走后，丝凯依也临时有事走开。罗尔正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却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罗尔。”
“哇！大白天的，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罗尔神经质地大叫起来。
阿库雷西也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大白天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罗尔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最近被克雷吉盯上了，所以会比较紧张一些。”说到这里，他突然大吼起来，“所以！拜托你！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吓人！”
阿库雷西尴尬地笑了笑，“罗尔，我是想拜托你件事情。”
“嗯？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神秘，干什么？”
阿库雷西不仅神色相当怪异，举止也很反常，他突然搭上罗尔的肩膀，“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死之交嘛！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少来！”罗尔打了个哆嗦，把他的手从肩膀上移开，“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对男人没兴趣。有什么问题直说，不要这么肉麻。”
“嘿嘿，你看，自从去年‘绝望的困境’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我的特技了。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这就奇怪了，你想用特技就用呗，干吗要我帮忙？”
“喂，你少跟我装蒜！我说的是让我的特技派上用场。四个多月没有让‘百发百中’派上用场，实在闷得难受。”阿库雷西搓着手，表情相当的无奈。“乔尔的特技几乎每个任务都能用得上。就连丝凯依那么奇怪的‘心情的天空’，你都能给她找到发挥的机会。我的怎么就没机会呢？”
“我说，因普雷斯和芬特他们两个发挥的机会更少，都没发牢骚，你倒是意见很多嘛？就算是丝凯依，除了‘月圆的山崖’，她也没什么发挥。‘女神的眼泪’不也没有成功么。”
“重在参与嘛，就算是失败，好歹也让我有点参与感。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风头，总让大家都像局外人看着你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是为了道提斯特团队嘛！”罗尔打着集体主义精神的幌子，心里却想着如何找个机会耍耍阿库雷西，“好，好，一定找个机会让你也表现一下，出出风头。”
“死心吧！”斯派回来得出奇的早，“想要出风头，等上三、四个月吧。”
“为什么这么说？”罗尔和阿库雷西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鬼才知道，公会不知道搞的什么鬼！又是个‘海洋学家说，今年七月份的时候，东部大陆群NE155地区会有百年罕见的天文大潮。届时，数千公里的海岸线将被海水淹没。’”
“七月份！太久了吧！那这三个月我们该做些什么？”阿库雷西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吵，先听他说完。”罗尔虽然也有些不满，但却不认为等待会是一种必然。
“‘虚无的堤防’据说就是只有等到海水退下之后，才能开始的任务。至于要在该地区近千公里的海岸线上作些什么，或者寻找些什么，目前就没有更多的情况。”
※※※
由于新的S级任务还需等待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道提斯特团队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找点其他事情做。A级任务虽然已经满足不了罗尔日益膨胀的胃口，但好歹也能用来捞点宝物外加经验。即便如此，在众人的好说歹说下，罗尔才挑三拣四地选了一个他个人认为“勉强有些难度的任务”。
“这是个机会，罗尔。”芬特又在睡觉前无人的时候给他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罗尔对着他眨了眨眼，算是给与肯定的回答。芬特也就静静地走开了。
芬特前脚走，斯派后脚就跟了进来，“要行动了吗？”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罗尔不客气地将他推出房间，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睡觉的时间也不让人安宁。如果进来的是丝凯依也就算了，偏偏是两个大男人。”
……
A级任务“虚幻山谷”的所在地是南半球SE073NE33地区，据“当地历史学家介绍，有关‘虚幻山谷’的文字记载，最早出现在此前三百年前。”虽然这个山谷没有确切的位置可循，但当地几乎每年都有人见到这座山谷，或者成为其受害者。
最近的一次不幸发生在一个月前，当地的两个采药人结伴进山。看到同伴走进一团白雾之中，还在外面的伙伴猛然想起“虚幻山谷”的传说，止步于白雾之外。在此之后，任他怎么呼唤，他的伙伴再也没有出现。
虽然外表是懒洋洋的，但罗尔还是很快地为新任务制定了完善的行动方案。对于现在的他，A级任务已经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其实任务很简单，带上‘特技者道标’，最多再让乔尔画张地图，任务就轻松搞定。因此，你们去就行了，丝凯依和我可以留下。”他干脆地想要偷懒。
“那可不行！如果任务出现什么变数，有你在会好处理些。”斯派立刻反对。
“是啊，反正不管是七个人去还是九个人去，回来时都一样是要一颗回城球。你何必留在这里呢？”索德盘算着。
“队长，你还不如直接这么说，‘如果罗尔和丝凯依留在这里，那岂不是要多花一间旅馆的房费’。”阿库雷西显然也知道索德真正所想。
“呵呵，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索德越来越没有身为队长的威严和气质，倒像是个账房先生。
芬特语重心长地说到，“而且，你和丝凯依单独待着，我们也放心不下。”
他的话立刻让大家想到上次让罗尔单独留下的后果，就是差点成为“饕餮之客”的盘中餐。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更不用说现在的道提斯特已经和克雷吉结下梁子。
“这个，我们自己会小心的，反正这一带离统治者的地盘满近的，克雷吉不敢乱来。”罗尔对他眨了眨眼。
“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芬特白了他一眼，“我担心的不是你，是丝凯依。和你这样一个不正经的老男人在一起，我怕她有危险。”
“去！我们两什么关系，有什么危险？”罗尔不满地抗议。
“如果是以前，我们倒不担心什么。正因为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同往日，我才担心的。”芬特仍然不肯放过他。
丝凯依则茫然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一点都不明白危险所指。“能不能问一下？我有什么危险呀？”
罗尔嘟着嘴，学着丝凯依的口气，“别听他胡说，一起去就一起去嘛。真是小气！也不给我们留点空间，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讨厌！”
在众人的声讨下，罗尔不得不放弃与丝凯依的独处机会，乖乖地跟着团队行动。
※※※
虽然任务“很简单”，罗尔还是在镇子上磨磨蹭蹭了好几天，整天拉着斯派和芬特研究些什么。
“为什么是芬特？不是我们？”阿库雷西有些吃味。
“别这么想，罗尔不是那种人。”乔尔在一旁安慰，“芬特的特技‘真实与假象’本来就和这个任务有些关联，罗尔自然要用这项特技。”
“那你呢？你的‘地图绘制者’他为什么不用？”阿库雷西还是相当不满。
“嘿嘿，这个你就更不能怪他了。我的特技无法画出‘虚幻山谷’的地图。”乔尔尴尬地笑了笑。
阿库雷西惊讶地望着这个多年的伙伴，“这么会呢？”
“事实上，‘虚幻山谷’应该不是一个真正的山谷，而是任务的名称而已，或者说是当地人的一个传说。我和罗尔谈过这个问题，我们也得出一个结论。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虚幻山谷’是不断改变位置的。所以我的特技无法绘制出一张这个所谓山谷的地图。”
“原来如此。”阿库雷西这才释怀。
克莱默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静静听着。
几天之后，罗尔他们几个的研究终于有了眉目，行动正式开始了。“特技者道标”摆在乔尔绘制的一张特大地图上，这是昨天罗尔才要他临时制作的SE073NE33地区地形图，标示着这一带所有的山谷。道标放在小镇的位置上，指针转了几圈之后，静静地指向地图西北面的某一个方向。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五十公里远的地方赫然有个不显眼的小山谷存在。
“就是那里了！‘虚幻山谷’。”斯派直接下了定论。
“不是说你的特技没用么？”阿库雷西还在纳闷，他讨教一旁的乔尔。
“或许‘特技者道标’比我的特技还要厉害吧！至少它能找到‘虚幻山谷’目前的位置！”乔尔也是相当惊讶。
既然A级宝物“特技者道标”认定了这个方向，众人自然没有太多的疑虑，当即收拾装备出发。
镇子上虽然还有其他的团队是冲着这个任务来的，但大家都是盲目地依靠碰运气，到附近的山里面徒劳地搜索过。因此他们也不会认为这支不起眼的九人团队会是向着正确的目标前进，也就没有引起足够的关注。
五十公里的山路也只不过用去众人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这一路上，除了偶尔遇见一两只行星上常见的野兽之外，也没有发生任何惊险。第二天中午，“虚幻山谷”就在道提斯特团队脚下的山谷里。
“怎么不见传说中的那种白雾呀？”眼力最好的丝凯依极力地在视野里搜索着。
“景色倒是不错。”罗尔却是相当轻松。
索德不安地看着他，“没事吧？”
“我怎么知道。”换回的却是不负责任的答案。
一旁芬特无奈地耸耸肩，将一脸困惑的索德拉开了。
众人很快地下到山谷里面，找寻着“虚幻山谷”。
“不会有事吧？”丝凯依还是有些担心，“如果这么进入的话，我们会不会也出不来了？”
“放心，就算回城球失效，我们还有‘自由的羽翼’。”罗尔依然是满不在乎。“准备好了吗？”，他突然转头问斯派。
斯派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好吧，我们下去。没事的。”罗尔拉起丝凯依的手，像是去郊游一般轻快地走下山去。
※※※
山谷里并没有任何白雾甚至雾气，倒是有一个小山洞。众人在外面东张西望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不过山洞里的景象，给大家带来的是更大的失望。
“已经有人来过了。”斯派看着地面上凌乱的脚印。
“是啊，看看那里就知道了。”罗尔直接指向一支烧了一半的火把。
“可是‘特技者道标’不应该有错的呀！罗尔你再好好想想看，会不会里面有什么奥妙？”阿库雷西很不服气。
罗尔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而跟斯派说话，“你听一下克雷吉那边的情报，我怀疑又是他们！”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难道真的又是克雷吉？“特技者道标”是昨天早上才指明这个地点的，克雷吉怎么可能连夜又抢在自己前面，难道又被盯上了？
“没错，被你猜中了！”斯派只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有了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没错了！”罗尔眼睛突然放出异样的光芒，“阿库雷西，你过来一下。”
阿库雷西摸不着头脑地跟着他向洞口走去，一点都不明白罗尔到底要干吗。其他人更是不安地看着突然变得不一样的罗尔。
在洞口不知说了些什么以后，罗尔一个人回来了。“丝凯依过来，站在我的身后。乔尔和索德你们也过来。”他的一举一动更加地奇怪。
虽然不理解，出于对他的信任，伙伴们还都是听从他的安排。
“有个人，来自克雷吉团队，自始至终都在监视着我们。现在，我要把他揪出来！”罗尔语出惊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疑神疑鬼地左看右看，试图发现什么。
“别着急，我还没布置好呢。”罗尔突然笑了，“下一步，克莱默，你发射钩爪到洞顶上去。我要你埋伏在上面。”
“钩爪！我……”克莱默急得满头大汗，“我忘了带出来。”
“很好！很好！”罗尔激动起来，“听明白了吗？大家。这个人，这个间谍，就是克莱默。不！他不是克莱默，是冒充的，是克雷吉派来的间谍！”
索德也恍然大悟，立刻抽出他的“最强之剑”，虎视眈眈地随时准备扑上去。其余的人也都警惕地望着克莱默。
克莱默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之后，他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被包围，通向洞口的方向上并没有任何阻碍。他从怀里掏出两管黝黑的东西，对着分别站在洞里两边的队友们抛去，随即拔腿便往外跑。
这边的索德反应够快，直接挥剑将那个东西打到一边去，保护了身后的罗尔他们几个。另一边芬特、斯派和因普雷斯却毫无反应，直到那支黑黑的管子在他们面前炸开，爆出一大片小小的针刺，他们才突然像不存在一般消失不见。
“芬特！因普雷斯！”索德焦急地大喊。
“我们在这里呢。”斯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丝凯依也惊讶地往自己身后看去，却见刚才明明在对面的三个人都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真实与假象”，芬特简单的几个字解释了大部分人的疑惑。他用特技给自己和伙伴们制造了一个幻象。
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也从正往外逃跑的克莱默那里传来。
队友们飞快地往洞口跑去，想要看个究竟。只见克莱默小腿中箭，呻吟着坐在地上。阿库雷西的弓上已经装好了第二支箭，对着克莱默想要伸进怀里的手。
“别乱动，‘变脸人’，你在我们队里混了那么久，该知道阿库雷西的‘百发百中’吧？”罗尔这才慢吞吞地走出洞来。
听到罗尔叫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变脸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终于放弃了任何逃跑或者反抗的打算。“既然猜出来了，要杀要剐随便。”
“那真正的克莱默呢？”索德这才意识到失去的队友。
“还没死，在克雷吉团队手里。”斯派替罗尔回答他。
“所以，我们不会杀你，虽然我很想！我要拿你去换回克莱默。”罗尔的表态让索德恍然大悟。
“嘿嘿！那你们不是亏大了？克莱默已经被变态的折磨得不成样子，而且你们团队的秘密也全部被他招供出去了，要他回来干吗？”不要脸的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罗尔没有回答，却径直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伤腿狠狠地踹了一脚。直到不要脸痛苦地哀号起来，他才说，“别以为我不会折磨人！我是发过誓的，不再让道提斯特的任何一个队友因为我的疏忽而牺牲。所以便宜了你这条小命！”
※※※
“不要脸的暴露啦？”所有克雷吉团队的成员都不敢相信。
“还要和我们作交换。”胖子叹了口气。
“按照老规矩，克雷吉团队是不做任何交易的。而且不要脸的是自己失手，这种后果只能由他自己承担。”阿飞首先表态。
“我可不这么认为。”照例是由鬼影和他唱反调，“不要脸的怎么说也比长翅膀的好用的多，偶尔失败一次就要去死的话，那该死的人也不是他。”
“鬼影你不要乱说话。”胖子制止了他，“不过这一次，我也赞成交换。这两年来，不要脸的监视统治者团队的功劳不小，而且团队也很需要他。再说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轻易地连续得手两个S级任务。就凭这样的理由，我们也不应该放弃他。”
“可是团队有这样的惯例，我也支持不交换。”变态的难得发表意见。他主要是舍不得放走克莱默，这是他几年来最好的一件“玩具”。
“那只能投票决定。”胖子不甘心地咬咬牙。
还好投票的结果并不算差，勉强有超过半数的队友支持换回“变脸人”，这样也算救回了他的一条小命。
……
交换定在当晚进行，姗姗来迟的克雷吉团队只出现了三张面孔。除了胖子以外，另外两个罗尔都没见过。他们架着全身瘫软的克莱默出现在广场时，道提斯特早已带着五花大绑的“变脸人”等在小镇的广场上。
“那个尖耳族的就是‘拷问者’。”斯派在罗尔耳朵旁小声地说到。
“可以猜得出来，我想知道另外一个。”罗尔早已注意到那个和丝凯依属于同一种族的男人。他的外表果真很帅，只是想起那令人胆寒的特技，总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另外一个我也没见过，不过从听到的消息，可以知道他就是那个外号叫‘活人’的家伙。在克雷吉中，被他PK的玩家数量仅次于刺客。他的出现，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
除了此时出现的三个人，斯派也密切地关注着克雷吉的其他人员。“幽灵的影子”就在附近，不过根据罗尔的判断，他是最没有威胁的。与此同时，“飞翼”也接着夜色的掩护，高高地在广场的上空盘旋着。这才是最具威胁性的人，因为他对罗尔恨之入骨。
罗尔无言地点点头，这种武力型的特技者，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奄奄克莱默的身上。相比于小腿上依然带着一支箭的“变脸人”，克莱默的样子显得糟糕多了，若不是两边有人架着，他根本站不住。
只要看到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尖耳男人，道提斯特的队友们就能想象得到克莱默受过什么样的折磨。他算是队里最强壮的男人，此时像是没有生命一样地耷拉着脑袋。虽然在昏暗的夜色中无法看清他身上的伤痕，但大家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算一算，克莱默落入克雷吉团队手中已经有近四个月时间，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游戏中以虐待人而闻名的“拷问者”手中挨过来的。
罗尔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出于对“拷问者”的恐惧。他转头看看身旁已经消除了伪装的“变脸人”。相形之下，这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承受的痛苦实在太少了。罗尔越想越不甘心，望着人质小腿肚上还未拔下的那支箭，他狠狠地踢了一脚。
“变脸人”的身躯立刻痛苦地蜷缩起来，若不是嘴上还塞着布条，他早已痛苦得大声嘶号出来。
队友们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罗尔的意思。若不是此时正是交换人质的关头，几乎所有人都想学着罗尔来这么一下。阿库雷西甚至凑到“变脸人”的耳边说到，“你给我小心点！比起你们对待克莱默的手段，我们算是很客气的。如果你敢胡说八道什么，你是知道我的箭的！哼！”
若不是因为在游戏中GAMEOVER的玩家会自动消失，罗尔还真怀疑克莱默已经死了。“把克莱默嘴巴上塞的东西拿掉，我要听听他说话。”
“你那边也是，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作弊？”胖子也提出要求。
“罗尔，杀掉他！”克莱默微弱的声音在拿掉了布条之后传来。
“那怎么行，我们还要用他来交换呢！”索德怀疑克莱默是不是被折磨糊涂了，居然说出这种话。
克莱默居然哽咽起来，“别管我，杀了他，杀了他！我已经，没脸再回，道提斯特团队了……道提斯特团队不需要我，我是个没用的人！”
“怎么会没用呢？傻瓜。”罗尔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我真的没脸再作你们的队友，我把你们都出卖光了。在那个家伙的酷刑下，我什么都说了。道提斯特被我出卖光了，我不配再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
“喂！叫你不要说傻话了，你是听不懂呀！”罗尔对着他大吼起来，“被他们抓走，是你的意愿吗？有谁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家伙特长就是严刑逼供。出卖情报，是你的意愿吗？换作是我，不用他逼，我只要看到他那张变态的脸，我乖乖地连我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自己交待了。”
“你可以这么说，但我却做不到……”克莱默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已经被他折磨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巴不得能马上死去。如果不是担心着队友们还在被蒙蔽当中，我真恨不得自我了断！”
“你能够了断得了吗？在我的手里。”一旁的“拷问者”插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有种我们来PK呀！”罗尔对着他大叫。
“哦，威胁我！”变态的露出一脸怪笑，“那就来呀。难道你还能再用一次‘隐形匕首’不成？我可不会像老饕那样上你的当。”
“啊，连这个你都知道啦！”罗尔小声地在嘴里叨咕着。
阿库雷西却张起了弓，“那你想不想试试我的箭？”
“你以为你能射得死我？”变态的居然挺了挺胸膛。
“别，阿库雷西。有问题！”看到阿库雷西果真有动手的意思，芬特突然开口制止。“我感觉到他的前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没错，是‘无功而返’。”斯派恍然大悟，“没有他的消息，我一直很担心的。原来他隐身了。”
“阿库雷西，别太激动。”索德伸手按下阿库雷西的弓，“我们是来救回克莱默的，就算你这一箭真的能够射死对方，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阿库雷西也明白索德真正的意思。如果那个特技是“无功而返”的大块头真的挡在“拷问者”身前，那么这一箭射出去，死的恐怕是自己。
“你们还在讨论些什么？到底还换不换了？”胖子催促着。
“当然换，不过你们必须先让那个隐身的家伙现形。不然我可不放心。”罗尔想要证实一下队友们的判断。
胖子眼神闪烁地盯着罗尔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到，“大块头，他们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还是现身吧。”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随着一件黑色斗篷的取下而出现。“嘿嘿，算你命大！有种对我射一箭试试？”
“你也别太得意！或许他的箭伤不了你，可是你敢尝尝我的‘最强之剑’么？”一向沉稳的索德也忍不住回敬了一句。
“我来接你的招！”大块头巨大的身躯背后闪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这个是，死人！”斯派的声音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