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日子,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晚上回家,萧潇肚子已经不小了,平时洗脚都是傅寒声帮她洗,为的就是避免她弯腰窝着孩子。

这天萧潇回来的早,不想麻烦傅寒声,接了水端到卧室,刚把脚伸到水里,正赶上傅寒声下班回来走进卧室,见她在洗脚,几步大步走过来,“怎么会这么不听话?万一伤到身体怎么办?”

他虽在训斥萧潇,却已蹲下身体帮她洗起脚来,嘴里念道:“不许有下次了。”

萧潇看着他漆黑的头发,不期然想起c大邢涛说过的话,博达早在2007年秋天就开始跟校方洽谈空调一事,原定冬天安装,但冬天时间太赶,于是就一直拖到了2008年暑假祧。

谢雯在回程路上问萧潇:“好端端的,傅董怎么会心血**捐赠了这么多空调?”

萧潇沉默,犹记得2007年某月某天,她说宿舍里有老鼠,有蟑螂,最重要的是还很热,他当时曾跟她提过,要给金融系宿舍装空调,被她给拒绝了,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曾想他竟一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并付诸在了行动上。

温水热气袅袅,模糊了眼前的他,冷峻的五官线条仿佛隐藏在雾气之外,脚被他握着,很温暖,仿佛此生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我今天回c大,听说博达捐赠了不少空调?”

闻言,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珐。

“捐空调,可不是因为你,我是见不得学生受苦。”他低头在水里帮她按摩脚,隐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平和。

“骗人。”萧潇声音很小。

卧室很静,傅寒声又是低着头不回应她的话,萧潇耐不住性子,刚要侧腰看他表情,就见他有抬头趋势,于是乖乖坐好。

那人抬起头,虽然克制,但眼眸里却有笑意浮动,压低声音道:“对,我是在骗人。”

萧潇笑,这人

……

9月6日,周六。萧潇前去医院看望唐瑛,也是从这一天起,她开始给唐瑛读日记。先从第一本日记开始读,她把语速放得很慢,在病房里或站或坐,一页页的念给唐瑛听。

她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唤醒母亲的机会,哪怕机会渺茫,遥遥无期。

纪薇薇也会时常来看唐瑛,有时候来医院,萧潇也在,有时候来医院,萧潇要不没来,就是刚走没多久。偶尔在病房碰到,纪薇薇看着昏迷不醒的唐瑛,会对萧潇说:“其实唐董很爱你,但你们母女生疏太多年,很多时候面对你,她会望而怯步,不知道该怎么爱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萧潇面容淡漠,她说:“过去的事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要醒来。”

……

9月9日,周毅和华臻开始出入唐氏,帮助唐氏快速熟悉日化业务。

唐氏办公室里,华臻工作间隙偶尔会看着萧潇,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就将财富和地位牢牢掌握在手的女人,如今的萧潇可谓是站在人生巅峰,看似每天风光无限,但华臻很清楚,她在历经四月艰难生存和数月暗斗厮杀之后,虽然获得了成功,但所谓成功一向是一把双刃剑,它所带来的不仅仅只有荣耀,还会有很多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危险。

高处不胜寒。

她出生名门,纵使随父定居南京,身体里却流动着彻彻底底的唐家血液,所以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所站立的门栏就比普通人要高上许多。

嫁给傅寒声那样的男人,只有良好出身是不够的,那是通往豪门的独木桥,人人都要走,就势必会挤得头破血流。

所以华臻从不上那道独木桥,桥上人潮推搡落河,届时她再上桥也不迟。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默默无闻的守在傅寒声身边,陪他出席一场又一场饭局,喝的酒是珍藏好酒,喝进身体里却是满满的算计。

她一直以为她是个中高手,也一直希望能够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傅寒声的人,灰姑娘变凤凰的梦,她也有,但萧潇却出现了。

无疑,萧潇是很多男人想要拥有的婚姻对象,跟她的容貌无关,更多的是来自于她的身份。傅寒声娶她,是为了唐妫,还是为了萧潇,看似界定分明,但其中关系却是甚为微妙。

事实证明,傅寒声沦陷了,他沦陷在萧潇的冷漠和无情里,沦陷在唐妫所向披靡大建王国的霸气里,可也正是这个女子,华臻在和她相处的时光里,见证了寡言的她是如何与商界大佬交往疏密有度,如何一路凯旋。

似是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击垮她,即便是面对舆~论,她也是听之任之,随它热度放凉,任由自己占据各大媒体版面,把负面转化成集团盈利

办公室里,萧潇在跟华臻说话,说傅寒声这两日受凉,外出吃东西要注意,请华臻多费心照顾。

华臻悄悄握紧手中钢笔,她看着萧潇微笑点头,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萧潇这是不知道她也觊觎傅寒声,如果知道,萧潇还会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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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喝了一口水,适时把嘴角笑容融进水杯里,对于她来说,华臻是否觊觎傅寒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华臻开始贪恋傅寒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贪恋已在无形中阵亡。

……

萧潇开始给唐瑛讲第三本日记的时候,傅寒声为了让萧潇能够获得充分的休息和睡眠,开始介入唐氏公务,当然只是私下处理,第二日清晨交给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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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为了居家环境能够安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面协商,记者虽然还有,但却不会每天紧追不舍的跟随在后。

萧潇读第四本日记的时候,傅寒声开始往西苑添置温馨的物品,甚至在家里贴满了娃娃画报,胖嘟嘟的小脸蛋,萧潇研究半天,也研究不出究竟是男还是女。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萧潇第一次跟傅寒声提起这个话题。

他说:“都喜欢。”

“贪心。”

他抱着她,一起看娃娃画报,有件事他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说,其实有关于孩子的性别,他早已知道,在七月的时候,老太太偷偷验dna,就曾把报告递给他,所有有关于孩子性别,他是知道的。

前几日回傅宅看望老太太,听佣人说,老太太每天都戴着老花镜不是做衣服,就是做松软的鞋袜,把日子过得很忙。

一起吃饭,通过他询问萧潇近况,说着说着难免会有些伤感,但坏情绪通常不会延续很久,叹息一声,就会挂着笑起身,拉着他往她的卧室走:“我带你看看我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那些衣服和鞋袜被老太太一件接一件的摆放在**,傅寒声拿起一件小衣服看,做工精密,样式也很精致,全部是冬衣。

老太太拿起衣服反复看着:“孩子出生该是十二月份,c市这两年到了冬天,气温越来越低,所以我最近都在准备冬衣,再过几天买了衣料,春天、夏天、秋天,也要抓紧时间置办起来,忙着呢!”

老太太弯腰细心折叠衣服,傅寒声站在一旁看了,目睹老太太新生的白发,伸手搂着她的肩:“妈,你和潇潇都要学会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坎,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明白。”老太太低头撑着一抹笑,送傅寒声离开,叮嘱他:“潇潇月份越来越大,身边离不开人,你多陪陪她,我在家里很好,没事不用常回来。”

汽车驶离,傅寒声看着后视镜,见老太太跟着汽车走了几步,也不管他是否在看,挥起手臂再见,再然后相隔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傅寒声收回目光,九月中旬,所有的情感都在时光里等待被拯救。

萧潇读第六本日记的时候,傅寒声陪萧潇去医院做孕期检查,回到西苑,专门打印了新作息,装裱挂在墙上,对萧潇说:“从今天起,你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

空闲的话,他会摸着萧潇的肚子跟孩子说话,隔几天督促萧潇量体重,数胎动,萧潇也曾开过他玩笑:“照这么下去,你可以改行当医生了。”

萧潇读第八本日记的时候,已是九月末,彼时腹部膨大,行动开始不便,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人,但身为孕妇,情绪却开始出现诸多不稳定。烦躁的时候,真的是一个混账不讲理的人,傅寒声这时候通常会很耐心,处处忍让,为的就是避免她生气。

离九月结束还有两天,傅寒声晚上有一个宴会非出席不可,她那天情绪很暴躁,为了不让他出门,干脆放出了大招,站在玄关门口,眼睛潮湿的看着他。

傅寒声觉得不能惯,但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她在身后哭,于是某人心一紧,步伐一停,狠狠的咬咬牙,却是未加思考就转身,搂着麻烦精,温柔的擦着泪:“好了好了,我不出门,哪都不去了。”

唉,日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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