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婚乱嫁之老公太腹黑

第068章 袁家秘事,冰山一角

李雷带上两把伞,立马朝着门口奔去,远远就看到南浅纤瘦的身影呆愣的站在门口,而保安抬着一把伞在给她挡雨。

李雷朝着保安使了个眼色,撑开手中的伞打在南浅的头上,“少夫人,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先回屋吧,不要冲动,和袁少有什么要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很难得,面瘫形象深入南浅之心的李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南浅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两眼,唇角勉强牵起一抹笑,“雷大哥,你让他们开门放我出去吧。”

“不行,这样会生病的。”

南浅满面荒凉,令人忍不住心疼,“生就生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她像是不堪重负,身子整个朝着前方栽去。

“少夫人。”李雷没时间顾忌男女之别,直接扶住了南浅,把南浅抱回了屋子。

半个小时候,吴意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人呢?在哪?”

李雷指了指房间,吴意立马走了进去,一看南浅浑身湿透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不知道照顾病人?这么久了还让她穿着湿衣服。”

李雷看了张嫂一眼,张嫂再次上前,还没碰到南浅她就开始闹腾起来,人在沉睡却在低吼,“走开,不要碰我,你们都是坏人,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张嫂上了年纪,根本压不住南浅,这在场的都是大男人,这换衣服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成的。

吴意看这场景隐约明白了什么,睨了李雷一眼,“少爷呢?”

“还在梧桐林里。”

“给他说了吗?”

李雷点点头,一早就让人去通知了,只是半天不见人出来。

吴意没再犹豫,只能将就着先测量了一下南浅的体温,一测吓了一跳,竟然42度。

“不行,雷,必须马上把少夫人的湿衣服脱去,不然这体温根本控制不住,再往上非得烧坏脑子不可,你赶紧让人再去通知少爷,实在不行的话再找几个女佣强行帮少夫人把湿衣服换下。”

“我去吧。”

李雷刚转身,就看到袁桀夜进来,一身名贵的手工西服全部被水打湿,这是一个极其注意形象的男人,何曾狼狈至此。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袁桀夜接过张嫂手中的毛巾,“我来吧。”

大家对视一眼,然后暂时离开房间。

袁桀夜黑着脸看着**满脸酡红的人儿,静静的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掀开被子把她捞起来,不顾她的咒骂和挣扎直接让她趴在自己的双腿上,抬手去脱她的衣服。

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让她如此的伤心难过。

可是这丫头实在是太寒他的心了,竟因为别人的话而否定了他所有的一切。他承认,刚开始的确是因为她的名字而对她有了兴趣,但更多的是因为她这个人。

内敛也吧,任性也吧,甚至是傻呆,没有一样不是他喜欢的。

没有一个人会像她那样在有危险的时候毫无犹豫的扑过来,没有会说想要保护他。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可偏生身体里有有着不顾一切的冲动。

她入他的心,完全是因为她这个人。

他一动手,她立马揪住了自己的领口,黛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就算是此刻防范意识仍在,小脑袋晃个不停,身子更是扭来扭去,口中低低的骂开,声音有些微弱,袁桀夜听不太真切,只能听清个别的字眼。

“袁桀夜……混蛋……大坏蛋。”

他皱了一下眉,抬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两下,掌控着力度但也能让她感觉到疼,他沉着语气,“典型的欠扁,给我安分点。”

她一下安静了,趴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耳尖快速的泛红,似乎知道他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他瞧着她这小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一下子就软了,让她翻了个身,然后把吻落在她的唇上,安慰着她,“乖点,我帮你把湿衣服脱了,不然遭罪的会是你。”

她似乎因为发烧太过难受,竟然寻着清凉回吻他,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皱着眉头闭着双目,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允许他离开,不依不饶的吻着他。

这泼皮的样子,哪像不久前信誓旦旦扬言要离开的人。

袁桀夜叹息了一下,一边与她耳病厮磨一边脱下她的湿衣服,找了套保守的睡衣准备给她换上。

可是生病的南浅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缠人的紧,不顾羞涩整个人一个劲的往他怀中拱着,胸前的柔软无意识的挤压着他的胸膛,袁桀夜呼吸骤紧,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浅浅,别闹,穿上衣服我让人过来给你打针。”

不料他一出声她突然哭了,紧闭的双眼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他忍不住啧啧称奇,这眼泪到底哪儿来的。

“呜呜,我不叫浅浅,不要再叫我浅浅,我讨厌这个名字。”

看来这个名字还真伤了她的心,袁桀夜凑近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傻丫头,她叫袁浅言,不是我的什么前女友,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我从来没有叫过她浅浅,一直都叫的言言,你在我这里依旧是独一无二的。”袁家其他人也从没叫过浅浅,叫的都是小浅。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宛若催眠。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反正这泪水好歹是止住了,一直蹙着的眉也舒展了下去,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诱哄,“乖,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我告诉你一切。”

南浅这次病势来得很凶,高温一直持续不退,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

南浅睁眼,朦胧的视野里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趴在床边,而她的手也被紧紧的攒在手中。

南浅一动,袁桀夜就醒了,男人立马抬起头了头,眼中流露着惊喜的光亮,“醒了?”

她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不是说她连替身都不配吗?不是说她无法取代那个位置吗?现在又是干什么,为什么还流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不刮?为什么衣服布满褶皱?为什么要向她传达他一直寸步不离照顾她的信息?

见南浅一动不动盯着他,袁桀夜笑了笑,抬手亲昵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仿佛两人之前的争吵压根没发生过,直截了当的开口,“你为之吃醋发疯的那个女人叫袁浅言。”

这是要好好解释了吗?要亲自说出那段刻骨铭心爱情了吗?

等一下,袁,怎么和他是一个姓?

南浅冷漠的眼神出现了细微的龟裂,他又道:“我亲生妹妹,言言,其他人叫她小浅,五年前死于车祸。”

袁桀夜说的每句话都是重点,针对性十足,他相信南浅能够明白。

南浅只觉得喉咙处很干,因为太过诧异瞪圆了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袁桀夜。

“妹妹的位置是妹妹的,情人的位置是情人,没有谁可以取代谁。”

袁桀夜要是诚心想解释一件事情,那绝对会有最佳的方式,不会让人留下什么阴影。

“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是整个帝景的禁忌,因为我她死无全尸。”

男人的黑眸流露着浓浓的悲伤,声音更是沉得仿若天地万物瞬间都黯然失色。南浅觉得心好痛,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毫不忌惮的撕扯她的心脏。

“桀夜。”她哆嗦着唇瓣,眼眶红红的。

袁桀夜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浅,刚生即止,“不是很想知道吗?那就由我亲口对你说。”

南浅掀开被子扑到袁桀夜的怀里,因为力道太猛直接撞上了他的额头,因为疼痛的刺激一直隐忍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她哽咽的抱住他,“不要说了,我不听了,不听了。”

袁桀夜拍了拍南浅的后背,“没事,你听我把它说完,憋在心中太久其实挺难受的。”

袁桀夜和袁浅言兄妹感情一直很好,哥哥是疼爱妹妹的主,对妹妹有求必应。袁浅言自小多愁善感,心思很重,一直不喜欢袁家老宅,袁桀夜因此专门为她建造了帝景,兄妹俩搬出了袁家老宅住进了帝景,日子其实过的还算平稳。

五年前,袁家因为家主之位再次动荡,前任家主袁风年仅26岁,继承家主之位五年便露出了隐退之意,一时间在袁家掀起哗然大波。

可没人知道,袁风一直在暗中培养袁桀夜,袁桀夜是他内定的下任家主人选,袁桀夜被袁风安排在基地秘密训练,兄妹俩也因此分开,聚少离多。

袁家的家主换届是个很盛大的日子,这天袁浅言一早就知道袁桀夜要回来的消息,欢喜的开车亲自去接他,可惜半路出了车祸,袁桀夜赶到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和人都化为灰烬。

南浅觉得袁桀夜没有说故事的天分,或许他在故意收敛自己的情绪,本该是悲伤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干巴巴的,无喜无悲。

南浅喉咙干涩的难受,整个人埋首在袁桀夜的怀中,男人说的越轻松,她心中越是难受,联想到袁桀珩所说的话,南浅的心一紧,“桀夜,车祸的事情是人为的还是单纯的交通事故?”

“人为的,言言的车子被母亲动了手脚。”

南浅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啊?怎么会是母亲,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袁桀夜苦笑了一下,“虎毒不食子,她自然不会加害自己的女儿,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言言的车子被人不小心开出去了,她心急要来机场接我就随便从车库开了一辆,很不巧恰好是被动过手脚的那一辆。”

南浅猛然顿住,怪不得袁桀夜和白雪之间会有这么大的矛盾,而白雪每次都会这么心痛,袁浅言的死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她想想都觉得心惊,那个端庄优雅的贵妇人竟然也是一个勾心斗角的主。

“那她是想算计谁?”

袁桀夜淡淡的道:“袁桀珩。”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那辆车子是袁桀珩的,六伯那时是铁了心要扶植自己儿子上位的,他的势力摆在那,族里支持袁桀珩的呼声也不小,我父亲早死,我当年年纪太轻,除了有前任家主的扶植几乎没什么势力,所以她就动了那样的心思。”

“言言的事情发生后,她又把一切的罪责推到了袁桀珩的身上,以袁桀珩不及时报修车子为由将他赶到了国外。”

好狠,南浅唏嘘,为了让袁桀夜上位,竟敢想直接杀了袁桀珩。而事情败露后,她又将计就计,以弱者的姿态引领舆论导向,彻底的赶走袁桀珩。

袁家的家主之位就那么的诱人吗?她没发现袁桀夜有什么好的?在其位谋其职,她只看到袁桀夜为了那工作每天把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上面。

而袁桀珩却可以很潇洒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浅浅,那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硬你是无法想象的,这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女人。”袁桀夜嘲讽的笑了一下,“狠无下限。”

南浅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这样的事情,袁桀珩这么仇视袁桀夜和白雪,肯定和这事情脱不了干系。

突然之间心疼他了,家庭本该是最温暖的港湾,可他的家族却充满了勾心斗角,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应该很辛苦吧。

她跪坐起来,将手插在袁桀夜的发丝中,下巴抵在他的头上,眼中是浓浓的愧疚,“对不起,桀夜,我不该轻信袁桀珩的话。”

“浅浅,你这次真的让我伤心了,我们是夫妻,可你对我的信任度实在太低。”他毫不客气的指出她的错误。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南浅嗫嚅了几下唇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对不起。”

袁桀夜加重了语气,“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必须要明白,如果你我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以后被人钻空子肯定是无法避免的,袁家人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也许不经意的一次就是致命的伤害,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南浅的身子抖了一下,“以后不会了。”

“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求证,而不是自己乱想一通。”

袁桀夜越说南浅越觉得是她无理取闹了,这头也就垂得越发低了。现在想想,不就那么一件小事情。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整个帝景闹成这样。

书桌上全是文件,看来袁桀夜这两天根本就没去上班,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知道了。”

“你现在可要想好了,这只是袁家的冰山一角,你确定还要呆在我的身边,确定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话就说出要走的话。我要的是你无条件的信任,绝对的信任,永远不要怀疑我。”

“确定。”南浅低低的发出两个音节,不敢抬头去看袁桀夜。

“抬起头看着我,好好回答。”他拔高了声音,俨然像个严厉的大家长,而她则是他的一个孩子。

“确定,一直都很确定的。”南浅嘟着嘴,只要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就赖定他,这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太在乎吧,所以眼睛里揉不进一点沙子,再加上袁桀珩移花接木的手段太高,一个故事被他改编的似是而非,成功的在她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袁桀夜看着她这副小模样,嘴角略微向上翘了翘,黑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南浅一直低着头,当然没有看到男人的笑,更不知道她其实被这个男人给算计了。

事情其实都在袁桀夜的掌握之中,这个男人腹黑的程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这也是一个懂得攻心的男人。早在南浅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人在挑拨离间。

他必须要给南浅一次记忆深刻的教训,否则她根本无法真正吸取教训。所以他故意误导她,把她逼到情绪崩溃的边缘,然后再慢慢告知她真相。

当然,这里面的悲伤自是做不得假的,所说的话有故意刺激的嫌疑,但也真被她气到了,这个丫头竟然一个人躲在梧桐林里哭泣,那地方湿气多重,更过分的是完全否定他的一切,把他对她的好当成是弥补缺憾。

他是那种闲着没事干的人吗?随便找一个名字有些相似的女人就来弥补缺憾,那这几年估计帝景的门槛都被踩坏了,哪还轮得到她懵懵懂懂的撞到他的身边来。

至于会让她生病发烧,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今后的南浅确实也做到了,没辜负他的一番教诲,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再无人能够离间。

南浅抬起头,见袁桀夜有些走神,以为他还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捧着他的脸打趣,“帅哥哥都变邋遢大叔了,还不赶紧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

袁桀夜的俊脸黑了一下,瞪了南浅一眼,然后用下巴去蹭她的脸,南浅难受的左躲右避,“别闹,好讨厌。”

她的喉咙的确不太适合撒娇,袁桀夜也不闹她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清粥,要不要喝点。”

“行,不过先打理一下你自己的形象。”

“你嫌弃我?”袁桀夜眯了眯眼睛。

南浅脖子一凉,带着笑抬手摸上袁桀夜的下颚,刺刺的感觉还是让她缩了一下手,“怎么会,这样超级性感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袁桀夜起身去浴室,南浅抓了一下头发,下床穿上鞋子也跟着跑了进去,“桀夜,我来。”

在袁桀夜的指导下,南浅笨拙的替他打理下巴。 她身形娇小,他高大挺拔,恰好能够将她包容,两道身影格外的融洽,仿佛与生俱来便该如此。

张嫂觉得奇了,这昨晚还闹的不可开交的小两口这才一晚的时间竟然又腻歪在一起,心中忍不住感叹,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和。

袁桀夜把粥一口一口的往南浅的口中上,南浅笑着欣然接受,突然见他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放在自己的唇边抿了一下。

南浅脸一红,这心情复杂极了,这男人竟然一点都不嫌弃她,能这样对她的男人她怎么还会去怀疑,简直是脑袋长包,愚蠢至极。

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想借这次机会都说清楚,这个男人可并不是完全有理的那一方,“桀夜,我其实一直都相信你的,不然早就跟你闹了,不会等到现在。只是你这人回答问题太不利索了,你完全可以在我开口问的时候就解释,只要你说一句那个人是我妹妹,我肯定就不会再胡闹了,也不会那么伤心,更不用口不择言的否定你对我的一切,你知道的,女人有些时候就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尤其被说做替身之类什么的,那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受不了的。”南浅说这话的时候耳尖红了红,紧接着话锋一转,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袁桀夜,你得承认,其实你这事情做的也不地道,我们俩都有错。”

袁桀夜挑了挑眉,这点他也承认,他其实也想借机听一些她的心里话,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这丫头平时看着有些小迷糊,其实心思也挺缜密的,想了很多的的问题。

见他不出声,她嘟着嘴追问,“你承认吗?”

袁桀夜点了点头,“我承认,但是你敢问心无愧的说相信我吗?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去公墓,躲在梧桐林里乱想,这就是相信的表现?”

“哎”南浅叹了一口气,黛眉微微蹙了起来。

袁桀夜瞧见了,就不高兴了,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小小年纪你皱什么眉,以后不许了。”

“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谁让你整天拧眉的,搞得我都被你同化了,只许周公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是男人,这不一样。”

南浅冷哼一声,然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如实交代,“桀夜,你知道吗?我其实这心一直都不踏实,也许是经历过南席的背叛有些脆弱了。现在我在你的面前就跟个透明人一样,估计我祖宗十八代都被你查清楚了。可是你在我面前始终是一个谜,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就连你有一个妹妹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好,宠我,越是这样我越发患得患失,怕这一切都是梦一场。”

“傻丫头。”他大手一揽把她卷入怀中,她顺势在他的怀中拱了拱,像某种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桀夜,其实很多事情你可以对我说的,憋在心中多难受,得多压抑啊,有个倾听的人总是好的。我知道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太长,平时我要上学你要上班,相处的时间就更是少了,彼此了解就只能靠交流,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根本无法很好的了解你。”

袁桀夜顺了顺她的头发,“浅浅,我只想你在我能守护的范围内安然无忧。”

南浅抿了抿唇,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袁桀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浅浅,你说的青山上的身影是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说你一早就对我砰然心动?”

南浅已经感觉到他的笑意,懊恼的推了他一把,“你幻听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浅浅,给我老实点。”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腰上恶作剧的捏了一把。

南浅觉得有些痒,笑着拍开他的手,“你就得意吧,我是好几年前就见过你了,只是距离有些远我根本没看清你的模样,只是看了个轮廓。说什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这难道不算是?”

南浅说的袁桀夜是真的没有印象,不过这丫头一早就喜欢他倒是个不小的惊喜,缘分还真奇妙,“你当时要么被我的身姿吸引要么被我的深情吸引?总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

得,她不和他说这个话题了,这男人巧舌弹簧的,歪理一大堆,她也说不过他。

“这么说你妹妹真的是葬在青山顶了?”南浅疑惑的敛眉,这不符合常理,那个地方那么偏僻,s市多的是风水宝地,有很多专门为富人规划的更是奢华上档次,有专门的风景区,以袁家的势力不可能把人葬在那个地方。

袁桀夜捏了一下南浅的鼻子,“心思能不能不这么细密?还有不是我一个人的妹妹,是我们的妹妹。”他纠正她的称呼。

南浅抿了一下嘴角,“她和我谁要大一点。”

“你们应该是同岁,她比你小几天吧。”

“嘿嘿,那我还真是她嫂子。”

“你本来就是她嫂子,和年龄无关。”

“要是我小了,不就要叫小嫂子。”

这什么思维,这么发散,竟然扯到这上面来。

“不过桀夜,我想不通你干嘛要把她葬在青山上?”

袁桀夜的思绪飘远,眼中浮现那抹小小的身影,“这是言言自己的要求,她说等她死后就把她葬在青山顶,她喜欢那儿,视野开阔,空气清新。”

“她什么时候说的?”

“具体不记得了,好像是平日里谈话的时候提过。”

南浅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思索了一会她忍不住试探性的开口,“桀夜,你有没有觉得你妹妹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干嘛提到这个问题,感觉有些像……”这袁家的人还真没一个是正常的,总是透着诡异,袁浅言那时也就14岁,竟然交代起了自己的后事。这些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干的,哪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一早就告诉哥哥死后要把她埋在什么地方。

“像什么?”袁桀夜拧眉。

“像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

袁桀夜圈在南浅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眸光闪了一下,“言言从小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她的想法一直都有些奇怪,不能按照常理来思考。”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妹妹的性格会变成那样,感觉有些扭曲阴郁,整天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独来独往,除了他基本不和外人打交代,连一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等他察觉的时候,她的性格已经形成,根本无法重塑。

原来如此。南浅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随口道:“就你们家这环境能正常才怪,不要变阴险都是成功。”

吃过饭,袁桀夜把侧卧的门打开,卧室里布置的粉粉的很梦幻,一看就是少女的房间。

南浅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袁桀夜背着袁浅言的照片,兄妹俩都笑得开怀。女孩长的真的很好看,瓜子脸桃花眼,小巧的五官十分的精致,南浅不免有些小小的嫉妒。

“我发现你们袁家的基因真好,清一色帅哥美女,怎么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这让其他人都怎么活。”

“放心,你长的也不错,我们的后代会更优秀。”

南浅吐了吐舌头,不满的冷哼,“不知是谁昨天晚上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像我这种长相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倒是去抓一把给我看看。”这一点南浅还是很自信的,说倾国倾城太夸张,但她这长相要是当个电影明星那完全是够看的,还要甩现如今银幕上活跃着的那些明星好几条街。

还会改台词?袁桀夜失笑,拒不承认说过这样的话,“浅浅,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嫌弃我长的不好看呗,我倒是不知道某人历尽千帆,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

袁桀夜从后面圈住南浅,“你这喝醋的劲头怎么越发十足了,不嫌把牙齿酸掉。”

“放心,我耐酸的很,最不怕的就是吃醋。”

时间悄然流逝,一晃就是七天,蓝中石那边依旧没有得到南浅明确的回复,大概是真急上了,对南浅的电话进行狂轰滥炸。

南浅也觉得时机成熟了,再拖下去怕适得其反,于是她很勉强的答应了蓝中石开出的条件,并决定周六的时候找个地方签约。

这次南浅没有让保镖跟在她的身后,而是让他们离的远远的,这戏自然还是好好演下去,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

她要营造的就是一种她和蓝中石秘谋干坏事的氛围。

“小张,你可是真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南浅摘下眼镜,样子有些举棋不定,“抱歉,这段时间很多家的销售负责人一直在联系我,我刚刚就被他们缠上了无法脱身,我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蓝中石急切的看着南浅,“那我们赶快签约吧。”

南浅迟疑了一下,“蓝总监,你说的条件我的确很心动,但是风险太大,要是被我的老板察觉,我肯定是没法再呆在这个岗位上了,更甚至会因此吃上官司。”

蓝中石说的无非是用他手中一批伪劣的海鲜以次充好,这种海鲜来价低廉,是新鲜海鲜一半的价格,这中间的价差由他们俩对半平分。

“放心,你们的老板不会那么容易察觉的,我在s市混了这么久,消费者青睐的反倒是那些经过福尔马林浸泡的伪劣产品,成大事者胆子一定要大,要是事情最终败露你也可以拿着得到的一切逃得远远的,世界这么大,总有立足的地方,这些完全不是问题。”

南浅一直觉得蓝中石不是好人,但也仅仅以为他只是比较贪,没想到他竟然在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是他每次都用这招,那这么多年肯定捞了很多,也损害了太多人的健康。

外表过分光鲜的海鲜,有很大一部分是经过福尔马林发泡过的,福尔马林是溶度为百分之三十五到百分之四十的甲醛溶液,如果摄入人体,对肾脏、肝脏、中枢神经、免疫功能等均有损害。

“你确定可行吗?”

蓝中石就差拍胸脯子保证了,“小张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骗你的,我合同已经带来了,价款的地方修改了一下,其它地方基本没变,你看一下要是觉得行就签了吧。”

南浅防备的看了蓝中石一眼,“我也把合同带来了,我看还是以我的为主,你看我这一份,要是觉得没问题我们就以我这份为蓝本。”

蓝中石面色一僵,没料到南浅会把合同也带过来,而南浅的手机这时候也响了起来,她朝着蓝中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蓝总监你先看一下,我过去接个电话。”

南浅走开了一点,蓝中石面色一紧,起身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蓝中石咬了咬牙,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很明显说话的人在故意压低声音,他隐约听到,“不好意思,我已经正准备签约了,我们下次再合作吧。”

心中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是哪个混蛋在跟他抢生意。

听不到了。

蓝中石急出了冷汗,他那笔庞大的赌债可还等着这笔钱填补呢,眼看着一块肥肉就要落到他的口中,让他放弃这怎么可能。

正当他准备把门拉开一点的时候,外面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拔高,听起来有些兴奋。

“你们价格还更便宜一些啊……哦……还这样啊,行,那我暂缓签约,我们重新接触一下。”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蓝中石立马坐回位置上,提笔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蓝小姐,我已经签好了,该换你了。”蓝中石把合同推到南浅的面前。

“这个,那个……”南浅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她不想签了。

“怎么了?”

“蓝总监,是这样的,那边有……”

蓝中石打断了南浅,“蓝小姐,你毕竟太年轻了,在这市场上还是要讲究一定信誉的,这是我们一早就敲定了的事情,你现在又要反悔,这是不对的,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做生意。”

南浅咬了咬唇,“蓝总监说的有理,那这次就跟你们合作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南浅最后很勉强的在合约上签上了字。

蓝中石看南浅签了字,眼底露出奸诈的光芒。

一辆车子停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南浅一进车子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袁桀夜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自己悠着点,有那么开心吗?”

“合同和录音都到手了,那老色狼还以为自己占到多大便宜呢,你这电话一打来他就按捺不住了,合约都没怎么看就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袁桀夜,你这主意真好,本来我还怕那老家伙要好好审阅合同呢。”

袁桀夜却没什么好开心的,这样的对手在他的眼中完全不值得一提,随便使出点小伎俩都能把他踩在脚底下,不过看南浅高兴,他也弯了弯嘴角。

“等你这笔生意结束,我替你好好教训一下他。”

南浅收住了笑意,然后兴奋的看向袁桀夜,那样子有些跃跃欲试,“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你有主意吗?”

“干脆用黑麻袋罩着头,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南浅挥了挥拳头,那样子看着暴力极了。

“太小儿科了。”袁桀夜只是笑,却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南浅看向袁桀夜的眼睛都快冒泡了,“你还有什么高招吗?”

“裸奔。”男人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哈哈。”南浅笑弯了腰,“袁桀夜,你这招就不怕吓坏我们广大父母同胞,这老家伙完全没看头,整一个地中海啤酒肚,你会吓到人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用这招,我一想到那场景就会忍不住笑出来,笑得我连眼泪都出来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了一下她的脑袋,警告味十足的道:“不准乱想,要想就多想想我。”

“想你做什么?你就在我的面前,我何必想。”南浅一时间没领会到袁桀夜话中的深意。

他拿眼沉沉的睨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是有什么脏东西。

他就又施舍了她一句话,“你老公的身材更值得你去幻想,我不介意你有事没事多想想。”

南浅的脸一下子红了,狠狠的瞪了袁桀夜一眼,这说着正事他怎么扯到了那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