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她下一秒要为你挡剑而死了

第197章 要她牺牲

虞幼宁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喝光了药。

“没了。”

他甚至还将碗底倒放,示意给她看。

虞幼宁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了。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云实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

虞幼宁刚开口,云实却松开了她。

“我没事,大夫还要治疗,你先回去吧。”

云实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突然被点名的御医站出来:“是、是,殿下说得没错,小姐不用担心,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采用的是保守治疗。今日只是少量试药,看看殿下身体的排斥反应,然后再逐步增大药量,暂时……”

看了一眼云实的脸色,御医才接着说下去:“暂时不会有问题,小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虞幼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从两人的表情又看不出什么,只好咬咬唇离开了。

房间的门才一关上,云实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直接从座椅上跌了下来。

冷轩等人大惊失色:殿下,你没事吧?”

众人要扶他,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他猛力打开。

而云实痛到蜷缩,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得吓人。

御医站在原地,脸色同样难看无比。

他确实只加了少量的解药就让殿下反应如此强烈,可想而知,那开方之人下毒有多么霸道,分明是不管服用者死活!

御医开始后悔,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同意解毒。

“小姐,怎么了?”

虞幼宁走到半路,突然一阵心悸,停下脚步就不肯走了。

她没有回答小翠,只是下意识地看向离开的方向:“我总觉得,云实有什么地方在骗我。我要回去找他!”

她说完转身就走,小翠想拦硬是没拦住。

而她没想到的是,一回到云实房中,看到的就是房门大开。

屋子里乱七八糟,倒了一地哀嚎的护卫。

而云实,就躺在地上,双眼泛红,表情痛苦。

“怎么会这样?”

虞幼宁抬步就想走过去,却被贾园一把拦住:“幼宁小姐别去!殿下服药后不受控制,这些护卫都是被他所伤,你去了也会受伤的。”贾园虽然支持云实解毒恢复记忆,但是更清楚虞幼宁绝不能出事。

说话间,又有护卫要去碰云实,被他一掌拍开,掌力惊人直接将桌子都砸坏了。

而即便伤了人,云实的表情也不见好,甚至更加痛苦了。

“小姐请回吧,有御医在……”

贾园话没说完,虞幼宁忽然弯腰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朝云实跑了过去。

“小姐!”小翠吓得尖叫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她会受伤的时候,她人已经走到了云实身边,跪坐在男人面前,抓住他的手:

“我们不解毒了好不好?反正你也不想当我表哥,那些记忆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啊。”

虞幼宁说这些是有私心的。

没有记忆,云实也就不会像表哥那么喜欢她了。

那么就算她哪天不在了,他也不会太难过。

比起他的命,记忆又算得了什么?

云实明明很痛,听到她的话却还是笑了:“你在、说什么傻话?扶我去**。”

云实这话一出,地上的护卫立刻爬起来扶人。

动作之利索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刚才是装的。

“慢点。”

虞幼宁伸手想扶住云实,却被他一手扯到了**。

然后他便失去力气趴在了她身上。

闻到少女身上淡雅的甜香,仿佛能让他暂时忘记身上的痛楚一般。

“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你也少在那自作多情。我解毒,是为了自己的记忆。我倒想看看,恢复记忆后,我到底是不是你那劳什子的表哥。”

云实的话才刚说完,身上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他咬牙忍下,将脸埋进了少女发间,

每一次剧痛袭来,他痛到身体颤抖,身下的虞幼宁都能够感受到。

她做不了什么,只能温柔地拂过他身体,心疼的眼泪无声落下。

远远看去,两人如鸳鸯交颈,亲密无间。

冷轩想过去将虞幼宁救出来,却被御医拦下:“就这样吧,等殿下熬过这会儿就好了。”

于是在贾园的指示下,屋中的护卫全部退出,房间的门也跟着关上了。

御医忽然开口:“现在解毒最大的困难是毒药会折磨中毒者,而中途停止或殿下熬不过去,都会丧命。若是可以止住疼痛的话,也许……”贾园看了过去:“陈御医是否想到了什么?”

……

御医算好毒药发作的时间让护卫开门。

走进去,云实果然已经昏睡过去,俊逸的眉宇间布满疲惫。

虞幼宁想从他怀里出来,可才一动,他便不满地哼唧两声,抱得更紧了。

仿佛她是他重要的宝贝,绝对不能离开。

虞幼宁没有办法,只好朝婢女摇摇头,让她们先下去。

婢女却将一张纸条交给她,然后才离开。

虞幼宁接过纸条看完,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男人,伸手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云实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这么松开了她。

等虞幼宁整理好衣领出来时,婢女立刻将她带到了后花园。

而那里,一身蓝袍的贾老板已经恭候多时。

“贾老板知道如何帮助表哥?”

虞幼宁直接了当地就开了口:“若有能用到幼宁地方,请管直言。”

虞幼宁的回答贾园并不惊讶:“幼宁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御医从您身上想出一个新思路,或许能够缓解殿下身上的痛楚,但……可能要小姐牺牲一下了……”

随着他的解释,虞幼宁不禁睁大了眼睛。

-

傍晚,第二副药服下,

伴随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的,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这一次,云实没有让任何人伺候,独自躺在**,试图靠自己熬过去这次发作。

房间里不时传来压抑、痛苦的哼声,光是听着都让人心疼。

当又一次剧痛传来,他脑中忽然响起一道冰冷到近乎偏执的男声:

“我不会让你死的!”

“谁也不能再从我身边抢走你,就连老天也不可以!”

仿佛十万只蚂蚁在啃噬筋骨,就在云实身体痛到**,几乎要痛晕过去的时候。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